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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转身便跟着墨辰回到客栈。

墨辰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置于烛火上点燃,而后又放在茶杯中,叫凌秋将灰烬和着茶水喝下。

“你应该是中了那人的瘴毒,才产生了幻觉,把这个水喝了,能解瘴毒。”

凌秋不以为然,解瘴毒其实她也会,这次也只是一时不察才中招。

不过既然墨辰好心,那她便顺势收下这份好心,反正也算是他欠她的。

“好了,喝了符水便好好歇息吧,我不在你身边,要是再发生什么状况就难办了。”

墨辰亲眼看着凌秋喝下了符水,方才转身走出客栈。

又在客栈门外站了一会儿,确定凌秋窗前的烛光已灭,这才放心的离去。

“公子。”

墨辰站在客栈的巷道旁,有个黑衣人忽然现身禀告。

“给溪月姑娘施瘴毒的人抓住了,就绑在巷尾。”

墨辰合上手中的竹扇:“将人提到暗室里,好好盘问。”

“是。”

黑衣人立声应下就欲离去。

“慢着。”

墨辰又喊住了他:“你们先审,我随后过去,不用有所顾忌,你们好好盘问就行。”

“是。”

眼前身形一闪,已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墨辰紧握着手中的竹扇,眼底似乎凝聚着某种风暴,嘴角勾起,音色冷淡。

“果真不知死活,那就不能怪我了。”

——

暗室里,铁链捆绑着一个人。

只见这人双手双脚呈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喉间还发出痛苦的呜咽。

寂静的暗室里犹在响着清脆的鞭打声。

“啪——啪——”

鞭打的声响接连不断响起。

随着每一次鞭打,那人身上的衣物就迸裂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倒是个硬骨头。”

暗室里有人在说着话。

墨辰刚走进暗室,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如何?招了吗?”

“公子。”

有人在跪下行礼。

“这人是个硬骨头,打成这副模样,都不肯招。”

墨辰闻言走近行刑的位置,借着烛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手脚筋脉尽断,脖子上还捆着一根绞丝绳,皮肉绽开,血水正“滴答——滴答——”地染红了整间暗室。

墨辰见状大笑,眼底一丝寒芒闪过:“你们也真是的,脖颈上还捆着绳子呢,叫他如何开口说话,快解了吧。”

“公子不可,这人善蛊,若是解了脖颈的绳子,等他喘过气来,怕是要甩阴招又要用蛊了。”

行刑的人上前一步解释着。

“无妨,解吧。”

墨辰语气淡淡,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深嗅了一口腥臭的空气,冷笑着喝了一口茶。

“咳咳——”

绞丝绳解开,脖颈处突然涌进的新鲜空气让那人呛咳不止。

“说吧,目的是什么?”

那人依旧在费力地咳,拼命地喘着气,似乎无法言语。

“不错,毅力不错。”

墨辰突然起身,走到一旁的炭火旁,从中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火光红得令人刺眼。

墨辰猛然一把扯过那人手腕上的铁链,蹲下身,高举着铁棍贴近那人的脸庞。

铁棍炙热,挨到那人嘴中呼出的热气,还在“滋滋——”地冒着黑烟。

“怕吗?说出来就能得一个痛快,你只要说个名字就行,别的不必多说。”

墨辰附在那人的耳边,声音幽幽似在蛊惑着他。

“哼!”

那人忍着手腕处的剧痛,脸上翻卷的皮肉已被炙烤出焦味,但他依旧不语。

墨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骤然将铁棍扔回火盆,砸得火星蹦溅。

“杀了他,但是别那么轻易的让他死。”

墨辰声音飘忽,倒像是来自地底的恶魔。

转身抬脚刚走至门口。

“啊!”

身后里突然传来凄厉嘶哑的叫喊声,声声泣血。

但墨辰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客栈内,凌秋吹熄了烛火,但是并未真的躺下歇息。

她细细地听着墨辰的脚步声,确定他已离开客栈后,又在窗边等了一会儿。

借着窗边的缝隙亲眼看着他离开,方才拿出怀中的纸笔。

纸笔是凌秋早先出客栈时买的,尽管墨辰有黄酉的信物,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得亲自书信一封跟黄老儿确认才行。

笔墨展开,凌秋抬手执笔许久,却久久都未能落笔。

眼看墨迹慢慢滴落到纸上,都晕开成了一副山水画,凌秋有些发愁。

她在南疆居无定所的,也没有确切的住址可以收到回信。

她轻咬着笔杆,挠了挠头,复而又把桌上的纸笔一股脑推开,语带失落。

“算了,写了也收不到黄老儿的信。”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装,又走到窗边的脸盘旁往水里照了照。

“这张脸很普通啊,对着这张脸还能起色心?”

凌秋又想到了城门的守卫,自我审视了一番:“女人的身份终究不便,不若易容成男人,也许行走会方便得多。”

凌秋打开随身的包袱,从中拿出一套男子的衣袍和易容脸皮。

“还好当时买了一套男子衣袍,现下正好用上。”

她坐在菱花镜前,双手捏起一张薄薄的易容脸皮,指尖灵动,轻轻往脸上贴合。

“黄老儿的易容术真是出神入化,用了特殊的手法和特制的药粉,这般端详着看,竟也找不出一丝易容的痕迹。”

凌秋看着自己的“新脸”,伸手摸了又摸,表示非常的满意。

又慢慢穿起了那套男子的衣袍:“不错,成衣店里的尺寸正合适。”

她对着脸盆里的水看了看,又在镜前左右端看了几圈,再将能改变声音的药丸吃下。

这寒冬腊月里,衣物厚重,只要不凑近贴近她查探,光从外表看倒是能以假乱真。

墨辰已经走远,凌秋悄声打开了窗户,足尖轻点,身子恰似一只灵巧的燕子,轻盈如飞。

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客栈外的墙头之上。

临溪城作为南疆的要道,说不定能先在这里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般想着,凌秋提起一口真气,双足一顿,复而又腾空跃起,时而变换着身形,躲避着不时出现的巡防守卫, 直往城中心而去。

旭日东升,天边第一缕阳光刺破了黑暗的缝隙,悄悄染红了远处的云霞。

临溪城中的早市又慢慢热闹起来。

尽管昨夜说过晚上再来找凌秋汇合,一起前往南疆国都。

但是今晨起来,墨辰的眼皮就在不安定地跳动。

(哈哈,不知道墨辰公子跳的是哪只眼皮啊,他要是抓包到凌秋女扮男装的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