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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后日,那我们这便要开始做好准备了。”

凌秋觉得后日的时间还算充裕:“既然是为了采买出的府门,那我们就只能伪装成城主府上的仆从了。墨辰,城主府里的仆从,你知道多少?”

墨辰一听凌秋这话,赶紧从身后摸出一个包袱:“城主府的人都有自身特殊的装扮和信物,这个还是那日暗箭偷袭我们的那两人身上搜出来的,你们先带着,也许有用。”

包袱中带着两件男子的衣着,但是均是沾了血破破烂烂的,一看便知道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凌秋从墨辰手中抢过竹扇,有些嫌弃地将那两件衣服捏起来看了看:“样式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衣服上沾了血,也闻不出什么特殊的气味。”

墨辰恐怕自己的竹扇被玷污,赶紧又夺了回来:“那衣服你们就别管了,到时候在林子里看中两个仆从,打晕了夺过来换上便是了,你们先看看这个。”

墨辰从包袱底下拿出两个墨色的木牌,居然首先递给了云谦一块:“你看看,可认得这个?”

凌秋一脸惊奇地在墨辰和云谦身上来回看着,他们两个不能老是言语相讥的,这下怎么还留着东西特地给云谦瞧?

真稀罕。

“你那是什么眼神?”

墨辰抓起竹扇就往凌秋头上拍去。

凌秋刚想抬手阻挡,云谦就快她一步抬手帮她挡下了,凌秋甚至还能听见云谦手臂挨了一下的闷响。

云谦眯着眼睛挑着眉尾,警告地看着墨辰:“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毁了你的竹扇。”

凌秋眼见二人还未消停多久又要挑起事端,她也有些气恼:“好好说着事情,你们能否各自安静会儿。”

说完故意瞪了墨辰一眼,示意他不要老是惹事。

墨辰轻哼了一声,算是休战,继续说起木牌的事情。

“这是那两个人身上贴身藏着的,看起来像一块普通的牌子,通体墨色,还没有任何字和标记。”

云谦接过牌子仔细看着,木牌就半个掌心那么大,半指厚,确实没有任何的花纹和字体。

“你也看看。”

木牌还是给了凌秋手里,凌秋端看了着,又放至在鼻尖嗅嗅,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牌面。

“这木牌此前似乎是浸泡在什么东西里面,里面的木质松软,还有一些酸腐的味道,而这墨色应该就是浸泡之后染上的。”

凌秋从发髻上取下戏蝶的银钗,将银钗尾端轻拧,尾部的药丸便从钗中倒了出来。

她用指尖将药丸碾碎轻撒在木牌上,木牌上仿佛受到了侵蚀,突然“咕噜咕噜”地往上冒出细小的黑色泡沫。

凌秋转身将木牌放置在石凳上,重新拧紧了银钗,将银钗的一头快速往泡沫中心扎去。

喘息之间银钗尾端迅速变黑,凌秋骇然,立刻将银钗拿起远离木牌。

而后从袖中取出药瓶,倒出一些药粉覆盖在银钗上,用绢帕将银钗紧紧包裹放在一旁,不再碰它。

云谦见凌秋指尖飞舞动作不停,将银钗放置在一旁后快速拉起他和墨辰的衣袖,远离了那块木牌。

便猜到了那块木牌上怕是有剧毒。

“如何?看起来像是剧毒之物。”

凌秋定睛看着墨色木牌上的泡沫渐渐停息,方才开口回话。

“不错,那块木牌上染着鸩毒。”

云谦听闻也是惊骇:“如此剧毒之物他们竟然贴身带着,看来这个城主倒真是心思毒辣。”

墨辰难得不与云谦争辩:“确实狠毒,我们刚刚都碰过那块木牌,不会都中毒了吧?”

凌秋摇了摇头:“制作木牌的人虽毒辣,但是心思也是极巧,木牌上的鸩毒若是没有别的毒物相克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是木牌还浸泡在某种剧毒药物中,相生相克倒是能安然无事。”

“我方才用了药物解开其中一种剧毒,鸩毒的毒性便瞬间散发出来了,想必这就是城主府中的人为何要住在迷雾中的原因,那迷雾中怕是藏着剧毒。”

“这倒是巧妙,如此看来,这个城主越发不可小觑,这般毒辣心思的人怎会这般轻易地那就死去,我现下越发肯定,早前林子里死去的那个,必定是个假的城主。”

墨辰细细琢磨着,觉得这城主府也是凶险万分,一再叮嘱凌秋要小心行事。

凌秋知道他是好意,一一应下了。

凌秋捡起绢帕包着的银钗,银钗尾端的黑色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褪去了。

她将银钗擦了擦,又重新戴回了发髻上,而后将两块木牌重新放置在绢帕中包裹了起来。

“早前的两人是杀手,想必衣物与城主府的仆从不同,这个我们可以见机行事。至于这块木牌我还是先收着,万一有大用呢。”

墨辰见凌秋收起了木牌,有些紧张地紧了紧手中的竹扇。

“溪月,那你可要小心啊,这木牌可是剧毒,我一开始不想让你碰便是这个原因。”

凌秋一听掩着嘴角轻笑出声,墨辰倒是真为她着想,剧毒的东西不想她碰便直接递给了云谦,这下倒是挺有义气的。

云谦也不与墨辰计较,他会凌秋收起两块剧毒木牌的行为也有些担忧:“不如木牌交着我保管吧。”

凌秋谢过了他的好意:“放心,我有分寸的。”

回首对墨辰说道:“今夜时辰也晚了,既然知道迷雾有剧毒,我也要回去做做准备了,你腿脚还伤着,先回去歇着吧,若有急事,再去寻你。”

墨辰想了想,也觉得凌秋言之有理,过了子时便只剩两天时间了,她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那便如此吧,你若有要事,就去城东的客栈寻我。”

说罢墨辰走出破庙,身形一闪,也融入夜色中消失无踪了。

“墨公子轻功卓佳,腿脚伤了轻功都能如此好,若是平日里,想必轻功更佳。”

凌秋有些惊讶,偏转过头看着云谦,她还以为他与墨辰两人私下里有什么仇怨呢,云谦竟也会夸赞他。

凌秋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云谦垂眸看着她,银色月辉倾泻而下,照在凌秋白皙洁净的脸上,他抬手正了正凌秋戴歪了的银钗。

“走吧,你也要早些歇息,明日需要准备什么,我陪你一同去采买,可好?”

凌秋忽然回神,偏转着头,垂眸轻声应了一声:“好。”

云谦与凌秋并排走着,月影透过树枝斑驳地照在脚下。

云谦垂眸看着,二人斜长的身影倒映在眼里,清波荡漾,似月非月,只有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