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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挣扎了,做客就要有客人的样子,府中厢房多得是,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再来看你。”

柳月大笑着背着手往外走,身后的凌秋挣扎不过被压着往后院厢房而去。

厢房内,凌秋麻木的手脚依旧没有缓过来。

“那药是极好的药草凝炼的,闻了也并无掺杂其他毒物,怎么会……”

凌秋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把嵌着宝石的利刃,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咬着牙恨恨地拍向桌面。

“竟是那把刀有问题。”

真是可恨,防着伤药防着茶水,竟忘了那把银白小刀会有问题。

都怪血引蛊的毒液,腐蚀了皮肉竟连带着脑子都糊涂了。

厢门紧闭,手脚又还未恢复,门外还有隐约走过的人影,一切都显示着凌秋现下是被软禁了。

但是此番境地更不能慌乱撒泼,就怕惹怒了他们被一刀毙命,那就真的太冤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

城主府的地形她压根不熟悉,门外守着的人武功也不弱,就算自己没有中毒能冲出这处偏院,那也还有个喜怒无常的城主在。

现下的情形自己已无法逃脱,凌秋更加担心起云谦的处境。

“不知道云谦怎么样了?”

外面的天色亮了又暗,越是回想起坟堆里那些喷涌的血水,凌秋就越是心慌。

她细细观察着门外守着的人,发现他们每隔两个时辰就要轮换一次,她掐指算着,还有半炷香就该到轮换的时辰了。

凌秋将袖中的铜钱悄悄拿出来,藏在了手心。

卜卦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等会儿门外轮换的时候她得抓住时机算一卦,看看云谦是否平安。

“还有半盏茶的时间。”

凌秋左右看着,轻声挪到了桌边的火烛前,又从桌上拿过了两张宣纸。

掌心的铜钱被握得温热,凌秋焦急地盯着火烛上爆开的油花。

时辰到了!

眼见门外的人有了走动的动静,凌秋快速摊开掌心,两指捏起铜钱在火烛上烤了烤。

趁着铜钱滚烫的时候迅速放置于纸上,指节曲起,一道符印挥出,铜钱立时旋转不停。

铜钱带着热气,在宣纸上留下了道道灼烧的痕迹。

门外的人轮换结束,铜钱也刚好停了下来。

凌秋左手轻抚,将铜钱收于袖中,抬眼往那个纸上看去。

只见上层宣纸被灼烧出几处孔洞,凌秋移走宣纸,底层的纸张就留下了几道橘黄色的印痕。

“中平?”

凌秋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云谦应该是另有机缘,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性命无虞就好。”

凌秋收拾干净桌上的灰烬,将两张宣纸一齐放在火烛上烧尽,徒留下一桌面的纸灰。

她刚想将纸灰收起倒在宣纸中间夹杂着,但是还来不及动作,屋门就被猛地推开了。

柳月换了一身青色衣袍,怀中抱着一个汤婆子就走了过来,嬉笑地倚在门边,对着凌秋阴阳怪气地笑。

“溪月姑娘,在烧什么好东西呢?”

凌秋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自顾自地收起了纸灰。

柳月看着她的动作,皱眉冷着神色迈步走到桌前,伸手捏着了少许灰烬,指尖搓了搓,又置于鼻下闻了闻,确定是普通的宣纸灰烬。

这才松下了眉头,又变回清冷的样子问着凌秋:“怎么烧起纸灰了?”

他环顾了一眼屋内,又忽然醒悟般举了举手中的汤婆子。

“难不成是你觉得冷?那溪月你可要小心,不要将我这处厢房给烧了。”

凌秋觉得这人颇为善变,一会是体贴的清冷美人,一会又是疑心病重的暴躁男子,性格有些分裂。

“放心,我才烧着了纸,你便寻着味过来了,我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烧不着你的厢房。”

凌秋将纸灰扫到手中,无辜地眨着眼睛,举着手掌伸向柳月:“纸灰还要吗,也许养养花还是不错的。”

柳月没想到凌秋还有这装傻的功夫,忽地一愣,继而发笑:“不必了,你既然觉得冷,那我便叫人给你多准备几个火盆,保管你能热得睡不着觉。”

柳月将汤婆子塞到凌秋手中,汤婆子沾上了纸灰,顿时脏污一片。

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拍了拍手,不多时便有许多下人端着火盆子过来,沿着凌秋屋内四角,严严实实地围了一圈。

凌秋本来就未说过怕冷,柳月自顾自的举动让这间厢房顿时如火烤一般热。

“城主您招呼得这般周到,哪里会冷,这火盆子撤走几个也无妨。”

凌秋忍着火气矮下了几分声势,柳月明摆着是故意戏弄,自己一直硬着脾气与柳月作对,就正如了他的意,给了他针对自己的理由。

墨辰说得对,临溪城城主此人,脾气确实古怪,对付他也许应该顺着来。

柳月挑了挑眼尾,故意拖长了话音:“哦?是吗?那溪月你可以告诉我,刚刚那宣纸是烧来做什么的吗?”

柳月边发问边挥了挥衣袖,火盆子撤走了大半。

凌秋觉得自己终于又可以在这炙热的火气中喘口气了。

她顺了口气,脑中想急速寻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柳月这人聪慧,难免不会顺着自己的话又找什么事为难自己。

于是便决定半真半假地说:“我方才在卜卦,但是卦象不好,气急了便将纸烧了。”

柳月听罢走到桌前坐下,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算了什么卦?说来听听。”

凌秋想了想,摊开了掌心,手中的纸灰又落回到了桌面。

“方才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虽然显示性命无虞,但是软禁将遥遥无期,无法逃脱。城主,您说若是换了是您,见到这种卦象,是否会气急将纸烧了?”

柳月摩挲着下颌,半晌颔首表示认同了凌秋的说法。

“说得也有理,而且是真准。”

柳月说着话嗓音突然放轻,像是要告诉凌秋什么秘密似地忽然凑近她:“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太有趣了,我实在是舍不得放你走。哈哈哈哈!”

柳月像是说了个什么笑话,突然就掩面大笑。

疯子!

莫非喜欢蛊虫的人都是这般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