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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冰阳觉得他刚刚真是昏了头了,才会做出丢剑这样的蠢事。

他只想着和父亲团聚,却放了那个到手的王八蛋。

他当时就应该拿剑在那个王八蛋身上狠狠戳几个洞,先解他的心头之恨才对。

而穆安歌看着贺繁钊这一身的伤疤,也是心里发紧。

她看着的是贺繁钊,可眼前浮现的,却是上一世的自己。

上一世的时候,她被囚禁在地牢之中,也是饱受折磨和痛苦的。

那个时候的她,身上也跟此时的贺繁钊一样,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多少好的皮肉。

她唯一比贺繁钊强的是,没有被拔掉舌头,没有被剥去脸皮。

贺繁钊遭受这两种待遇,是因为冒牌货要用他的脸,又要防备他,对他有所图谋。

而夏婉央囚禁她,本来就是要折辱她,所以她的面上表现出越发痛苦的神色来,她的喉咙忍不住发出的哀嚎声,都可以让看到这些的夏婉央产生凌虐的快感。

所以夏婉央才不会选择毁去她的容貌和声音呢,夏婉央恨不得她面容越扭曲越好,叫得越大声越好。

穆安歌看着贺繁钊凄惨的模样,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面色的发白和双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让她整个人看着就状态特别的差。

“歌儿,你能不能帮我爹救治一下,我……”贺冰阳看着贺繁钊的凄惨模样,忍不住求助穆安歌。

“安安,你没事儿吧?”沈墨淮见穆安歌的情况很不对,皱了皱眉,手已经下意识的牵住了穆安歌的手。

入手的冰凉让沈墨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贺冰阳本来想着今天的时间太晚了,府上的府医出了问题已经被拿下了,临时找大夫虽然也行,但动静闹大了肯定会惊动府里的其他人。

下人那些倒是好说,可一旦惊动了贺老夫人,也就是他的祖母,那今晚可就有够闹腾的了。

他父亲今天刚刚恢复自由身,这一身的伤和狼狈,都还没来得及处理,若是再扯上老夫人,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而且今天老夫人才被发现中了毒,她老人家本身就上了年纪了,身体里的毒素也还没有完全清除掉,身体就还很虚弱。

若是叫她在这个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遭受了这样的痛苦折磨,那她不得急怒攻心,悲愤交加?

这要是一个没有缓过来,气得背过气去,人被气没了怎么办?

所以贺冰阳想的是,贺繁钊被假冒这事儿暂时还是要先瞒下,等老夫人身上的毒解了,身体情况好些了,再告知她。

朝堂之上肯定是瞒不住的,但贺冰阳觉得,沈墨淮既然插手了这事儿,朝堂之上他应该是有应对之法的。

府里也不可能一直瞒着,他只是需要时间来安排一下。

毕竟贺家家大业大,眼下贺繁钊出事儿了,他要接手处理的事情不少。

基于重重考虑,他选择麻烦最近的,最亲的,也是眼下就在身边的穆安歌。

心急之下,他话音已经出口,但看向穆安歌的时候,他也发现了不对劲,这才会停下话头。

眼看着沈墨淮就近牵了穆安歌的手,贺冰阳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到底还是担心穆安歌的情绪占了上风。

“歌儿,你脸色好差,你没事儿吧?”贺冰阳忍不住上前追问道。

被沈墨淮牵着,穆安歌一点都不舒服。

她想到自己曾经遭受的那些痛苦虽然不是沈墨淮直接动手造成的,可却跟沈墨淮脱不了干系,都是因为他间接造成的,心里就止不住来气。

她一把甩开沈墨淮的手,冷眼看他:“你别碰我。”

沈墨淮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排斥和仇视。

他不由得有些发愣。

“安安,你到底怎么了?”沈墨淮特别的不解。

明明之前那段时间,穆安歌对他的态度已经大有改变。

即便不接受他的追求,也刻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但她已经不那么仇视敌视他了。

可眼下她这模样,分明是又开始仇视他了。

为什么会这样?

沈墨淮脑子里的思绪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贺繁钊的身上。

穆安歌的改变是在进入地下室看到贺繁钊之后产生的,所以她的态度变化跟贺繁钊有关系。

因为看到了贺繁钊,所以她又怨恨仇视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她怕贺繁钊误会,不希望贺繁钊觉得他们之间还有牵扯,所以故意在贺繁钊的面前跟他保持距离,好让贺繁钊确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免得造成她和贺冰阳之间的阻碍?

可是好像也不对。

穆安歌压根不知道贺冰阳喜欢她,她自己也不喜欢贺冰阳,自然也不存在怕贺繁钊不让她和贺冰阳在一起,跟他保持距离的说法。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沈墨淮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焦躁,因为焦躁,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隐隐的透出了自身收敛起来的强大气势。

穆安歌却不想去管沈墨淮在想什么。

她将目光落在贺冰阳的身上,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安抚的笑意。

“别担心,我没事儿。”

“我就是看着贺伯父这一身的伤,有些心疼他。”

“你先让下人打热水过来,给贺伯父清洁沐浴一番,等清理干净之后,我再给贺伯父看看情况。”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暗疾内伤,身上的伤口要上什么药,往后要怎么吃药调理,我都会一一告知的。”穆安歌说。

“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然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我让下人去请答复回来就是了。”贺冰阳一脸的担忧。

显然,虽然记挂着老父亲的安危,但他并没有忽视穆安歌的状态不佳。

穆安歌被他的关切暖了心。

她微微摇了摇头,面上的笑容真切自然了不少。

她道:“不用,我真的没事儿,你按我说的去做。贺伯父被囚禁多年,身体虚弱,早一点弄完,早点让他老人家休息才是要紧的。”

“好,那我听你的。”贺冰阳当即毫不犹豫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