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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顾印看着祖师爷画像,似乎不敢相信师父竟然没有请出祖师爷。

季年看着罗汉床上苏醒不多久,却又再度陷入昏迷的柒柒,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从何说出。

“臭丫头,这就是你不想作弊的代价。”

“连祖师爷都看不惯你的迂腐样子了,为师看你怎么办!”

沉默了许久,季年愤愤不平的朝着柒柒低骂了两句。

虽说是骂,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痛心。

“师父,柒柒现在……”

顾印上前一步走到季年面前,本想自荐化蛊之血。

但话还没说完,他就忽然脸色煞白。

——“噗!”

季年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顾印直接喷了一脸的血。

“三师弟!”

“三师兄!”

“三个锤子啊!为师的新袍子啊!”

——

众师兄弟把顾印抬到床上,季年也顾不得伤心袍子,顶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就上前为顾印诊脉施针。

“气血亏损严重,毒气蔓延五脏六腑……”

季年声音极轻,其中还带着震惊。

他眉头拧得像一股绳,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顾印,心里一下又一下的打着鼓。

“这……”

“以血为媒,嫁蛊再生。”

季年双拳紧握,这会儿再也没心情说笑。

“到底是什么人……”季年脑中过了千千万万张脸,但却想不到半个可疑之人。

柒柒的小师兄桑宴很少接触蛊学,这会儿见师父这么伤神,他轻轻拉了拉身旁鹿山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二师兄,什么叫以血为媒嫁蛊再生?”

鹿山紧咬后槽牙隐忍怒火,稍稍平静后才对桑宴解释道:“柒柒中的化魂蛊中另带护蛊虫,只要有人在柒柒身上用化蛊之血,护蛊虫便会触动,并嗅着血液进入那人的体内。”

“顾印虽说只为柒柒用过一次血就被师父叫停,但护蛊虫也进入了他体内。”

“化蛊虫以血为媒,嫁接到顾印身上变成另一种更恶毒的蛊毒。”

“顾印不仅不能救柒柒,还因为护蛊虫的残害……没了身上那可解百毒化百蛊的血液……”

“他……可能还会比柒柒先死……”

鹿山的话让桑宴险些站不稳,虽说除了二师兄,其他所有师兄包括自己都有死劫。

但桑宴感觉,只要有师父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可如今就连师父都这么伤神了……

“师父!柒柒的命理看不到,是不是可以看看三师兄的命理,或许在他身上能发现些什么呢?”

“这样我们找到幕后之人,就可以救三师兄和柒柒了。”

桑宴期待的看着季年,感觉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疼痛难忍。

“你自己看看你三师兄脸上,除了死气还有什么?”

“凭这一团死气,去哪里找幕后之人?去哪里解蛊?”

“找阎王爷还差不多……”

季年声音低沉无力,说完便转身离开,一头扎进了禅房旁的书阁中寻找徒儿的生机。

桑宴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片冰冷。

他无法想象,师兄师妹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桑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等。”一直未说话的大师兄席冕淡淡吐出一个字。

桑宴急得原地转圈,不知道为什么火烧眉毛了,大师兄还能这么淡定。

“等什么啊大师兄?现在不是等死呢吗?”

席冕按下桑宴的肩膀,声音淡淡的说道:“稍安勿躁。”

桑宴年纪最小,心智本就不成熟,遇到事情自然也就抓耳挠腮。

“大师兄,我现在躁得慌啊!我安不了啊!”桑宴语气中还带着点抱怨,感觉大师兄有些沉着得过分。

莫名有种……不关心同门的感觉……

席冕似乎是看出了桑宴心中所想,为了让这孩子安心,席冕本是不想解释,却又开口道……

“我们现在虽说看似坐以待毙。”

“但实际上,我们等死。”

“也等生……”

禅房乱成一团,整个丹阳山更是如此。

时逾白不再下山算卦起灵,慕寻州也不为缘主解命盘算风水流年,就连桑宴都向学校告了假。

丹阳山封山平乱,而顾印倒下,其余丹阳道士又忙得不可开交,做饭的事情也只有交给萧家人。

好在众人心事重重无心用餐,若不然每日看着色香味俱无的饭菜,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小宝和顾印会没事吧?”

葛若心端着夹生的米饭,看着一桌的黑暗料理,筷子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最后干脆放下碗筷,满眼期待的看着席冕。

“我已经三天没看到小宝了,到底怎么样了?醒了吗?”

葛若心说着便哽咽起来,直至后来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淌,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萧锦航揽住她的肩膀,感觉妻子自上山之后清瘦了太多,搂上去都有点硌手。

“若心姨别急,师父会想办法的。”

席冕灌下一大壶水,说完后便起身对众人说道:“我吃好了,各位……慢慢吃。”

……

书阁。

席冕走进去的时候,季年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脸上还盖着一本书,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师父,火烧眉毛了,您还睡得着呢?”

席冕弯腰把书拿开,季年也恰好睁开眼。

看书打瞌睡被徒儿当场抓包,作为师父自然是尴尬得无所适从。

季年立马坐起身子,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脸上还摆出几分严肃。

“此时此刻为师怎能睡得安心?”

“为师是想找寻解蛊之法。”

“为柒柒解化魂蛊,也为印儿杀死体内的护蛊虫。”

“刚才是在思考呢……”

席冕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即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哦!原来如此!”

“那师父真是辛苦了!”

季年‘啧’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现在连为师的话都不相信了?”

席冕拿正手里的书,微眯双眼逐字念道:“李白诗文全集。”

季年略有尴尬的眨眨眼,从地面上站起来后,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一般无所适从,“这个……这个……”

席冕不理会季年的无措,而是看着诗集啧啧称奇,“妙!果真妙!”

“我国几千年人才辈出,徒儿想都不敢想,唐代的大诗人竟然对蛊毒还有所研究!”

季年恼羞成怒的夺过书,说话都磕巴起来。

“你你你!不去守着你师弟师妹!来这找为师的麻烦做什么!”

“年年年……年纪越大!越不像话!”

季年气急败坏的一甩袖子,叉着腰大口喘气。

季大师:养二十多年!养出个下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