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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真是无法理解那些妻妾成群之人,脑子都是怎么想的,一个沈归荑就够他折腾的了,若再来几个莺莺燕燕,如何吃得消?

尤其是那赵疏仪,自小到大便爱哭,从他初次见她起,她就不停地在哭。

衣裙脏了要哭,东西丢了要哭,且她的哭还不是沈归荑这种大方自然的哭,而是憋着股劲,非要你先发现,将她视作弱者怜惜她了,她才会让眼泪掉下来。

这种要哭不哭的,真是能把人的耐心都磨光,他记得自己那会耐心差,从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两人每次相处,也都是有长辈,或是有其他兄弟姊妹在场,不曾私下相处过,后来他进宫选上伴读,便不怎么待在府上,两人更是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也不知这青梅竹马是怎么传出来的,实在是荒谬的很。

包括高氏突然要为他纳妾,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他耐着性子,用最为和缓的语气一字一顿道:“收起你的眼泪,我不纳妾。”

沈归荑眨了眨眼,豆大的泪珠在她的手背晕开,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地道:“真的不纳吗?”

“真的。”

突然间,她又破涕为笑了,仿佛夏日午后的雷阵雨,这阴晴只在眨眼之间。

段灼本是绷着股弦,见她这又是哭又是笑的,没能忍住,到底是漏出了声轻笑,“好了,我让人送碗醒酒汤进来,你喝了便躺下歇息。”

得了满意的答案,沈归荑终于乖了,也不闹腾了,只是脸颊在他手掌上轻轻蹭了下:“好,我都听夫君的。”

段灼被这孩子气的话给逗得哭笑不得,说她不听话吧,说什么都能听进去,说她听话吧,又非要耍些小聪明。

真真是比没失忆前还要难伺候,也不怪等人每回被她折腾的狼狈不堪。

眼看着沈归荑被丫鬟扶着往屏风后去,他也跟着站起身,昨日是被她缠着没法子,不得不与她同榻。

今日她醉成这样,定是神志不清的,两人中有一个糊涂的人就够了,他又如何能跟着沉沦。

“青风。”

青风一直站在外间候着,听到自己名儿赶紧小跑进来:“大公子可是要备水?”

他伺候段灼的日子最长,最了解他的习惯,按理来说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今儿是被郡主给耽搁了,这会肯定是该沐浴了。

不想段灼却淡声道:“铺张竹榻,我睡隔壁。”

青风蓦地一愣,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见两位主子很是恩爱,公子都抱着郡主的,昨儿也睡在一张榻上了,怎么好端端又要分开睡了?

“还不去。”

他虽是有满肚子的疑问,但被段灼一睨,还是连连点头应声往外退。

可刚退了两步,就听见屏风后传来几声惊呼:“郡主当心!”

接着是几声低低的哭腔,衬着哗哗的流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这是郡主摔着了?

青风还在纳闷,这几个丫鬟是愈发不会当差了,就见方才还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长腿一抬朝着屏风后大步走去。

“大公子?”

看着身影消失的青风,迷茫地挠了挠脑袋,这竹榻还要不要准备了?

屏风后,沈归荑被人搀扶进来,起初还是很乖顺的,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可要进浴桶的时候突然就不老实了。

且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绿罗捧着她的衣裙,红酥扶着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她便踩空了台阶。

屏风内放着浴桶,地上本就湿滑,这么一滑自然直直地往下跌。

若不是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只怕脑袋就要磕着桶沿了。

而段灼进来瞧见的便是这样的场面,沈归荑只穿着件单薄的淡粉色肚兜,一件刚到膝盖的小裤,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

被晃荡出来的热水,浇湿了她的上半身,让那本就遮不住什么的肚兜,几乎贴在了身上,将那玲珑的曲线袒露无疑。

段灼目光一黯,迅速又背过身去:“怎么回事。”

绿罗等人也是被吓得一身虚汗,赶忙将事情简单讲了,段灼听说是虚惊一场,绷紧的脸色才松缓下来。

冷声道:“仔细些。”

说完便要转身出去,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沈归荑已经跌跌撞撞地朝他扑过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夫君,你去哪儿啊?”

若说方才那直面的诱惑还不够,那此刻便是真正的煎熬,她那柔软细滑的肌肤密不可分地贴着他的背脊,他的脑海中瞬间就能浮现出方才的画面。

他从不知女子的身体会有这般柔软,甚至比他曾经读过的所有描绘此类的文章,还要美艳娇嫩。

只一眼,他好似就能明白,为何会有烽火戏诸侯,君王不早朝之说。

段灼后脊发僵,浑身绷紧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暗哑:“沈归荑,松开,你该沐浴了。”

“不要,我要夫君陪着我。”

她边说着,边轻轻晃动,而那鼓起的胸脯,这会正在他背脊上轻触着。

“这如何能陪,我在外等你。”

“可是你会不见的。”

段灼顿了顿,这话他倒反驳不了,毕竟方才他确实打算要去隔壁。

他没说话,就听她又自顾自地接着道:“下午你就不见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可怕极了。”

段灼:……

他去办差她不是知道的嘛,况且怎么就又是一个人了呢,满院子的丫鬟比市集还要热闹,就这还算冷清?

但你与个喝醉酒的人是说不通道理的,可若是这般一味纵容下去,待两人都习惯了,来日等她恢复了记忆,又该如何相处。

还是该提早让她认清两人的关系,不能再误会下去了。

“夫君。”

他虽是这般想的,可当沈归荑低低地喊着夫君时,他出口的话却成了:“我不走,就在外面等着你。”

而后就见方才还泪眼婆娑的女子,终于如意了,揪着他的手指撒娇着晃动:“夫君是天下最最好的人。”

段灼抬手捏了捏眉心,罢了,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