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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木梁上的女子披散着头发,与旁边一身漆黑夜行服的男子紧紧挨着,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匕首,护在了自己胸前。

段灼可从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更何况对方是个‘女鬼’,他朝吕承松使了个眼色,对方明了地点了点头。

而后就见几个人同时从腰间摸出带着长绳的四爪铁钩,直直地飞向那木梁。

顷刻间将那两人的前后去路全部都堵死了,接着只要用轻工上房梁将人抓下来即可。

可就在他们要动手之时,殿外传来了凛冽的风声,以及几声闷哼。

外头是有人在巡夜的,若有人靠近他们肯定会及时通报,这声响明显不太对劲。

段灼瞬间变戒备了起来,刚向众人下发了指令,殿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撞击开。

只见一队同样蒙面身穿夜行服的人冲了进来,木梁上的女子先是惊喜地唤了声:“阿叶,你们来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底下来人各个手持利刃,根本不搭理她,直直地朝着段灼他们砍去。

瞬间寂静的深夜,充斥着刀光剑影。

趁着下面打斗得正激烈,无暇顾着上面那女鬼,黑衣人扯了扯她的衣袍,两人正准备要溜走。

就在这时,观音像正上方的瓦片全都被掀起,另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白衣女鬼与她的同伴躲避不及,被瓦片直直地砸中。

黑衣人下意识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往外一推:“少东家,快走。”

可根本就逃不出去,两人直直地从梁上被砸在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而这会,根本没人能分心去关心他们。

沈归荑是在场最为无措的人,别说是这些尖锐的兵刃了,她醒来后,屋内连把剪子都很少见着。

即便段灼的房里摆了很多长短不一的兵刃,可都是带着刀鞘的,从来没见过光。

至于血她只在当初救妙妙的时候见过,这人血可从未瞧见过。

当看见有刀没入人的身体,飞溅出赤红的血水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傻愣愣地站着。

即便被刺中的不是锦衣卫的人,而是那帮突然出现的刺客,她还是浑身冰冷,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般。

她的双眼似乎被血色给笼罩了,手指冰凉发麻,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些许画面。

有个披散着长发,容颜憔悴面相温和的妇人靠在榻上,她艰难地在与身边人说些什么,说着说着鲜红的血水突然从她的嘴巴鼻子蔓延出来。

血,都是血,止也止不住得血。

是谁,她是谁?

沈归荑后脑的伤口犹如撕裂般的疼,她瞬间面色惨白,脚下踉跄了一下,捂着伤口便要歪倒下去。

而就在此时,一个刺客似乎发现了沈归荑,知道她是最弱的一个,竟然举着长刀朝她砍了过来。

她的双眼不自觉地睁大,却半步也动弹不了,眼见那锐利的刀尖就要没入她的身躯时,一柄利剑直直地挑开了那刀身。

尖锐的铁器摩擦声在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手掌已经搂上了她的腰,轻轻地一勾,她转了个圈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了。”

段灼方才为了应对这突然的意外,正在给底下人下达指令,离她大约半步远。

那群人从顶上飞下来时,他分心对付着眼前的敌人,刚好砍倒一个,回头要来牵她的手,就见有刺客已经挥刀朝她砍来,而她却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一手搂着沈归荑,一手抬起利剑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手起剑落的同时揽着她转了个身,正好挡住了这血腥的一幕。

可她还是看到了飞溅的鲜血,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牙关紧咬,颤抖着不停地道:“血,都是血,都是血。”

段灼这才注意到,她面色惨白,独独唇色通红的原因是她将唇瓣给咬破了,血水浸湿了她的唇,她的眼中透着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他的眼底闪过抹心疼,他一直都知道沈归荑厌恶血腥味。

两人成亲后没多久,他有次回府衣衫上染满了血,他是夜里回来的,他知道女子都胆小怕血,故而想要避一避,没想到一进院子就撞上沈归荑。

更没想到对上的会是她极其厌恶的眼神,以及作呕的神态。

从那之后,他每次一回府都会先沐浴换衣服,也不会让她看见丁点带血的东西。

但他以为这只是出于恶心与害怕,直到此刻,看到她如此痛苦的神色,他才意识到,或许这血红的场景,比他想象中还要令她崩溃绝望。

眼见她还在不停地咬自己的唇,生怕她会再伤害到自己,段灼沉着脸抬手在她的脖颈处敲了下。

沈归荑便软软地倒了下来,他一手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单手握着剑继续厮杀,下手的动作也愈发利落发狠。

他眯了眯眼,冷觑着殿内那群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刺客,用丝毫不带感情的厉声道:“留活口。”

“是,大人。”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切全都归于平静,陈卓带着人清点受伤的人员,至于那些刺客全都被拿下,正被捆绑丢在院中等待审讯。

段灼将沈归荑放下,确认过安全,留下了吕承松看着她,才大步来到了院中。

刺客们都已被撕下了面罩,一个个绑着口舌不许他们自尽。

见段灼过来,陈卓立即上前:“指挥使,共二十六人,除了十个死了,全都在这了。”

段灼面无表情地嗯了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森然,从属下手中接过一根满是尖刺的铁鞭,朝着其中一人猛地挥了下去。

他的动作狠戾,每到一处都会留下无数的血孔,却都不会出血,伤皆在骨髓与皮肉之下,这才是真正会使鞭子的人,每一鞭都叫人尝尽肝肠寸断之苦。

“松开他的嘴。”

嘴上的布刚被松开,那人便要咬舌自尽,而段灼的动作比他更快,两只手指抵在他的下颌之上,向下猛地一用力,那人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下巴彻底合不上了。

“想死?”

段灼那狭长的凤眼微抬,眼底闪过一抹寒芒,森然地道:“做梦。”

一入锦衣卫,生死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