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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其实也很简单,先行探路的人早已乔装进了城,与早在城中的陈嘉述等人取得了联系。

段灼早就料到进城不会这么简单,让陈嘉述做好准备接应,至于如何接应能不能请到帮手他也是未知数。

从昨儿起他便没收到陈嘉述的消息了,他还以为是出了差池,没想到他比想象中做得还要好。

不仅完美解决了进城的问题,还激化了李总兵与严知府之间的矛盾。

他们在太原的案子还不知道要查多久,只有越乱才对他查案越有利。

“可若是陈百户没能得手,他们真的要查箱子可怎么办,你那副笃定的样子,可半点都不像等人来援的样子。”

段灼嘴角的笑意更甚,他伸手在她鼻尖轻点了下,俯身凑到她耳畔说了句什么。

沈归荑一开始还怕他又要借机做坏事,听到他说的话,才蓦地瞪圆了眼。

“你放哪里了?!这种事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若是穿帮了可怎么办。”

沈归荑气鼓鼓地在他胸口捶了下,段灼也没躲,就她那粉拳打着人也跟挠痒痒似的。

他扎扎实实地挨了两拳,才掀开了马车的毛毯,原来这车厢底下是加厚的里面有个暗格,他出发前把东西全都换到了这里。

至于为何不告诉她,并非不相信她,只是单纯的怕她枕着一堆染过血的兵刃会睡不着。

外加她不怎么会说谎,若是真到了查马车的地步,那些人略一逼问,她的神情会忍不住露馅。

“我才不会呢。”

她只是从不在他面前说谎,之前在段家时,赵疏仪可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段灼这个法子确实很好,其他人也不知晓,就会呈现最真实的反应,反而不会被发现。

“你何时放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洗漱方便时。”

沈归荑几乎把马车当闺房了,等闲不会出车门,除非是逼不得已要洗漱方便,才会趁着没什么人的时候下马车,段灼也是那会把东西放进去的。

很快宅子便到了,沈归荑终于跟着下了马车。

方家的这处宅子并不算大,只是买来作为落脚的地方,整个宅子加起来甚至还不如她的月缕小院大。

但看着房屋院子,想象房中的桌椅床榻,她就有种感动到想落泪的冲动。

终于,终于可以不睡在颠簸的马车里了。

她自认自己不算特别娇气,可几日下来身子骨就跟要散架了似的,她还没骑马身上就磕磕碰碰留下了不少淤青。

若是真的一路骑马到进城,她这会两条腿肯定不是自己的了。

等她站定,陈卓等人便立即搬马车暗格里的东西,至于箱子里还放着他们随身的包袱。

段灼去安排事宜,她则在等他们把东西搬完,她好取自己的行李。

陈卓路过她时,不知怎么看她有种陌生感,明明还是这张脸这个装扮,怎么就憔悴娇弱了这么多。

不像个伺候人的侍从,反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

正想让她走边上点,别被搬东西的人撞着了,可一抬头,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嘴角,忍不住嘿笑出声:“青风老弟,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打牙祭了。”

沈归荑疑惑地眨了眨眼,难道是段灼怕她不愿意吃干粮,私下给她烤了只兔子被发现了?

但那也只有一次,那些又硬又干的馕饼实在是难咬,天气又热,马车闷着就像是个蒸炉一般。

她除了喝点水一整个下午什么都没吃,等到入了夜众人都睡下了,他却带着她去了林子里。

那里燃着堆火堆,上面烤着在滴油的兔肉,那夜吃得她躺下的时候肚子都还是撑得圆滚滚的。

这么隐秘的事都被发现了?!

她刚要承认,又想着说都进城了今儿给大伙加餐,好好吃顿好的。

不想陈卓却指了指她的唇瓣,“弄,都破了皮,肯定是偷偷吃什么上火的东西了。”

沈归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而后蓦地涨红了脸转过身,直直地往院子里冲。

该死的段灼!都说了不能留下痕迹,他确实是不咬她的脖子了,而是把她的唇瓣都给咬破了!

“诶,青风老弟,你的包袱不要了啊?”

沈归荑顿了下,又直直地冲回来,把包袱夺了过去,再次冲进了院子里。

剩下陈卓迷茫地看向身边的方知夏,“青风老弟是怎么了?”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方知夏,终于绷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世上还真有比她更蠢的人啊!

-

等东西都收拾好,便由方知夏领着陈卓等人,押送那几箱东西往总兵府去。

沈归荑则留下简单地理了下自己的行李,她这次是轻装简行得出来,除了几身换洗的衣裳外,几乎没带别的东西。

方知夏也把自己的主屋让给了她,但她需要犯愁的是,该怎么收拾这个屋子。

虽然屋内一应东西都是齐全的,可这里已经有段日子没住人了,东西都蒙上了灰尘。

院子里只有个上了年纪的管事,与个负责烧饭的婆子两人看着院子,她总不能让阿婆来给她打扫屋子吧?

让她自己来吧,她可是连解个腰带都能打死结的人,她看着面前的盆子与布巾,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先做什么。

她从没一刻这么想念过绿罗,若是有她在就好了。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段灼抬脚迈了进来,见她神色凝重也跟着沉下了脸。

“怎么了?”

沈归荑抬起头看向他,这会院中已经没了旁人,只剩他们两,她再也顾不上其他,像是乳燕投林般朝他奔去。

她的双眼水亮亮的,嘟着被他亲红肿了的嘴,拉着他的手臂眼巴巴地道:“夫君,绿罗何时来啊?”

段灼一时卡壳,想到绿罗此刻应当已经回到肃王府了,便轻咳了两声:“寻她有何事?”

“我不会收拾屋子,也不会换褥子,连打水也不会。”

他们如今的行踪需要隐蔽,自然不能随便上街买个伺候人的丫鬟回来,那这段日子的起居就得靠她自己了。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废物,她跟来果真是来添乱的,等段灼开始查案忙起来了,她就只能待在院中等他。

这般看来,倒是和在家等他没什么区别了。

她的眼尾微微泛红,手指绞着他的衣袖,懊恼又沮丧。

而后就感觉到下巴被人抬起,他的指腹轻柔地在她眼角蹭了蹭,“这点事也值得你为难?”

“万事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