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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虽然也是世家子弟,按理来说也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他自小是跟着祖父长大的。

他老人家行军打仗戎马一生惯了,从来不要什么下人伺候,像洗漱穿衣这样的事,都是亲力亲为的。

甚至房内除了个跑腿的侍从,便没有其他伺候的人了,以至于段灼也被如此教养着长大。

他还未满三岁尚且连坐还坐不稳时,就要自己穿衣自己洗漱,甚至天不亮便要开始扎马步,不分寒暑,就连最冷的腊月也如此坚持。

渐渐得他也养成了不依赖旁人的习惯,什么事都亲自动手,当初在入了皇宫做伴读,他也是所有人中最独立最快适应的那个。

不过是简单的收拾东西,自然难不倒他。

沈归荑也没有光看着的道理,帮他搭手换了新的被褥,略微整理了一下屋子,马上就变得清爽整洁了许多。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恰好后厨的婆子也烧好了热水,她难得没有与段灼推让,先冲进屏风后去沐浴。

这几日天气又闷又热,宿在外头又没法好好洗漱,她都觉得自己要发臭了,恨不得洗脱一层皮。

好好得在浴桶里泡了大半个时辰,连水都换了好几桶。

段灼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整日骑马浑身上下皆是风尘,她在房中仔细地一寸寸擦洗,他则在水井边冲洗。

他不如她那般精细,待重新换上衣衫,她还没洗完。

他便坐在堂中翻看这些日子的书信,既是到了太原也该开始着手正事,这案子发展至今,已绝不是个简单的贪墨赋税银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朝中有人能只手通天,拿到他们锦衣卫内部的行踪,还能将手伸到太原,这彻底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看得认真,屏风后却不停传来水流的声音,他刚将手中的信函烧毁,就听见里面传来她懒洋洋的声音。

“夫君,替我拿一下衣裳。”

段灼忍不住分了心,她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何时能改改。

眼前却下意识地浮现出那白雪晶莹的画面,喉结上下颤动了下,起身熄灭了烛火。

沈归荑之前带来的全都是男装,可现下已经到太原了,她也不用再跟着四处跑,不用再女扮男装。

方知夏临走前,与她交代过,说她箱笼里有新制还没穿的衣裳,让她随便挑。

沈归荑实在是太想洗澡了,也来不及细选,拿了身浅绿色看着清凉些的裙衫放在了榻上。

热水一抬进来,她便手忙脚乱地跟进了屏风后,衣裳就又给忘了。

她换了两次水终于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人也被热水泡得软绵绵的。

别的不说,方知夏还挺会享受的,这浴桶又大又结实,能让她浑身都打开。

而这热气又熏得人格外犯懒,她洗得中途已经打了无数个哈欠,在等段灼拿衣服的这点时间,人已经趴在浴桶的边缘昏昏欲睡。

段灼绕过屏风,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热气氤氲的屋内,她乌黑湿透的长发披散在娇弱蜜色的肩膀上,屋瓦的缝隙间透入几缕天光,像是给她笼上层柔和的光。

像是雾气中的仙子,叫人不舍得言语,唯恐惊扰了她。

段灼不知站着看了多久,直到沈归荑感觉到水有些变凉了,下意识地睁开了眼。

被雾气熏染得湿漉漉的杏眼,直直地撞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两人隔空相望。

还是她先反应过来,弯了弯眼娇气地张开了手臂,“夫君,抱抱。”

段灼听见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他大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也不急着去抱她起来,反而是抬手缓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沈归荑的脑子转得慢了半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夫君,水凉了。”

“无妨,一会便热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水如何变热,他已解开了衣襟,宽大的衣袍落在精壮的脚踝处。

而后桶里落入了什么重物,方才还只到她胸口的水,瞬间漫过了她的肩膀。

她迷离的双眼蓦地清醒了许多,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有只发烫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拉,她便跌进了一个更加滚烫的胸膛。

“呜,我,我已经洗过了。”

“我检查一下。”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哗哗的水声,以及呜咽的声音。

-

那头,方知夏带着陈卓等人去总兵府送完东西,领到了酬金,看着箱子被送进总兵府后院,他们才动身往回走。

“你们平日也会押送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吗?”

出发当日,段灼便打开过木箱查看,发现满满八个大箱子,全都是上好的玉石。

而刚刚将东西送到,他们报了身份后,对方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只丢了句让他们等着,就进去找他们大公子了。

等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个管事打扮的人出来,把约定好的酬金给了方知夏,让他们把东西放下即可。

那么满满当当的宝贝,便是放在京中也算稀罕了,这李府的人却半点都不重视。

甚至抬的时候也不见有多小心,看得陈卓连连咋舌。

别看这总兵府不怎么阔气,可他一个小小的太原总兵,竟是比京中的达官显贵还要有派头。

不免有些好奇,这才会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许是他问得太过真诚,方知夏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冒犯或是窥探的意思,认真得想了下道:“往日也有押送过贵重的东西,但如此贵重的不多。”

“那你父亲可真是信任你,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都交予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只是一句感慨,方知夏却联想到了镖队全员丧命之事。

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她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法子,谁让我连个兄弟都没有呢。”

陈卓向来神经粗,也听不出她的自嘲之意,感慨了句可惜,就被一辆马车给吸引了。

他的双眼瞬间亮起,拉着方知夏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方知夏想把手给抽出来,就见他回头朝她嘘了一声:“我瞧见我们大人要追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