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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章砸了茶壶又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依旧无法发泄心中的郁结。

他想不通事情到底为何会闹成这样,明明在去京城之前,他还是光鲜亮丽的王家四公子。

钱庄生意蒸蒸日上,谁瞧了他不说一句年少有为,纷纷都说将来王家的生意定是要由他来接管的。

听惯了这样的奉承话,近来行事也愈发张扬,可谁能想到不过半月不到,他就会落魄成这般。

有家不能回,有苦说不出,还要东躲西藏被人厌弃。

“酒,给我拿酒来。”

下人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给他端了两壶陈酿。

王逸章从小就跟着父亲见客,后来又跟着管事天南地北的走货,少不了要应酬喝酒的地方,他的酒量自然也很好。

但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被人灌酒,他每次宴席中旬有些上头就会先去抠了吐掉,不然生意场上谁知道会不会醉酒误事。

可今日他却只想放任得醉一次,醉了便也不用去想那些糟心事了。

两壶酒根本就不够他喝的,期间丫鬟又进来给他送酒。

酒本就是色媒人,外加他这几日憋得实在是太狠了,屋外电闪雷鸣淅淅沥沥的雨水下着,他看着送酒的丫鬟身段柔软模样可人,再也抑制不住地伸手将她拉进了怀中。

小丫鬟是刚被买来到小院伺候的,年岁尚小没经历过这种事,吓得浑身发颤,立即要将王逸章给推开。

但越是挣扎,越是激起了王逸章心中的邪火,手指不停地收紧,另一只手更是直接去撕扯她的衣衫。

本就是夜深人静,书房没人伺候,就算有,他是主子喜欢个小丫鬟,那是她的福气,更不会有人管了。

“乖,只要你从了我,我明儿便给你抬了姨娘,数之不尽的金银都是你的。”

可这丫鬟并未签卖身契,她只是来做个短工,家中早已定了亲事有喜欢的少年,怎么肯稀里糊涂给别人做妾的。

她努力地挣扎手指更是不停地划拉,将王逸章的脸给划伤了,王逸章也不再怜香惜玉,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连一个小丫鬟都敢忤逆我,你们都瞧不起我,我偏偏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他的双眼通红,手上还在使劲,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扣子崩落在地,丫鬟的哭喊声夹杂着雨声,显得这雨夜愈发绝望灰暗。

直到有人推开了房门:“夫君?”

沈容茵在屋内透着雨丝贪一点凉意,就听到了外面好似传来王逸章的声音,她想出门去看看。

可虽然丫鬟们睡了,但门还是插着的,钟妈妈怕她到处乱跑到最后甚至给她插上了门栓。

这事实则也是她自己的脾气太软了,原先出嫁时她有带一队十人的侍卫,以及奶她长大的奶娘和几个贴身宫女。

但这年为了争后院的管家权,又被王逸章哄骗,她的侍卫都被派去给王逸章差遣,她自己的那些奶娘和贴身的侍女也都病的病,犯错的犯错,都被调离了身边。

如今只有一个云香是她的陪嫁,还有个侍卫是她父亲旧部的儿子,从小就跟在她身边保护,比她大了足足八岁,当初从边关进宫也是他一路护送着她。

等到她出嫁,依旧是他领着一队侍卫将他送到了王家。

他长得高大精壮又肤色也偏黑,长得倒是有种别样的硬朗威武,只是不爱说话,他虽是跟在她身边多年,但两人说话的次数可以用手指来数。

甚至因为他板着脸威严又肃静,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和他靠近,而最后却只有他不论她在何处,都一直守在她身边。

王逸章对此也抱怨过,说他一个外男贴身跟着她不好,可江星河是已故的郡王留给她唯一的侍卫,也是太后钦点的,即便是王逸章也不敢随意差遣。

沈容茵倒是动摇过,可想到这是父亲留下的人,也是从小到大护着她的人,到底是不舍得,难得在这事上与王逸章有不同的意见。

不过还是没让江星河再贴身保护,一直待在前院,只有她外出时才会带着。

这次也是因为进京才跟着,回太原后又没回王家,他便在院内守着。

沈容茵被关在屋内,他也问过她要不要带她回王家去,可她说不用,她确是生病了,还是等养好了再,这才没有行动。

她推开窗户,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小声地喊了句:“星河,星河你在吗?”

等了约莫几息,黑暗处竟传来了回应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透了些低沉,仿若深渊的回响:“县主,我在。”

她嫁人之后,身边所有人都改了她的称呼,从县主变成了四少奶奶,唯有他依旧喊她县主。

“你还没睡呢?”

那边的声音顿了下,才重新响起:“打雷了,被雨声惊醒。”

沈容茵也没去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星河,你帮我门打开一下。”

“雷雨天,您出来作何?”

按照江星河的武艺与能力,别说是个门栓了,便是宫门也敢闯进去,只是有没有她命令的区别。

他虽是在问,还是第一时间取下佩刀,沿着门缝将门栓往上一挑,门瞬间就打开了。

“我,我听见夫君的声音了,我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他了,我担心他有事。”

江星河的眉头瞬间拧紧,他就住在书房附近,里面的动静自然都听见了。

他见沈容茵这般着急的样子,很想提醒她一句,可这是主子的事情,他只负责保护她的安慰。

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朝书房的方向点了点。

沈容茵立即露出了笑脸,她被关在屋内这么多天,除了翻看书册就是做针线,王逸章夏日容易出汗,她给他做了好几双袜子想要给他,却一直没有机会。

出嫁前太后便对她说,往后夫婿就是她的天,当时她还不理解,她有太后有皇伯父这才是她的天。

等到了太原她举目无亲离京城好几日的车马路程,她才发觉自己是真的无依无靠了,从那后王逸章对她来说就是天。

至少王逸章是爱护她的,他没有纳妾,也不在意她掉了孩子,还会为她与父母抗争。

她这才会对他一再的忍让,对他的家人对他院中的这些旧人,她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两人便能恩爱白首。

“多谢你星河。”

“属下应当做的。”

沈容茵没听完他的话,就提着裙摆朝着书房奔去。

但她没有想到,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景象。

她等了多日的夫君,并没有在忙正事,她一直以为他是没时间,他是在应酬他有无数的苦衷。可他都没有,他甚至在强迫一个丫鬟。

“夫君,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容茵彻底地愣住了,那丫鬟她有印象,长得很干净很乖巧,会给她晒被褥会给她煎药,手脚很灵活也很聪慧。

她还想着等回王家的时候把她也带上,谁能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更可怕的还不是她主动勾引,是王逸章在强迫她。

可王逸章这会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甚至连看她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只顾着与那丫鬟撕扯。

沈容茵不敢相信,这真的是那个待她温柔体贴,说着不纳妾的丈夫吗?

“王逸章,你快住手,你想要纳妾我没有不同意,可你,可你不该强迫个小姑娘。”

沈容茵想要上前去拉他的手,可王逸章酒劲上了头,又是箭在弦上之时,根本不管你是谁,直接挥开了她的手臂。

她本就病没有好全,身子孱弱,这会又是睡醒了出来虚弱得很,被他这么用力地一挥,整个人就朝后直直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