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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听到前面一句没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听到孩子又为她高兴。

之前两人相见时,沈容茵也说起过孩子的事,她知道沈容茵多想有个孩子,可惜第一个孩子掉了之后就一直没能再怀上。

那会她还感慨,王逸章这个姐夫做得不错,居然还能顶着家里的压力,护着沈容茵。

可再听到后面半句,孩子没保住,她瞬间从榻上坐起。

“我要去看看她。”

沈归荑甚至连自己的脚还伤着都忘了,便不顾一切地要往下跳,还好有段灼在,长臂一揽,将她又摁回了榻上。

上上下下地扫了她两眼,就打算这么过去?

沈归荑跟着低头看去,便见自己身上只歪歪扭扭地挂着件心衣,昨儿的那件清凉的罩衫早就不知丢到了何处。

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她锁骨上乃至胸口处,都留有明显的红痕,即便不用人说都知道他们昨夜有多激烈。

她的脸颊蓦地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理你了!”

段灼却扬了扬眉,一动不动地坐着看向她,直到被沈归荑用力推了下。

“你怎么还坐着呀,快出去,我要换衣裳了。”

段灼:……

看都看了这么多回了,她身上还有哪处是他没见过的,有必要出去嘛。

但沈归荑的眼刀一遍遍刺来,大有他不动弹她就不换衣服的架势,只得妥协地起身去了屏风后。

等他一走,她才手忙脚乱地扒拉出衣裳换上,两人是夫妻坦诚相见倒是没什么,可这人跟饿了好几个月的豺狼似的,怎么也要不够。

别的不怕只怕他又不给她下床!

很快沈归荑就换好了衣裙,洗漱过后,连早膳也来不及用,就被段灼扶着到了隔壁的厢房。

她原以为这个时辰还早,沈容茵又尚在病中,应当没那么早醒来,她也是太担心了,想着即便睡着的也要看一眼才好放心。

不想她刚压低声音与哑妹比划,里面就传来了虚弱的声音:“是归荑吗?我醒着。”

沈归荑与段灼对视了眼,提起的心愈发不安起来。

可走进屋子,看到的沈容茵却与她想象中的样子全然不同。

姐妹两人虽然好似只有月余未见,但相互对视时,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沈容茵确实很憔悴,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人也清瘦了许多,本就脸上没什么肉,今儿一见更是双眼凹陷,下巴尖了好几圈。

但奇怪的是,她虽然病弱憔悴,可双眼却很有神,并不像她担忧得那般寻死觅活。

她们姐妹要说体己话,段灼很贴心地将她扶到床榻边坐下,还给她拿了个靠枕,离开时又交代了一句:“一会我拿早膳过来,记着用点。”

沈归荑直勾勾地看着他,乖乖地说好。

等他走后,沈容茵才发自内心艳羡地道:“段大人瞧着面冷,实则贴心的很,蛮蛮运气很好。”

沈归荑并不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显摆什么的,两人的相处也都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她还不知道王逸章对沈容茵做的事情,以为只是姐姐对妹妹的疼爱之言。

有些害羞地微微颔首:“堂姊又笑话我,姐夫待堂姊也很好啊。”

此言一出,沈容茵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许多。

她知道沈归荑不明其中的真相,并不是有意要扎她心,但还是有一丝失落闪过,而后抿了抿唇挤出个不好看的笑来。

“蛮蛮,此番我不是被坏人绑走的,那个想要害我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王逸章一个。”

沈归荑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了下来,她记得段灼好似是要与她说什么过,可她急着过来探望沈容茵,又以为她定然没醒,谁能想到最关键的内容没听到。

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迷茫的神情,王逸章为何要害她呢?

虽然想不通,但她能感觉到沈容茵的痛苦,有些笨拙地岔开了话题。

这或许是沈归荑头次觉得自己如此嘴笨不会说话:“堂姊,我们不提他了,都过去了,现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可沈容茵却比她想象的更坚强,不,或许说沈家的姑娘,都像蒲草般坚韧刚强。平日瞧着柔柔弱弱的,心底却装有丘壑。

“不,蛮蛮,当你真的想要忘却一件事的时候,绝不能将它埋在心底,那样它会变成一根刺,牢牢地扎在你的血肉之中。想到便疼,永远无法忘记。”

就像是她这二十余载,最在意的事便是父母的死,她害怕有人提到父母,就算在弟弟面前她也是能不提就不提。

可每每看见旁人一家和睦,或只是看见守城的将士,都会让她想起自己的父母。

揭开伤口固然很疼,但不剜去腐肉与尖刺,涂抹伤药,伤口又如何能愈合呢。

沈归荑蓦地一愣,低喃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脑海里浮现出几个模糊的画面,不等她看清,沈容茵便轻声细语地将她这几年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

开口之前,她也觉得很难以启齿。

她一直很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不管是让唯一的弟弟放心,还是让已故的父母安心,她都不愿让自己过得太差。

故而很努力地去迎合王逸章,误以为旁人口中的恩爱,便是幸福了。

却从未想过自己开不开心,事实上,刚成亲那段日子确是开心过的,但王逸章此人的目的性太强,功利性太重,注定不会是个好丈夫。

她在昨日之前,还错误的以为,他不在乎别人好歹会在乎自己的孩子。

但她发现自己错了,像王逸章这般自私自利之人,他的眼里只有名利只有自己,再也装不下别人。

沈归荑听完又有了别的担忧,沈容茵是个很讲究规矩礼法之人,又或是说很在乎颜面的人,更何况还是天家的名声。

她对王逸章失望透顶,可到底是夫妻,她既嫁入了王家,会不会还要帮王逸章求情……

段灼又是铁面无私绝不会徇私情之人,若她真的开口,她该怎么办。

好在不用沈归荑担忧这些,就听沈容茵淡声道:“蛮蛮,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