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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 第181章 蛮蛮,人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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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王逸章欺辱别的小姑娘时,沈容茵没有想过要和离,在被王逸章醉酒家暴时,沈容茵也没想过要和离。

她是由母亲开的蒙,学得是最为正统的皇室礼教,后来又跟着皇祖母在宫内生活了多年,眼见满后宫的妃嫔用尽手段争宠。

她的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便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婿便是她的天,她的命。

故而就算遭受了再多,她也都是隐忍着,既然嫁到了王家,她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

就算出事了,她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回王家找婆母解决,而不是回京找亲人。

更何况那会还有了好消息,她以为后半生的指望都在孩子身上了,她不需要再靠这个男人也可以过活。

可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什么都变了。

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此处曾隆起过两次,她带着两次的满心欢喜与期待,想要他的降生,却都无疾而终。

让沈容茵更加绝望的是,大夫说的话,这次的大夫不是王逸章请来的,他把过脉后说的第一句便是:“恕老朽直言,夫人是不是曾用过红花。”

她在宫内生活这么久,很多阴私之事没见过也听过,红花是致女子落胎之物。

“不曾,这等东西我是绝不会碰的。”

大夫摸了摸长胡子,轻叹了声气:“夫人自己不碰却不代表他人不会让夫人碰。”

这话如当头棒喝敲醒了沈容茵,当初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身边的人都已经被王逸章给调走,她只有一个云香,要贴身伺候她的起居根本没办法兼顾其他。

她的药她的膳食全都是钟妈妈负责的,不管是不是钟妈妈为了自己的女儿当上妾室,这事都与王逸章脱不了干系。

没有他的许可,一个管事妈妈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难怪她会突然滑胎,难怪之后的几年她怎么调养身子都再难怀上孩儿,更难怪这次上京短短数月她便怀上了孩子,只因最近她都没喝过后厨准备的汤药。

她还将王逸章当做情深似海的夫婿,可他却在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控制她,怎么通过她与京里的人扯上干系。

那一刻,沈容茵彻底心死,对这个人她早已看清且厌恶透顶,这次她是对亲事抗拒。

她不愿意再与整个王家扯上半点关系,她没成亲的时候,即便父母不在了,亦是安阳县主,人人见了她都得行礼问安,不管宫内宫外都给足她尊敬。

她性格和顺,与谁的关系都很好,她一个人就能与弟弟过得很好。

但嫁到王家后,他们只会喊她四少奶奶,她成了王逸章的附属品,要陪他应酬看着他喝酒,还要逼着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她受够了这样无止境的生活,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冒出了和离两个字。

大雍民风开化,没有说不许和离的,甚至她姑母还养了不少面首,只是在这之前她觉得和离败坏名声,有辱门楣,现下她却受够了。

她能劝玉兰向前看,为何自己却做不到呢。

“蛮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沈归荑还在为和离感到诧异,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失去了很多记忆,醒来后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段灼。

段灼几乎成了她世界的中心,她从未想过要和离,更没办法想象离开他的生活会如何。

她愣了下,才讷讷地点了点头:“堂姊只管说,我定然尽我所能得帮堂姊。”

沈容茵扯着嘴角笑了下:“傻丫头,又不是让你去拼命,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替我代笔一份,和离书。”

沈归荑静坐在书房的案桌上,提笔看着桌上铺开的纸张,手中的笔尖怎么也落不下去。

方才离开之前,她没忍住与沈容茵说了这几日奇怪的梦境。

“堂姊,你说梦有可能是真的吗?”

沈容茵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明显也迟疑了下,实话是在进京之前,她就有从沈永乐等人的书信中听说过这事,进京之后也多少听了些风言风语,都是说沈归荑夫妻不睦。

但她向来是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更何况沈永和与沈归荑是从小就性子不合。

到了接风宴那日,她还怕段灼会不来,她与沈归荑是一块在宫内长大的,关系也最好,自然希望她能幸福美满。

看到他们夫妻一块出现时,她心底是松了口气的,且段灼看沈归荑的眼神,是与看旁人都不同的。

可宴席到了后面,沈归荑却突然离席回去了,她是主人家抽不开身,只能让人去打听。

得到的消息是,王逸章要给段灼送美人,但段灼并未接受,至于她为何愤而离席,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她去探望沈归荑,是头次与这位传闻中的妹夫私下接触,她能感觉到段灼的清冷与不好说话,可当她提到沈归荑时,段灼却听得尤为认真。

此番,从他带着沈归荑上路来看,两人也不像外头传得那般毫无感情。

她略微沉吟后,握住了沈归荑的手:“蛮蛮,你莫要被我的事影响,我只是没遇上对的人,这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诚挚的感情。不要去管什么梦,用心去感觉。你与段灼朝夕相伴,没人比你更了解你们的情感。”

沈归荑回过神时,墨水已经从笔尖滴落,绽开了一团团的墨花。

乍一听堂姊的话好似很有道理,可细细想来就会发现,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难道说梦是真的?

今日难得放了晴,她在厢房陪了沈容茵一整日,临近傍晚才回来替她写和离书。

没有下雨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院中的花草之上,她心底蓦地升起了股无名火,烦躁地将晕开的纸张团起丢在了地上。

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提了提气,捏着笔杆在纸上写下‘和离书’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