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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这些日子跟着段灼四处跑,她是能吃得了苦的,不觉得脏也不觉得累,就算穿普通的粗布衣裳也能接受。

但她骨子里的还是皇室贵女的教养,注重仪态和外表,她可以不穿华贵的衣裳,但必须干净整洁。

尤其是脸,这就是她的命!

更何况对方还是她最看重的夫君。

一想到她方才便是顶着这张脸,与段灼卿卿我我,尤其是吃点心的时候,两人还互相喂来喂去的,她就瞬间脚趾扣紧,甚至连一头撞死在床榻上的心都有了。

沈归荑几乎不会连名带姓地喊他,总觉得太过生疏不够亲昵,她最喜欢喊他夫君。

又或是在床榻时,喊他阿灼哥哥。

但此刻,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咬牙切齿地道:“段灼!!!”

“呜呜呜呜呜,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呜呜呜呜呜呜,丑死了你不许看我!”

段灼倒是想提醒她,可好几次张口都没舍得打断她的话,再说也不丑,反而有点俏皮可爱的感觉,尤其是她搂着他的脖颈,脑袋在他怀中蹭的时候。

像极了只酣睡刚醒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他实在是不擅长哄人,在过往二十余载,别说是哄人了,就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哭的。

唯有沈归荑是个例外,让他一而再的打破原则与底线。

他哭笑不得地摇头:“一点都不丑,我给你擦掉。”

沈归荑气鼓鼓地鼓起了脸颊,揪着他的衣袖:“我若是没瞧见,你是不是还要我带着这丑东西睡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句话有些耳熟,仿佛是她刚昏迷醒来时扑进他怀中说的话。

那会她刚失忆,他尚不习惯这般黏人的她,初听这话被她娇滴滴的声音,激得寒毛直立,后脊骨都酥了。

而这会再听,他依旧感到有股酥酥麻麻的甜腻。

哪有人这般发脾气的,揪着人的衣襟,分明是撒娇。

他顿了下,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认真仔细地左右看了眼,而后无比诚挚地道:“一点也不难看。”

“蛮蛮不论怎样都很好看。”

沈归荑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听过无数夸赞她美貌的话,各种天花乱坠的都有,不说远的就最近那个李玉宽,便明里暗里地夸赞她的美貌。

可即便他们再怎么夸,她也不觉得欢喜,甚至还有种忍不住皱眉的冲动,太过油嘴滑舌了。

但段灼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她听出了认真与肯定。

他从来不说假话的,他是真的觉得她好看,不在乎她脸上是不是有痕迹。

她那白皙似玉的脸颊蓦地染上了层可人的殷红色,嘴也跟着抿紧,哪里还顾得上发火生气,只觉胸口满满胀胀的皆是甜蜜。

她没说话,段灼以为她还在生闷气。

他的喉结上下颤动了下,指尖细细摩挲,蓦地捧起她的下巴,低头亲在了她染着墨汁的脸颊上。

而后段灼又打来了盆热水,将干净的棉巾浸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脸颊上的墨汁。

他的动作轻柔,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一般。

这也让沈归荑最后一丝的理智也彻底崩塌了,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满都是他的模样。

等到所有的痕迹都被擦拭干净,沈归荑也不闹腾了,甚至来不及回床榻上,还在屏风后,便踮着脚尖搂着他的脖颈,主动地献上了自己的吻。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她今日在听到沈容茵说到和离的时候,后脑受伤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而且那疼痛感比往常都要剧烈,只是她怕尚在病中的沈容茵会担心,强忍着没有说。

她一闭上眼,就会有模糊的片段在眼前浮现,好似她不是第一次写和离书。

若这些记忆都是真的,那是不是代表她与段灼也有过矛盾,所以他们才没有圆房,他在她醒来时才会如此生疏抗拒。

但她没别人可以问,又像是近乡情怯一般,更不敢去问段灼,怕得到一个让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直到现在,她确认他是爱她的。

这股突然的情动,让沈归荑格外的大胆,双手缠着他滚烫的唇瓣毫无章法地祈求他的爱恋。

不需要任何技巧,只要是她的体温,以及扑面而来的体香,就足够让段灼疯狂。

他掐着她的腰,很快就反客为主,夺回了掌控权。

他的舌尖轻轻地安抚着她,水渍声声,搅动着满池春水。

屏风后放了张椅子,是沐浴的时候放衣物和胰子等物用的,这会她的腰正抵在椅背上,一点点地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可这安抚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像是将她给点燃了般,不停地吮吸着他的唇舌。

段灼原本想着昨儿一早已经要过一回,念着她太累,今夜不折腾她了,让她好好休养。

但没想到,她却像小猫儿似的黏了上来,让人根本抗拒不了。

他的双眸黯了黯,手掌掐着她的细腰往上轻轻一提,就将她抱着放在了椅子上,手指灵活地解开系带,缓慢地安抚着她。

“乖,我抱你去榻上。”

可她却仍觉得不够,咬着他脖颈上的软肉,怎么都不肯松嘴。

段灼没办法,只能抱起她的一条腿,斜斜地坐下,一口一口地给她送着气。

屏风上两个身影交织着,屋内院中一片寂静,唯有被夜风晃动的枝叶与月影绰绰。

陈卓站在屋檐下,揉了揉耳朵重重地打了个哈欠,他这几日根本不敢离开沈归荑屋子半步。

上回险些被段灼赶回京城,好不容易救回江星河立了个功,正是要好好表现的时候,半点不敢分神。

他与另外两个同僚轮着守夜,恰好今儿轮着他,他刚站着打了个盹,就感觉有飞快地脚步进了院子,后来屏息感受了下,又放下了心。

是指挥使回来了。

他也没急着去歇息,心想着这不正是表现的好机会。

没想到这一站就站了许久,不仅要被蚊虫叮咬,还要听屋内漏出的声响。

他看了眼被云层遮蔽的月光,长出了口气,大人明日只怕是又起不早了!果真是红颜祸水啊!

这眼瞅着就要到寅时了,明儿一早他是要不要喊大人起床呢?!

而屋内的两人却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桶里的水又热气腾腾变为冷冰冰,沈归荑也从死缠着不放,渐渐浑身酸软,彻底软在了他的怀里。

等段灼将她抱回榻上时,她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露在外头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红粉色,一到榻上便整个人陷进了被褥里,闭着眼仿若睡着了一般。

段灼却没她这般轻松,椅子上的那些痕迹,明眼人一瞧就懂了。

他们算是借住在别人的院子里,不是在自己府上,自然需要善后。

等他简单处理完再回来,就见沈归荑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瞧着真是累坏了。

这姿势确是有些困难,但相较之前那么多回,这次是最刺激畅快的,他的嘴角翘了翘,熄灭了烛火翻身上榻。

不想那个看着像是睡着了的人,竟然在他躺下的同时,挪动着靠了过来。

段灼顿了下,嘴角的笑意更甚,掀开被褥让她进来。

果然她滚着就进了他的被窝,双手双脚地缠了上来,还嘟囔着道:“怎么这么久呀。”

段灼的手掌搭着她的肩膀,让她枕着手臂,低哑着嗓音道:“满地都是水。”

顿时沈归荑就没了声音,转而他的腰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以及一声娇嗔的哼。

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人,却也是她先败下阵来。

“方才疼了?”

倒也不是说疼,就是有些,有些太羞耻了,她从没试过不在榻上,这一来便是如此高难度的……

这些话沈归荑说不出口,只能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下回不要了。”

“不喜欢?”

自然不是不喜欢的,可这种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她也是头次知道段灼平日直来直往,这事上也如此直!她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许说了!”

段灼在她掌心亲了下,酥酥麻麻的痒意瞬间传遍全身:“好,不说了,但,我很喜欢。”

沈归荑的脸轰的一下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