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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案子真的有了进展,早上醒来段灼也没急着去办差,反而还陪着她一并用早膳。

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人是同样睡得不够,不,沈归荑睡得还比他更多,且段灼还要更卖力。

可两人并肩坐着,她浑身软绵绵的,双腿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而他却神采奕奕,半分就看不出他根本没睡几个时辰。

沈归荑恨恨地将银筷插入眼前的小兔子馒头中,插起重重地一口咬掉了半个脑袋。

那架势根本不像是在咬馒头。

段灼见此嘴角微微扬了扬,往她的瓷碗里夹了一筷子的凉拌萝卜丝。

沈归荑不怎么喜欢吃素菜,尤其是萝卜和冬瓜,她总觉得有股奇怪的味道,吃了嘴里很是寡淡。

她不悦地在一堆萝卜丝里拨了拨,就要给他夹回去:“我不爱吃这个。”

段灼却神色不改:“下下火。”

沈归荑:……

她的体质偏热,又爱吃些煎炸烤制之物,便很容易上火,一上火嘴角还容易起泡。

那会刚醒来没多久,她也不知道收敛,晚膳时又是吃锅子又是吃烤得羊排,隔日醒来就起了水泡,疼得她眼泪汪汪。

段灼这是故意在激她呢,沈归荑娇嗔地睨了他一眼。

用膳时,哑妹是在旁边伺候的,她总要避讳些,只好偷偷地用手肘去顶他。

不料反而被他给抓住了手腕,手掌顺着宽大的衣袖,一点点地往上探,他的指腹有薄茧,摩挲在光滑柔嫩的手臂上惹来层层战栗。

沈归荑紧紧地咬住下唇,才没发出轻呼,想要挣脱开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他还往她碗里又夹了个小麻球,这是她喜欢的。

“吃完萝卜丝,再吃这个。”

这大约就是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而沈归荑犹豫了不到几息,就拧着眉不情不愿地将萝卜丝塞进了嘴里。

qAq她就是那只被胡萝卜吊着,不停往陷阱里走的蠢驴,不仅不觉得自己被骗了,反而还吃得很开心……

用过早膳后,两人一道去了厢房看沈容茵。

但没想到,她居然不在房中,问过才知道她去探望江星河了。

沈容茵被救,留在那边小院她的婢女也都跟着过来了。

落红与生子一样都极为伤害身子,她没照顾人的经验,外头随便找的婆子她也不放心,如今有了云香等人伺候,沈归荑也能安心许多。

江星河是习武之人,况且他又天赋高于常人,虽然当日看着伤势很重,但好在未伤及根本,昏迷了一日就醒来了。

当下他便不管不顾要去寻沈容茵,是陈卓与沈归荑强行将人给摁回了榻上。

人是醒了,但他的腿上受了严重的刀伤,若随意下地,很可能会变成终身的残废。

可他依旧不听,若不是沈容茵的行踪传来,他怕是这双腿都不要了,爬也要爬去寻她。

沈归荑夫妻到时,沈容茵就由云香扶着坐在江星河的榻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听见江星河冷冷的一声:“县主回去歇着吧,属下并无大碍。”

他居然还是面朝床内,背对着沈容茵的。

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衣衫全是血水,根本没法穿,陈卓的衣服又有些小,现在穿的是段灼的衣裳,小腹中央盖着条薄薄的被褥,露在外面的双腿用木板固定着,可以看出伤势并不算轻。

沈容茵明显还要说什么,可她有些虚弱,根本就坐不住。若不是她态度强硬,一定要亲眼看看江星河的伤,云香是绝不会放她下地走动的。

她的身形摇晃了下,云香赶紧扶住她:“县主,您该歇息了,大夫交代过得当月子来养,千万不能吹风走动的。”

闻言,江星河的身子似乎也动了下,可最终也没转过来。

“县主莫要为了属下伤着身子,不值当。”

沈容茵已经被云香扶着站起,闻言脚步微顿:“星河,那日是我让你去追他们的,我的孩子掉了与你无关,你莫要自责。”

虽然她这么说,可江星河的身子依旧绷得僵直,怎么会无关呢?他知道县主有多期待这个孩子,有多重视这个孩子。

若是他能再坚定些,若是他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便好了。

他背对着众人的手默默捏紧,墨色的眼眸几乎要渗血,直到沈容茵极轻的犹如解脱般得道:“或许这就是天意。”

“我已打算与王逸章和离,这个孩子不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孩子还在,她可能就会心软吧,是王逸章亲手将这个选择给磨灭了。

江星河明显一愣,但依旧没有动弹半分,沈容茵也支撑不住了,由着两个婢女搀扶着回了厢房。

等到屋内的声音都渐渐离去,背对着的江星河才缓慢地转过身,望着沈容茵离去的方向,久久没能收回视线。

他的目光深情绵长,即便什么都没说,却能让人感觉到不能言的情思。

沈归荑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抓着段灼的手更紧了三分,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是来找沈容茵的,现在沈容茵都回去了,她自然也没多留,只交代照顾江星河的下人更多用心,而后拉着段灼往厢房回去。

她的脚踝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是走得太快都能正常的走动,外加刚得知了个秘密,两人手挽着手走得很慢。

沈归荑实在是憋不住,忍了好久,终究是没忍住:“夫君,你说江首领是不是喜欢堂姊啊。”

段灼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这难道还需要猜吗,从江星河拒绝了各方的邀请,执意跟着个毫无前途可言的县主出嫁,他便知道江星河对沈容茵绝不是简单的忠心。

只是知道与否重要吗?

这段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他若是能舍弃相伴的诺言,选择个明主站到更高的位置,或许还能有机会达成所愿。

可他偏偏选择了最不可能的那条路。

眼睁睁地看着沈容茵嫁予他人,还要做那个亲自护送的人,这样的做法段灼不理解更无法接受。

但沈归荑明显与他的想法不同:“夫君难道不觉得这很感人吗,堂姊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他们又不是情投意合,他自觉身份地位配不上堂姊,便选择了默默守护着她。”

她是真的觉得江星河的爱,不比轰轰烈烈的私奔,或是不择手段的得到要浅。

相反的,这样不计回报的守护,比话本故事还要感人。

段灼不能认同,若是喜欢他便会不择手段地将她留下。

沈归荑没有发觉他的目光阴郁幽深,还在自说自话:“之前堂姊是成亲了,还挂着王家妇的名号,如今堂姊都要和离恢复自由身了,你说江首领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我要不要告诉堂姊啊。”

“不行,说了堂姊可能更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了。”

沈归荑有些苦恼,她当然希望沈容茵也能幸福,有个爱她怜惜她的好男子。

“若他还像今日这般逃避,便没有机会。”

沈归荑蓦地一愣,想到方才江星河甚至连面对沈容茵都不愿意,他是在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且两人现在还是主子与属下的关系,真的要想在一起,除非是江星河能放下男子的尊严,就像是姑母那般养了个面首。

这对江星河也没那么容易吧。

她好不容易提起的喜悦,瞬间又蔫了,看来这事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沈容茵的厢房外,她已经被云香扶回了榻上,正在喝药,沈归荑正要进屋,就听见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竟然是多日没回来的方知夏的声音,沈归荑看了眼沈容茵,后者明了地朝她摆了摆手:“你先去瞧瞧吧,一会再来便是。”

沈归荑与段灼说了声,便赶紧提着裙摆小步出去。

留下段灼与沈容茵面面相觑。

沈容茵想着二人可能没什么话好说的,正要让云香请他去隔间喝茶小坐,就听段灼蓦地开口道:“可否与堂姊说几句话。”

沈容茵明显微微一愣,他有什么要与她说的?是关于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