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终会成真》响起，赵芷一看手机，来电的是本单位的顶级研究员舒芷。
“舒阿姨，”赵芷接通手机。
“小赵啊，得拜托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您说。”
“麻烦你这边私下跟大秦帝国超算中心那边购买算力，算力要求1024对量子对的计算算力。”
“啊，那么高的量子对？这个算力，如果时间长了，会拖垮整个大秦帝国超算中心的银河量子计算机算力，位于南极的冷却大陆会因算力需求过载发热，融化掉整个南极大陆的。”
“你还没反应过来吗？你八年前未毕业，就参与了的太阳系边缘恒星探测器发射，有一个有反应了。”
“啊，我都忘记这个事了，不是所有的探测器都失败了吗？前几个月参加科学联盟大会，我还被专门拿来当笑话，科学联盟认为我们往太阳系外探索，简直就是浪费地球资源，还不如好好的珍惜地球，珍惜太阳系。太阳系的半径如此遥远，我们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飞出太阳系。这就是上次科学联盟大会开会的宗旨。”
“你先联系一下超算中心那边，费用按先前超算中心和南方研究院的合作费用，超过部分由我私下垫资。”
“好的好的。”
赵芷放下手机，她也觉得奇怪，当时帮龙美搞“微讪”项目，自己把信用卡都刷爆了，所有的网贷都贷完了，微讪却没有得到预期收益，自己也是为了还网贷还信用卡，被迫加入了僵尸会。只不过加入姜诗会会员，随后的工作机会增多多，人际变广，不过这些都是姜诗会的势力在背后运作，目前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暗牌持有而已。就因为自己是龙美的朋友。
想到这里，赵芷倒吸一口凉气，第一，她感叹姜诗会的计划，竟然可以做到提前十年，有可能提前二十年做好布局。第二，她的朋友龙美的潜能，根据姜诗会对龙美的长达十年提前布局，和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关龙美的预测，有可能远远超过她对他的认知。难怪他很少说话，很少与人沟通。
赵芷约了云沙吃饭，有些东西，还是在外面谈比较好。
科研人员也没有太多别的爱好，两人目前保持比较好的，就是没有放弃美食，美食可以在工作之余，帮助调节放松心绪。果然是：一入科研深似海，从此凡尘是路人。
广西艺术学院南湖校区的后街，是条不错的美食街，里面有好吃的陕西凉皮，肉夹馍，天津的包子，重庆的酸辣粉，云南的过桥米线。当然了，少不了最让女孩子上头的柳州螺蛳粉。
这家柳州螺蛳粉，开在广艺的后门旁边，饭点的时候，总是挤满了女孩子。从早上开门到晚上收市，一整天，老板都在忙着煮粉。非饭点时间，都是外卖将螺蛳粉送到客户手上。
赵芷点了两碗一两的小碗螺蛳粉，跟老板要了两瓶农大豆奶，开好瓶盖，坐到桌前。
“沙沙，南方研究院需要跟你单位超算中心购买1024量子对的算力，你这边协调一下算力时间布局，尽量满足我们可以吗？”
“1024对？”
“是的。”
“这个算力，差不多吃完超算中心的银河量子计算矩阵的算力了。什么数据那么庞大？天体模拟？还是星系模拟？”
“具体数据是什么，我也还不清楚。有一个问题，就是吃了你们那么巨大的算力，费用我们可以个人支付吗？因为这个算力超过南方研究院跟你们超算中心的合作费用？”
螺蛳粉有点辣，云沙喝了一口冰豆奶，哈了口气。“费用会大很多哦，如果是长时间保持算力，南极洲的冷却大陆有可能会因为散热而部分山川融化。你知道，这个量子对，每增加一个量子对，对算力的要求成指数级增长，很难保持恒定算力。”
“先划分给我们吧，到时候看情况调整，如果超算力荷载，就把我们这边的算力通道降一降就好。”
“也好，先尝试一下。这一年来超算中心的算力，都在计算第五形态物质的性质，科学联盟的算力分配被限制了，所以他们针对其他的算力大户搞了很多小动作。最明显就是你代表的南方研究院，在科学联盟大会上，当全球网民的面，攻击你们的研究偏离科学方向。”
“那就先谢谢你了。这次算力计划，暂时叫银心工程吧。回去我把工程项目书发给你，以南方研究院的名义合作。”
何根把云沙送回超算中心，和赵芷返回研究院。
舒芷没有回家，还在办公室等着赵芷。她关上房间门，把何根留在门外。轻声跟赵芷说：“八年前你发射的探测器的确都爆炸了。”
“你怎么确定都是爆炸？”
“因为是人为操控炸掉的。”
“人为炸掉的？”
“关于费米悖论你是怎么看的？宇宙如此浩瀚，外星人真的不存在吗？还是我们没有发现他们？或者已经发现他们，只是他们以另外一个方式存在。”
“呃，这个…”
“听过世界农场主的故事吗？”舒芷问。
“您说。”赵芷道。
“从前有个农场主，农场主喂什么，农场里面的人就吃什么，而且只要每当他们的文明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开始自发去探索一些生存以外的事，农场主就会把人的思想给带回来。久而久之里面的人都以为这是一种历史的轮回，既然有前进，那理所当然也会有倒退啦。不过实际上这只是农场主通过一次次的示范来告诉农场里的人，你的行动是可以自由的，村西头走到村东头是可以的，但思想不行。不过农场主首先对这个有个条件，就是农场里的人必须相信这个农场是世界的唯一，在农场以外是没有第2个农场的，尽管这个宇宙是无比的浩瀚。农场之外没有外星人，外星人就像鬼神，允许讨论，反正也看不见摸不着。并且农场主给出一个悖论，如果有外星人，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它们。这个悖论一直耗着农场里的人人们的思维。农场主知道，如果有外星人，那么外星人的科技一定高于地球人，那么农场主在农场里的经营权和话语权和统治力，最重要的是利益，都会因为外星人的存在而在人们信仰中崩塌。”
赵芷说：“您的意思是，有人刻意破坏我们的太阳系边缘探测器？担心我们与外界相联系？被称为印度之光的印度科学家阿米尔说过这个故事。”
舒芷说：“时至今日，我不得不告诉你，每个探测器都被设定了距离爆炸装置，探测器可以在太阳系内运行，只要飞到以太阳为球心，半径一光年的距离，探测器就会被引爆。”
“舒阿姨，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赵芷无语，舒芷和魏阳对她有养育之恩，可是，在科学的探索路上。舒芷这样的做法让她很难接受。
舒芷定定地看着赵芷，摇了摇头：“你身为姜诗会的会员，还没体会到他们的长远布局吗？难道他们看中的是你的才华？人品，背景？都不是。他们看中的是你和龙美的关系。龙美目前是这个世界上对他们既得利益集团最危险的冲击者。他们拉拢龙美加入姜诗会，龙美不同意，他们就对外宣布龙美是他们姜诗会会员，这个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加入姜诗会就得公布自己的思想，宣誓效忠姜诗会。你现在可以选择继续效忠姜诗会，或者遵从自己的内心。”
“您的意思是姜诗会就是您这个故事里面的农场主？”赵芷问。
“答案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尼古拉的无限自由能源事件，如果变成现实了，是否鹰国的货币体系就随之崩塌？鹰国的霸权，主要是建立在货币体系上，而鹰国的货币体系又是建立在石油能源体系上。控制石油能源，就控制了目前世界。不是这样吗？所以尼古拉郁郁而终，他的研究也被秘密封存。现在龙美在社交上，媒体上对姜诗会吹起号角，龙美秘密研究第五形态物质，科学联盟大会甚至公开说要起诉他蓄意谋杀罪。姜诗会势力下的情报人员整天围着他打转。自由能源事件，人体冷聚变，龙美神秘失踪事件，龙合天坑神秘消失事件，太阳系边缘探测器事件。这些事件如果串联起来，是不是旧势力在挣扎？”
赵芷静静的听：“您怎么确定太阳系边缘探测器是被人为炸毁的？”
舒芷没有再回答，反而问她：“你不想找出龙美失踪的原因吗？”
“现在得出龙美大概率在研究第五态物质，其他的信息还没查出来。”赵芷叹了口气。
舒芷说的口干舌燥，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一旁的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赵芷，自己扭开一瓶，喝了两口。
舒芷扭好瓶盖，“你跟我来一下，给你看些东西。”
赵芷跟着舒芷走过两道密码门，来到防尘消毒间，两人换上消毒防尘服，现在消毒喷雾间，赵芷透过防尘服上的头盔镜，看到矮小的舒芷被烟雾缭绕着，烟雾模糊了眼睛。待消毒烟雾消散，再看着舒芷，她突然觉得舒芷有种外星人的感觉。
舒芷带着赵芷进入一个大厅，大厅中央的设备被玻璃墙隔离起来，玻璃墙后，竖着一根根拇指大小的棍子，就像无数的透明竹杆。竹竿旁边升腾着一些水雾。
赵芷通过防尘服里的对讲系统问：“这些透明棍子是什么设备？冰冻起来？还需要保持低温环境？”
“量子纠缠对具象化显像管，只要中继量子有反应，无论多远，立刻引起相互纠缠的量子跟随变化，然后通过这些具象化显像管表现出来，我们就可以大致知道量子纠缠有反应。不过这是宏观体现出来，具体化的一个形式。微观的量子纠缠反应我们有仪器捕捉记录，所有的反应数据存储下来，运算量子状态变化的排列组合，从而获得中继量子表达对信息。”舒芷说了一大段。
见赵芷一下没反应过来，舒芷说：“这只是一个显示器作用。我们在遥远的地方放置了量子纠缠对的中继量子，中继量子变化，我们这边的量子就跟着变化。真正的量子囚禁在魏阳叔叔发明的空间晶体制成的玻璃胶囊里。”
防尘服耳机里传来舒芷一大段解说，赵芷哦了一声，看着眼前整个大厅的显示管说：“那这个设置在远处的纠缠量子在哪里？”
“它们已经飞到太阳系边缘以外了。”舒芷说。
“太阳系边缘以外？”赵芷透过麦克风问。
“是的，并且有了反应。”舒芷说完，示意带着赵芷离开了。
两人脱下防尘服，回到办公室里。
刚才真是有点冷，赵芷回到舒芷办公室里，顿时感觉一阵温暖。
赵芷问：“您刚才给我看的量子纠缠对系统，和我们八年前发射的太阳系边缘探测器有什么关联？”
舒芷反问道：“是不是你发射太阳探测器之前，航天局所有的发射任务在远距离都突然消失没有信号回传？不但大秦帝国航天局的发射任务如此，鹰国的航天局、熊国的航天局，大家的发射任务都是因为距离而失败，对吧？所以国家级的太阳系边缘探测器实验都停止了，只有你负责的私人赞助的太阳系边缘探测器重新开始？科学联盟还拿这个事笑话过你是吧？”
赵芷回想一下，的确如此。科学界当时就把太阳系边缘的奥尔特云区域定义为人类卫星无法超越的障碍。科学联盟因此对私人赞助的探测卫星说成是浪费地球资源，不如探测太阳系内行星，改造行星。
“魏阳叔叔说过一句话，要找到真相，必须飞到外太空，太阳系边缘以外，那里有宇宙真相。”舒芷说。
“您叫我购买大秦帝国超算中心那边的算力，就是为了计算太阳系边缘以外的量子纠缠对，是不是？”赵芷问。
“现在量子纠缠对有反应了，可以先计算，看看概率计算结果，到底纠缠到什么信息，或者能不能根据已经获得的信息，建立一个分析模型，再根据分析模型，得到大概率真实的信息。”舒芷说。
冬天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赵芷过去帝国超算中心找云沙，看看数据接口程序开通情况，顺便签订算力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