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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欸，好壮观！”
上京市北城区，李清夜指着长街尽头的一座明黄色高塔，兴奋地对身侧的两人说。两眼亮晶晶的。
“我知道这是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确实很漂亮。名不虚传。”瑟琳娜仰望塔尖，目露敬仰。
“你俩也就知道好看，其他啥也不懂吧？”李林双手插进兜里，悠闲地边走边说。
一左一右两个女人顿时僵住。
李林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于是疑惑转身望去——
两道冷清的视线射入李林的双眼。
随即听得两人异口同声开口：“你懂。你说。”
“啊哈哈，”李林大笑三声缓解气氛，接着谦虚解释，“其实我也没有很懂啦。咱们看看就行，好看就多看几眼~”
“不行。你得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李清夜说。
瑟琳娜赞同地点头，“我愿意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但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历史。”
“好吧，”李林只得把自己不多的知识倒出来，“我知道的，我们脚下这条街叫朱雀大街，古代也叫天街，以前万国来拜时都得从这条街过。
而街道尽头，一方祭坛之上矗立的是通天塔，高度在一百米往上。塔身漆的是古代帝王专用的明黄色。至于用途，大概是皇帝们祭祀通神，上达天听的工具……”
李林领着她俩边走边说。
通天塔是夏国人民的骄傲，但凡多上几年学，都会对它有不少了解。
它也承载了一个民族的文化记忆和历史情怀。
而对于接受了十几年教育的李林，虽然上课小差开得多，但真要认真讲解，却也有蛮多可说的。
往前走了段距离，大致讲完后，李林期待着两人的反应——
“嘶~”
左脚率先受到踩击，李林倒吸冷气。
“就你懂得多！”
接着传来李清夜半是责怪半是委屈的恨声。
这般踩完抱怨完后，李清夜自个“嗒嗒嗒”往前迈步。
领先了两人。
“你好像伤到她自尊了哦。”瑟琳娜微笑说。
“干你怎么像在看好戏嘶——！”
“有这么痛吗？”瑟琳娜伸手扶住李林的肩膀，疑惑往他的左脚看去，“就踩了一下而已吧？”
“fuck，”李林靠着她的手臂，提起左脚在空中甩动，“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不知道鞋跟的威力啊？她穿的不是运动鞋，是一双短靴，还带着高跟！要是理解不了，让我穿你的鞋子，踩你一下你就知道了！”
“不必怕我理解不了而特地用Y文说脏话，”瑟琳娜白了李林一眼，“鞋子给你穿我倒没关系，问题是你敢穿吗？”
瑟琳娜洁白的裙子下依然是那双玛丽珍皮鞋。
粗跟，浅口，一字带，纯白的鞋面。
以及裸露的干净光滑的脚背。
李林看了眼，穿在她脚上，优雅又温柔，确实很有千金小姐的范儿。
要是自己穿上去……
“怎么样？要穿吗？”
瑟琳娜左靠一点，一边贴着李林的腿把她的左脚与李林穿着黑色运动鞋的右脚挨着对比，一边微笑地瞧着他。
嘴里的话，怎么听，怎么有一股挑衅的意味。
“穿，当然要穿。我没什么好怕的。只是——”
李林顿了下后，笑着与她对视，“穿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让我踩你的脚哦。虽然你的小脚白白嫩嫩的，但我可不会心软。
就像你们知道用力踩了后我也能很快恢复，我也知道哪怕踩伤了，你也能运转能量修复好哦……”
“有点——pervert了，”瑟琳娜松开李林的肩膀，后退一步，“又不是我踩的你，干嘛对我的脚这么执着？要是真厉害，就该去踩李清夜的。”
“per……是啥？”
瑟琳娜没回话，立马转身，小跑着往李清夜追去。
“你骂完就跑是吧？……接我一记飞劈！”
李林快步追上前，一记手刀劈在瑟琳娜的后脑勺上。
“呜，好痛！”瑟琳娜登时停步，抱住后脑勺大皱眉头，“你竟然真的打我。可恶……”
“别跑！我非得踩你一下才行……”
李林早已经跑远了。
他正追着李清夜。
“师傅，别走那么快啦。师祖好像还没清理完，我们可以再慢慢逛一下，我保证不再胡说八道了……”
李清夜没回话，反而加快脚步往长街尽头的祭坛奔去。
见状李林也加速追赶她。
“干嘛跑这么快？你打我脑袋，我踩你一下很过分吗？给我站住……”
“嗒嗒嗒嗒~”
瑟琳娜一边跑一边朝李林喊。
小皮鞋的粗跟在朱雀大街的石板上敲出悦耳的回响。
冬日冷风拂起她蓬松的裙摆，亮粉色珍珠脚链在雪白的脚踝上若隐若现。
三人一前一中一后，在灰色的天空下自在地奔跑。
上京的着名景点今日人流依旧不少。
但三人穿行其中，如鱼儿在水一点不受阻碍。
待离得祭坛近一点，视线从李清夜的背影移开后，李林发觉了她为什么跑这么快——
柳如烟正站在祭坛前。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三人。
“玩得这么开心呀？看来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不多时，三人都到了柳如烟身边。她笑着朝三人开口。
“我是更想和师傅一起去斩杀恶鬼的。”李清夜站在柳如烟身前，不平道。
“有我在哪还要你们动手？这一会儿北城区的恶鬼都被我扫光了，正好我渡劫损耗了大量水晶，这也算小小弥补了下我的小金库~”
柳如烟上前一边轻轻整理李清夜跑散的发型，一边得意地解释。
李林也跟着上前一步。
他一直紧靠在柳如烟身侧。
这样稍远处的瑟琳娜，即使生气地瞪他，脚痒地跺脚，却也拿他没办法。
“好了，”柳如烟最后理顺李清夜的鬓发，又后退一步，来回瞧着李林与瑟琳娜，“你俩，又是怎么回事？”
“他打我。”
“她骂我。”
“……”
柳如烟眨了眨眼睛，来回瞟了几眼，正准备说什么。
忽然——
“砰！”
通天塔内传出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