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李林看见面前的师祖，面色憔悴，两眼无神。
呆呆的模样像是亏空了所有的精力。
显然，她是为了助我突破境界才会这般耗费心神的。
好几次了，说是要教训，最后都是给予帮助。
这次溜到门边被她提回去时，也以为在劫难逃。
她却一下恢复了正经，说要给真正的奖励。
作为受到我许多帮助的回报。
于是也没有穿上她的细高跟再发淫威，只是嘱咐些破境要点后，便相对盘坐释放能量助我快速炼化水晶。
但是到了此刻。
大功告成时。
自己变得龙精虎猛，她却满目神伤。
连一直以来的烈焰红唇也失去了艳丽的光泽。
一定是耗损了她太多的精力！
就说助人修炼这种逆天而行的事不会那么轻松！
这么凄凉的模样得要休息多久才能补回来啊！
“师祖——我扶您去休息吧？”
李林轻声开口打破沉寂。
柳如烟依旧呆呆睁着眼睛。
半晌后，她才缓缓捏紧了拳头，眼底浮现激动，“休息？你跟我说休息？姐姐不努力，你这小猪仔要喝西北风啊？姐姐我啊今后一年365天要天天无休了啊……”
越说越悲愤。
只是李林听得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个，师祖，”李林小心打断她的喃喃自语，“这是在说包养我的事吗？师祖放心，要是您这么喜欢我，我绝对会自力更生！不！该说我会包养师祖您，让您全年365天天天放假……”
“我……”
柳如烟吐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就这样圆睁着眼瞪了李林片刻后，柳如烟终究缓缓阖上了双眼。
“罢了，是我主动提出要帮你的，算老娘我自作自受……”
一边说，柳如烟一边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站起身。
而后又有些一瘸一拐地往泳池左侧走去。
她的衣服脱在那儿。
李林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满是疑惑。
难道需要一年才能恢复刚刚损耗的精力吗？
而且，为什么她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特别是右脚，像一块僵住的玉一样，只能一抬一放，完全看不见脚趾的活动……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模样，要是右脚一个踩偏，整个人准会顺势跌倒摔进泳池里。
于是李林站起身，一边往她走去，一边说：“师祖，我扶你吧……”
“不要。”柳如烟当即回绝。
之后她又一边走，一边补充：“你现在不要靠近我。你帮了我很多，我的奖励也已经给你了。所以现在你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时，她已经走到了衣物旁。
弯腰拾起那件白色抹胸，摇晃着为自己套上，拉上拉链。
“可是……”
李林实在担心她会脑袋朝下摔进泳池里。
但是柳如烟简明打断了他之后的话：“不要可是。”
李林便只好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穿衣的侧影。
此时他并不打算离开。
师祖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显不对劲。
捏着裙子，抬腿往里伸的动作也十分机械。
心思根本没在这儿。
而且她穿衣也不避着自己。
偶尔春光乍泄也不管。
等她穿好衣再问一下吧……
这样想着时，李林开始安心欣赏眼前的美景。
左腿已经伸进了裙子里，但右腿抬了好几回，脚却始终踩偏。
虽说多次抬起又踩下引得雪白大腿晃动不止很怡人，但总是失误也惹得李林有些心急。
右脚又一次擦着裙子外层踩在地板上后，柳如烟眉头也气恼地皱了起来。
“可恶。”
咬着嘴小声嘟囔中，柳如烟睁大双眼紧紧盯着僵硬的右脚。
然后慢慢抬起，越过裙子高度后，又绷直脚掌，脚尖小心地往双手撑开的裙子空洞中探去……
“好棒！”
李林不禁赞叹一声。
终于成功了！
幽暗的灯光里，她的双腿终于伸进了裙子里。
虽然这小孩子一样的动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柳如烟捏着裙围在往上提。
越过大腿、圆臀后，在腰间合拢。
又随意拉紧腰带束腰，简单将腰带系一个结。
之后才瞥向李林，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担心您的状态。”李林简短回答。
“没事。死不了。”
“到要说死不了的程度，已经很严重了吧？”
“但也不用你管。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但与我有关系吧？”李林追问。
这次柳如烟没有及时答复。
因为她穿鞋遇到了问题。
李林看见她左脚已经穿上了那只银色高跟鞋。
但右脚又出了问题。
不知道她这只脚今天为什么这么僵硬，往鞋子里穿去时，有时会整只脚滑过鞋面踩在尖头上，有时会踩得鞋子侧翻摔落在地，有时脚趾会踩进鞋侧里导致趾缝被勒住……
总之就是不能好好伸进鞋底踩进鞋子里。
眼下那只白皙细嫩的右脚已经划出了好几道红色痕迹，趾缝也是鲜红鲜红的。
而抬头望向柳如烟，她的双眼偏执地盯着右脚，下唇越咬越深。
有些乱了方寸的模样。
这让李林更感到惊诧。
师祖向来举止从容，要是突然变得慌乱……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想着时，李林忽然见到柳如烟的身体向一侧倾倒，随后那风韵的眸子里罕见闪过了一丝委屈。
李林毫无犹豫闪身上前。
按住柳如烟的腰肢，将她扶正。
“师祖，站好了。我帮你穿。”
只与她慌乱的眸子对视一眼，李林便蹲下身，握住她的右脚。
触手柔软细腻，且脚部有一下颤动，但李林没有停留。
将透着粉色的脚尖顺利伸进灰色鞋底，而后滑入鞋尖。
此时白皙的脚掌如融化了一般，散发着惊人的热力。
李林松开了手。
转而握住鞋后跟轻轻套住她粉红的脚后跟。
随即将鞋子放在了地面。
之后便起身后退一步，笑着对柳如烟说：“好了。”
柳如烟僵硬的脸颊此时才回过神来。
但她转瞬“蹬蹬”后退两步，指着李林颤声说：“你、你过分了啊……”
“只是一个小忙，没这么严重吧？再说我都没嫌弃……”
“嫌弃个头！”
柳如烟瞪眼骂了一声后，接着便捡起地上的开衫往玻璃门匆匆走去。
“看来师祖你的脚好了啊？”李林笑着问。
“滚蛋！”
“欸等等！师祖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全年无休了？”
李林追着步履匆忙的柳如烟问。
“我现在不想说！”
“那等想说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