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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游击战之三;自封队长

沈石二十多岁,中等身材,黝黑的面庞上长着一对圆溜溜地大眼,走起路

来,轻盈稳当。

出了师部的门,钟开山就把自己身上的一个包袱交给他背着。他问:

“里面什么东西,这么沉?”

“都是宝贝!”

钟开山用神秘地语气告诉他。

“为什么苦力活要我干?”

沈石瞪起眼质问。

钟开山翻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

“这里就俩人,你级别低,你不干谁干?”

沈石嬉皮笑脸地商量道:

“咱是搭档,轮流背着!”

“必须纠正一下,不是搭档,是上下级关系!”

“都是自己弟兄,何必分那么清楚呢?”

“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必须明确!”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师部呢!”

“是吗?

你在师部就是一个小参谋。

俗话说,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在师部,谁把你当回事?

再说,你这一双手又粗又大,地图画不准确,天天挨训。

如今,在我的要求下,你官升好几级,参谋带长了,不让你答谢我,让你背

个包袱,就开始抱怨,可见你这人不知好歹!”

二人正半真半假地斗嘴,一个人猛地从墙角跳出来,一把抓住钟开山,厉声

高叫道:

“俺都等你半天了!”

他一看,就是刚才非要自己承认夫妻关系的那个小姑娘。

于是便想,面对眼前这个性格刚强的孩子,只好按师长、政委的意见办了,

接着摇摇头,叹口气,停住脚步,看看她,问: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低声告诉他:

“俺叫严山枣,就喊俺山枣吧!以后,俺就喊你当家的!”

“叫我团长!”

钟开山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你是俺男人,喊你当家的,是这一带的规矩,怎么能喊官称呢?”

小姑娘有些不解,瞪起眼追问。

“你封建思想很严重啊,农村老规矩一套一套的!”

“都是俺娘教的,她老人家怎么说,俺就怎么做!”

“你娘安葬了吗?”

“三天前,就在八路军和乡亲们的帮助下安葬了,俺想俺娘!”

山枣说完,哭了。

“我当时有重要任务,没能去参加葬礼,别怪我!”

钟开山拍拍她的肩,歉意地解释。

“俺没怪你。”

她擦擦眼泪。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你知道吗?”

钟开山问完,眨眨眼。

“知道,俺听你的就是!

俺做错了事,你可以骂,打,

只要不休俺,做牛做马都行!”

山枣很认真地回答道。

“你们这一带,也有写休书的说法?”

“是咧,大户人家,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写一个纸条,就把她休了!”

钟开山听完,眼珠转了几转,忽然有了主意,但想了想,又觉不妥,他看看

山枣,叮嘱起来:

“你既然要跟着我,就必须参加八路军,以后,看见我要喊团长!”

山枣听了愉快地答应:

“好咧,俺参加八路。

以后,就喊你团长当家的,或者,当家的团长!”

“喊团长就行!”

“好咧,当家的!”

“不要好咧,好咧的,要喊‘是’!”

“好咧,喊‘是’。”

“把你刚才用的匕首给我看看。”

山枣掏出匕首。

钟开山接过来看看,只见寒光闪闪,连忙夸赞:“好东西,好东西,哪弄的?”

山枣得意地介绍道:

“俺爹三件宝,一枪、一刀、一把草。

一枪,就是一把猎枪;

一刀就是这把匕首;

一草是一种治伤的药草。

匕首传给了俺,枪和草,传给了俺哥。”

“你爹和你哥呢?他们在哪?”

“被鬼子抓走了。”

“抓他们去了哪里,干什么?”

“爹和哥被抓时,俺悄悄地跟在后边,发现他们和一些青年小伙子被拉到大

山里,开始不知干什么,后来又去几次,发现这些人在盖房子,还准备修建

一个打麦场,

那里面,有好多人,除了从乡下抓的小伙子外,还有一些被俘虏的国军!”

钟开山一听,立刻警觉起来,于是便问:

“里面有多少鬼子?”

“鬼子不多,十几个吧。

二鬼子有四十多!”

“你知道去的道路?”

“当然!”

“离这里有多远?”

“在李家镇,离这里八十多里地!”

钟开山凭自己的判断,知道她说的打麦场,一定是飞机场,他想到这里,忽

然哈哈大笑,山枣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当家的,你这是咋咧?”

“我们要发财了!”

“不明白,没有财路,上哪挣钱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想不想救你爹和你哥?”

“好想咧!”

“好,就让我们一起消灭这伙鬼子,救你爹和你哥!”

沈石听了二人的对话,笑嘻嘻地调侃:

“行啊,老钟,好有福,没费劲就弄到老婆了!”

钟开山苦笑一声,简单地把山枣的事说给他听了。

沈石听后,也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过一会,他又问:

“我有些晕,不是任命你为游击队长吗,怎么成团长了?”

钟开山急忙解释:

“为了开展工作,不能叫队长,必须叫团长!”

“为什么?”

“第一,我们要去的游击队,现在士气低落,只有说把他们编为正规部队,

才能提升士气。

既然是正规部队,就必须有番号,番号我都想好了,是八路军新编第三团,

我就是团长;

第二,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以后免不了和国军打交道,说是游击队,人家

不理睬。

虽说都是打鬼子,可国军有些人道道多,什么出身啊、门第啊、军官毕业于

哪个学校啊、什么中央军啊、晋绥军啊、东北军啊、西北军啊,等等,等

等,不弄个番号,不行;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国军102团的一个营曾经被日军追赶,是游击队舍

命阻击,并且将其引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这才避免了灭顶之灾。

这伙人本来想找自己的部队,可是四周都是日军,走不了,又加上团长战

死,参谋长投敌,番号被取消,想参加八路军,但是又看不起地方抗日部

队,所以正在左摇右摆之时。

如果我宣布把这些家伙编入正规军,他们会同意的。”

“你就是因为这些才说谎的?”

钟开山停下脚步,瞪了沈石一眼,喝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话经你一说,就变味了,记住,以后不许用说谎

这个词,这是策略,懂吗?”

说完,又用拳头在他左肩上打了一下,山枣看见,也过来踢他一脚,骂起来:

“敢惹俺当家的生气,俺也揍你!”

沈石被两人打后,便笑起来:

“还没过门,就护上了,比狗还忠诚!”

钟开山听了骂道:

“你小子,说话能不能文明点,怎么一开口就是脏话?”

沈石低声念叨起来:

“这队长也好,团长也罢,都是一个级别的,咱就不说了,可是这番号,那

是总部才有权编的。

这么严肃的事情,在你这里就是儿戏。

以后,总部首长知道了,不开除你军籍才怪呢,到时,师长都帮你说不上话。

还有,这番号一旦叫出去,被国民党知道了,他们不借机攻击八路军吗,这

可是政治问题,你得好好想想!”

钟开山听了,轻描淡写地说:

“咱也就是临时宣布一下,等过了这一阵,就自行取消了,现在是混乱时

期,谁有功夫去查一个小小的团,它的番号是否有来历,只要打了胜仗,咱

总部首长会原谅我的!”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然后,又从地下找一个石

头,磨了磨,在上面刻一行字,蘸上印泥,在纸上盖了红印。

“你这又是捣鼓啥!”

沈石有些好奇。

“离此四十里,是独立团驻地,我用师部的名义下个命令,从那里调一个连

归咱指挥。”

“乖乖,你净干出格的事,居然又伪造师长的命令,真是胆大妄为!”

沈石听了,吐吐舌头。

“沈石,石头蛋子,立正!”

钟开山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咋呼啥,什么胆大妄为,这叫策略,我已经

告诉你几次了。

现在问你,要是首长有潜在的危险,要你冒充他们,干不干?”

“干!”

“你冒充首长,有没有过错?”

“没有错,可,这和你做的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是一码事。

告诉你,游击队300多人,不到一百条枪,而且还包括火铳、打兔子枪,最好

的也就是汉阳造、老套筒,子弹才500多发,大多数游击队员拿的还是木棍、大刀。

当地的土匪都欺负他们,国军都笑他们是叫花子队、打狗队,前几天阻击鬼

子,武器要是稍微好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

咱去游击队,没有抢,没有子弹,怎么开展工作?

枪从哪里来,当然是从鬼子手里夺,但是,没有一支有战斗经验的队伍,怎么夺?

所以,我要从独立团手里借一个连来!”

沈石听了后,想了一会问:

“刚才你向首长提出要求,他没答应,所以你就想了这招?”

“对,正规程序走不通,就得走其他路子,懂吗?”

“懂了,正道走不通,就走歪门邪道!”

“你能不能不说难听的话?”

“道理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坏人这样做叫走歪门邪道;

正派人这样做叫策略,叫迂回,这是文化,懂吗?”

钟开山说到这里,用手敲敲沈石的脑袋:

“我怎么让你来当参谋长,真是瞎了眼,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

时刻,脑子就不会转圈,变傻了呢?”

沈石嘿嘿一笑:

“要是嫌我不行,还让我回师部去,免得以后误你的事儿!”“想得美,现

在让你回去,我就赔了,你可是我拿人换的,记住,以后听我说话,用好一点的词解释!”

“明白,就是说得文雅一些,好听一些!”

“对,就是这个意思!”

忽然,钟开山又想起了什么,叮嘱起来:

“今天这事,见了游击队政委不许透露半个字,她可是原则性很强的人!”

“记住了,政委是一根筋,对她说话要瞒瞒哄哄!”

“我看你才是一根筋!”

钟开山骂完,又看看山枣:

“刚才听到的话不许向外人说!”

山枣一本正经地回答:

“明白,保证不向外人说。

不过,当家的,你做的是对的,就像俺要俺哥干活一样,他懒,怕累,不想

干,俺就骗他说是爹的意思,他怕我爹打他,就干了!”

钟开山听了笑起来:

“看看,连山枣都知道这个道理!”

沈石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看看天色,就提议:

“咱是不是吃了晚饭再出发,我看,师部的炊事员已经开始做饭了,再说,

我这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钟开山嘲笑道:

“你就知道吃,告诉你,往前走,有人已经把烧鸡和馒头都准备好了,吃师

部的饭干啥,不过就是两个玉米窝头,一碗菜汤!”

沈石撇撇嘴笑起来:

“瞎吹吧,烧鸡,我做梦都没想过!”

钟开山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大声催促:

“快点,我们还有紧急任务,今天要走几十里山路呢。”

“什么紧急任务?”

“一边走,一边说!”

钟开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见山栆紧紧跟在后边,

便夸道:

“脚步不慢嘛!”

山枣冷笑一声后答道:

“你的心思俺明白,想甩掉俺,没门,走这山路,谁的脚步快,还不一定呢?”

钟开山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但还是关切地告诉她:

“别尽把我往坏处想,如果坚持不下来,就说!”

山枣听他语气有些转变,也把语气变软:

“山里的孩子,从小爬山,走惯了悬崖峭壁,一天走上百里山路,不在话下!”

三人走不多远,来到一个小山村,钟开山走到一家门前,吹了一个口哨,里

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他便对沈石介绍道:

“这是任老蔫,马夫。”

这时,蹦出来四个十几岁的叫花子,一齐叫道:

“钟大哥,我们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又有啥任务?”

“我现在是团长了,牵上马,带上我的东西,一起走!”

几个叫花子听见吩咐,就从后院牵出三十几匹马来。

接着,又走出来十几个挑夫,

沈石看看这几个孩子,个个穿得破破烂烂,但却个个机灵,看那十几个挑

夫,个个身强力壮,看看那马,都是一流的战马,忍不住问:

“团长,这些是什么人,你从哪里弄这么多战马,又怎么藏在这里?”

钟开山有些恼火:

“就你问题多!”

沈石笑道:“作为你的参谋长,我有权问一下!”

钟开山介绍道:

“任老蔫,老红军,外围交通员,在我忙时,代理传递情报;

这几个孩子,是刚收留的流浪儿;

那十几个人,原本是太行山挑夫和镖师,后被国军运输连征用,学会了开汽

车,他们有些功夫,但是没有军事知识。

几天前汽车被日军截击,被俘了,今天早晨,打死了看守的鬼子,夺了战马

逃走,敌人追赶,被我解救下来,是回国军,还是跟我干,正在犹豫;

本来我打算连人带马一齐上交师部的,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一个名叫大碾子的孩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烧鸡和几个馒头,递过来。

沈石惊叫道:

“真有烧鸡啊!”

钟开山接过来,然后递给山枣:

“吃吧!”

他只把馒头递给沈石。

山枣把烧鸡掰成三份,自己留一小部分,其余的给了钟开山和沈石。

沈石急忙接过,大口地吃起来。

钟开山见山枣分发完毕,便把她抱上自己的马,带上这群人疾驶,走了四十

华里,在天快黑时,赶到了独立团的驻地。

见到独立团杨团长,钟开山寒暄了两句,然后蹦起脸,宣读了师部的命令:

“根据八路军总部指示,组建新编第三团,钟开山任团长,梅青任政治委

员,沈石任参谋长,从即日起,独立团一营二连划归新三团指挥!”

他宣布完“师部命令”,团长杨报国有些疑惑:

“师长怎么会迈过我们旅长,直接下令调走我一个连呢?”钟开山听了不动

声色地解释:

“事情紧急,他就直接下令了,再说,也已经给你们旅长在电话里说了,旅

长也同意了,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杨团长瞪起质问:

“你不是不知道,我这里和师部、旅部距离太远,没有电话,怎么问!”

钟开山笑起来:

“那就等你见了师长,说服了他,我再把二连还给你!”

独立团政委马腾从钟开山手中接过命令看看,质疑道:

“这字迹不是师政治部秘书写的,好像是你自己写的!”

钟开山夸道:

“马政委好眼力,就是我写的,但是,里面的话是师长说的,我记的,一字

不错。

就像上次,给你们团下命令,政治部的人忙不开,也是我代劳,因为我的字

还说得过去!”

马政委点点头:

“有这回事!”

杨团长听了,很不满,就大声嚷道:

“部队马上就要打仗,这个节骨眼上,调走我一个连,不行,这个命令我不

能执行!”

钟开山脸阴沉起来:

“杨报国,你好大的胆,师长的命令居然敢不执行,看你能的。

上次,就是因为你抗命,被撸了半年,这才复职几天哪,就好了疮疤忘了疼。

临来时,首长就料到你可能会有意见,他说了,如果你不执行命令,还把你

的团长给撸了!

你看看,这里还有一个命令,说的就是这事!

同时,我告诉你,这次调二连,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组成一个新的团级建

制,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你也不想想,不是有特别的任务,我这个侦查科副科长,那是多重要的角

色,能下沉吗?

如果你不执行也可以,反正有政委和副团长作证,我可以直接到二连去宣布命令。

你要是敢阻拦,误了大事,我现在就敢抓你。

等到时见了领导,别说撸你,枪毙你都有可能!”

他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生气地递给对方看。

沈石站在一边,听钟开山把满嘴谎言说的滴水不漏,又看着他把另外一个伪

造的命令理直气壮地拿出来,又是吓唬又是劝,再看看杨团长的脸上出现一些惧怕的神色,就想:

“这假做得天衣无缝,教老实人反倒有些不知所措,钟猴子,真有一套!”

“撸了我,我的政委和副团长也不会执行这个命令!”

杨团长依旧嘴硬。

钟开山把脸一扬,反驳道:

“那可不一定,你的政委和副团长都是坚决执行命令的好同志!

再说,新来的团长,也一定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二连还是要调走,那么,这

次战斗,你也就指挥不上了,等你下次上位,还不知道是驴年马月,这是何必呢?”

这话点到了对方的要害,杨团长最怕不能指挥打仗,见政委和副团长默不作

声,就想了一会,摆摆手:

“算了,这一定是你向师长要求的。

不过,你小子不仗义,怎么把二连给挖走了,他们战斗力可是独立团数一数

二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钟开山听后,知道他想通了,就嘿嘿一笑:

“你手下无论哪个连战斗力都强,没有了二连,你照样打胜仗。

再说了,二连的装备在独立团算是二流的,百十号人,才六十多杆枪,你们团

装备好的那几个连,我都没敢要,这已经算是对你照顾了。

还有,这段日子,我带过来到独立团参军的,不下几百人吧,完全可以编一个

营,为啥把他们介绍给你啊,咱哥俩感情深,你给我一个连,算得了什么!”

杨团长听了,脸上有了笑容,便问:

“这倒也是,什么时间带他们走?”

“现在,军情紧急!”

钟开山严肃地说。

二连连长何金、副连长岳刚听完命令,急忙过来报告:

“见过老首长!”

钟开山扫他们一眼:

“好,何大眼,岳大炮,我们又见面了,以后,就绑在一起打鬼子了!”

“太好了!”二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何金性格豪放,喜欢冒险,自参加红军到现在,屡立战功。

他本人所带的部队,向以迅猛着称。

岳刚性格坚毅、刚烈。

长征时,一次与敌人作战,他的左腿受伤,成了瘸子,部队要他留在地方打游击。

可他不肯,做完手术,硬是柱着拐杖、咬着牙、忍着痛走到陕北。

红军改编为八路军后,部队要他留在延安做一些后方工作,他又不肯,仍柱

着拐杖追上了抗日的队伍,来到太行山。

二人不久前曾和钟开山在一起执行过任务,合作十分愉快,如今见自己的连

队划归他指挥,更是满心欢喜,正想叙旧,被沈石阻止了。

钟开山见一切顺利,急忙带着二连往梨花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