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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游击战连载之五十八;冤家路窄

钟开山带着部队来到太行山腹地后,沿着山下小路,走了半天,看见了几个村子,侦查后,既没有发现鬼子,也没有发现老百姓。

沈石有些惊异:“奇怪,老百姓都到哪去了?”

这时,梅青停住了脚步,悄声提醒:“有枪声!”

“我怎么没听见?”沈石有些不相信。“政委的耳朵长,”

钟开山刚说到这里,就扬起手,“在左前方。

准备战斗,特务连,派几个人前去侦查!”

不一会,特务连回来报告:“在距离我们五华里之处,八路军一支部队正和日军激战!”

钟开山带着部队急忙赶过去,登上一个小山头,看见夕阳西下,日军约有几千人,从三面正在向前面进攻,对面的八路军打得十分顽强,但是,敌人太多,阻击的部队有些压力。

沈石仔细看了看,骂道:“这是佐佐木旅团,正要找这帮王八羔子,跑到这里来了,速度够快的!”

钟开山听后十分懊恼:“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鬼子的目标就是咱主力部队,佐佐木是配合鬼子重兵集团扫荡的,只不过被咱阻击了一下子。

我说这一路咋没碰见鬼子,原来是往这里扎堆,早知道是这样,干吗要撤离金鸡岭,就在那阻击鬼子,不就减少主力部队压力了?

还有,我真是昏头,在孙家台休息什么!”

说完,继续叹息:”咱信息闭塞,站的不高,看的不远,认识还停留在浅层面上,只能猜测日军的行动,有时猜得还未必准确,更是无法判断其目的。

要是当初能知道佐佐木旅团的真实意图,在中途截住他,这仗,就打得主动了!“

梅青听了,连忙替他减轻思想包袱:

“当时担心敌人两路夹击,才撤离的,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对付眼前的鬼子吧!”

沈石咬咬牙建议:“冤家路窄,咱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钟开山指着前面山头,一边看,一边部署:“不知是谁在这里打阻击,山下鬼子以优势兵力,对其形成包围之势。

其中左边这个山头压力最大,被鬼子炮火压制了。

咱把部队悄悄运动到鬼子炮兵阵地的后边,先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它,然后牢牢地掌握这个阵地,确保兄弟部队后边的安全。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一营负责阻击右边的鬼子增援,三营负责消灭鬼子守护炮兵的部队,二营、四营,机炮连分三路冲下山,包打敌人的炮兵,特务连原地不动,确保我们后边的安全!”

梅青点点头:“行动吧!”

日军没想到这会有一支部队从后边突然打过来,而且火力凶猛。负责炮兵外围警戒的鬼子约有三百人,面对比自己多几倍的八路军发疯似的进攻,抵挡一阵便被消灭。

炮兵在近距离的博斗中,更不是八路军的对手。

负责山后守卫的一百多名日军急忙增援,但被一营分割包围,炮兵阵地及其左右两翼完全被新三团牢牢控制。

接着,钟开山把部队分为十几路,交替向前面冲锋,打击准备登山的鬼子。

鬼子急忙分兵掉头阻挡,但是,钟开山的部队像十几把锋利的尖刀,从不同的方位、以不同的形式不断地向鬼子扎去。

山上见来了援兵,立刻觉得这是围歼的大好时机,就往下猛冲。

日军见失去炮火支援,又腹背受敌,急忙向左边撤退。新三团趁机又控制了山下。

山上的八路军看见日军被打跑,急忙招手致意。

钟开山向山上喊:“我是新三团团长钟开山,你们是那一部分的?”

“是钟团长,我是独立团团长杨报国,快上山来!”

山上一个八路军军官喊道。

“怎么回事?”钟开山见了杨团长,来不及客套,就直截了当地问。

“从梨花县城来了两万多鬼子,从安县过来上万个鬼子和伪军,和南边的三万多鬼子一起,三路夹击,对我八路军进行扫荡。

总部和师部,为了掩护大部队和后勤人员转移,只带少数人,利用大功率电台在山里和敌人兜圈子,不想,和这伙鬼子遭遇了!”

“啥,总部和师部首长都在?”

钟开山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吃惊。

“是啊!”“你们有多少人?”“两个团,外加一个警卫连!”

“咋不让首长转移?”钟开山吼叫起来。

“首长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大部队不安全转移,他不走!”

魏报国说完,一脸无奈。“右边是那支部队?”

钟开山说,“打得也很勇敢!”

“马忠的771团。”钟开山皱皱眉:“他们现在有些疲倦,这里交给我,你派一部分人过去支援!”

“好的!”杨报国愉快地回答后,命令部队快速过去。

他本人正要跟着部队前进,却被钟开山拉住:“走,带我去见首长!”

杨团长马上表示同意:“好,你劝劝首长,赶快撤退!”

二人急切地往山下指挥部走去。

总部首长一看钟开山,就笑了:“看看,我说嘛,马上就会有转机,这不,援兵来了吧!”

师长也笑道:“钟猴子从天而降!”

钟开山来不及多说,就嚷道:“你们得转移,和咱纠缠的是佐佐木旅团,加上伪军,有上万人呢!”

“知道,这不是好好的吗?”首长镇定自若地说。

这时,马团长也来了,他一进门,便大叫:“鬼子现在还不知道您二位在这里,要是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慌啥子啊?”师长从容不迫地问,“战士打得怎么样?”

“很勇敢,很顽强!”马团长报告。

钟开山转转眼珠,装出一副笑脸:

“我知道,您们二位是想等大部队全都安全转移了,然后再走,我有个办法,可以使大部队更加迅速地安全转移!”

“什么办法,说!”首长一边看地图,一边指示。

“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我指挥,包括您们二位!”钟开山看看在场的人,高声提议。

马团长一听,就骂起来:“钟猴子,你太狂了,居然要指挥首长和师长!”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谁?”杨报国也瞥着嘴贬低。

“我觉得可以,换个人指挥,也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师长慢悠悠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想李代桃僵,让我安全撤离,是吗?

告诉你,我在这里可以吸引一部分鬼子,大部队的安全指数就增加一些!”

首长立刻明白了钟开山的意思,一语说破。

“可以先听听他的计划。”师长笑眯眯地点头赞成。

钟开山见师长支持,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把总部大功率电台开起来,给各个部队发报,这样,鬼子就会像苍蝇一样往这里飞,大部队就会跳出去!

等鬼子来后,你们先走,我断后!” 首长瞪眼看着他,厉声质问:“难道鬼子不打你,你没有危险?”

钟开山指指地图:“这里我熟悉,一峰一壑都转悠过多次。

要是以小部队打鬼子,得心应手,人多反而有些展不开。

鬼子大部队到这里后,我先阻住眼前的山谷,掩护你们走。

等你们走后,我炸掉后边悬崖上的小路,把鬼子困在眼前的风箱里。

他们人虽多,派不上用场。我却利用眼前的悬崖峭壁,跺他的头,割他的肉!

吃饱喝足,再从你身后的这个悬崖上顺着绳索下去,往山谷中一钻,他们就找不到了。

怎么样,老头?”师长对这个计划很认可,他看看首长,也马上替钟开山说话:

“钟猴子最善于把鬼子带到一个狭窄的地方分割消灭,我看,部队可以交给他指挥!”

首长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他看看大家,用温和的语气表了态:

“好吧,都是千方百计地为我的安全着想,服从命令!

不过,钟猴子,以后不要叫我老头,我老吗,臭小子,听着这话就来气!”

钟开山眨眨眼:

“俺开始认识你时就这样叫,习惯了,当年,你不是听着很舒服吗?

咋了,现在官当大了,非要喊首长才威风!”

“当年,你是小屁孩,才十来岁,天天爬在树上,躲在绿叶里,偷我吃的、喝的,被我逮住,怕打你的屁股,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地叫我老头,还威胁我,要是不让你参加红军,继续偷我的东西,你们晓得吧,他猴子的大号,就是我送的。

等他参军,真名没人记得,但是,这个外号,无人不知!”

首长说到这里,呵呵地笑起来。

师长也打趣道:“我说呢,原来你们有交情,这个猴子,可不是偷你一个人。

红军时,他以为记他的坏事,就把我的一个新笔记本拿走了,没想到,上面只有一句话:‘做人要厚道’,就给我又送回来了。”

大家听了一起大笑,钟开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知道您每战都有感言,不是想看看你的军事总结吗,这才拿了你的日记。”

首长忽然绷住脸宣布:“自我以下,全部服从钟开山的指挥!”

众人一起肃然而立:“是,坚决服从命令!”

杨报国看看钟开山,连忙走过来道歉:“老弟,刚才话重了些,别往心里去!”

马团长也不好意思地握握钟开山的手:“俺是急性子,别生气,兄弟!”

钟开山摆摆手:“说哪里话,生什么气?

现在说正事,马团长,你的部队阵地交给我的一营;

杨团长,你的阵地交给我的二营。”

“那怎么行?这样你的压力太大!”

二人一齐拒绝。钟开山用手一指:

“首长指挥部下面有个悬崖,旁边是个谷口,你们把部队运动到这里埋伏,鬼子一发现大功率电台,必然发疯地来进攻,我给他们准备了三吨炮弹,到时,你们把谷口扎住,确保鬼子在里面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二人一听,一起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钟开山庄重地看看首长和师长:“这里太偏僻,离此不远处,有个山口,您们二位首长在那里观战,看得更清楚!”

说完,命令警卫连长:“护送首长过去!”

看见他们走远,二位团长对钟开山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弟有办法,终于把首长请走了!”

钟开山没接他们的话,一脸严肃地吩咐:

“等攻击谷口的鬼子受到打击后,一定会暂时不动,等他们的大部队到来,这时,天就黑了,是护送首长走的最好时机。

先从这个山口往前,走不多远,有个羊肠小道,再走十几华里,下山,就到了386旅的地盘,那时就安全了!”

二位团长面色凝重地点头称是。

钟开山叫来霍兰和山枣,一字一顿地交待:

“用总部电台给各个部队发电报,内容是小鬼子是蠢驴,小鬼子一定会完蛋、小鬼子的末日到了,等等。

发一个小时,然后,把电台交给总部警卫连!”

二人一起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

这时,梅青走过来,严肃地问:“此战你有多大把握?”“百分之百!”

钟开山自信的分析,“对面的日军和我们三个团在人数上基本相等,他们的大炮已经被我摧毁。

而我现在有足够的炮弹,又有有利地势做依托,所以,这仗不是打阻击,而是要打歼灭战。

不干掉佐佐木旅团一部分,此恨难消!”

梅青听了,心头一热,情不自禁地赞叹:”就喜欢听你这话,提气。

不过,眼前的日军不足为虑,后边还有几万呢,不可大意!“”

后边有多少鬼子我不管,他想和我打,我懒得理他,等狠揍一顿佐佐木,就走人。

等过一会,会有两种结果,

一,我们打完佐佐木,日军大部队尚未到来;

二,我们正打着,日军大部队来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是打得下,走得掉!

“钟开山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完,拍拍梅青的肩膀:”放心,我的政委!“

梅青看看他豪气干云的样子,就一脸认真地警告:

”看在你保护首长的份上,这次拍肩膀,我认了,决不能有下次!“

钟开山嬉皮笑脸地说道:”好好,我拍了你的肩,你再拍回来!“”

大战在即,懒得和你斗嘴!“梅青说完,就去查看部队阻击情况。

果然,佐佐木旅团的电台搜到山上大功率电台的信号,立刻判断,这里有八路军总部首长,还有师长,急忙报青木师团长和军部。

日军经过火力侦查发现:

刚才那两个山头的战斗力增强了,只有眼前的谷口,八路军把守相对较弱,于是,便组织一个大队的兵力集团冲锋。

钟开山看着鬼子往谷口调兵,咬牙切齿地痛骂:

“在金鸡岭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吃掉一百多个骑兵,这会,得让王八蛋尝尝大炮的滋味!”

于是命令:“鬼子进入谷口后,先不要打,等二位团长的阻击开始后,从鬼子的屁股后边打!”

鬼子不一会就从谷口向杨团长和马团长的阵地冲过来。

二个团立刻全力阻击,鬼子成排的倒下,但后边的人马依旧疯狂地往前冲。

这时,钟开山的机炮连开火了。

在强大的炮火打击下,日军急忙散开,但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停地追着,往他们头上落。

首长感叹道:“钟开山有实力,这样的割肉,痛快!”

师长也夸:“这小子,短短的时间内,把一支游击队带成一个能打硬仗的主力团,不简单!”

首长评价道:“从钟开山进入我的视线到现在,一共打了二次冲锋,一次阻击。

阻击正在打,就不说了。说说他的两次冲锋。

第一次冲锋,是干掉日军的炮兵。他打炮兵有自己的招。

这是针对日军大炮安放的具体位置、密度、外围警戒部队的人数、火力、布控情况研究出来的。

打日军炮兵外围警戒部队的人马,一共有三路:

一路是他自己亲自指挥;一路梅青带队;

一路是沈石压阵。

看似松松散散,无头无尾、无主无次,实则拧成一股,严整有序,左右呼应。

击其一路,另外两路马上包围上去;

击其两路,则另外一路及时冲过去把对手切断;

击其三路,则很快被穿插分割。

部队像龙卷风一样,呼啸着前进,一扑上去,就把鬼子的警戒部队紧紧缠绕。

在具体攻击时,战斗小组或三五人,或十几人,或几十人,根据形势,或聚或散。

有射击的,有甩手榴弹的,有扔炸药的,各有分工。

进攻时不是呆在原地不动,而是不停地变换位置,并且随时穿插、迂回。

整个战斗场面,扑朔迷离,鬼子根本不知道面前有多少人,不知道从哪里防守。

他们不停的用机枪、步枪、迫击炮切割鬼子,层层递进,把包围圈越缩越小,直到把鬼子消灭。

在攻打日军炮兵警卫部队的同时,前去消灭鬼子大炮的部队动作更加迅速,这些人目标明朗,方向准确,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后,以各种方式和鬼子搏斗。

当然,其主要目的是夺鬼子的大炮,不能夺的,当场炸毁。

这股夺炮部队,训练有素,先以少数人悄悄运动到鬼子眼皮底下,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和鬼子就地拼杀。

鬼子正对付眼前,后边、左右两边还有后续部队,后续部队的后边还有接应者,一团团,一簇簇之间,夹着个人单兵作战,像潮水一样不停地涌上来,跳上去和鬼子厮打,摧毁敌人的速度快得难以想象。

打援的部队,不是单独打援,也不是以一处打援,而是占据几处要害之后,死死卡住通道,然后从正面、两翼、进行攻击,后边的迂回部队同时开火,火力交织成网,忽而把鬼子赶在一处,忽然又把他们割成几块,日军别说增援,连自身都难保。

在以极短的时间内解决炮兵阵地后,他们又从背后攻击,去解杨团长之围。

这就是我说的第二次冲锋。这次冲锋与上一次不同。

全团分为十几路人马,三五拨上去,先吸引敌人;

接着,又上几拨把鬼子黏住,鬼子正与之交战,再几拨从侧翼攻击,然后,继续加强攻击部队,把鬼子硬撕成一条条,一块块,除迫击炮远距离打击外,近距离的步枪、手榴弹不停地杀伤鬼子。

这些参与攻击的战士机智、勇敢、他们把一个个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充分利用。然后,前赴后继,狂飙突击。

有的战士,面对一群鬼子,就跳过去,拉响炸药,和敌人同归于尽了。这样的部队就是碾压鬼子的铁流!

钟开山,打仗有招,练兵也有招。

他自己在战场上更是一只猛虎,刚才在两次冲锋时,他都跑在前面,枪上的刺刀都扎断了,身后的大砍刀也卷刃了。

这是个好兵,好团长,我看得热泪盈眶!”

师长赞叹道:“首长对新三团的战斗观察得很仔细,对其战斗力很认可,不然,也不会把殿后的任务交给他们。

“首长笑起来:“当初,他自封为团长,我很生气,本想这次见面好好地骂他一顿,现在,骂不出来了。”

师长听首长提起往事,也跟着附和:

“知道这事我也很生气,这小子,脑子想不开,认识问题有局限:

只要自己有实力,别人就会尊重你,叫什么名称都无所谓;

没有实力,就是给自己戴再大的帽子都没用;

踏实地发展自己才是正道,何必在乎虚的东西呢?”

首长没接师长的话,拿起望远镜看看后夸道:“乖乖,这一顿大炮下去,鬼子这一个大队,至少干掉一半以上!”

师长也总结:“这大炮打得有水平,如疾风骤雨,先从后边封门,再向中间开花,然后,四周轮番轰击,虚虚实实,有重点,又面面俱到,虽然猛烈,但是,拿捏得精准。

整个山谷变成了鬼子的死亡谷!”

“这个钟猴子,善于学习,听说,他经常把八路军兄弟部队的、国军的、晋绥军的、鬼子的战术加一起比较、研究;

他学习别人,不光学其长,还研究他人失败的教训,然后,独出心裁,弄出不同的花样,把鬼子打得晕头转向。”

“他这人还有一个长处,每次打胜仗,不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而是反反复复地找毛病,对自己的要求达到近乎苛刻的地步!”

“这小子,胆大包天,又心细如发,动作快如疾风,又沉静不露痕迹。

他打鬼子的招,匪夷所思,出入意料。”

“出人意料这个词,有人只是说说而已,他不然,天天琢磨,出人意料的条件是什么,诸如外部环境,内部实力、具体时机,地点,使用兵力,突破口,需要哪些假象,怎么做局,怎么下鱼饵,等等,各个细节都被他仔细掂量。

只有鬼子露一丝缝隙,就被他钻了空子,不露缝隙,他就想招调动鬼子。

反正,鬼子一动,就被他又狠又快地割下一块肉,因此,鬼子给他取个外号,叫‘钟屠夫’!”

首长听到这里高兴起来:“好,好,咱就需要这样的钟屠夫去割鬼子的肉,消灭鬼子!”

一阵炮弹响后,山谷顿时沉寂下来。

佐藤中佐跑过来对佐佐木报告:“将军,按照你的命令,我的大队从山谷前去扫荡八路,现已伤亡过半,无力再继续进攻!”

佐佐木听后,面如死灰。他转头问通信兵:“问问师团长,大部队到什么位置了?”

通信兵急忙发报。佐藤这时小心翼翼地介绍:

“将军,袭击我们炮兵阵地的就是那个钟屠夫,现在向皇军开炮的还是那个钟屠夫!”

佐佐木一惊:“是他?

也来这里了,速度可真快啊!”佐藤郑重其事地提醒:

“是啊,这是个阴险狡诈、狠毒凶残的家伙,他身后还有深通军事、运筹帷幄的八路军总部首长和师长呢,我们万万大意不得!”

过一会,霍兰对钟开山报告:“鬼子军部电报说,扫荡部队都往这赶,要佐佐木千方百计地黏住八路军。”

钟开山裂开嘴,长出一口气:“好,首长可以安全转移了!”

于是,转过身来,看看二位团长:“是走的时候了,首长安全就交给二位了!”

杨报国一步跨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兄弟,保重,一定保重!”

马团长也抱住钟开山,拍拍他的后背:“猴子,一定活着回来,等你的好消息!”

钟开山推开他:“啥话,我还没娶媳妇呢!”然后一指电台:“快拿走!”

这时,天色早黑,山谷中凉风习习。

空谷之中,零星的枪炮还在不停地响着。

二位团长庄重地向钟开山敬礼后,带部队消失在夜色里。

山枣刚才听见钟开山说自己还没娶媳妇,心头就涌起一股无名火,等二位团长一走,看见钟开山还站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就摘掉帽子,狠狠摔在他面前的石头上。

钟开山瞪起眼:“你干啥,中邪了?”

霍兰听了,笑起来。山枣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钟开山不就是说句玩笑话吗,干吗计较?

她很快回过神来,给自己找个下台阶的理由,恶狠狠地吼道:

“别人都去打枪、放炮杀鬼子,俺在这里守着个破发报机,憋死人了!”

钟开山一本正经地肯定:“其他人负责打狼,你负责引狼入陷阱,功劳更大!”

山枣瞪起眼:“真的?”“

当然!”霍兰走过来,看看山枣,冷笑道:“小醋坛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钟开山白她一眼:“有些事,不说明白是高人,说明白,就是俗人!”霍兰蓦然醒悟。

山枣大叫道:“你俩又在对什么暗语?别拿俺当傻瓜,俺懂!吃不到葡萄,说句葡萄酸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