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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游击战连载之六十六;铲除毒舌

钟开山指着报纸上一个日本记者说:“此人叫神田秀夫,三十来岁,因家境殷实,自小娇生惯养,所以性格暴戾,又因有些写作天赋,偶尔能作出一首一般般水平的小诗,拿钱炒作后,略有名气,从此自命清高,不曾正眼看人,又在其父的怂恿下,放弃农耕正业,一心钻在书本里,刻苦用功,想着他日在文学上出人头地,奈何抗战爆发,日本人各种书籍里尽是推崇军国主义辞藻,神田描写自然风光的想象之作无人理睬。

他苦闷一阵,发现若要火,必须趋时,于是,这个本来不入流的文人,为了追逐名利,就专门编写中日亲善的鬼话,于是声名大噪,在日本军界受到了高度重视。为了找素材,他来到中国,神差鬼使地到了安县沦陷区,别出心裁地让许多微笑的日军抱住中国孩子拍照,以便放在报纸上大肆宣传。

孩子不肯配合,就拿糖果、花生、馒头哄;孩子仍然不理,就大发淫威,把毒药侵泡过的食品硬塞进他们嘴里。

吃过这样食品的孩子先微笑一阵,然后气绝而亡。安县有几十个儿童就这样被他杀了,一时间,有孩子的人家惊恐万分。这魔鬼还把毒馒头送给乞丐,吃后,死的样子十分恐怖。

地下党想除掉他,但他住在安县日军警备司令部,警戒森严,没法下手!”梅青等人听了,无不切齿痛恨。

钟开山见大家激愤,就把自己心中酝酿的计划进行了全面介绍:由他带领李来福、山枣二人,组成一个精通日语的“捕蛇”小组,在地下党的配合下,潜入安县城,诛杀神田秀夫。山枣一听,高兴不已。

霍兰要求参加,但被几位首长以“需要留守密切关注日军动态”为由否定了。梅青、沈石、李来福不同意钟开山亲自去,理由是,万一有什么闪失,新三团损失巨大。

钟开山看看大家:“如果没有我亲自指挥,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梅青指着他的额头:“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我就不信,李来福不能独立完成任务!”

“一箭双雕的水平只有政委能用的炉火纯青,既打击了我,又激将了他人,我咋不会这么说呢?”钟开山一边打趣,一边在图上画着什么。李来福站起来,拍拍胸脯:“放心,团长,计划你都制订好了,大家又作了推敲,我保证完成任务!”

钟开山指指手中刚画好的地图:“安县,不仅有日军明岗,还有暗哨,加之巡逻队、侦缉队、撤退时,很有可能遇到鬼子和伪军的追捕和堵截,到时,人家把城门一关闭,来个满街大搜捕,出不去,又无处躲,这个情况最麻烦,你去,很难解决。”

梅青愣着眼看看他质问:“要是遇到麻烦,解决是有困难,不过,你去就行了吗,你是鬼子什么人啊?”“是他什么人,要看具体位置,位置不同,我的身份也不同!”众人拗不过钟开山,只好同意他带队前往。

第二天,钟开山化装成一位财主,山枣化装成财主夫人,李来福则化装成一个管家,三人各自骑着毛驴上路了。

山枣对自己这个身份很满意,一路说说笑笑,十分开心。李来福见山枣兴奋,跟着奉承:“你俩这么一穿戴,还真是天生一对,地生一双。”

山枣很得意:“精心做的假,咋看咋是!”“俺咋不会做假呢?”李来福挤挤眼,继续逗她。山枣看看他:“不是不会,而是技术还欠火候,前几天,你装作一个老头去侦查,被伪军识破,差点出事。

由此看来,你比团长差多了!”李来福挠挠头:“团长从小在马戏团跑腿,得名师指教,又刻苦钻研,当然比咱强多了!”“你不是不服吗?”

山枣挑拨道。李来福一听,立刻瞪起眼:“我说山枣妹妹,可别瞎说,我啥时候不服了?”山枣见他脸上突然出现惧怕的样子,就笑起来:“刚才,你还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这就是不服!”

钟开山听了,一指前面:“别说废话了,注意,快到了,看我眼色行事!”到了城门,钟开山掏出良民证,昂着头,傲慢地对守城的伪军说:“我要去见骆大老爷!”伪军依旧呆头呆脑地审查:“哪个骆大老爷?”

“就是你们骆营长他爹,俺和他是结拜弟兄!”钟开山说完,捋捋嘴巴上的山羊胡子。伪军急忙报告守城的日军,日军过来检查了一番,见所带全是吃喝的东西,又见钟开山拿出两瓶酒送他,就挥挥手放行。

李来福听见钟开山的答话,心想:团长就是高,亮这个身份,既压服了守门的伪军,又嫁祸于伪军营长,等杀掉神田,鬼子一定调查姓骆的!进城后,钟开山住进一家客栈,和地下党接了头。

知道神田秀夫现在日军司令部,就安排地下党一些要做的事情,然后带着李来福、山枣直奔司令部而去。到了门前,日军岗哨看见来了三个人,二个浪人模样的打扮、一个护士打扮,就瞪起眼:“什么地干活?”

钟开山漫不经心地用眼飘飘哨兵,自我介绍:“我们二人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那位姑娘是我的妹妹,大家十分崇拜神田先生,想拜访一下他,请通报!”日军岗哨听他说话腔调油滑不羁,急忙驱赶:“司令部有规定,不许他见闲杂人员!”

钟开山掏出烟,递给哨兵,但被拒绝,又掏出几张金票,再次被拒绝。哨兵不耐烦地喝道:“快走!”钟开山忽然大喊起来:“神田先生,我们是您的粉丝,快出来见一面!”见他在门口大喊大叫,哨兵马上呵斥:“不许在此喧哗,滚,滚,滚得远远的!”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从院内横横地出来,不屑一顾地看看哨兵:“谁在喊我?”钟开山认出这人就是神田,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神田先生,我们是您的粉丝,我这里有您的书,希望给签个名!”一个鬼子军官听见了喊叫,走过来责骂:“哪里来的疯子,给我轰走!”

神田不高兴了:“这些人都是我忠实的读者,要我签个名,有什么关系?”钟开山一听,一边挥舞着手中神田的着述,一边大声背诵他的几首诗:“蔚蓝的大海,把日头咬住,迸发出改变沧桑的力量!淡淡的青草,用无边无际的柔情,把世人埋葬,啊,我要对宇宙呐喊,帝国,我爱你,你是有不可思议魅力的、永远的新娘!”

接着满脸谄媚:“你们听听,多么美妙动人,这是划时代的好诗,是空前绝后、千古传唱的不朽佳句,读之令人心旷神怡。意境高远,用词确切,比喻新颖,神田,你就是大日本帝国的文学巨匠,今日一见,三生有幸!”说完,弓起腰,把几本日语诗集,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哨兵急忙接过来,扔在地上。钟开山马上捡起来,用嘴吹吹上面,然后捂在自己胸前:“哎呀,不得了,太造孽,你这是亵渎神灵一般的文化,侮辱人人尊重的一代圣人,知道吗,神田的诗集,就是我的精神食粮,就是我的生命,也是大日本帝国的精神食粮,也是民族的骄傲!

你把我的精神食粮狠狠地摔在地上,就是要我的命!大日本帝国的士兵,难道只会用刺刀挑人,就不能用诗去开疆拓土?”神田见岗哨摔自己的诗集,早就勃然大怒,这会又听钟开山如此嚎叫煽动,更加受刺激,他一步跨过去,猛地打了哨兵两个耳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如此对待我的诗集,太蔑视文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山枣走上去,嘻嘻地挤挤眼:“神田先生,俺是安县皇军野战医院的一名护士,叫山田秀子,俺可爱读你的诗了,您听,俺给你背几首!”说完,摇头晃脑、咕咕噜噜地高声朗诵起来。

李来福见此情景,急忙走过来,也背了几首神田的诗。神田看看三人:“到我房间来,我签名!

”哨兵一见,急忙阻止:“司令部有命令,任何外人不得进去!”神田瞪起眼:“我要是不遵守这个命令呢?”

说完,又喊道:“叫你们的长官来!”鬼子军官走过来,神田怒目而视:“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难道要逼疯我吗,信不信我抽你的耳光!”说完就扬起手。鬼子军官眼珠转转:“

这样,这位小姐带着书进去,二位先生就留在门外,你看行不?”钟开山一听,急忙看看山枣:“秀子,你一个人进去吧,签了名,还回去工作呢!”

神田见此情景,也退让一步,哼一声后往里面走去,山枣迅速跟上。鬼子军官也跟着进去。到了神田的房间,山枣观察到,里面出了书和酒之外,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神田仔细打量了一下山枣,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衣,更显得眉清目秀,楚楚动人。于是就问:“哪里人?”“严家洼。”

山枣一紧张,说出了自己的出生地。神田皱皱眉:“属于四国还是北海道?”“富士山下!”山枣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心立刻跳得厉害,急忙改口。

“好地方,这几个字怎么写?”神田拿出一个洁白的本子递上来。山枣一听,坏了,自己只会说,不会写!“俺不识字!”山枣急忙掩饰。

“那怎么当护士,又怎么读诗呢?”山枣此时已经察觉自己被怀疑了,搞不好,整个计划泡汤不说,团长、李来福和自己还要被捕。

她顿时害怕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诗是哥哥教的,就是一起来的那个,至于当护士吗,就是洗洗绷带、床单啥的,不需要认字!”神田见她一副羞涩畏惧的样子,笑起来:“是这样,你挺聪明的,不认字,还能背诵诗!”

山枣见神田打消了怀疑,就转换话题:“哥哥说,你是大日本帝国第一伟大的诗人,俺看着你很英俊,可崇拜呐!”神田见眼前的女孩用低低的甜美之音赞他,顿时狂笑起来,他伸出手,摸摸山枣的脸,不怀好意地表白:“我很喜欢护士这个职业的,神圣!”说完,又对山枣动手动脚。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刚才的鬼子军官闯进来!神田一看,顿起雷霆之怒。用手指着他厉声训斥:“你太无礼,竟敢私自踹我的门!”骂完,抬起手,左右开弓,抽了他两个耳光。鬼子军官急忙道歉:“对不起,神田先生,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神田怒目以视,大喝一声:“滚开,没有我的允许,再进来,就对你不客气了!”鬼子军官看看神田,又看看山枣,似乎明白了什么,捂住脸,立刻退去。山枣忽然想起钟开山的话,这正是杀神田的好时机。于是,笑嘻嘻地问:“我陪你喝一杯,好吗?”

神田大笑起来:“太好了!”山枣装作去拿酒瓶,忽地一转身,用手卡住他的脖子,用尽平生之力,将他掐死,然后出口气,把自己的头发打散,把神田的门关上,低着头,夹起书,快速地走到门口,看见钟开山,不说话,只是流泪。

鬼子军官见状,奸笑几声,挥挥手:“快快地离开!”钟开山拉起她,慢慢地离开日军司令部。李来福在后边,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动态。拐了一个弯,进入一个小院,主人早已在此等候。三人马上换上伪军的衣服,往大街上走去。

走不多远,看见一队伪军,就跟在后边。伪军出了城,来到一个村子,拉了保长的粮食,又回城。进村后,钟开山三人急速摆脱伪军,然后,走到一个山沟。

急行军几十华里,便来到岳刚的驻地。钟开山长出一口气,问山枣:“刚才哭啥?”山枣不答。钟开山瞪起眼:“鬼子欺负你了?”“他摸了俺的脸,俺把他杀了!”再说负责神田安全的鬼子军官,见山枣头发乱蓬蓬地走出去,料定神田占了她的便宜,也不追问,刚才挨了打,不敢再随意进他的门,直到吃晚饭时,才去敲门,见无人应答,就强行推开,发现神田秀夫早死,急忙命令日军满城搜捕。

岳刚听说杀了神田,就向山枣表示祝贺,山枣依旧心事重重。岳刚知道内情,也知道她的心结,就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地瞪眼而吼:“有人摸过你的手,你的脸,要么嫁他,要么杀他,有什么可郁闷的!”山枣哭喊道:“摸脸的王八蛋俺杀了,可是有个大恶人,既不能嫁,又不能杀,能不闹心?”

岳刚看看钟开山,不敢多说。钟开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就严肃地教训:“匈奴未必,何以家为?不打跑鬼子,啥事都是空谈!”山枣回到团部,将脸反反复复地用清水洗了几十遍。霍兰在一边笑个不停。

山枣打她一拳:“俺受了了侮辱,你还笑,是战友吗?”霍兰收住笑容:“我笑你糊涂,见鬼子时,团长把你的脸上涂了厚厚地一层粉,你恶心啥?”山枣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释然。霍兰悄悄地向她耳语:“团长给你擦了那么多粉,翻来复去的,不知道要用手摸多少遍!”

山枣听到这里便咬牙切齿:“他才是最可恨的人,偏偏把这样杀鬼子的任务交给俺!”“他手上也有粉,没有摸你,其实你经历的就是一层粉和另外一层粉的接触,把它洗去,啥也没有了,纠结个啥,自寻烦恼!”霍兰开导道。山枣看看她,翻翻眼:“你又没亲临其境,咋知道俺的感受!”霍兰也翻翻眼看看山枣:“人小鬼大,心眼多,没事找事,团长要是娶了别人,你真不活了?”

山枣跳起来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听说团长不在了,头发都快揪成了秃子,以后别说我,这就是你在俺手里永远的把柄!”霍兰淡淡地解释:“我那是战友情、同志情、朋友情、兄妹情,过去的事,也就是过去了,不像你,整天像个醋坛子,把那一点事耿耿于怀。

不管是东西还是人,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你的,天天心烦也没用!”山枣右手拿起一把笤帚,左手指着霍兰:“你也是大恶人,天天骂俺,嘲笑俺,信不信俺打你!”霍兰正要回答她的话,忽见电台上绿灯闪了几下,立刻高叫:“有情况!”于是,迅速戴上耳机,山枣急忙把纸和笔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