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承身形颀长，身上衣服熨帖得笔挺整齐，袖扣在光照下隐隐泛着光泽，站在门口整个人都矜贵非凡。
他蹙眉，微微扯松领带，有些不耐烦地沉声道：
“我在问你学得如何，不是问你学了多少。”
顾水云顿觉紧张，有一种回到厉氏工作，他身为上司质问员工的感觉。
顾水云柳眉微皱，半晌吐出两个字，“还行。”
厉少承睨了她一眼，“只是还行？就两个字？”
“……”
这她要怎么回答，难道说学得很好？
她没法厚着脸皮这么说。
“顾小姐学习速度很快，只是态度不是很积极。”玛希站在一旁，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顾水云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怎么还有种老师和家长告状的感觉。
“既然厉先生回来了，那我明天再来。”玛希对厉少承微微点头，随后看向她。
“顾小姐，明早六点，我准时在大厅等您。”
不等顾水云回答，玛希向厉少承点点头，随后转身就走。
顾水云惊讶地张了张嘴，脑子里还回荡着她刚才说的话。
六点钟，这么早？
“厉少承，你为什么突然要我学这些？”她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
厉少承没有正面回答，有些冷漠道：
“你没得选择。听话照做就行。”
如果她知道原因，依她的倔性子怎么可能还愿意去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她知道。
不过六点的确有些早，这女人的身体需要慢慢地养。
“江冀，通知玛希，时间不用这么早，九点钟开始就行。”
江冀点头，只是看顾水云的眼神不似之前那般，似有些同情在里面？
顾水云琢磨不透。
为什么每个人都瞒着她，分明是她学习礼仪，却没有一个人过问她的想法和意见。
连她自己的时间她都没有做主的权力。
晚餐的时候，顾水云都没有说一句话。
小哲本身话就不多，整顿饭的气氛都很压抑。
“顾水云，说话。”
顾水云眉头一皱，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瞥了他一眼。
“你平时不是很会说话？”
“顾水云，哑巴了？”
她按捺住心里的不满，柔声道：“我在践行老师教导的，餐桌礼仪。”
厉少承，“……”
“请厉先生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更加不要和我说话。”
她眼神带着些许挑衅，“这很粗、鲁。”
厉少承，“……”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看他被自己噎到语塞，顾水云觉得还有点骄傲，心情总算雀跃了一点。
厉少承没有再说话，只是不自觉扯了下嘴角。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忍着几天不说话。
她平时最喜欢在饭桌上叽叽喳喳，不出三天，顾水云绝对忍不了。
晚上顾水云窝在沙发上闲着看电视。
今天是《叶刺》的大结局，到现在收视率也稳居第一，陆景菲第一个作品就有这么好的数据，机缘和实力缺一不可。
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顾水云心中不免为她担忧。
没有背景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想出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