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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得罪她,相反他一直在帮她。

良久,许迟迟微微垂首轻声道:“抱歉,我礼仪不周,冒犯了。”

她语气诚恳,下敛的眼都温顺下去看不出一点阴阳怪气。

她是真的在同他道歉。

可唐沅却抿唇后退了一步,他不是要她这样跟他道歉的。

他……

“大哥哥,我姐姐都道歉了,你可以走了吗?”她身旁那孩子横插一脚,唐沅更是手足无措。

他盯着她发顶希望她此刻能抬起头来替他解围,可是没有,她始终将头垂着不肯看他一眼。

“燕阙,你好的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她爱不理就不理吧,他唐沅又不是贱得慌非得让她理。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不想和他说话,那以后都不要和他再说话了。

唐沅气得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许迟迟才缓缓抬起头来,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发一言。

心头那团莫名其妙的火忽然就平了。

她依稀的明白过来自己在气什么,可是她又有点不明白,不明白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算唐沅有所隐瞒有所不坦诚,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本不过萍水相逢,阴差阳错下才有了现在的交集。

如果一定要有关系的话就是他帮了她许多她欠他恩情,面对恩人只管知恩图报,为什么还要为不必要的事情闹得难看极了。

“……阿欢,我是不是该追上去。”他于她有恩,她不应该这样让他生气。

“为什么,姐姐你已经道过歉了。”阿欢孩子气的回话落进许迟迟耳里让她乱糟糟的心更乱了。

心里一烦许迟迟就下意识的想逃避。

反正就是现在她追上去,唐沅他在气头上估计也不会想看见她。

就……就这样吧。

不看见不听见就不会想得心里烦了。

许迟迟念及此也就站起身来直往屋里钻,其实这些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别扭过了。

有事就说事,少有憋在心里和自己为难的。

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如他所说被下降头了?

就莫名其妙的。

许迟迟回到屋里躺回榻上闭着眼想睡一会儿,可脑子却清明得很一点困意都没有。

坐起来运功?

动不了一点……

床顶错落的珠子只要稍有光线便流光溢彩,那是上次凤七送来的珠子被她尽数镶嵌到了床顶的纱幔上。

许迟迟望着那些珠子发呆。

一发愣就是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她觉得有些累了想闭上眼睡去的时候阿欢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姐,那个苏哥哥在外面等你。”小小的人儿站在床榻前留下一片阴影,许迟迟闻言缓了会儿才坐起了身,轻声应好。

阿欢的目光扫过她因疲倦而耷拉下去的眉眼,这只小凤凰出去一趟回来竟然不如之前那么鲜活了。

为什么,因为方才那个男人吗?

阿欢蹙了一点眉,伸出手来想抚平她脸上那些不愉快的痕迹,可手到半路又落下只抓了一点她的衣裙。

“姐姐不开心吗?”

“……没有,阿欢乖,姐姐回来再陪你玩。”

许迟迟揉了揉她头就起身了。

阿欢这孩子除却那双眼睛和她的来路不明外和普通小孩子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至少许迟迟没有在她身上察觉到任何异常的灵力波动。

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

渐渐的许迟迟就卸下一点防备只拿她当孩子看。

许迟迟一打开门就见苏烨站在院儿里。她一出来苏烨就近身而来:“凰主,蛇族少主和商跟巫祝大人在正厅等您。”

蛇族少主?

许迟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后听到和商这个名字的时候才有了零星印象。

原着里凤凰一族溃败,狐族势大后与龙族勾结更是只手遮天,在这样的时候沉寂许久的蛇族悍然发动暴乱直指南禺宫。

为首的就是和商,他两度叛乱,相隔不过数十年,只是最后一次他举的是请贼子的旗子。

伏遐生是贼臣,狐族勾结无厌海是叛族。

只是龙族和狐族内外联合绞杀,蛇族军队在起事的第三年便已经被围杀大半,和商更是为龙皇的第三子所伤,毁掉了根基。

到了第四年,这场暴乱就被镇压了个彻彻底底。

蛇族这位百岁前结丹的天才便随着蛇族的一蹶不振而灰飞烟灭。

此间灵力早不如上古时期,莫说飞升便是大乘期都少见,和商百岁结丹,除却走歪门邪道的江也书中资质比他强的也就是洛长宜和燕煜了。

可就是这么个配置,和商在书中的戏份少得可怜基本上就是个十八线开外的炮灰。

和商,柏翎。

若是他们之间勾连不浅那书里蛇族起事恐怕也少不得柏翎的推波助澜。

要是她是柏翎也不会想看着狐族勾结外敌窃夺南禺宫还过得潇潇洒洒,稳稳当当。

少不得隔个三年五载就得生出些事来。

于柏翎而言凤凰一族稳坐南禺宫,梧桐台才能海请河晏,如若不是,那梧桐台上下安稳与他又有何干。

看完全书,柏翎出场不多但是在书中极少的几次关于灵族事件的描写中都或明或暗的与他有关。

简直跟幕后黑手一样。

“凰主……”见她怔愣久久不言,苏烨不由再次出声唤道。

“噢,走,现在就走。”许迟迟回神大步就向外走,只是她心里不住的想柏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从何来,为何在。

依他本事在修真界里想怎么自在活就怎么自在活,何必掺和进一堆乱七八糟的事里去,尤其是燕煜死后他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守着一个烂摊子。

许迟迟想不明白,她觉得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柏翎所为必有图谋,不管是书里还是现在。

这时候的许迟迟还不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是靠利活着的,只有整日为谋生奔走的人才会脑子都是利益相关,而那些生来就站在高处的人他们看到的世界的不是黑白灰的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