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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我在大璟当伶官 > 第41章 情眠泉香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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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泉香院里,大堂内笙歌曼舞,在一处典雅的闺房内,却有一位穿着青衣的女子静静地端坐着。

这女子国色天香,正是被困于这勾栏楚馆里的吴四娘,她听着耳边的莺声呖呖,柔美缠绵,心里却悲伤弥漫。

春去秋来,转眼间,她和心中的女孩东方叶青已经分别三月有余,她现在过得好吗?

“她啊,心里只有她那个谢郎,有谢炎生这样的才子作陪,想必青儿早就将我忘记了。”吴四娘自嘲道。

正当她对着窗外的落花流水顾影自怜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女声:“我说碧云啊,你已经三天没出房门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吴四娘听得是林月兰的声音,便莲步轻移,将房门打开,笑道:“林妈妈说笑了,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说罢就要闭门谢客。

林月兰却拉住她的手,作势要进房门的样子,吴四娘见状,计上心头,故意装作偶感风寒不适的模样,

“咳咳咳。”不曾想这几声轻微的咳嗽声引起了林月兰的嫌弃。

只见她眉毛一挑,冷笑道:“碧云姑娘,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做给谁看呢?你不会是想逃避接客吧?我泉香院可不是慈善堂,由着你胡来。你不要以为巫少爷宠着你,你就可以在这里横着走,我告诉你,我林月兰今儿要让谁接客就让谁接客。”林月兰气势汹汹气势汹汹道。

吴四娘被她好一顿数落,顿时呛的哑口无言,心下无奈,想来未来的日子里免不了要和那些风月场上的男人逢场作戏了。

正当她感觉无法招架林月兰的言语攻势时,却听得一个清脆的男子声音适时响起:“今天我在这里,倒要看看哪个,敢让我巫孝文的女人去伺候别的男人。”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身子一轻,一个宽厚的身影已将她拥入怀中,来者正是巫孝文。

只见他一手轻摇折扇,一手拥着吴四娘,端的是富贵公子模样,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保镖模样的男子。

那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看起来像是巫孝文豢养的贴身打手。

吴四娘见巫孝文及时出现为她解围,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个人看着风流实际上也有小孩子那样天真的一面,她尤其喜欢这种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巫宝,告诉林妈妈,雍州的风月场是谁说了算。”巫孝文冷哼一声。

刚才林月兰如何恶待碧云他都看在眼里,看来是他太久没有发威了,一个小小的泉香院头领都敢藐视他。

巫宝听罢少爷的吩咐,活动着手腕,一脸阴狠的朝林月兰走去。

林月兰见这个大块头向自己逼近,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朝着巫孝文下跪求饶道:“巫大少饶命,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不知道今天你来,再者,碧云姑娘在泉香院本来就是要接客的,我们开妓院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您说您包下了碧云姑娘,可是您一个子都没给我啊,我见不到银子,怎么养活我这泉香院上上下下的姑娘?”

林月兰嘴里念念有词,她自认为自己说的无比在理,想必巫孝文一定会体谅她的难处的。

谁知巫孝文的确耐着性子听完了,可是这老鸨子的一通诉苦,不仅没打消他心里的怒火,反而加剧了想要杀掉这女人的念头。

他曾想过绕过这女人一命,看来是不必了。

他朝着巫宝使了一个眼色,巫宝会意,明白少爷是要自己处理了这个嘴里碎碎念的老鸨子。

一旁的林月兰还在等着巫孝文的回答,她好起身离开。

谁知却感觉脖颈一凉,一双大手扣住她的咽喉,将她拖出门外。

她感觉喘不过气,而后在后院一处空旷的空地上,那双手一用力,她的颈项就轻易被扭断了。

直到死她都不明白巫孝文到底为什么要杀自己,她不过是说出了实情。

而她不知道的是,巫孝文此人在黑道上是出了名的狠毒,有“七步蛇”之称,而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和自己讲道理。

巫宝看着那女人瞪大了眼睛怨恨的看向自己,仿佛死不瞑目的样子,不屑地笑了,他不知见过多少这样的怨毒眼神了?

一直以来,他这双手都在为少爷清理妨碍巫家的人,他是巫家从小饲养的杀手,也是少爷的影子,杀人对他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他将尸体扔入水井中,便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巫孝文身后。

此时在闺房等待的巫孝文见身后多出了一个默不作声的身影,明白是巫宝已归位。

想必是他已将事情办妥,那个聒噪的老女人已死,便满意的笑道:“很好,你做事,我放心。”

而一直静静目睹这一切的吴四娘则心底发寒,心道:“巫孝文此人发起狠来,真是可怕,林妈妈一个大活人他说杀就杀,而且也只有我知道林妈妈已死,他要是哪天不高兴了杀我灭口怎么办?”

她又盯着巫孝文身后那个高大的男子看了一会儿,心道:“这个唤做巫宝的下人,做事杀人的做的十分隐蔽,并没有惊动这泉香院里寻欢作乐的香客们。可是看他对巫孝文忠心耿耿,要是能离间他和巫孝文,使他为我所用就好了。”

巫宝也感应到碧云似乎盯着他若有所思,他连忙低下了头,自己这副丑样子不能让她瞧见,她那么美好,又是少爷的心头肉。

而巫孝文并没有注意到吴四娘和巫宝的互动,见她呆呆的模样,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便一把将她拉到大腿上坐下,而后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轻笑道:“怎么?害怕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爱你嘛。”

他说罢就吻住了眼前的香唇,吴四娘被他富有侵略性的吻进攻感觉已喘不过气。

而巫宝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则默默关上房门,退了出去,而后站在门口,仿佛一尊门神巍然不动。

闺房里,又是一夜春宵自不必说。

翌日,巫孝文起了个大早,他今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回巫家迎接父亲巫自道。

他打开房门,瞥见巫宝依旧守候在原地,心里满意他的忠诚,面上却冷然道:“本少爷先回府了,她的安全嘛,我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事,你提头来见。”

说罢他眼神温柔地看向床帷里如婴儿般熟睡的吴四娘,他越来越喜欢她了,这个女人仿佛他的梦中情人一般,几个月前霎时出现在雍州,而后就像上天赐给他的一样,飘然而至的就来到他身边。

“是。”巫宝双手抱拳道,他的言辞一般不超过一个字节。

巫孝文很清楚巫宝的寡言少语,随后又吩咐道:“泉香院以后就交给碧云来负责,至于盈亏嘛,亏了算我的,赢了算她的,本少爷就是要她高兴。”说罢仰天大笑而去。

巫宝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言。

待到巫孝文走后,“熟睡”中的吴四娘才倏时睁开双眸,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碍于枕边人巫孝文没有离去不敢睁眼,门口的对话也被她一字不落的收进耳中。

“他这样信任我,不知是我的福气亦或是灾殃?”吴四娘叹气道。

她昨夜在巫孝文酣睡之时,从他嘴里套出了一个秘密,听得他不日将指派杀手去袭击闲云庄的谢炎生。

现在的她正在思考怎么避开门外的巫宝的视线将这个消息给传递给谢炎生。

她不知不觉走到纱窗前,看着小河流过院落,计上心头,自言自语地笑道:“有了,听说这条河通往城郊,何不用漂流瓶之法?”

且说在谢炎生栖身的闲云庄客栈,有着独特的田园乡村风情。

他和东方叶青二人于此处驻足已久,他们一起感受山水的依偎,低调安谧,过着闲适悠然的小日子。

小院里清幽新瓦,檐下鸟语喃燕,小院外绿柳风舞,花朵摇曳。

堂前有一条幽静的小河,那清澈的河水,终日缓缓地潺潺地流过村庄。

“你看这里,谢郎,那是什么?”东方叶青指着岸边的瓶子惊讶道。

谢炎生本来做渔翁打扮静静垂钓,时不时笑看嬉水的东方叶青。

而东方叶青的惊呼也使他收起了手中的钓竿,朝着她手指的河畔走去,只见那岸边露出一个漂流瓶,他不由得思索道:“这漂流瓶来头可不小呢,起着传递情报遇险求助的作用,可是为什么会好巧不巧的落在他这里呢?”

说罢他捡起瓶子,拿出其中的小纸条,只见其言:见字如晤,展信舒颜。青儿,不知这瓶子可否传到你手中,巫孝文近日有行动欲买凶害你,望小心为上。——吴四娘。

谢炎生看罢,便不发一言地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东方叶青。

东方叶青接过纸条,看见熟悉的字迹,不由得惊讶道:“是她?四娘也来长安了?”

“是的,依她之言,她不仅在巫孝文身侧,还熟知他的一切动向。”谢炎生沉声道。

“奇怪,这巫孝文为什么老是追着我们不放?”东方叶青不解道。

“不知道,看来我们最近要小心附近可疑的人。”谢炎生正色道。

东方叶青心下明了,而后笑道:“那么严肃干嘛,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谢炎生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而后将她拥入怀中,二人一起静静观赏着日落。

而在巫府的在高墙深院里,有着一处不起眼的的闺房,这里住着一位身着锦衣的清秀女子。

只见她在庭院里随着落叶舞剑,身形优雅,一剑舞罢,她将手中的碧水软剑收回腰间。

这女子正是久居雍州巫府的苏岚锦,离家四月有余,她想念家乡时,就会拿出父亲苏道元赠她的碧水剑一观,思乡之情顿解。

正在她收剑入鞘欲回房休息时,却不想她舞剑的一幕已被站在院外的巫孝文尽收眼底。

巫孝文看着女子潇洒自如的身姿,心里淫念顿起。

他生的是花花公子的性子,见到美丽的女子就走不动道,碧云姑娘虽好可是她终究上不了台面,这么苏岚锦嘛,有江州刺史之女的名头,只有与她联姻,巫家才能跻身世家大族。

想到这里,他高声道:“阿锦妹妹,在吗?我进来了哦。”

苏岚锦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心下明白是巫孝文回来了,自上次银湖山庄不欢而散后,他已经许久未来烦她了,怎么今日却偏偏出现?

巫孝文见苏岚锦瘦小的身影停住,更加来劲,上前一步,自认为潇洒的轻摇折扇道:“妹妹口渴不渴啊?我去给你倒杯水可好?你刚刚练剑的样子简直太美了。”

苏岚锦听罢只是笑笑,果然他还是那么油腻,这般在她面前耍帅,岂不知她喜欢的是一举一动自带优雅地男子...谢炎生?

想到谢炎生她眸色暗淡,他无意自己,他身边已经有那个名唤东方叶青的女孩子了。

而巫孝文见她神色恹恹,唯恐她又像上次那般不告而别,便收起纨绔模样,小心翼翼道:“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我爹他回来了,想见你。”

“什么?伯父回家了?他不是在河间王府吗?”苏岚锦原本黯淡无光的神色一下子重新焕发出光彩,巫自道在她心中和父亲一般,因她自小常来巫家,巫自道待她视如己出,就是父亲苏道元也不过如此了。

“是啊是啊,他一回来就说要见你,连我这个儿子他看都不看一眼。”巫孝文委屈巴巴地说。

苏岚锦却不理睬他,只是提起裙摆就朝着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