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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好久没有灯火通明了,整个街市的百姓都感染着新皇登基大典的喜气,足可见废帝统治时期的京都埋藏着多少怨气。

这次的宫廷政变,几乎没有掀起多大的权力波浪,无论是京城权贵亦或是下层百姓都坚信他们会迎接一位真正的英明天子。

是夜,靡靡之音响彻宫廷。

慈宁宫,萧观音听着不远处的太极殿的人声沸沸,她显得有些不屑,京都流民暴乱还未平息,就为了一个登基仪式如此铺张浪费?

“姬云凉,那个位置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待你坐上去之后就会知道,整个国家的重担压在一人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不过也好,你既然愿意接受,我也正好退下轻松轻松。”她喃喃道。

她的神色懒懒地,看起来操劳政务使她心力憔悴,即使满头珠翠也掩不住她的疲惫。

转而她又吩咐一旁服侍的长康道:“长康,去瞧瞧皇帝那边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尽早撤宴,哀家累了想要休息。”

她恹恹的,边说还边摸着自己的修理过后的长长的美甲。

待到长康离去后,她叹了一口长气,突然,吱呀一声,随着殿门被人推开,窗外的暮春之风飘来。

她感受着春天的暖意,似乎内心的寒凉被这晚风驱散了一般。

萧观音以为是长康归来,便懒洋洋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帝怎么说?”

谁知她等许久等不到来者的回答,此刻,殿内是那么寂静,她等不到来人的半分反应,还以为是风吹开了殿门,便走出床帷。

可是刚刚走近殿门,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她已被来人一把抱起。

长康离去时,熄灭了烛火,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可是也并不显得慌乱。

此刻,只是短暂的惊讶之后,她便冷冷地问向那人:“你到底是谁?是刺客吗?你先放开哀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是后者闻言却久久不出声,只是依旧抱着她朝着床帷一步步的逼近,此刻的萧观音不似刚刚那般镇定,很明显来者心怀不轨。

随着黑色的朝服显现,来者的面目赫然清晰,他一脸醉意,一双眼睛闪出热烈的爱火,死死地盯着怀中的女人,好似看不够一般,他竟是明德帝。

“大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萧观音终于显得有些慌乱,对方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使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最好不要这样唤朕。朕再不是当年那个弱小可欺的落魄皇子了,如今,朕是名正言顺的大璟天子。再者,当年是父皇从我手中抢走你,如今我不过是一一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罢了。皇位和你,朕都要!”明德帝看着眼前女人慌乱的脸庞,得意的笑了,他贪婪地看着萧观音的美丽的脸庞,像是怎样也看不够一般,这个女人真是尤物,不怪他在十五年前的御花园宫宴上只瞧了她一眼就爱上了。

此刻的她在自己的怀中,连发出的呼吸都很诱人,尤其是她的肌肤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雪白,还有她鲜艳欲滴的红唇,看着她妖冶的神态,明德帝姬云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到底想怎样?你不要以为你当了皇帝就无所不能了,哀家告诉你吗,哀家可是当朝的皇太后,先帝的遗孀,你名义上的母亲,你怎么敢?你简直太胆大妄为了。”她说着就要挣脱男人的怀抱。

谁知明德帝却更加紧紧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儿见她放弃挣扎,才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此刻的萧观音斜着跪坐于床上,身上的寝衣在挣扎间已然脱落,她的胸前的轮廓半隐半现。

明德帝忍不住欺身上前,贪婪地闻着她秀发中的芳香,低沉道:“你明知道朕喜欢你,今夜,不要拒绝朕好吗?”

萧观音无言以对,这种背德的感情恕她接受无能,她和姬云凉之间相隔了太远,伦理、仇恨...。

“可是我妹妹楚音已下嫁于你,你为何要执着于我不放呢?”萧观音不得已搬出了一直讨厌的妹妹做挡箭牌,企图唤回姬云凉的理智。

“不要提她,这个贱人!你可知你那好妹妹和我父皇做的好事?”姬云凉恨恨道,他恨萧楚音,当年怀着父皇的孩子还要嫁给他,这是对一个男人莫大的羞辱。

看着姬云凉仇恨的眼神,萧观音一副了然的神情,她又怎会不知萧楚音和姬师的私情?毕竟,亲生儿子就是因这对贱人而死的。

姬云凉似乎压抑了很久,借着酒意,他吐出了这么多年心底的心事:“你知道当年我心里有多恨吗?我恨!我恨父皇明知道我先喜欢上你,却依旧霸占了你去。我更恨他私通·你妹妹,却还假惺惺地将你妹妹赐给我为王妃。他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他更不配做皇帝!如今,朕也是皇帝,也是一国之君,朕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朕要你,你不能拒绝。”

姬云凉慢慢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向下划,随后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地欣赏。

萧观音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恐惧,“不可,陛下不可。”

她极度冷静,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激怒他,便服软地称呼他陛下。

“好,很好,你很聪明,不愧是朕喜欢的女人。”他似是冷静下来,只是眼底的欲火依然存在,随后他抓住萧观音的手,慢慢把玩,亲吻着她的指尖,气氛矶旎。

萧观音的脑瓜子在飞快运转,眼前的这个人喝醉了酒,明显想强占她,这时候要先假意逢迎他,再故意刺激他,使他心痛。

于是她便接着附和他道:“陛下,那后来怎么听说王妃消失了?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你很好奇?”姬云凉醉醺醺地看着她。

“臣妾想知道嘛。”她的声音带着魅惑,自称为妾,仿佛面对的人是十五年前的先帝姬师。

果然,姬云凉很吃她这套,已将自己带入了父皇的角色,征服这个曾经他高不可攀的女人使他内心一阵兴奋感,她将自己当做父皇一样侍奉,而后忍不住狠狠地在萧观音美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看着对方顺服的模样,他心里得意极了,虽年过四十,上天待他不薄,喜欢的女人和皇位她都得到了。

“你那好妹妹,已经被我锁在王府的地牢了,我吩咐下人不许给她吃喝,没多久,她就饿死了。你知道她死前干了什么?她咬破自己手指,写下血书:说想再见她的儿子一面,说不后湖和父皇的爱情。我呸!这样杀了她实在太便宜了她。最可怜的是我那世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这样也好,让那野种尝尝我受的屈辱。”怀里抱着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再次借着醉意,姬云凉吐露出了心中的尘封已久的秘密,说起杀死萧楚音这件事,他眼底有恨意,有嘲笑,只是没有一丝悔意。

而萧观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捂住了嘴,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

此时,她才想起未进宫时。她们两姐妹的美好时光,那时她们还未因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

趁着萧观音失神落魄的时候,明德帝将她压在身下,发泄着自己的欲火,而萧观音仿佛木偶一般,只是任由他玩弄,不做任何反抗,她在想,要是当初不进宫多好,她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就在红宵帐内颠暖倒凤之时,宫门外的长康吃惊地张大了嘴。

原来他奉萧太后的命令去巡查太极殿,就在他回来准备伺候娘娘歇息时,却看见宫门开着,他还以为是娘娘忘记关殿门,正想进殿时,却听见了明德帝的声音,也知道了这桩宫廷秘密:原来义阳王姬凌霄是先帝的私生子,那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名义上为父子,实际为兄弟,还有河间王妃不是消失而是被明德帝杀死了。

“啧,好乱。”长康皱起了眉头,果然帝王家最无情,而后便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离开,生怕宫内一墙之隔的两人发现他。

很快他走出殿外,却不知何处可去,他脚步加快,越走越慌,不小心便撞向一个迎面走来的人。

只听那人捂着额头哎呦一声。

乘着夜色勾勒出眼前男子的轮廓,长康看清了他的脸,端方雅正,清雅俊秀,正是皇帝新封的武乡侯谢炎生。

见得罪了新贵,他急忙赔礼道:“君侯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只是...只是...”他紧张地说不出话。

且说谢炎生觉得宴会无聊,前人有诗云: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这些浮华的宴会只会腐蚀一个王朝的根基,眼前山河动荡,他哪还有心情看那些歌女买弄风姿?

谁知刚走出太极殿外,便被一内侍撞到,只是内侍似乎很慌乱。

看着长康语无伦次的样子,谢炎生却笑道:“无妨,我只是觉得宴会有些闷便出来走走。公公也来赏月吗?不如陪我一起走走?”

他笑意晏晏,说着就要拉起长康,迈步望月亭。

长康顿住脚步,他人已被谢炎生拉住,他真想赶紧远离是非之地,并不想和这位武乡侯聊什么诗词歌赋和人生。

就在二人对峙之间,从前方的望月亭走出一位长者,他目光深沉地看向谢炎生。

谢炎生感觉到老者的异样,便好奇地问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情吗?”谢炎生温和地看着夜色中的老人。

“炎生儿,你再好好看,我到底是谁。”来者的声音响起。

谢炎生听罢狐疑地盯着老者,左瞧瞧右望望,他实在认不出来此人。

“你连为父都不记得了吗?我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啊。儿啊,当初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你知道你走后,我们有多难受吗?”谢伯年看着儿子没有认出自己,显得很悲伤,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

听见来者自称是他的父亲,谢炎生顿时感觉神经紧绷,实在是他穿越后不久就离开了谢家,对谢伯年的印象很模糊。还有一点,要知道他并不是老人家的亲生儿子,应该这么说:血缘上他算是谢伯年的儿子,可是精神上他清楚地知道他是现代的孤魂姜桥。

看着谢炎生紧张的样子,谢伯年立刻安抚他道:“儿啊,跟为父回家吧。这次老夫绝不会再逼你复兴家族了。只是老夫没想到我儿子居然这么出息,做了武乡侯,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谁知谢炎生一听此话如临大敌般摇头:“我...我不能和你回去。”

素来能言善辩的谢炎生也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面对不熟悉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要知道你母亲和姊妹们都很想你。”谢伯年用袖子拭泪,企图唤回儿子的孝心。

“不!”谢炎生摇着头,果断拒绝了。

此时的长康见二人只顾叙父子亲情,顾不得他,就巧妙地偷偷溜走了。

他一口气跑到无人的角落,回想着今夜,他知道了好多秘密:皇帝和继母幽会,义阳王是先帝私生子,新晋的武乡侯平白无故多出来个爹...太刺激了。

天空中的月亮蒙在面纱里,好似嘲笑宫廷里的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