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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救姐妹十一娘锥刺纪八尺 施展诡计贠青春声迷乞买章

在贠妈妈眼里,之萍风只不过是个养蚕女,平时里不声不响的,只跟着其他女孩子朝夕劳作,一点不惹人注意。提到之萍风,贠妈妈隐隐约约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儿,长得文文静静的,不怎么言语,但对她并没有什么太大印象。可今天她突然冒出头来,不但知道十寒士底细,而且拥有的能力,也是不是一般养蚕女所能够拥有的。她是知道的,有一些女孩子到嚣家之前,的确是有异术的。嚣老夫人也会叫她们,根据养蚕女的表现,教授他们一些奇门法术。但是之萍风使用的阴陵鬼火,她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用说教过她们了。今天,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些事,贠妈妈暗叹,自己简直是瞎的。可能这些年,自己过得太安逸了,如今发生这样的危机,也实在不冤。

对着内忧外患,贠妈妈不得不保守处之,对之萍风,她要等等看,事情往往拖一拖,就现出真身来了。

因此,在这个之萍风和纪八尺对阵的时候,月妈妈决定了要作壁上观,先不着急插手。尽管之萍风已经落在下风,贠妈妈只是作焦急状大喊:“之丫头,要当心。”,便也不出手维护。在旁边的瑞十一娘看不下去了,她和之萍风情同姐妹,不能眼睁睁看着之萍风就如此遭了毒手。

贠妈妈瞧出瑞十一娘的蠢蠢欲动,捏了捏她的手,冷冷看了她一眼,瑞十一娘似乎理解了贠妈妈的意思,不敢行动,只好继续观战。

铁索在纪八尺的手中来回穿梭,首尾呼应,打得之萍风十分狼狈。不过,纪八尺一直不敢离开毒盐画圈,以防榄枫树突然从地下的攻击。要想取胜,只在圈中可不成。

纪八尺见之萍风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便生了趁胜追击的念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念头一起,他将手中铁索一抖,铁索传力,到达金刚杵,金刚杵头如蛇头摇动,仿佛化成两条毒蛇,朝之萍风双目攻去。之萍风收回银妆刀,握在手中,格挡金刚杵,下半身就露出破绽来了。

纪八尺脚下发力,一步窜出,缩短了与之萍风的距离,顺手一悠,狼牙锤便朝之萍风腹部撞去。

贠妈妈也紧张起来,但并未发动榄枫树攻击纪八尺。瑞十一娘却忍不住了,惊叫了一声。她的投霜鹘是一只灵鸟,刚才不知躲在何处,听到主人惊叫,便窜了出来。这鸟惯于伏击偷袭,悄无声息,自天而降之时,常常背日而飞,被猎者目光被日光所晃,察视不及,投霜鹘每每得手。

纪八尺这种练武之人,都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忽觉头顶有一道黑影,抬头望时,迎面却对上了夕阳的余晖,他眯眼分辨时,投霜鹘的铁爪已经扑将过来。

他只得收回攻击之萍风的狼牙锤,往上撩击投霜鹘。投霜鹘极擅在林中穿梭,也能在猎场上躲避箭矢,铁锤来击,它不但不退,反而翎翅一翻,轻轻躲过铁锤,伸爪在纪八尺脸上挠了一爪,才转身飞去。

这一抓虽然只是皮肉之上,却恰到好处,抓破了纪八尺的额头,顿时鲜血流下,迷了纪八尺的眼睛。

纪八尺大惊,一边胡乱轮着铁索,防止有人趁乱攻击,一边往回退。之萍风甩出因妆刀,刀柄银链,一下缠住纪八尺的脚踝。纪八尺站立不稳,扑到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

瑞十一娘扑将上去,一把把他按倒,抽出刺鹅锥,麻利地刺进他的太阳穴,随手一搅合,纪八尺的脑子就泄了黄,一代武林强手,竟死在两个小姑娘的手中。

瑞十一娘出生在临潢府,打小便擎鹰牵黄,出没草地水泽,猎雁杀鹅,看着娇小身材,却有一把子力气,杀生夺命也如家常便饭,一把小小的刺鹅锥,专插要害,从不失手。说是中原武功如何如何,又是这个功,那个理的,传得神乎其乎,也不过是手脚熟络罢了,瑞十一娘也不是专门练什么武功,就在日复一日的围猎过程中,练就了一把好手,也照样把纪八尺弄死了。

纪八尺就这样死了,其他十寒士面子上挂不住,毕竟他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乞买章素来与纪八尺投缘,毕竟十寒士中也就纪八尺愿意听乞买章整日里叨叨了。见纪八尺死得如此不值,乞买章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呜呼!哀哉!纪兄之去,买章弦绝矣!痛煞我也!痛煞我也!小蛮妇,今日不与纪兄报仇,我乞买章愧立天地之间也!你纳命来!”

说罢便撸起袖子,跳出圈子要找瑞十一娘拼命。

这不是搞笑吗?如此赤手空拳,怎么对付瑞十一娘?

果然乞买章手刚搭住十一娘的肩头,就被十一娘按住手,身子一拧,便轻轻地摔了出去。

乞买章这一摔不要紧,原本穿乏了的大褂,刺啦一声挒开一道口子。

就着水平,他怎么入的十寒士?

瑞十一娘见他如此不济,正要迈步上去,也给他一刺鹅锥算完。

只听后面之萍风大喊:“十一娘,快回来!”

十一娘甩出银链子,缠在十一娘手上,就要把她往后拖。

十一娘没有反应过来,被一下拉倒。

此时乞买章从腕上退下那枚寸许鸡血印章,往空中一丢,瞬间变成七米长的断龙石,砸下来,十一娘靠他如此之近,正在攻击范围之内,逃无可逃,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遮拦。原来乞买章那样做只不过是诱敌深入之法罢了。

之萍风双手并用,想把十一娘拽出来,可是她拽的速度慢,断龙石落的速度快,根本来不及。瞬间那石条便砸了下来。

之萍风惊叫一声,如摘心肝,一下子晕了过去。

乞买章见自己得手,一跃而起,拽了拽手中的丝绦,收回了鸡血石。地面被砸了一个七米长,三米宽,半米深的大坑。

他一脸得意,撇着嘴,踱到坑边查看,忽地他脸色一变,重新抛出鸡血石,向贠妈妈砸去。

原来那坑下并没有被砸扁了的十一娘,却有一个大洞,想来是贠妈妈动用了榄枫树,在断龙石砸下来之前,从地下将瑞十一娘拖走了。

乞买章朝着贠妈妈方向抛出了鸡血石,贠妈妈急忙用榄枫树躲避。乞买章也是奸诈,手腕轻轻一拽,鸡血石飞向了晕厥的之萍风。贠妈妈此时已经没入地下,她可没有功夫管之萍风了。可一恍惚间,地上的之萍风也不见了人影。

乞买章一时恼怒,将鸡血石化成断龙石,在林子中横冲直撞,砸到了一大片榄枫林。

忽地,乞买章觉得四周视线不如刚才那么清亮了,他心中升起警觉,忙收回鸡血石,待他环视四周的时候,竟然起来了一阵大雾,往前看看不出两步去,往后看自己的同伴也消失了。他转了几圈后,便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老九何在?”他喊了任九郎,却没有人回应他。

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时候,他忽地听到了一阵琴声,时而松沉杳远,时而清冷入仙,时而细微悠长。许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琴音了。乞买章不觉意动神摇,非有情名,可意之音,声尘入耳,便入色境。

四周的雾慢慢散去,乞买章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站在了街道之上?

这街道甚是宽阔,两边店铺林立,什么绸缎庄,当铺,茶馆,酒肆,药铺、杂货铺应有尽有,只是这么好的街道却一个人都没有,也不能说一个人都没有。看那茶馆中,杯盏俱在,那茶杯中的茶还在冒着热气,仿佛喝茶的人刚刚倒上,不知有什么事离开了一般。

乞秀在抬头向远处看去,居然看见了高高的黄琉璃顶的城楼,“哎呀!这里莫不是皇城?”他心里大怪,却又是极向往的,不觉整理衣冠,迈着方步往城楼方向走去。

他刚走出没有几步,忽然听到一阵锣响,接着马蹄得得之声,拐角处跑出三匹高头大马,马上三人身背彩旗,高举喜报大喊:“东越省榖州城乞买章乞老爷高中状元了!”

乞买章纳罕道:“我秋闱不度,春闱更是从未参加,如何成了状元?”

正在疑惑之时,那马已经到了跟前,三人下马上前,乞买章却瞧不清他们的面貌,只听问道:“老爷可是东越省榖州城江郎山下缙霞山庄的乞买章老爷?”

乞买章有些懵:“是,在下正是乞买章,不知三位有何贵事?”

三人一听是乞买章,立刻簇拥着将乞买章请进路边的一家茶铺,等乞买章坐下,看周围的环境,又极眼熟,听报录人宣读道:“捷报,报录人张青,贵府少大老爷乞买章恭膺殿试第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钦点翰林院撰修。专此特报荣禧。”

把乞买章都搞糊涂了。

他接过捷报来,看了又看,果然是自己的名号,连上面的印章都是自己的,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一种洋洋得意的情绪淹没上来,之前的疑惑也消失不见了。此时报录人上前讨喜,乞买章才觉窘迫起来。此时房中早已经围上一群人来,里面有不认识的面孔,也有之前瞧不起他的亲戚,此时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艳羡与仰慕。这事他瞧见自己老大鸭金鹅抄着手也站在人群之中,脸上依旧是那种半死不活的表情。

乞买章知道老大颇有资财,之前没少跟鸭金鹅借过钱,鸭金鹅多半是不拒绝的。于是腆着老脸,上前去,小声说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哥俯允。”

鸭金鹅却不说话,乞买章觉得有点抹不开面,但报录人在旁边等着呢,他只好硬着头皮自说自话下去:“小弟此次金榜题名,得中状元,钦点翰林,虽未赴任,也是有些前途的。多次劳烦大哥解囊相助,无以为报,此番得仕,定当厚报大哥之恩。只是眼下打点上下,尚需银钱,不知大哥……”

乞买章抬头瞥了一眼鸭金鹅,鸭金鹅脸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笑意,只见他机械地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张张都是一百两的,足足有百张之多。

乞买章高兴无可无不可,谢过了鸭金鹅,将银票笼在袖里,迈着小四方步回到座位,却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请茶铺掌柜兑了零散银子回来,给三位报录人一人二两赏钱。

这对报录人来说已经算是不少了,报录人高声谢了乞老爷赏,便退下了。

之后还有二报,三报,乞买章一一应付了。

不多时,又有大内老公过来传旨赐服,叫立刻进宫谢恩。

乞买章恍恍惚惚的,就跟着来人进了宫。

一路上他还在琢磨,怎么这周围的建筑好熟悉,看着像是榖州城的建筑一样,又好像不是。说是皇城,怎么进了午门,这些建筑都这么寻常,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进了金銮殿,这个金銮殿也怪,看着有点像榖州城的玉皇殿,但又比玉皇殿高大多了,四周香烟缭绕,还有仙鹤、鹦鹉不时飞过,高高的帝座上面就是当今圣上了。

“下面所跪何人?”一个仿佛从天上传下来声音问道。

乞买章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额头上的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冒名顶替的,他浑身上下已经抖成筛子了。旁边的老公见他不说话,踢了他一脚。

乞买章才战战兢兢地说:“启奏陛下,草……”他刚想说草民,一想不对,捷报中已经说皇帝钦点自己为翰林院撰修了,不应该说草民,随即转口,“臣……臣是今科状元乞买章。”

“嗯……”座上天子只应了一声,许久没有吱声。

“你这个姓倒是稀奇,朕记得顺泰年建极殿大学士名叫乞乾,不知与你有何亲缘?”

乞买章回道:“启奏陛下,乞大学士正是臣五世祖。”

“哦,如此说来,你倒是世家子弟了。乞乾为官清正,颇有政绩,如今你高中状元,也要秉承祖志,无为遗羞也。”

“臣谨记陛下旨意。”

“3嗯……听说,你有一方祖传鸡血石印章世所罕见,朕有意一观,不知可否?”天子问道。

乞买章原以为皇帝会夸赞自己文章写得好,并且鼓励自己好好做官什么的,怎么一上来就问印章的事。这皇帝有些不着调啊。不过一想自己这状元来的也不明不白,万一惹恼了他,可不是小事。忙回道:“臣却有此章,乃是祖上所遗。臣时时携带此印,不敢忘记祖先之志。“

说着,便从手上褪下丝绦,双手捧着印章,转交给老公。老公接过印章,橐橐而行,上承天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