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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忠夫君丁四姐舍臂救九郎 起二心贠妈妈袖手观争斗

贠妈妈满以为用炽弥兮为质,必然吸引得对方全巢出动,解救主人,等到对方都来了,然后一网打尽。以炽弥兮这个元魁的本领,度量一下,自己和古苏榕再加上手底下的女子,理当能对付的了。

当她准备动用榄枫树绞杀炽弥兮的时候,忽地冒出十个形容古怪的人。里面的一个黑瘦驼子,只撒出一把毒盐,就让榄枫树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贠妈妈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好对付的,他们的能力很有可能在炽弥兮之上,他们归附炽弥兮,并非屈于炽弥兮的功力。

咸遗之用赤甲毒盐逼退榄枫树,在炽弥兮周围形成了一圈防护范围,有效地解除了来自地下的威胁,这让贠妈妈感到很被动。

十寒士趁隙落在炽弥兮周围,将她们母子保护起来。

咸遗之又趁机抓了几把毒盐抛洒向四周,榄枫树就像蚂蟥一样纷纷避让,又空出一大片白地来。

倘若贠妈妈这边任由他们施展,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适才用阴陵鬼火占得优势的之萍风首先跳出来,维护贠妈妈的颜面。

她窄袖轻挥银妆刀脱手而出,一弯新月带着一溜银链奔向咸遗之抛盐的手腕。

咸遗之身子佝偻观察不便,加之毒盐对榄枫树竟意外有效,他有点小兴奋,得意忘形之间,让银妆刀飞到眼前了。

丁四姐看老五要吃亏,惊叫了一声,拖着打铁锤,三两步迈到咸遗之跟前,挥锤向银妆刀砸去。此时天色渐暗,银妆刀皎皎如月,大铁锤漆黑如云,定要将月亮的光辉遮蔽。

丁四姐的铁锤虽然沉重,在她手中却像挥舞一柄苍蝇拍一样轻松,呼地裹着一阵黑风就拍了上去。

银妆刀轻薄,大铁锤沉重,眼见两兵相交,银妆刀定然吃亏,之萍风手腕翻转,银链传力,银妆刀在空中忽地转向,弃了咸遗之的手臂,绕着锤柄,齐齐削下,斩向丁四姐的手腕。

丁四姐没有料到这银妆刀如此灵活,好似一条狡黠轻巧的毒蛇,扑击不成立刻反噬。

现在丁四姐想要收回铁锤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锤柄已经被银妆刀的飞链缠住了,除了撒手之外,别无他法。

在一合之间,就被人夺去武器,这是不是有些太栽面儿了?丁四姐稍微一迟疑,撤手慢了一点,银妆刀便削上了她的手背,吓得她慌忙撒手。

她捂着手倒退几步,指缝里已经汩汩地淌出血来。她那张黑红的大饼子脸绷不住了,还想上去抢夺铁锤。任九郎见丑妻受伤,怕她上去吃亏,连忙上去拦住她。掰开她的手查看伤势,见未伤筋骨,才略微放心些。

只见他,打开一把卷包,掏出两根月牙针,麻利地穿上人发,双臂挥舞,叫人眼花缭乱,瞬间将丁四姐的伤口缝合起来,丁四姐还没有觉出疼痛,手术已经完成了。动作之麻利,速度之快,叫身边的十寒士也觉得惊讶。最后他从一个铁盒中,挖出一些绿色的油膏,封上伤口,止住流血,摸摸了丁四姐一头蓬发,安慰她不要担心,然后缓缓站起身,向之萍风走来。

任九郎身材高挑削瘦,五官俊秀,一身青衣,愈发映得皮肤白皙。如此人物,竟爱惜丁四姐这样鬼子母也似的胖壮妇人,叫人感到诡谲怪诞。再加上他给丁四姐缝合伤口时那种形如鬼魅一样的快捷手法,让他身上散发出妖异的味道。

任九郎向之萍风,之萍风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英俊,而是阴风阵阵,她扬手撤回银妆刀,严阵以待。

咸遗之此时已经在榄枫林中开出一块宽阔的空地,也不再抛撒毒盐,他要留一些毒盐,防止贠妈妈从空中发起进攻。

任九郎一步一步走到空地边缘,冷峻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这浅浅的笑意要是在酒肆勾栏中,是够人魂魄的,在两军阵前,却让之萍风不寒而栗,攥紧了自己的银妆刀。

任九郎察觉了之萍风的心虚,不觉狂妄地大笑起来,抖开自己的随身针包,九根银针激射而出。这九根银针是镵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这是灵枢九针,是救人的神奇,大夫的必备随身之物。在任九郎这里,这九针却是根根要人性命的凶器。

九针射出,分击之萍风百会、神庭、哑门、膻中、鸠尾、巨阙、厥阴、命门、尾闾上中下三路九处死穴,有前有后,立体全方位攻击,叫人防不胜防。

之萍风的银妆刀轻便迅速不假,但哪有银针速捷,且银针细小,又会掉头拐弯的,能挡得住一两根,也没有把握防住九根。就算银针无毒,扎在死穴之上,也是足以要人性命的。

贠妈妈怕之萍风吃亏,戟指命令榄枫树上前守护之萍风。在守护毒盐圈之外,榄枫树还是听贠妈妈的指挥的。

粗糙的树皮扭动起来,要在之萍风周围结成防护圈。

任九郎双手乱舞,九针调转飞行方向,避开榄枫树枝,继续寻找缝隙攻击。原来九针尾部连着细细丝线,可以控制银针的走势。银针细弱,飞行隐秘速捷,比银妆刀是优势,但它质量太轻,虽是金属之物,也克不动榄枫树,一旦用力太实,卡在了树枝之上,银针就废了。任九郎舞动十指,榄枫树墙越裹越密,一时却找不到下针之处。

咸遗之在旁拎着盐口袋,正防着榄枫树呢,见同伙的攻击要受阻,扬手抛出一把毒盐,在榄枫树墙上打出一块空缺,任九郎的银针得着机会,九针齐入,扎向之萍风。

之萍风就这样被扎中了?

贠妈妈也是着急,向这边张望,半晌没有一丝动静。

忽地,任九郎脸色一变,撒开手中控制银针的丝线,一连往后翻了好几个跟头,拼命拍打自己的衣袖。

众人不解为何他要这样,正要询问。炽弥兮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去,挥刀将任九郎右手砍下,刀尖一挑,将断手抛出圈外。

可惜那只五指修长的右手了,落地之时,呼地冒出一阵火苗,燃烧起来。

“哈哈哈!”榄枫树墙后面传来一阵笑声,之萍风拿着一段榄枫树枝,上面亮闪闪地插着九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银针。之萍风将榄枫树枝抛在地上,同样的冒出一溜火苗,那火苗中分出九条细线,一直烧到毒盐圈中,这是阴陵鬼火啊,之萍风接着银针尾部的丝线,将鬼火毒粉过给了任九郎,天色昏暗,任九郎觉得不近身攻击就能避开,谁知竟还可如此下毒。“还有谁要来?”之萍风笑靥如花,爽朗地问道。

“女子,你是何人?年纪轻轻竟然使用这种阴损的毒物,也不怕遭报应!”纪八尺自觉一身正气,对使用毒药的人颇为不屑,跳出来指责之萍风。

之萍风听他说这个,有些气恼了,把脸一沉,一手叉腰,一手指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叫阴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你们江郎山十寒士为了给这个老婆子成全买卖,什么杀人放火,强取豪夺的事没做过?你原先也是个有良心的,怎么跟了她,竟连廉耻心都没有了,人模狗样地跑过来教训我阴损!真真地不知其可也。”

纪八尺听人揭他老底,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骂道:“牙尖嘴利的女娃娃,老夫今日定要代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

“呸!”,之萍风啐了他一口,“你少来跟我充大辈儿。要有本事,你便直接来打死我,毕竟没有什么比杀人灭口,更能挽回脸面了。”

之萍风也是嘴毒,三两句话,激得纪八尺老脸通红,红的发紫,紫又转白,差点一口气没噎过去。

毕竟他是个有年纪的人,理智胜过情绪的,气生过了,阴狠之心上来了,决计要给之萍风一个厉害。

只见他拖着八尺铁链哗啦作响,迈动寒鸡步伐悄无声息,走上前来,猛地抖手,铁链一端的金刚杵激射出去,直取之萍风的哽嗓咽喉。

他这也是远距离攻击,比任九郎的飞针有什么优势?他不怕阴陵鬼火沾染吗?

咱先按下不说,还有任九郎那边有点事情要交代一下。

任九郎右手被砍,他紧箍着手腕,并没有一滴血淌出来。丁四姐见夫郎受伤,忙来安慰。任九郎咬着牙,挤出一个字“嗯——”。丁四姐恭顺地低下头,挽起衣袖,将肥胖的左胳膊递到任九郎嘴边。

任九郎强忍疼痛,张嘴向丁四姐的胳膊咬去。任九郎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是完美的,但他一张嘴,却露出满口尖细的小牙,看着就瘆的慌。

任九郎咬破丁四姐的肥胳膊,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任九郎像吮吸乳汁一般,贪婪地吮吸着丁四姐的血。丁四姐不反抗,反而觉得挺享受。只是吸的久了,丁四姐的脸也失了血色,原本红黑红黑的大脸,变得灰扑扑的了。任九郎吸足了血,长松了一口气,倒在丁四姐怀中。丁四姐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边的血,才拿脏帕子胡乱裹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不一会儿任九郎的右手断口之处就合拢了,还开始蠕动起来。

任九郎强忍着右手的颤抖,不去动它。仿佛断手处非常的难受,任九郎终忍不住了,喉咙中发出断续的“啊——啊——”

手腕断口之处竟然鼓了起来,越鼓越高,一会子就有半个拳头大小了。

“啊!”任九郎惊叫一声,合拢的断口突然又爆开,里面竟然钻出一堆黑色的虫子。十寒士对此仿佛习以为常,并不关注,一心只看纪八尺和之萍风的打斗。

这堆黑色的虫子不断蠕动,相互纠缠着,逐渐分叉,形成手指的样子后,蠕动的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变成了铁灰色。

任九郎长吐了一口气,对丁四姐说:“四姐,不要紧了,再蜕两次皮,变白了就好了。”丁四姐搂着他,脸上也露出欣慰之色。

现在,我多少理解任九郎为何喜欢丁四姐了,也就是丁四姐这样体格的,换个稍微瘦一点的,被他吸一次血就吸死了。

那边厢,纪八尺的铁链舞得呼呼生风,确实不同一般。与任九郎的九针不同,他铁链上装的金刚杵和狼牙锤,一点不怕榄枫树,敲上树枝便击个粉碎,贠妈妈想要帮之萍风也不能够。

另外他铁链光滑,不比丝线,可以沾染阴陵毒粉,又是远距离攻击,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他的金刚杵比银妆刀沉重许多,在空中撞击几次,皆是银妆刀被撞飞。之萍风收拾妆刀之时,锁链另外一头的狼牙锤又攻过来了,正所谓是:常山之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这老匹夫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对战之中,渐渐之萍风落在下风,好几次险些被狼牙锤击中,连驴打滚的狼狈招式也使出来了。若如此下去,之萍风非吃亏不可了。

贠妈妈此时却不着急动手援救她了,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这之萍风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十寒士底细的?刚才她与纪八尺的那番对话,听这意思她已经事先知道炽弥兮的底细了。自己原以为对嚣家了如指掌,但从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来看,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是瞎的,炽弥兮在嚣家隐藏十几年,自己不知,这养蚕的丫头居然也是深藏不露的,这叫什么事!

贠妈妈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瑞十一娘,心想:

现在看着之萍风是向着嚣家的,但谁说的准她最后的目的?之萍风的底细自己不知道,难道身边的瑞十一娘自己就知道了?倘若我轻举妄动,被人趁隙制住,那岂不是毫无胜算了?我现在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小姐出关,至于她们是生是死,我顾不上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贠妈妈扎煞着手,时不时喊上一句:“之姑娘,千万小心啊。”但却并不着急帮她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