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馅什么的已经都准备好了，褚弋给唐曦芷穿上围裙，然后自觉去擀皮。
唐曦芷看了他一眼，也拿起旁边的小勺子，看着面前桌子上十几种调好的馅，抽了抽嘴角，“怎么调了这么多馅？”
褚弋手上的动作没停，修长的手娴熟的擀着皮。“都准备了些，你喜欢哪种就包哪种，剩下的祭九处理。”
刚好擀完一张，递给唐曦芷。
唐曦芷点点头，“行。”接过饺子皮，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包。
“呲———砰砰砰！”
外面响起鞭炮声，唐曦芷手上的动作一顿，向窗外看去，“你让人弄的？”
“嗯，喜欢吗？”
“还行吧。”唐曦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又低下头包自己手上的饺子。
清冷自持，很不像她。
像是一朵原本灵动绽放的鲜花，被人强制从枝头摘下蹂躏后，失去生机活力。
褚弋抬头看唐曦芷，后者低着头，眼里没有什么喜意，明明在过节，可她却不开心。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知道他应该放手。
可他舍不得，也放不下。
包饺子的过程中，基本都是褚弋找话题，唐曦芷回答。气氛有些沉闷。
包了几十个，差不多够了，褚弋去厨房下饺子，唐曦芷就收拾桌子，打开电视调出春节联欢晚会，电视里欢乐热闹的声音扩散开来，整个空间显得没有那么死气沉沉。
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很快煮熟，褚弋端出来，看到唐曦芷正乖乖坐在那里等他，目光柔和了不知多少。
“可以喝酒吗？”
唐曦芷歪歪头，一缕头发不听话的横在她的小脸上，褚弋看过去，就见她眼里有些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像个不谙世事的小鹿误入无人敢闯入的深林，懵懂又惹人怜爱。
褚弋幽深的眸光暗下来，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正想答应她，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喝果汁可以吗？”
“……好。”唐曦芷也没有太过失望，坦然接受，点点头。
外面时不时有些鞭炮声响起，却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节日的热闹和喜悦。
褚弋去拿果汁，给唐曦芷倒上，自己也陪她喝果汁，“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
吃完饭，褚弋问唐曦芷想不想去花园走走，唐曦芷点点头，“好。”
“想穿哪件衣服？”
衣帽间，褚弋牵着唐曦芷，问她。
唐曦芷想了下，指了指角落里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那件白色的吧。”
“好。”
褚弋把衣服拿过来，给唐曦芷认真穿上，拉好拉链，又拿来一条红色的围巾，“这条可以吗？”
“嗯。”
褚弋又挑了一顶白色针织帽，裹住了唐曦芷的大半张小脸，显得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更加勾人。
即使已经见了很多次了，褚弋依旧被惊艳到了。
没忍住，隔着帽子摸了摸唐曦芷的小脑袋，然后自己穿上一件和唐曦芷同款的黑色羽绒服，“走吧。”说着去牵唐曦芷的手。
唐曦芷也任他牵着，去花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