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不要！别走！”
唐曦芷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这是一场梦，可梦的真实感，让她觉得这更像是一种预警。
她撑着身子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疲惫的靠在床头，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强烈的、没有节奏的慌乱的跳动着。
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平坦的肚子。
这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了吗？
想想，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来月经了。
之前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推迟了，现在想来好像不是。
唐曦芷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不会的，不会的……
“醒了？”
褚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走近，看到唐曦芷面色不正常，皱了皱眉，“做噩梦了？”
“嗯。”
唐曦芷轻轻点点头，没忍住，主动靠在褚弋身上，鼻尖萦绕着褚弋身上好闻的味道，让她渐渐安下心来。
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褚弋。”唐曦芷突然想知道，褚弋的反应。
“我在。”他应。
“如果，”唐曦芷抿了抿唇，“我是说，如果。”
“嗯，怎么了？”
“……如果，我今晚不想吃饺子，你会生气吗？”
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孩子的事，都是她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万一就是她心情不好导致的月经失调呢。
随便找了个话题，只听褚弋轻描淡写：“那就不吃，吃什么无所谓，你想吃什么都依你。”
“嗯，开玩笑的，就吃饺子吧，过年不吃饺子吃什么。”
唐曦芷淡淡勾唇，“我想去泡个澡，然后下去包饺子，好不好？”
“好。”
唐曦芷泡完澡，褚弋难得没有一直缠着她，没在房间，可能已经下去了。
唐曦芷挑挑眉，没在意，换了件衣服，下楼。
打开门，就看见祭九领着佣人忙活，抬眼，和去年的不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差别。
唐曦芷有些恍惚，她甚至在想如果她一直都没有想起来，或许……
不，不行，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没有如果，唐曦芷叹了口气，走下楼。
“夫人。”
唐曦芷走过，佣人们和她打招呼。
像是回到了以前，可这只是表面上的，大家都清楚，夫人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唐曦芷刚走下楼，祭九迎上来，“夫人。”
唐曦芷自动略过这个她不喜欢的称呼，“怎么了？”
“这些都是按照去年您的要求装饰的，您觉得还有哪里需要改吗？”
“这样就挺好的，就这样吧。”
之前唐曦芷有兴致，想把家里装饰的喜庆一点，尽心尽力，现在她无所谓，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祭九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标准的笑容不变。
“对了，厨房准备了下午茶，夫人要尝尝吗？”
“不用了，不是很想吃东西。”
唐曦芷现在听到甜点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想吐，忍住了。
“阿芷。”褚弋走过来，牵起唐曦芷的手，“收拾好了？”
“嗯。”
“那包饺子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