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爆出来的妖遇雨遇害视频，几乎刷屏了整个网络。
包括大街上的大屏幕，播放的都是那个雨夜。
程白的名字只一夜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连带着程靖宇都未能幸免。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是罪有应得。
他的一切都被扒了出来，嫖娼以及校园霸凌各种丑事。
前脚程白出了事，后脚他上的所有学校以闪电般的速度发了声明。
宣布他们没有这样一个狠毒且畜生的学生，简直是在给他们抹黑。
官方评论区里，清一色都是夸赞他们大公无私的样子。
学校乘胜追击，借着超高的流量，一下子甩出了招生简章。
程白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也算个跳板。
舀着碗里的黑米粥，脑袋忽然一痛。
“怎么吃饭还看手机，”妈妈揉着她的脸颊，笑着说道。
“嘿嘿，”许愿关掉界面，掏出纸巾擦干净嘴，扑进老妈怀里。
“诶呦，本人自控力太差了，”小手吧啦着衣服上的纽扣，“抵挡不住诱惑。”
整个人蔫吧的，忽而仰着小脸，“老妈以后可以负责监督我吗？”
许妈笑着捏了下许愿的耳垂，佯装思考，
“好吧，既然愿愿开口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哦呦呦，真勉强~”许愿内涵道。
“妈妈发誓。”许妈认真的竖起了四根手指。
许愿:“……”
脸上写满了不信。
许愿撅着嘴，“出门干嘛去？”质问的语气表达着不满。
“妈妈去趟医院，然……”
“医院？”许愿一下子站起来，把自家老妈翻过来翻过去仔细检查着。
“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胃又疼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冰激凌？还是……”
许愿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许妈脸上浮现些许尴尬。
还是嘴硬道:“妈妈真的没有，愿愿也不相信妈妈了吗？”
说着还捂着脸，透过指缝观察许愿的表情。
毫无疑问，许愿满脸无语。
她指着身后的监控，虽然没有说一个字，许妈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怨气。
“好吧，我承认，”语锋风一转，“就吃了一个。”
怕许愿不相信似的，忙拉着她的手，保证道:
“没有下次，”
“还要去医院呢。”
此话一出，许愿瞬间不较真了，抓起外套穿上，牵着妈妈的手。
“我带你去。”
知道妈妈不太习惯家庭医生，喜欢去市区的医院。
“不用了，”她拍着许愿的手，“妈妈知道愿愿最近忙，就不打扰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没有打扰。”许愿倔强的看着她。
“愿愿乖，”许妈温柔的看着她，不容拒绝道。
知道妈妈的脾气，许愿松开手不在坚持。
“让零一送你。”
这是许愿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
“好。”
“愿愿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来了给你带。”
许愿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想吃苹果和蛋糕。”
“好，妈妈知道了，再见。”
“再见。”
目送妈妈远去，许愿心里蓄满心疼。
最近忙着程白的事情，都忽略了妈妈的感受。
她记得妈妈最喜欢吃黄瓜了，最近嚷嚷着要种点黄瓜。
她早就买好种子了，忙的都忘到脑后了。
等一切都处理好了，她一定好好陪陪妈妈。
手机铃声响起，思绪被打断。
“喂，许愿。”
“不好了，愿子，快看微博。”
许愿半信半疑打开，也没看到啥特殊的。
正要退出去，一个直播吸引了她。
踹着好奇心打开，居然是几日不见的程白。
他穿着病服，脸色惨白如纸，身子瘦弱的仿佛只剩一个骨架，晃得随时都会倒下。
“我是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