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运动量大，导致空景愈几乎是沾床就睡，所以压根没听见柯若这边的动静。
“石学长，在吗？”
“什么事？”
“我听说可以申请实验室？怎么申请？”
“你要申请？”
“是。”
“用来做什么？”
柯若蹙眉，在想什么借口才合适。
“明天我带你去。”
大概是知道柯若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事，石承志也就没继续追问，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谢谢石学长。”
那边没再回复，柯若也就安心睡了过去。
考核吗？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希望一切顺利。
翌日。
两人是一起出门的，下楼后就分开了。
空景愈径直去找了白羽济，但不知怎的，白羽济并不在，往常他应该都会早早的到这里才对。
本想用手环看看他的位置，又觉得不太好。
可能是有事吧。
空景愈没再管，但章昌易今天似乎也怪怪的。
卯足了劲想要追上他，但omega的体质摆在那里，自己又一直没有拿出全力，怎么可能被他追上？
没猜错的话，今天的状态大概就是章昌易能发挥的最好水平了。
上课上到一半，白羽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来就将整个操场都扫视了一遍，越过空景愈看到章昌易时，白羽济眉头皱的更深了。
本想上去搭话，但空景愈瞧着他的状态实在是不对劲，又不敢凑上前了。
于是，众人就这么看着白羽济连拖带拽的把章昌易拉走了。
领班军官也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个两个的，其他人他又不是很熟悉，这会算是无聊了。
空景愈有些忧愁。
那群人都忌惮自己顶级alpha的属性，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他哪里有那么可怕。
于是，提前完成军官交给他们的任务后，空景愈独自坐在操场上看着手环里柯若一动不动的位置红点发呆。
啊，动了。
但是这个方向是去哪？
他甚至没过去。
与此同时，柯若跟着石承志去了考核的地方。
门开着，石承志敲了敲门。
“进。”
两人进门，柯若只是扫视了一眼。
很普通的办公室，但办公室内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盯着眼前的电脑正仔细看着什么。
是考核老师吧？
“老师，他想申请学校实验室。”
“登记就好。”
越鸣推过来一张表，头都没抬。
每天来他这申请使用实验室的人数不胜数，他从来不看，有手环在，还怕出什么意外吗？
石承志看了一眼，又把表推了回去。
“不是这个。”
越鸣这才抬头，看了看石承志，又看向了柯若。
“新生？”
“是。”
“要实验室做什么用？”
他还以为是申请公共实验室用。
那里实验用的器材相对来说比较少，但也够大部分人用了，只要不是做什么精细的实验都够用。
“做研究。”
柯若很是冷淡。
大概率这老师也是问问，不会真追究，就算是说出来，也没什么的。
“嗯，做研究。”
越鸣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拉开最右下角的抽屉，拿出了一张试卷。
“你先回去，”越鸣朝石承志摆摆手。
石承志点头，跟柯若对视一眼后转身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把这个做了，限时一个小时。”
柯若接过，粗略了扫了一眼。
密密麻麻的不说，各个领域的都有，涉及很广。
虽然对他来说比较简单，但说不定不止这一张。
还是抓紧时间好了。
想着，柯若坐到了一边空着的座位上。
大概是专门给他们这些申请实验室的人准备的，基本可以看到柯若的所有动作，作弊是不可能作弊了。
虽然手里还有事情在忙，越鸣也会偶尔瞟柯若一眼。
笔几乎没停过，看题都不需要时间反应的吗？
他记得这些题很难的啊？
都是各个领域的最新的难题和易错题。
良久，柯若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起身把卷子放到了越鸣的面前。
越鸣惊了一下，这才多久？
25分钟？
“不再检查检查？”
“不了，都是些基础题。”
越鸣：“？？？”
基础题？
花了几分钟对答案，越鸣也算是正式重视起来了。
“你要什么实验室？”
这话是在试探柯若。
目前学院里的学生知道的也就是公共实验室和单独实验室，都是学院提供给学生的。
老师们用的都是地下的实验基地里的实验室。
“地下的，我要单独的。”
现成的实验体不就是他自己么？
所以最好是单独的实验室，这样就没人打扰他了。
“地下的？还要单独的？谁带你下去的？刚刚那个？”
柯若老实的点头。
“我记得他是荣教授的徒弟，你现在也跟着那头犟驴？”
柯若再次点头。
犟驴？
荣教授？
没看出来啊，还有这绰号呢。
但是听起来他俩关系似乎不错，对他有利。
“不会你也是想做那个实验吧？对身体有害会短寿哦？”
越鸣吓唬道，拿出另一张卷子。
“没关系。”
他不在乎。
柯若伸手接过。
“也是一个小时，要是觉得吃力趁早放弃。”
柯若没答话，扭头坐了回去，开始奋笔疾书。
越鸣：“……”
那犟驴几个徒弟他看也就刚刚那个正常点，这个什么柯若也是个怪人。
是他不理解了，学校里这些天才一个个都不太正常。
不过这个柯若，没信息素的味道啊，难道又是一个可能二次分化的beta？
越鸣暗暗叹了口气。
都是一群有执念的人啊……
荣珏啊荣珏，这是何苦呢。
想着，越鸣给荣珏发去了消息。
“你这个徒弟不错啊，看来你的实验有希望了。”
“？”
“他在你那？”
“是啊，第一轮测试通过很快哦，满分答卷呢。”
“……”
“让他过我这来，别让他测了。”
越鸣看了看依旧在奋笔疾书的柯若，又把视线转了回来。
“你徒弟大概不会同意，写的正认真呢。”
荣珏没再回复，反手给柯若打去了电话。
柯若只看了一眼，抬手挂掉了。
谁都不能打扰他做题。
越鸣：“……”
嗯，真果断。
不关他事。
“让他接电话！”
越鸣选择性眼瞎，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