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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看着手中医院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但就是找不到他吐花的病因。

医生都已经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了。

别说医生,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并且亲身体会,他也不相信如此魔幻的事情。

简直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乱入了什么魔法世界。

“医生,您确定我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他顶着医生怀疑人生的表情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是认真的,这朵花真的是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顶着睿智的地中海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乐呵呵道:

“年轻人啊,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这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

然后还“啧啧啧”地摇头,以小声但又可以让别人听到的音量嘀咕:

“现在的打工人啊,个个都是社畜,压力太大了,这都精神不正常了。”

还转头对着自己的助理指了指苏格兰:“你看,这不又逼疯一个。”

苏格兰:“……”

“我是认真的,那朵花我也带来了,从我喉咙里长出来的。”

他递出一个用透明密封袋包装好的玫瑰花,看着医生温和而认真地道:

“麻烦检查一下这朵花有什么问题。”

医生哽了两秒,本着安抚病人情绪的目的接过了密封袋。

他递给自己的助理,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接着同时撇过头,嘴角疯狂抽搐着。

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病人也是有点厉害的啊。

苏格兰微笑着,看这两个人头凑在一起,肩膀一耸一耸,憋笑憋得直不起腰的样子,无奈道:

“你们是不相信吗?”

地中海白大褂瞬间直起腰来,面无表情地一本正经道:

“没有,不好意思,您这个问题非常严峻,请容我们探讨一下。”

当然,如果忽略他止不住上扬的嘴角,那他这句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苏格兰:“……”

“真的,玫瑰花,从我喉咙里长出来,我的嗓子……”

“噗呲——”

话没说完,另一边的小助理突然像是憋不住一般发出一丝渺小的压抑的笑声。

对上另外两个人转过来的视线,他瞬间意识到不对,捂着自己的嘴又转为严肃正经的模样,向苏格兰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想到高兴的事了,您继续。”

苏格兰沉默着把自己的检查报告放到桌子上,淡淡道:

“很好笑吗?”

刚问完,那个地中海白大褂也憋不住似的从嘴角溢出一两声诡异的笑声。

因为还捂着嘴,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什么不知名鸭嘴兽发出的怪叫。

苏格兰:“你又在笑什么?”

地中海白大褂:“我也想到高兴的事了,我老婆生孩子了,哈哈哈。”

像是戳中了什么点,白大褂和小助理对视一眼又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这次是顶着苏格兰的死亡视线在疯狂憋笑。

苏格兰:“……”

无语是今晚的母语。

那俩个人一边“噗呲噗呲切克切克”,一边还努力断断续续地解释:

“不好意思……哈哈哈先生,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哈哈哈。”

“无论多好笑……哈哈哈,我们都不会笑哈哈哈……”

苏格兰沉默以对,面无表情接上最后一句:

“除非忍不住?”

没有人回他,只有不绝于耳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格兰:“……”

他忍着脑门抽抽跳动的青筋,站起身离开了房间,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零,你有时间吗?”

另一边的黑皮辣哥几乎是秒接,片刻,电话里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景光?你终于从温柔乡里想起我来了?”

苏格兰被好友这样揶揄,一脸无奈道:

“有正事,帮我检查下一样东西。”

停顿片刻,他还是没有把前因后果如实告知。

并不是不相信波本,只是不想将好友牵扯到这里面来。

正如黑麦所说,他也怀疑这一切的源头在奈奈身上。

想到之前波本给他看的资料,他犹犹豫豫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你之前从警视厅调出来的,乌丸莲耶的死亡原因介绍……”

“还有奈奈的背景,都发我一份。”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手机的提示音就响起来了,还有另一边男人调侃的嗓音:

“喔哦,你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苏格兰一只手点开资料,点点头,想起另一边的好友看不见,又开口说明:

“大概?只是觉得……或许你的怀疑是正确的。”

——乌丸奈奈并不是个无辜的普通人。

她比琴酒、朗姆……比组织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

虽然心里的天平隐隐倒向了另一边,眼前的事实也都在疯狂警告他。

但苏格兰的心里依旧还是有一丝渺小的期望。

万一……

这一切都是误会呢?

其实和奈奈没有任何关系。

黑发男人靠着医院的走廊,低垂的眼睫遮住了他明媚的蓝色眼眸,也同时将里面的情绪一并隐藏了。

突然,他像是不舒服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

片刻,他放下手,手心上静静伫立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沉默地注视着这朵玫瑰花,在转身时顺手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他的智商并不弱,推理和观察能力也同样优秀。

所以他无法欺骗自己。

奈奈真的是无辜的吗?

她迄今为止所有的行为都是出自本心的吗?

他又模糊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奈奈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在哭吗?

或者仅仅是为了欺骗他而做出的伪装?

不。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被苏格兰立马否定。

毕竟奈奈——组织的夫人完全没必要在一个组织的普通成员面前伪装。

除非……她一早就知道他身为卧底的特殊身份,然后才别有目的地接近。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苏格兰沉默着,攥紧了拳头。

那她……需要被救赎吗?

还是说,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奈奈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

不会又被做到医院了吧……?

她抽了抽嘴角,合理怀疑着。

毕竟昏迷前她的最后记忆是苏格兰和黑麦一前一后夹着她。

然后苏格兰好感度终于满了,从嘴里吐了朵玫瑰花。

她也放松地晕过去了。

所以……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像是确认自己的怀疑一般,奈奈划拉开系统面板。

上面得了花吐症的攻略对象显示增加了一个——

苏格兰,也就是诸伏景光。

哦耶!奈奈在心里欢呼。

她的集邮宝典又增加一个,这次是温柔系警方卧底呢!

然后她看了看自己成功攻略完的对象,又悠悠叹了口气。

还没到两位数呢,什么时候才能达成100个满好感度的攻略对象啊!

奈奈:发出失望的叹息。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上很干爽,看来是有人帮她收拾过了。

和黑麦那个只管自己享受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所以!果然是苏格兰吧!

得出这个结论一下子就振奋起精神的奈奈瞬间支楞起来,她打量起房间的摆设。

不愧是温柔系美男子哦。

苏格兰的房间整体是暖色调,明亮又温馨,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束鲜花,桌子上也放着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品。

简单又富有生活气息。

说实话,就苏格兰这个房间的布置,完全看不出来是黑衣组织的人啊。

毕竟据她所知,琴酒那个狗东西的私人领地也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又黑乎乎的。

再看苏格兰这积极向上、乐观活泼的装修风格,随便来个人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卧底。

不过他也确实是啦~

奈奈掀开被子,赤着双脚踩上冰凉的地板,她丝毫不见外地走去了苏格兰的衣柜。

打开衣柜,里面是各种男装,休闲套装和运动服,还有一些裁剪得体的高档西装。

奈奈从里面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随便套在身上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只见苏格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阅读着什么。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薄薄一张纸,眉目略微蹙起,看起来有点严肃。

阳光透过窗户,正好打在他莹白的指尖,游动的浮尘掠影浮光般在他眼前飘荡。

将他明亮的蓝眸衬得宛如大海般深邃又包容,像是亘古不变的银河汇于一处。

奈奈轻巧地踩着步子从身后悄悄靠近了苏格兰,风把男人身上淡淡的清爽气息吹了过来。

她轻轻翕动鼻翼嗅了嗅,判断出是沐浴露的气味。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男人的发梢还沾染着一点湿漉漉的水汽,衣领也有点潮湿。

“苏格兰……”

她从身后环上了男人的脖颈,黏黏糊糊地凑近他的侧脸撒娇。

但男人只是用一只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眼神依旧黏在那张纸上。

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的奈奈相当不满,她伸出手抽出了那张纸,撇撇嘴道:

“你在看什么啊?”

说完,眼神满不在乎地在那张纸上一瞥,然后又像是被吸取到注意力一般惊呼了一声。

“咦?这是我的检查报告?”

奈奈这才有闲心随意浏览了一遍。

“你看这个干什么?”

“奈奈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呢,就是不怎么运动,身体有点亚健康。”

苏格兰看检查报告被抢也不生气,不答反问地简单总结了上面的内容,而后宣布:

“奈奈还是需要多多运动,不如就从明天开始一起跑步吧?”

话音刚落,就被奈奈毫不留情地拒绝,她双手放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坚决道:

“不可能,运动是不可能运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停顿片刻,她像是想到了解决方法一样贴着苏格兰的耳朵意味深长道:

“要不然在床上多做几次,就当做锻炼身体了吧。”

苏格兰被这脑洞大开的想法惊得无奈扶额:

“哪有用这种方法锻炼身体的……”

而奈奈深觉自己的提议很棒,还在那喋喋不休地数着各种好处:

“这样子我不会累,也可以锻炼身体,手机上都说一次doi相当于跑个八百米呢!”

苏格兰面带微笑,对这无赖的说法持反对意见:

“但是奈奈的身体很敏感哦?”

他撇过奈奈裸露在外的布满青紫的手臂,那上面是他趁着奈奈昏迷留下的,覆盖了原本黑麦的痕迹。

他无论脸色还是语气都很平静地道:

“比起锻炼身体,我觉得更有可能会变成医院的常客。”

“我猜奈奈也不想每次都被做昏迷吧?”

用最正经的语气说出最淫荡的威胁。

只要对上他的眼神,就不得不让人胆寒里面浓郁的阴暗情绪。

从少女醒来就一直在等她给出什么解释的苏格兰慢条斯理地拉住了奈奈的手臂。

果然就不应该抱有什么期待的。

他在心里叹口气,另一只手贴着薄薄一层布料捏住了藏在衣兜里的针管。

眼眸中,原本平静的大海掀起了暗潮涌动的滔天巨浪。

可惜奈奈看不见,一直贴在苏格兰身后的她丝毫没察觉出异常,闻言也只是用一贯撒娇的语气抱怨道:

“都是因为苏格兰太过分了!”

“上次脱水到医院挂葡萄糖就算了,这次……哪有两个人一起的啊……”

越说越气,奈奈愤愤不平地小声嘟囔着,她现在都对体力条清零这种事感到很正常了!

陷入自己世界的她丝毫没有发现,在说到“两个人”时男人猛然加大的力道。

下一瞬,针管扎入皮肉的疼痛让奈奈茫然地眨了眨眼。

视线渐渐模糊,她强撑着死死拽住了苏格兰的衣袖。

男人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苏格兰的相貌真的很优秀,尤其是他现在用那双背着光而显得愈发暗沉的蓝眸自上而下凝视她时。

那种位于高处自然而然带上的一丝轻蔑与压迫,配上他依旧温和扬起的嘴角。

杀意与爱意融合,柔情混着冷酷,极致的对比下形成的巨大反差。

简直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奈奈心里划过一抹怜惜,她张了张口:

“我……”

——我身边有黑衣组织最高级别的安保。

“你……”

——你会被发现的。

可惜,药物已经生效,她只能吐出这两个无意义的单词,来不及反应就被拖入深深的黑暗中。

寂静的房间中。

男人抽出了针管,搂住女人无力瘫软的身躯。

一朵玫瑰花突然从唇瓣中钻出来,滑过男人微微颤抖的手臂。

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