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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唤琴酒。

“gin……?”

略微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让奈奈迷惑地观察了下四周,这种黑漆漆的风格……

确实是琴酒在组织的房间没错啊?

想到昏迷前看到的不对劲的苏格兰,她无奈地叹口气。

苏格兰怎么回事!

她好歹也是黑衣组织的夫人,虽然确实不太管事,但也不至于直接放养啊。

黑衣组织最高级别的保护,指的是她身上有一百多个定位器及监听器,包括周围也会有人一直监控。

一旦有无关的人接近她,或者试图伤害她,都会给琴酒发出警报。

其实一开始这个人选是朗姆,但是奈奈信不过他的80好感度,所以才指定了琴酒。

至于远在美国的琴酒发现罪魁祸首是苏格兰……

特别是苏格兰当时一只手上拿着针管,另一只手搂着她。

想想都要窒息。

救命!人赃俱获!苏格兰真的还活着吗?!

就凭琴酒那愈发膨胀的独占欲……怕不是已经死得透透了吧?!

深感不妙的奈奈“呲溜”一下翻身下床,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就要赶去审讯室。

站在门口的两个属下看着急急忙忙就要蹿出去的奈奈欲言又止,而后其中一个人恭敬地低下头拦住了她:

“夫人,琴酒大人让您好好休息。”

奈奈停下脚步,脸上神色一收,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睨了说话的人一眼,不紧不慢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黑衣组织什么时候是琴酒做主了?”

她眼神漫不经心,温柔的语调却带着一丝轻慢,讽刺的意味不加掩饰:

“连自己的主人都没搞明白,你的脑袋也没有什么用处吧?”

两句话足以让那个人意识到不对,他抖如筛糠,如临大敌地试图解释:

“夫人,我……”

话音未落,一声装了消音器的沉闷枪响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那个战战兢兢冒着冷汗的属下还维持着惊恐的表情,人却缓缓地砸落在地,睁大的双眼死不瞑目地盯着天花板。

奈奈眼神都没分给地上的尸体一眼。

她轻飘飘扫过另外一个几乎跪倒在地的属下,又一拧眉,提起裙子对着暗处不满道:

“朗姆,我的裙子都要脏了。”

“哈哈,好久不见,我的夫人。”

暗处的人哈哈笑着,膘肥体壮的大汉从阴影里出来。

原来是组织的二把手,朗姆。

他走近了奈奈,恭敬地摘下帽子,单膝跪地,低头向组织的夫人行以最高礼节。

明明是个光头壮汉,偏偏要做出一副绅士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发笑。

因此奈奈只是随意点点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把这处理下。”

她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淡淡吩咐道,然后踏步就要离开。

却再一次被拦住。

朗姆好巧不巧地挡在了她面前,一副恭敬的模样说出劝诫的话:

“夫人,您是要去找苏格兰那个家伙吗?”

“他可不是什么好狗。”

似乎是看奈奈脸色不对,他又话锋一转提出了个新点子:

“当然,夫人,您要是实在喜欢……”

“要不然交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把他调教得服服帖帖的,您再……?”

男人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反馈。

奈奈眉头抽了两下,轻蔑至极地凉凉瞥过他,字眼咬得轻巧又软乎:

“我以为养宠物的最高乐趣是驯化的过程?”

“锋利它的獠牙与趾爪,不断增长它的野心,同时牢牢束缚它的意志。”

“喂养它又掌握它。”

“这才是我所追求的。”

傲慢地说完这句话,奈奈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就那么随意地垂在半空。

隔着一段距离,立马意会了的朗姆呼吸加快,他抑制不住地粗喘了两声。

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两步向前,弯腰托住了那只柔软的手。

女人白皙的肌肤泛着莹润的色泽,血管透过肌肤呈现出微微粉红的健康色彩。

只一眼就叫人止不住地怜惜。

他也不例外,紧张地垂头,靠近了手背,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刚刚被训斥的不快随着这一个吻顷刻间飞出脑海,巨大的满足感瞬间将他淹没。

不得不说。

这打一个棒子再给一个甜枣用得真是巧妙至极。

看男人激动得宛如磕了药的神情,奈奈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不再犹豫,一路朝着刑讯室走去。

另一边的苏格兰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

他听说过组织对待叛徒的手段,执行人一般是琴酒。

确实,琴酒作为组织的第三号人物,职责也包括揪出卧底和处理叛徒。

包括赶在叛徒死亡之前挖出有用的情报,利用情报诱导出更多的同伙,以及最后送他们去三途川。

他算是第一次领会琴酒的手段。

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互相试探,是他在被发现“伤害夫人”后,打上背叛者的称号被单方面折磨。

尽管警校也有相关的训练,但这种超过人体限度的疼痛还是可怕极了。

不愧是琴酒……

他睁开被凝固的血液糊住的双眼,透过朦胧的血光看向眼前的银发男人。

男人像是隐隐压抑着愤怒,又像是非常满足地扯着他的头发,拽过他的头将死鱼一样的他拖去了另一件刑具前。

“苏格兰,我之前说过的,我会活活拧断你的头。”

伴随着一声嗤笑,他看清了这件特意被琴酒安排压轴出场的刑具。

机械床板似乎是拼接而成的,固定四肢的部位是牢牢的束缚带,弹性极好的材料保证了任何人都无法从上面挣脱。

琴酒冷冷地将他的脸摔到了冰凉布满干涸血液的地面上,按下了一个键,像是特意展示给他看一样介绍道:

“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做‘五马分尸’吗?当然这个比较简单,只需要启动机器,你的头、手和脚都会被活生生扯断。”

苏格兰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因为他看见了伴随裸露出来的机械臂,被强制拼接而成的床板分成了五份。

它们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越动越远,可以想象,如果这上面躺着个活生生的人,那他会怎样被硬生生扯断四肢。

那一定是痛不欲生甚至让人后悔来到这世上的折磨。

但他麻木的身躯已经无法对外界作出反应,只能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画面。

琴酒看着毫无反应的苏格兰,用脚踢了踢他的头,满满恶意道:

“看到了吗,拧断你的头可远远不够,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破空的鞭子声带着撕裂空气的狠厉,狠狠地抽在苏格兰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而后响起了琴酒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嗓音: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动夫人的。”

苏格兰疲惫地闭上眼,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只能麻木地蠕动了下嘴唇。

须臾,一朵艳红的玫瑰花溢出嘴边,落在满是血腥的地面。

那丝丝缕缕的玫瑰花香被他鼻间敏锐地捕捉到,眼神也难得清明一瞬。

这短暂的一秒过去,又是痛不欲生的折磨,他被银发杀手拽着拖向了那个机械床板。

琴酒像是被刚刚那一幕触怒了一样,他一脚踩上地面掉落的玫瑰花,那格格不入的艳丽是如此碍眼。

他恶劣地碾了碾,任凭榨取出来的汁液混进肮脏的血液中。

男人压抑着愤怒的嗓音低沉暗哑:

“真是恶心,你有什么资格……”

似是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废话,他止住了话头,一把拎起浑身瘫软的苏格兰。

苏格兰昏昏沉沉地被摔到刑具上,努力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盯着天花板白茫茫的灯光。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

他本以为是自己的卧底身份暴露了,但看琴酒这幅疯狗的模样。

似乎只是不满他私自伤害奈奈的行为。

虽然他那根针管的作用只是让人昏迷。

但对于琴酒来说,这也是绝对无法被触碰的逆鳞吧。

幸好……

没有拖累零和家人……

眼前走马观花一般闪过虚幻的画面,苏格兰努力转过头颅,双目无神地盯着那朵被碾碎的玫瑰花。

糜烂的玫瑰花早已不复最初的艳丽,被血液浸染地近乎发黑。

皱巴巴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

宛如枯萎一般。

也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