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蕙大口地呼吸着。
因为激动，她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耳膜也因为血液的冲击而隆隆作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平时的她很注意自己在外的形象，根本不会做出这种莽撞的举动。
但是，刚才看着祁修凡和乔蕴然站在一起，祁修凡望向乔蕴然时目光里的专注和温柔，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所没有的，看上去是那样刺目。
下一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祁修凡，告诉我，你到底选谁？”
看到祁修凡还在愣着，没有反应过来，方子蕙重复了一遍。
在过去的校园时光里，祁修凡明明是那么喜欢她。
向来不怎么理睬人的他，却是时时来教室里面找她，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尽管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这样的待遇对祁修凡来说已然是很特别了。
即便她当时觉得自己还会有更好的选择，没有回应过他，但他依旧坚持。
直到后来，黯然出国。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为了她回国，甚至还参加了平时根本不可能参加的恋综节目......
他明明是那样喜欢她，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了呢？
不，她不愿意相信......
她肯定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乔蕴然，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人们都说，得不到的白月光对男人的杀伤力最大。
现在，她这个白月光都已经主动开口了。面对选择，他肯定会选择她的......
肯定会！
乔蕴然、方子蕙和祁修凡，本来就是这场宴会的焦点。
方子蕙的这一番举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向三人看了过去。
“我的天，这还是我认识的方子蕙吗？她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主动问祁修凡这种问题？”
“不过，也难怪方子蕙急眼。祁大少爷刚才和乔蕴然双双出现，而且，一直都停留在乔蕴然的身边，看都没有看方子蕙一眼......你们说，祁大少爷该不会彻底移情别恋，爱上乔蕴然了吧？”
“但他喜欢方子蕙喜欢了那么多年，会轻易改变吗？我还是不太相信。祁大少爷……应该会选择方子蕙吧？”
“我也觉得，祁大少爷会选择蕙蕙女神。现在的乔蕴然，没有了乔家的背景，也就只有一张脸还能看了......就算又有了大师的身份，也没办法跟女神比。”
“就是，正常人都会选方子蕙的！祁大少爷就是脾气差了点，但他又不傻。”
这一幕被直播间直播了出去。
正在蹲守的网友们瞬间兴奋了起来，纷纷议论起这件事情。他们的观点和大部分现场宾客们的相同，都觉得祁修凡会选择方子蕙。
祁修凡终于抬眼向方子蕙看了过来。
方子蕙酝酿了一番情绪，眼眶慢慢红了。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含在眼眶里，将滴未滴。
此时的她，肯定我见犹怜，最能勾起男人的怜惜。
然而，祁修凡看她的眼神却是那样冷淡，完全没有丝毫感情。
甚至，还带了一点冰冷。
没来由的，方子蕙的心猛地一跳，忽然浮起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