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蕙——”
祁修凡的声音跟他的表情一样冷。
“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所以，你还让我选什么？你，从来就不在我祁修凡的选择范围内。”
听到这话，方子蕙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你没有喜欢过我？那怎么可能！你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回应过你，所以故意说这样的气话，是不是？”
原本她想着，在她这样的逼问下，祁修凡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然后好好安慰她一番。两人在宴会上成功牵手，接受整个帝都圈子的祝福，让乔蕴然嫉妒到吐血。
可是此时此刻，祁修凡的话让她彻底慌了。
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扯住祁修凡的袖子，几乎是低声下气道：“修凡，我知道错了。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只是从来没有开过口，我真的——”
祁修凡一把甩开了方子蕙的袖子，脸色看上去很冷，声音里更是透着寒气。
“够了，我不想再继续听你的废话了。”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乔蕴然。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大厅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方子蕙望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荒唐可笑，完全不愿意相信他刚才的话。
“你经常来教室里找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明明你对其他人那么冷漠，从来都没有主动过，却是偏偏对我不一样，还坐在离我最近的位子。每次我跟你说话，你也都会开口回应——”
祁修凡的表情依旧冰冷。
“我每次去教室，不是为了找你，而是为了接近乔蕴然。之所以坐在你的附近，是因为那个位置可以更好地看到乔蕴然，之所以勉强回应你——”
说到这里，祁修凡已经不耐到懒得再看她。
“也是因为乔蕴然。”
方子蕙的脸色慢慢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她不敢回想，但隐藏在记忆里的那些细枝末节，还是不受控制地翻涌了出来。为什么她虽然觉得祁修凡喜欢她，但在某些时刻，却总是感觉到违和......
原来是因为这样。
眼前的事实残忍地告诉她，祁修凡不喜欢她，喜欢的是乔蕴然。
方子蕙感觉自己就像是溺水了一般，呼吸困难。
周围各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针扎似的难受。
这一刻，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信，都被祁修凡统统打碎。
方子蕙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打湿了精心画好的妆容，看上去十分狼狈，不再是平日里那个优雅精致的方家大小姐。
祁修凡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抬眸看向在场众人。
他随意将双手插在西装的裤兜里，明明是不着调的散漫动作，然而放在他的身上，却是额外赏心悦目，带着他祁大少爷独有的酷拽风格。
“如果有没听清楚的，那么，我再重复一遍......我喜欢的人是乔蕴然，从来没有喜欢过方子蕙。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误会。”
宴会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所以说，祁修凡喜欢的其实是乔蕴然？我靠，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恐怕，没有几个人是这么认为的吧？抓马，非常抓马......”
“不过，你们别说，祁大少爷的确一直都是这样的，对八卦信息尤其不敏感，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误会喜欢方子蕙……想想，好像也挺合理的。”
“我怎么感觉，蕙蕙女神有点可怜？虽然祁修凡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确实让别人误会了......”
“拜托，方子蕙有什么好可怜的？她是什么绿茶属性，你们还不知道吗？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勾三搭四，吊着那帮缺心眼的男人......她也根本不喜欢祁修凡，就是享受祁修凡带给她的虚荣而已！”
此时此刻，直播间的弹幕也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此时此刻的我，除了卧槽，已经什么都不会说了！】
【所以，五子棋cp彻底bE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本翻云覆雨cp粉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我就说，祁修凡肯定喜欢乔蕴然！他果然喜欢！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有我好奇，为什么乔蕴然和方子蕙还有祁修凡一个学校吗？这个问题先前就有人发现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答案。】
此时此刻的祁修凡，心情无比愉悦。
他先前都不知道，竟然让其他人误会了这么多年。误会他喜欢方子蕙，还误会他讨厌乔蕴然......
今天，总算是把事情给解决了。
看了一眼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方子蕙，祁修凡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
在看到身后那道人影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糟糕......
他忘记乔蕴然也在这里了！
也就是说，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乔蕴然也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