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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自己走吧?这他娘的,哪叫状态不稳定,简直就是c4。”一个男人惊魂未定地对着其他人说着。

另一个已经被吓抖了的女生表示赞同,那样的血腥场面,自己是再不敢看第二眼的。

“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是那个姓王打人家老婆,顾小姐也不至于发飙啊。”于梦对顾月横依旧有着好感,听别人这样说她忍不住给她说好话。

蒋琴牵住了于梦的手,试图冷静地说:“顾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实力是顶尖的。当初我们在超市,她一个人能解决两头寄生兽。之后还能带着甘小姐和顾萃安全回来。”

“换作你们,能做到吗?”她将例子举完,然后总结陈词:

“我们离开顾月横就是放弃了一个安全的保障。我认为只要我们保护好甘棠,我们就是安全的。”

眼神又开始传递,众人心里兀自掂量着。

大多数人都贪生怕死,比起一条被主人牵着的巨蟒,外面那些不讲人情的怪物们似乎更恐怖一些。

心里想通了之后,大家的脸色也好看起来。只是,又一个问题摆在面前:

谁去收拾王鹏程?

等蒋琴带着于梦慢慢挪进大厅,却看见她们三人全都窝在沙发里。顾月横和甘棠的睡颜清晰可见,她们送了口气,悄声靠近顾萃。

顾萃猛的睁开眼睛看向鬼鬼祟祟的二人,转头确认大佬们安好后,才起身向她们走去。

“她们,怎么了?”于梦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做着表情。

“都晕过去了,别去打扰她们。”顾萃声音有些冷。毕竟她已经暴露,现在还很危险。

“晕了?现在?”于梦和蒋琴一脸不可思议。但事实好像确实如此,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敢挺直了腰背。

蒋琴举起手上在厨房拿的餐布,示意自己是来处理现场的。顾萃点点头沉默转身,没有搭理。

现在顾萃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于梦看起来有些郁闷。当初她们几人关系很好的,虽然顾萃性子高冷了点,但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的冷漠。

蒋琴拍了于梦一下让她回神来帮忙。她们去过超市,也算见过了大世面。此时遮个血肉场还不算太痛苦。

只是想着这是被人杀死的,就觉得分外胆寒。

等蒋琴她们回去告诉了其他人现在的局面,大家谨慎地踏出躲藏的小型休息室。亲眼确认暂时安全后,才平复心态继续做当初安排好的任务。

除了地板上的白布和沙发上昏睡中的二人,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顾月横醒得比甘棠要早。天还没黑,她抱起甘棠,憎恶地看了眼白布下的垃圾,转身回她们的房间。

顾萃伸出尔康手,却见顾月横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不敢一个人待着,只能跟在顾月横后面。等她们进房间了,再自己找个打开的门躲好。

不是她胆小,只是当初的经历太惨痛,她不得不防。

床上的甘棠表情温和,姿态放松。顾月横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垂头拿脸蹭甘棠的手。

“棠棠,我错了。”

甘棠听见了,但却无法回应。她生气地踹了一下红门,被红门光芒一闪给弹飞了出去。

“你关我在这里还敢打我?”甘棠气鼓鼓地抬头对血月告状:“女神,红门欺负我!”

血月闪了闪,表示听到了,然后红门的光暗淡了一会,又凝出一页纸来。等甘棠拿到纸,红门瞬间后退了几步,避之不及的味道溢于言表。

甘棠得偿所愿,自然不搭理它。她看向手上的纸,第一排就放大标红了:

“你欺负我还告状,臭不要脸!”

甘棠看向红门,眼神一凶,吓得红门又退了几步。

“不是我关的你,是你月能消耗太多,被强制进来恢复能量了。”

“绯月之地能量浓度高,恢复更快。”

“不许再踢我了!”

甘棠将纸张对折收进口袋里,然后笑着去摸红门。红门颤了颤,没敢动。

“对不起门门,我不该冲你发脾气。”她说完又抬头,冲血月鞠了个躬:“谢谢阿依桑斯女神。”

虽然是信徒在神国与神互动,却仿佛只是朋友间的闲聊一般。

甘棠反应过这茬后有些受宠若惊。她掏出红纸的背面,拿自己身上的光絮写了个“感谢女神”的字样。

然后举给血月看。

非常离谱,但血月闪了光,应当是接收到了。

甘棠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就被绯月之地踢出来了。一睁眼就看见哭唧唧的顾月横,她起身将她的脑袋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别怕,月横,我不会离开你。”

“对不起棠棠,我错了。我再也不杀人了,你不要哭了。”顾月横哭得梨花带雨,颤声乞求着。

“好。”甘棠笑着答应了,然后又解释道:“我并不是生气你杀人,宝贝。我生气是因为你失控了。”她跟顾月横对视着,表情分外认真,嘴里的话也无比郑重:

“月横,我要你做个人,而不是一个野兽。”

顾月横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委屈地控诉:“可是他打你,我为什么不能杀?”

“我没说不让你杀人。坏人是肯定能杀的,但是你不能在失控的情况下杀人,你懂了吗宝贝?”

“不懂。”语气硬邦邦的,带着明显的不解,仿佛甘棠若不能说服她,她就仍由自己这样下去。

甘棠无奈地解释:“人是有意识,有自控能力的,她能选择自己要做什么,成为什么。但是月横,如果你是失控杀人,那与没脑子的兽类有什么区别呢?”

“要杀,可以。前提是你是在冷静的状态里,明确地认定了对方就是个坏人,懂了吗?”

顾月横更不解了:“那我就是认定了王鹏程是坏人才杀的他啊。”

“这就牵涉到另一个问题了,什么是坏人。我知道月横有自己的判断。但是就这一点上,我希望你能执行我的标准,可以吗?”甘棠缓声蛊惑她,只要将这一点稳住,顾月横就不会再轻易冲动杀人。

“那我的要求就是,伤害你的全是坏人。”顾月横非常固执。

甘棠笑着点头:“肯定呀,伤害你我的,都是坏人。而我的标准是,他行为的出发点是否是以伤害别人为代价换取自身除了生存以外的利益。”

顾月横那还处于迷糊状态下的脑子思考不过来,但是听甘棠的已经成了刻入骨子里的习惯。

于是她点头。

甘棠笑着亲顾月横的眼睛,又被顾月横一把捏住嘴巴。

“唔唔唔?”

“那我杀王鹏程不就是对的吗?”顾月横做出一脸凶相。

甘棠有些不好意思缩地回床上:“所以我让你不要害怕嘛,这不是你的错。”

“那你哭什么,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啊!这很严重好吗?!”

“还不是因为这是你第一次杀人,我太害怕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一股尴尬的氛围流动在二人之间,她们谁也不服输地互瞪。然后顾月横忍不住了,先发制人将甘棠直接扑倒在床。

“甘小朋友,你完了!”

“啊!月横饶命!饶了我吧!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错了呜哈哈呜呜!”

甘棠向来怕痒,现在顾月横又多了条尾巴,哪哪都防不住。她笑得蜷成一团,眼泪星子都出来了。

幸好关着门,不然不远处战战兢兢躲着的顾萃听见了,估计会杀上门来。

等两人闹够了之后才开始慢条斯理收拾留下的烂摊子。

原本粘在顾月横身上的血污大半都裹在了床上,床单又脏又乱。加之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逃生和今天下午的杀戮,本就有些洁癖的顾月横真的忍无可忍。

可是酒店因为柴油耗尽已经无力供电。二人一合计,打算搬去二楼,然后借用厨房的煤气烧些热水来好好洗个澡。

这时的顾月横已经不打算再遮掩什么,等甘棠收了东西就往二楼走。找间没人的房间,然后几尾巴踹开,床单一换又是个干干净净的好睡处。

顾萃眼见顾月横醒了,巴巴地跟上去。刚才已经有受伤的人聚在一起到处找她,她害怕得一声都没出。

甘棠一看,发现顾萃神情惊恐,脚步虚浮,不由得一停,拉住顾月横的袖子让她等等。然后自己揽过顾萃的手臂,走到顾月横面前,抬头问到:

“月横,想个办法,把顾萃划到我们这来。免得别人又来逼她。”

顾月横歪歪头,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甘棠没暴露能力,能说上话全仰仗顾月横。现在出现了个奶妈,受伤的人那么多,若没有点能震慑得住别人的,顾萃怕是得被掏干。

顾月横捏了把手斧,又放了回去,转而化了型对顾萃说道:“你不怕蛇的吧?我的斧子给了你也没个大用,不如我召条蛇来陪着你?”

顾萃一时愣住,看向甘棠,却见甘棠也一脸疑惑。

“你什么时候会召蛇了?”

“额,几个小时前吧?应该?”顾月横舔了舔下唇,不太确定地说,“我能感觉到它们,它们有些应该会听我话的。”

甘棠没作声了,用眼神询问顾萃。

事实上顾萃是有点怕这种滑唧唧又冷冰冰的动物的,但是危险摆在面前,害怕也得让步。

她点点头,向顾月横无声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