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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展江近在眼前,越罗便想着不必再前往锦卫司。

她抱着想要从展江手里得一块进朝圣街的腰牌的心态上前同展江见礼,展江不敢怠慢,匆忙回礼。

越罗在正厅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越达确认接收聘礼、互换了婚书,又命人将备好的回礼交与左瑾瑶与展江,越罗这才逮着空闲将展江请至一旁。

“展千户,越罗有一事相求,还请千户帮帮忙。”越罗一边观察周围,一边小声道。

“越小姐请讲。”展江微微蹙起眉头。

“展千户,我需要一块能通行朝圣街的腰牌。”越罗警惕道,“您能借一块给我么?”

“不知越小姐要去朝圣街所为何事?”展江心生好奇。

“其中缘由越罗暂时不便告知展千户,但于越罗来说,前往朝圣街是很重要的事。”越罗当然不会将原因告知展江,她下意识伸手拉住展江的手臂,就像以往拉住高驰的手臂那样自然。

展江低眉,看着越罗的玉手道:“越小姐,越太师与越学士处,该是会有腰牌,您何不找他们取呢?”

越罗猛觉眼前的男子不是高驰,赶紧收回抓着展江的手,道:“我大哥因公不在家中,我父亲他是绝不会允许我前往朝圣街的,我这也是没有其他法子才来求助展千户。”

展江并未即刻答应,而是道:“越小姐,既是越太师不许,那展某更不能将腰牌借与你。”

听闻展江言语,越罗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

这时左瑾瑶走了过来,见越罗垂头丧气,询问起缘由。

即便是越罗示意展江不要告知左瑾瑶,展江还是将越罗向他借腰牌去朝圣街的事道出。

越罗扶额,她没想到展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左瑾瑶却在知晓越罗要去朝圣街的事后灵机一动,对越罗道:“如若越姑娘真有要紧事非要前往朝圣街,我这里倒是有腰牌。”

越罗顿时两眼放光,拉住左瑾瑶的手有意恭维道:“好姐姐,还请你将腰牌借与我。”

“腰牌可以给你,但是,前往朝圣街必须得到督主允许。”左瑾瑶目露狡黠,“若是督主允许,在下陪同您一起前往。”

越罗露出乞求的神情:“不如姐姐现在便陪我去,有展千户在,相信不会有事的。”

“朝圣街尽是些外邦人,未得到督主同意私自前往,若是越小姐有个好歹,我与展千户都担待不起。”左瑾瑶摇头以示拒绝,“除非您父亲同意。”

“那我们现在便去东厂!”越罗说着便要出门。

左瑾瑶将她拉住,只道戮青苏眼下并不在东厂。

“他不在东厂又去了哪儿?”越罗耷拉下两条眉毛,急切问到。

展江道:“督主接了圣旨,带领锦衣卫前去抄查李家,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东厂。”

“啊这……”越罗失语。

左瑾瑶早已做足了安排道:“越小姐不必着急,稍时展千户便会前往李家,若是督主同意让您前往朝圣街,晚些我与展千户前来越府接您。”

“那好吧……”既是人人口中都将朝圣街说得如此险恶,越罗为了自身安全也只好听从安排。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真的只能等越铖回来。

展江离开越府后便直奔李家,赶到李家时李家已被抄查了大半个府宅。戮青苏上呈的奏折中所述的李庚罪证也跟着一一印证。

锦衣卫自李家的后宅搜查出数十箱金银珠宝,十余张地契房契,更有无数珍奇古玩。

展江看着堆满院落的箱箧,如何也想不通区区四品京府丞,究竟是自何处贪贿得来这些钱财。

展江根据指引来到李家书房,戮青苏正领人在里头搜查,锦衣卫指挥同知古鸿隐正抱剑守在门外。

古鸿隐已是不惑之年,圆脸小眼,蓄着短须,眼神中露着显眼的威严。

作为在锦衣卫中地位仅次于戮青苏的从三品大员,他身居高位却待部下亲如弟兄,可谓是深得众心。

展江见了古鸿隐即呼一声大哥,古鸿隐点了点头,示意展江不要出声。

书房内,一众锦衣卫搜得热火朝天,戮青苏冷着一张脸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

突然,一名锦衣卫在书架上头发现了机关,他将机关按下,书架后头的墙体开始凹陷,直至出现一个四方空间。

空间里头嵌着个盒子,盒子檀木质地,略有磨损,可见已用多年。

“督主,搜出个木盒。”锦衣卫将木盒取出,双手奉上。

戮青苏抬手示意众人退下,待人去门关,方抬眼查看木盒。木盒上了一道机关锁,戮青苏摆弄一阵,将锁打开。

盒子里头很空,只有一封书信与一枚图章。

书信的内容涉及大黎国军政动向,尾标李庚名姓,加盖有章,且按有手印。

戮青苏根据信件上的墨迹判断这封信乃是李庚数日前所写,想是尚未来得及寄出便死在了他的剑下。

信封上并未署名收取之人,只写有“赐启”二字,上盖朱红色的印痕。戮青苏将图章拿起看了看,确定印痕便是出自手中的图章。

图章上并无文字,雕刻的乃是团纹。

团纹形状怪异,既像狼又像蛇,只是最最中心处,刻有一单个符文,像是西国大蛮某个文字的一部分。他推断这团纹乃是代表某种组织的符号。

戮青苏心满意足地将信件与图章揣进怀里,这才从容起身出去书房。

“再细细搜一遍。”他踩下台阶,锦衣卫又快步进去书房翻箱倒柜起来。

展江见戮青苏自房内出来,即报剑道:“督主,聘礼已送达越府,婚书也同越太师换过了。”

“礼单越小姐看过了?”戮青苏颔首,又询问起越罗的态度。

“看过了,越小姐说她很满意。”展江如实相告,又将越罗要去朝圣街的事情告知道,“越小姐今日私下找在下借取通行朝圣街的腰牌,说是有要事须前往此处一趟。不过,在下并未将腰牌借与她。督主您看此事……”

戮青苏猜中越罗未曾将要去朝圣街的事告知越达,故而才去找展江借取腰牌。

他本是不想让越罗前去朝圣街这般人杂的地方,但转头一想只怕她急了跳墙,想别的歪点子硬闯朝圣街。

戮青苏想着刚刚搜查出的印章是个外邦物件,也该去一趟朝圣街碰碰运气,便顺口道,“既是她想去,待抄查完成,本官亲自陪她去。”

直过了两个时辰,李家抄查才算告结,按照律法,李庚的正妻、嫡子抄杀、庶子流放极北苦寒之地为奴、女眷卖入教坊为妓。

自李家出来,戮青苏看了一眼云层浅淡的穹顶,眼底厚重的阴霾似散去了些许。

他跨上马匹,将李家圈禁的锦衣卫列队收拢,李庚贪腐的罪证一箱接着一箱被抬出门来。

“东厂这次总算做了件正事啊!惩处了一大贪官!”

“据闻前两日东厂太监便在酒宴上将李庚斩杀,这等贪官杀得妙!杀得好哇!”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啧啧啧,看看那街边的老乞,再看看这箱箧……便是半箱也够我们活上好几辈子啦!”

“昨日夜叉从善,今日太监反贪,当真是老天开眼啦!”

李家门外聚集的老少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他们深知,这箱箧当中装的并非金银,而是他们的血肉!

回到东厂,戮青苏使手下的人对抄查来的金银做了清点,列出一份清单。

他要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