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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骤然收紧,一口气顶在了心口,季糖糖后退两步,汗水瞬间浸透后背的衣衫,炎炎烈日下仍旧一身冷汗。

吓了她一跳,怎么还装神弄鬼的。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被吓到的寒意逐渐消散,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一身黑色的衣衫已经支离破碎,松松垮垮的盖在身上,露出被划伤泛红的肌肤,脸颊上一道狰狞的伤痕可以窥探到曾经战况的惨烈。

依拉勒瘫在地上,看着季糖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模糊的视线逐渐凝聚起来,只觉得眼前人的身形格外的熟悉。

季糖糖握着树枝戳了戳依拉勒,确定他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才又靠近一些。

就这握住树枝的动作,让依拉勒把眼前模糊的人影和记忆里季糖糖的身影重合起来。

“是你……”

依拉勒两天滴水未进,嗓子已经干渴的连喘息都泛着疼痛,像是吃了沙土般的嘶哑。

季糖糖分辨着,却没有听出来,他的嗓音在沙哑中带着北狄人特有的含糊。

如果是正常情况或许不太明显,但是身体虚弱意识颓废的时候格外清晰。

蹲下身体,扔掉树枝,指尖戳着男子的肩膀,季糖糖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他们为什么抓你呀?北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把他的脸画的那么丑。

莫不是情杀?

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季糖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指尖摩挲着下颌,“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带回去呢?”

虽然季糖糖上山来寻找,就是为了把人带回去。

真的找到了人,她反而有些纠结。

救一个北狄人会不会是救了一只中山狼。

神色变得锐利,手指落在了腰间的软剑上,眼眸微眯,季糖糖上前一步。

感受到了肃杀的戾气,依拉勒猛然睁开眼眸,对视上季糖糖平静无波的眼眸。

“你想做什么?”依拉勒艰难的撑起身体,拿起一旁的断刃。

季糖糖放下么腰间的手,抬脚踩在依拉勒的手腕上,脚尖微微用力就让依拉勒的断刃脱手落地。

捏着他的下颌,季糖糖浅浅眯眼,左右看着依拉勒的眉眼,即使一片血污仍旧还能看到曾经俊朗的面庞。

“长得不错。”季糖糖凑近些许,看着他卷翘的睫羽,上挑的眼尾,是和商滍之完全不同的长相,异域轮廓的深邃,给人一种冲击的妖冶。

勾起唇角,季糖糖笑道:“我喜欢。”

看着这值得欣赏的脸,她就把人救回去吧。

拍拍依拉勒的脸庞,季糖糖低声念叨着,“你要是中山狼,我就扒了你的皮做靴子。”

伸手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抬眼看到他紧锁的眉峰,柔软的唇瓣已经失去了血色。

季糖糖随手封住了他的穴道,把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一只手揽着他的腰。

她可不想把人背回去,费力又麻烦。

至于现在如果有人围剿她,她可以扔下人就跑。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季糖糖又叮嘱着:“我把你带回去,你可得老老实实的,不然……”

眼神微动,从腰间拿出一瓶药丸,给依拉勒塞到嘴里,指尖轻点穴道就看到他吞咽下去。

“等你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的。”季糖糖悠哉悠哉的说着,笑容透露着安逸。

依拉勒狠狠地瞪着季糖糖的侧脸,却连嘴都张不开。

她是哪天来到竹林的人。

想到翻身跃上屋顶的人影,依拉勒不断地冲击着穴道。

眼底似乎还能看到那天清晨迎面而来的箭羽,避无可避的杀气。

又一次冲击失败,嘴角涌出一口鲜血,直接昏睡了过去。

“喂……你……别死呀。”感受到手掌上的温热,季糖糖下意识的将人甩在了地上,听着重重的落地声,不忍的皱皱眉眼。

嫌弃的擦干净手上的鲜血,季糖糖戳了戳一动不动的依拉勒,有些无奈的叹气。

救人这件事,真的太麻烦了。

季糖糖带着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后半夜,刚刚听到外面的动静,程温棋就已经打开了大门。

看着半拖半拽的男人,程温棋的僵硬在了原地。

她和自己吵架结束,竟然出去找男人?

弯腰扭过男人的脸,打开手电筒仔细的打量着,程温棋咬牙切齿,“家里有一个你还要出去找新的!”

“救人。”把人摔在地上,季糖糖喘着粗气,“赶紧救人,一会儿噶了。”

程温棋接住被随意扔下的男人,探头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没有人看到才把人拖了进来。

看到血迹斑斑的伤痕,程温棋秀眉轻蹙,“打扫痕迹了吗?别给咱们自己惹来麻烦。”

“放心。”轻拍程温棋的肩膀,季糖糖得意挑眉,“专业的。”

听到季糖糖的话,程温棋倒是放心下来。

专业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这是谁呀?”程温棋费力的拖拽着,忍不住询问。

又是从那个沟沟坎坎拽出来的家伙,瞧着也不好看呀。

又看了一眼依拉勒被毁掉的脸,忍不住咋舌,“你审美下降了?”

“怎么会?”她可不能被质疑审美,季糖糖挡住他的刀疤,“修复一下很帅的。”

程温棋:“……”

两人协力把人抬进了另外已经屋子,程温棋找出不需要的床上用品,拆掉了拉链和塑料纽扣,整齐的铺在了炕上。

看着明显简陋的屋子,程温棋费力的喘息着,“明天得多买点东西。”

“药材肯定是需要很多的,等到天亮了你先看看这两个人需要什么药材,我们明天去买。”季糖糖啃着牛肉干,口齿不清的说着:“这个男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程温棋狐疑的望着季糖糖,“你怎么知道的。”

掏出别在腰后的令牌,季糖糖抬手扔向了程温棋。

手忙脚乱的接住令牌,程温棋低声喃喃:“三皇子?”

他竟然是北狄的三皇子。

多大的麻烦呀。

看到她瞪大的眼睛,季糖糖已经猜到了程温棋的心中所想,“人肯定要救,我们不一定永远呆在大盛,多个人多条路。”

她现在了没有什么国家观念,放在几千年之后都是少数民族,到时候名族大融合都是一家人。

况且季糖糖现在还没有将自己放在大盛子民的位置上。

程温棋耸耸肩,表示没有意见。

她没有季糖糖那么强的是非观,人嘛能救就救喽。

如果季糖糖需要,她没有意见。

程温棋简单的检查伤口,把能够尽快处理的伤口全部进行的清洗和包扎。

事情看起来不难,奈何伤口多的离谱,看到贯穿面中,曾经深可见骨的伤痕,程温棋都觉得惋惜。

还好,没有完全愈合她还可以救上一救。

一张纸顺着程温棋的手飘了下来。

程温棋一愣。

弯腰捡起地上的纸,上面的血迹遮掩了部分的字迹,却能看出笔画中的姿态横生和肆意,笔锋都带着恣情。

看清楚上面的字迹,程温棋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