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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紧房门,程温棋拿着纸条回到自己房间,季糖糖已经洗漱干净躺进了了被子里。

“你知道带回来的人是谁吗?”程温棋坐在一旁,把纸条放在季糖糖的身旁。

边界线上出现的异族皇子,肯定是危险人物。

更何况他身上还伤痕累累。

季糖糖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纸条随意的看着,猛然睁大眼睛,瞌睡跑了一个精光。

“你觉得是谁?”程温棋压低声音。

纸条上明确的写着清寒州守军里面有北狄的卧底。

可是清寒州那么多的将领,谁知道是谁呀。

“我原来以为他们是自己潜伏进来,准备里应外合的。”季糖糖摩挲着纸条边缘陷入沉思。

现在想来在春意楼里,他们的人员组织也深有章法。

原来里应外合的对象是清寒州的守军呀。

那张令牌或许就是从卧底手里来的。

怪不得一定要杀人灭口,原来不是因为踪迹。

“明天去清寒州。”季糖糖冷声道,“打听打听消息,如果有战争咱们赶紧撤。”

程温棋认同的颔首,垂眸思考半晌,有上几分犹疑,“不通知军队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找到的不是卧底。”季糖糖歪头说着,青丝散落在肩膀,昏暗的灯光下柔和了神色,没有了白日的锐利。

北狄人敢浩浩荡荡的来到汾城,这样的肆无忌惮,只能说明清寒州的卧底地位甚高。

程温棋无奈的叹息,她们在这个世界的根基太浅。

了解太少,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找不出来。

两人抓紧时间休息了一阵,天色还没有大亮季糖糖就已经穿戴好,轻拍着程温棋的肩膀将她唤醒。

朦胧的睁开眼眸,程温棋懒懒的嘟囔着:“五分钟,再睡五分钟。”

起不来,真的起不来。

接收的信息太多,大半夜里脑子还在走马灯。

“赶紧起床,我去煮两个鸡蛋。”季糖糖没有给她机会,中直接把人拽了起来。

再给她五分钟,她就更起不来了。

过于了解好友的作风,季糖糖没有丝毫的心软。

季糖糖揉着程温棋的脸颊,不停地絮叨着,试图唤醒这个准备和周公谈情说爱之人的理智,“清寒州比汾城要远,也要更冷一些,那边现在可能在刮风。”

寒雪村两面环山倒是要暖和很多。

程温棋打了一个哈欠,跟着点头,“西伯利亚寒流?”

“我上哪里去给你偷西伯利亚。”敲敲程温棋的脑壳,季糖糖无奈叹息。

都睡糊涂了。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程温棋换好衣裙,又拿了一个厚厚的披风,鲜红的披风,一圈洁白的绒毛,戴上兜帽整个小脸埋住,肩膀上修着淡粉色的给她,给热烈活泼染上了端庄温婉。

低头看着身上的披风,程温棋珍爱的抚摸着柔软的绒毛,只觉得能挡住一路的寒风。

这还是她昨天拜托李大壮去汾城买药帮她带回来了,还有给季糖糖的一件。

玄色披风,用银丝修了几朵祥云,贵气又温雅。

抱着披风出门,程温棋敲了敲商滍之的房门,听到里面浅浅的动静连忙说道:“不用开门了,我和夫君要去清寒州买些草药,晚上回来,给你们留了饭菜,等到隔壁房间的人醒了之后你们吃点。”

她昨天晚上处理了伤口,又喂了一些药丸,估计几天就能醒过来。

恢复的原原本本不太可能,但是活动自如没有问题。

至于会不会离开?

能离开最好了,不过估计不会。

毕竟内力被季糖糖封的严严实实,离开也只能找死。

想到这里程温棋又说到:“昨天季棠又救了一个人,就在隔壁房间,他不瞎,可以热菜。”

商滍之听的明白,开口说道:“好,你们路上小心。”

“知道了。”抱着披风转身离开,季糖糖一边牵着马,一边把剩下的半个鸡蛋塞进了嘴里,又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两个热乎的。

往程温棋怀里一塞,直接搂住程温棋的细腰翻身上马,“坐稳了。”

“嗯。”咬掉半个鸡蛋,程温棋窝进季糖糖的怀里,给她把披风系好,“把兜帽戴上。”

轻夹马腹让马跑起来,季糖糖低喝道:“驾。”

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戴上兜帽,季糖糖用力夹紧马腹让它跑的更快一些。

扶着季糖糖的腿,坐稳的身姿,程温棋继续低头吃着鸡蛋。

三两口解决了早餐,压低帽子整个人蜷缩起来。

她不会骑马,但是她被带着的时候也不会影响季糖糖。

季糖糖的马术很好,当初去藏区旅游参与了当地的赛马,还赢了本地人。

她至今记得那气宇轩昂的身姿,在阳光下马背上被风吹去头发,背着光回头望向她的一刻,睫羽在眼睑留下阴影,眼眸却那样的明亮,神采飞扬。

这是程温棋坚定决心研究医术的一大原因,她希望她的好友永远可以神采飞扬的活在阳光下。

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凛冽如到般吹在脸颊上,离开寒雪山挡风的地方,感觉冷冽的风带走了身上的温度,吹透了每一个毛孔。

季糖糖把手缩进披风里,把提前准备的暖宝宝贴在了程温棋的后脊上,两个人凑的更紧一些。

接近响午两人才到了清寒州,广阔的地界,草地已经枯黄,寒风卷起风沙,漫天黄沙,它就像一个盯着狠狠钉在着一望无际的苍凉中。

高大的城墙围拢了最后一块地界,像一盏明灯,告诉每一个人它的坚韧与刚强。

一道关口,挡住了想要入关的敌人,虎视眈眈的豺狼也只能望而却步。

听陆谨之说过,清寒州分成东西两城,西城区是对战北狄的主要防线,以驻守的将士将领为主。

东城区是流放而来的犯人,被士兵严防死守,日复一日的加固着大盛的最后一道关口。

城中心居住的就是将领的家属,以及流放犯人的后代,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已经成了清寒州的居民。

季糖糖也是见过汾城的繁华,原以为清寒州也不会差太多,却没有想到是般荒芜苍凉的地方。

季糖糖没有犹豫,打马进城。

这里是重要关隘,进出都查得极严,甚至比那几天汾城都要严苛。

扶着程温棋下了马,季糖糖跟着排队。

守城士兵看了季糖糖好几眼,伸手把她拦截下来。

兵士打量她一眼,“你们是一起的?面生得很,来清寒州做什么?把兜帽摘下来。”

“我们是寒雪村的村民,来清寒州买些东西。”季糖糖摘下兜帽,指了指身后已经摘下兜帽的程温棋,“这是内子。”

士兵的视线落在了程温棋身上,不自觉的上前一步,瞳孔微微收缩。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