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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温棋呆在房间里,除了皇后召唤她连门都没有迈出去一步,美其名曰:反省。

岑淑华想要施展她的手段,却轻易见不到程温棋。

程温棋又不傻,刚刚打脸过二房还整天在外晃荡,这不方便二房报复?

再说了,二房提起裴澈简直眼睛里都在冒火。

程温棋还没有打算自请下堂了。

没想到今天天色没有大亮,外面的人就敲响了房门,等在外面的侍女听到程温棋的声音抱着崭新的衣衫走了进来。

“裴夫人。”宫女抱着衣衫微微福身,神态恭敬,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声细语的说着:“皇后娘娘说昨日贵妃娘娘来请安说是想要见见程大夫,皇后娘娘请裴夫人今日去大殿一趟。”

程温棋几天都没出来见客,打听她消息的人多倒是不少。

听说夙晋和商滍之已经带人回到了京城。

柳贵妃坐在皇后下首的椅子上,柔弱无骨的端着手里的茶杯,大红丹蔻衬的指尖白嫩,脸颊上有些几分红晕。

像是……醉了。

皇后偏头看着媚眼如丝的柳贵妃,不满的微微蹙眉,“贵妃早晨可是又吃酒了?”

“一点点?”偏头看了过来,柳贵妃的指尖碰了碰,眉眼间有几分醉意,“臣妾自己做的果子酒可以喝了,味道不错,到时候给娘娘送些来,陛下可是喜欢的紧呢。”

皇后听着就低低笑出了声,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柳贵妃言语间的炫耀,柳贵妃入宫多年宠冠六宫,张扬跋扈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心机城府又如何,家世太差,有没有孩子,也不过是盛开的花朵,多艳上两天,早晚也是要掉落的。

“让小厨房做一碗醒酒汤,给贵妃娘娘送来。”皇后仪态万千的坐在正座,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端庄优雅,看了贵妃一眼,又说道:“让程大夫看看有没有好的醒酒法子,醒酒汤终究是不太好喝。”

听了皇后的话,贵妃低低的笑了起来,“还是皇后娘娘爱惜臣妾,倒是这程大夫的法子臣妾可是不敢用,臣妾身体娇弱,可用不了这些粗俗的法子。”

一旁的妃嫔都跟着笑出了声,“程大夫的法子灾民用着好的很呢,不是说灾民对程大夫爱戴的不得了吗?”

“岂止是爱戴,那是相当的信服呀,毕竟程大夫就是流民出身嘛。”

“哈哈哈哈哈……裴家长媳,也是不挑剔的。”

柳贵妃手掌托着额头听着她们的嘲讽,唇角勾起了凉薄的笑意。

她侄儿在灾区亲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她前天晚上苦恼了一晚上,皇帝也不愿意治裴澈的罪。

既然这样,她就给程温棋吃个教训。

厉害是吗?她倒要看看没了裴家,她算什么东西。

在外面听到里面的笑声,程温棋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对上一旁小宫女探究的眼神还勾唇笑了笑。

要赢取别人的尊重,首先要自己有过硬的本事。

她们现在只能嘲讽她的过往,也算是对她能力的认可。

酸话嘛,只会越来越对,毕竟她越来越优秀,而季糖糖会爬的越来越高。

“好了,别瞎说了,程大夫来了。”看到门口的身影,皇后倒是欢喜。

她还是蛮喜欢程温棋这个人的。

或许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公主,她倒是希望公主能和程温棋交好。

女子还是要有过人的本事的。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娘娘,臣妇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各位娘娘请安。”程温棋暗暗的叹息一声,微微提起裙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她这几天脑袋都快嗑出一个洞了。

“裴夫人,快起来吧。”皇后抬了抬手,露出侧笑意。

程温棋站起身来,还没说话就听到了柳贵妃开口,“我听说程大夫医术很好,不如给本宫摸摸脉,看看我几时能有身孕?”

程温棋抬眼看了一眼皇后,恭敬的开口:“是。”

来到柳贵妃的身旁,程温棋拿出了腰间的丝帕躲开了柳贵妃毫不遮掩的眼神,“贵妃娘娘请伸手。”

“伸手?”柳贵妃微微挑眉,精致的眉眼弯弯,红唇轻轻的勾起,一颦一笑都是风姿绰约的魅惑。

闻着幽幽的清香,程温棋咽了咽口水。

就这样的美人,怪不得人家当贵妃了。

“跪下!”抬手摸了摸自己鬓发的上的金钗,柳贵妃微抬下颌,矜贵的开口。

程温棋后退一步,提着裙摆跪在地上,低垂眼眸不敢抬头。

一个个人的烦人不!

她的膝盖都快磨起茧子来了。

看着程温棋低眉顺眼的模样,柳贵妃冷哼一声。

伸手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身后的宫女用帕子卷了一个脉枕放在柳贵妃的白皙的皓腕下,“娘娘桌子凉。”

凉个屁!

在凉能有秋天的湖水凉吗?

这几天光听说就听说了两个妃子掉下清翎湖了,还有一个是柳贵妃直接推下去的。

听说连遮掩都没有,和皇后开门见山的说,“本宫看她不顺眼。”

现在碰碰桌子都凉了。

好一个驰名双标。

心里骂骂咧咧,程温棋低垂着眉眼挡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跪在柳贵妃的脚下号上厕脉象。

摸了又摸,程温棋微微蹙眉。

这脉象明显是已经有了呀?

偷偷的看了看柳贵妃的神情,程温棋又摸了摸。

明显的很,脚趾头摸都不会摸错的。

“回贵妃娘娘的话,娘娘已经有了不到三个月的身孕,腹中龙子安好,不过娘娘的身体羸弱本就不易有孕,只怕生产不易,娘娘不妨多吃些粗粮,平日里也多走动走动。,”程温棋眼神微动,想了一个靠谱的距离。

让她跪着,你就吃吃苦头吧。

哼……

“什么?”皇后闻言,猛然坐直身体,盯着柳贵妃仍旧平坦的小腹,“你有身孕了。”

“是呀,皇后不知道吗?”无辜的歪着头,水盈盈的眼眸看着皇后,卷翘的睫羽轻轻颤动,柳贵妃笑的花枝乱颤,“看来陛下没有告诉娘娘,臣妾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陛下说了三个月不易外传。”

后一句是说给程温棋的,程温棋抬眼看了一眼皇后,恭敬的开口:“是。”

看来柳贵妃有孕后宫里没人知道呗。

这倒是有意思了,柳贵妃怀孕皇帝瞒着皇后是为了什么?

为了爱吗?

只怕是忌惮吧。

皇后的眼底已经“咔咔”的冒出火星子了,盯着柳贵妃的眼神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之所以不在乎柳贵妃是因为她没有孩子,现在有了,她的位置还能稳固吗?

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柳贵妃的小腹上,勉强的露出侧和蔼的笑意,“真是上天垂怜,让妹妹得偿所愿。”

“臣妾也是如此想,所以也想为这天下做点好事,听闻皇后娘娘家中在古拉县附近有几家的粮店,臣妾恳求皇后娘娘为天下考虑,开仓,放粮。”说着,柳贵妃站起身,娇娇弱弱的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上位的皇后。

程温棋默不作声的看着。

慷他人之慨,能说成这样还真是够厉害的。

在座的妃嫔也不敢说话,沉默不语。

皇后气的喘着粗气,狠狠地盯着柳贵妃,咬着银牙,却还是露出了温婉的笑意,“柳贵妃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也没听说哪里闹了饥荒呀,怎么柳贵妃消息还挺灵通?”

想让她出血,她也配!

“莫非柳贵妃还能从谁嘴里听到朝堂之上的事情?”皇后笑眯眯的开口说着,眉眼间都是笑意。

看着和蔼又温柔。

可是每个人都能听出来话语里面的刀子。

刀刀割人性命。

皇后点出来后妃如此关心朝堂的事情,这是要她命呀。

程温棋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能不被注意到。

“娘娘说什么呢。”柳贵妃轻声笑着,摆了摆手,“要说起来还是程大夫厉害,本宫的侄儿也去了灾区,看到了程大夫的本事回来和本宫说想为灾区做点儿什么,本宫这才知道的,程大夫,灾区是不是很多皇后娘娘的产业呀。”

风总会吹过来。

因为她就是这个风向。

程温棋欲哭无泪的抿抿唇,“……”

已经想骂街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臣妇没有到古拉县正中去,不太清楚,倒是现在可能不太需要开仓放粮,皇帝陛下英明,将百姓安置的极好,只等开垦荒地之后,耕种麦子。”

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着,程温棋还不忘了夸赞一下皇帝的英明。

谁敢反驳,谁就是反驳皇帝的英明了。

柳贵妃抬眸冷冷的看向程温棋,撇撇红唇轻轻抬手,“来人,把她带到外面给我跪着,好好的反省一下。”

“娘娘!”程温棋抬头,又连忙低垂眼眸,“不知是臣妇那句话说错了,惹娘娘不快,让娘娘如此责罚臣妇。”

外面的大太阳那么的大,凤鸣宫主殿前皆有青石板铺就,四周空荡荡没有任何草木,看上去是恢弘大气,但是跪上去不得膝盖起泡吗?

皇后也跟着蹙眉,望向柳贵妃,不满道:“贵妃,裴夫人又无过错,怎么可以如此羞辱?”

“羞辱?哈哈哈哈哈……”柳贵妃玉手挡着红唇,微微抬眼,“裴夫人让本宫看着身体不爽利,还反驳本宫的话,想来心里也是埋怨本宫,就算是侍上不恭吧。”

皇后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一旁的宫女上前压低声音吩咐了两句,无奈的说道:“裴夫人,去吧。”

季糖糖跟着领路太监行至正殿前,抬眼就看到了玉阶之上伫立的商滍之,两人对上视线又没错了过去,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微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糖糖从容地走到廊下,跪地行礼。

皇上端起杯盏,轻啜了一,才不急不缓道:“起来吧,今日两位爱卿倒像是商量好了,一块儿来了。”

季糖糖敛眸,仿佛听不出皇上话语中的讽刺一般,礼数周到的谢恩。

她已经听说么,皇帝把石头送到了宝光阁,在送进去之前好好的看了看。

也不知道上面的字迹让皇上作何感想。

“爱卿可去过宝光阁了?对了,那神谕是爱卿带回来的,肯定是已经知道了。”皇帝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道能巴巴的送到跟前来吗?

“回陛下,臣还未曾见过,当时神谕带回来就封存了,臣不曾知道。”季糖糖守礼的低头,温声细语,一字也不多言。

“是吗?赐座吧。”皇帝用杯盖缓缓拨弄盏中的茶末。

季糖糖坐在商滍之的下首,接过奉茶宫女的茶盏,轻声道谢。

不断地寻找机会能开口请命。

商滍之轻啜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笑着:“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好像是‘柳亡盛’,当初看到的百姓不少,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看来裴将军又闭关了。”

他问出了皇帝心里的疑问,满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吗?”季糖糖意外的抬眼,又恭敬的说着:“臣近来没有出府,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做弓弩,想给程温棋做一个防身的。

“这倒是听说了。”商滍之点点头,转过身来看着季糖糖,“听说贵府的护卫以为你失踪了,满京城的找人。”

不过是一个幌子,满京城的散播谣言还差不多。

要不然怎么可能神谕的童谣已经传进大街小巷甚至到了皇帝耳朵里了。

”是闹了这么一出,倒是劳烦丞相大人担忧了。”季糖糖颔首,不好意思的低笑。

商滍之嗤笑一声,嘲讽着,“不是担忧,是你的人已经问到我头上了,怎么?连个当家主母都没有,程大夫不是很能干吗?”

好一个一唱一和。

季糖糖都在心里感慨。

她算是发现了,这几个人里只有她的演技一般。

皇帝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商滍之的话,身后的大太监连忙说道:“大人慎言,裴夫人在皇后宫中小住。”

“是吗?”商滍之微微抬眸,冷笑道:“怪不得,那那今天裴将军来干什么?探望妻子?”

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就拉起来了,季糖糖不动声色的低着头。

一副被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