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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季糖糖轻轻挑眉,也不和沧梧继续吵吵了,拍拍程温棋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着:“唉,赶紧救人吧,别到时候柳贵妃拔了七镜司。”

“你……”沧梧指着季糖糖,对身旁的下属:“还不赶紧去救人!”

程温棋任由季糖糖牵着手,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就看到了地面上破了三个洞的树叶,轻轻挑眉露出侧笑意。

事情成了。

七镜司的人还是很给力的,只可惜把柳少允救出来的时候,他的某些部位烧伤了。

以后还行不行,就不清楚了。

但是季糖糖他们睡的觉倒是非常的安稳,奈何天刚刚亮就被又叫了起来,准备回京城。

看着门口的囚车,季糖糖挽了一个刀花,直接给批了。

沧榆看向季糖糖的眼神变了又变。

只是一刀,他就看出来么季糖糖功夫的深浅。

好深厚的内力。

他俩联手只怕都咬定一定能赢。

沧榆的习武天赋比较一般,能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勤奋和智慧。

但是他眼力好,看了季糖糖一眼,他就知道什么叫天赋异禀。

笑意都多了几分真诚,沧榆摆了摆手让人把囚车拉出去,“裴将军好大的气性,砍我的囚车干什么?裴夫人都没地方坐了。”

“少来!”季糖糖冷哼一声,指着后面的囚车,“沧统领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阿温真的是秦子书,那她也不过是罪臣家眷而已,据我所知秦家的家眷没有定罪,不过是八岁以上的男子流放了而已,怎么沧统领现在已经能替陛下定罪了吗?”

“住口!”沧梧站出来怒喝道。

他不能看着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义父的头上。

沧榆抬了抬手,又笑道:“裴将军说笑了,臣奉陛下之命缉拿罪臣官眷,自然要押送回去。”

“是吗?”季糖糖冷冷的看着沧榆,“罪臣官眷?本将军倒是问问沧统领,本将军什么时候成罪臣了,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出嫁从夫,阿温现在是我陪嫁的人,就算是治罪也治不到她吧。”

非要和她对长短。

那她就跟着论论。

沧榆摇了摇头,“秦小姐和裴将军可是……”

“那不如我回去问问陛下吧,在下携内子来灾区救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罪臣及罪臣官眷了,又或者说沧统领替陛下株连了秦家九族?”季糖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沧榆的话,低声嗤笑。

沧榆沉默了片刻,侧身和沧梧:“让人安排马车,送裴夫人回京面圣!”

“义父……”沧梧喊了一声,语调里满是不满。

“快去。”沧榆呵斥着。

回京的路倒是比来的时候更加顺畅了一些,没有那么多的阻拦,回去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奈何劳工要抬着石头,只能被迫放慢么速度。

就这样第二天下午也回到了京城。

季糖糖骑在马背上,身姿挺拔,一旁就是程温棋所在的马车,她靠在车厢看着医书。

“注意你的情绪,千万不能和皇帝顶撞,听到没?”眼看着就要到皇城脚下了,程温棋不安的叮嘱着。

“知道了。”季糖糖耐心的说着。

程温棋没敢多说,她做了准备却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针对她的人就是为了对付季糖糖,她一定得先稳住了糖糖。

“裴将军,请止步,陛下只传召秦小姐一人。”大太监站在宫门口等着,看到季糖糖的身影,连忙上前说着,“陛下说了,先将神谕送到城外庙宇由法师念经参悟,就不劳烦裴将军送进来了。”

程温棋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想要开口说话的季糖糖暗暗的摇了摇头,红唇动了动:“等我。”

等什么等!

她就应该抢了人直接跑路。

手掌松开又握起来,握起来又松开,几次深呼吸才低下了头,季糖糖说道:“有劳公公。”

冲着季糖糖点了点头,程温棋跟上了大太监的脚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一定要坚持住,只要消息送到了,就有救了。

跟着大太监来到明政殿,程温棋就看到了已经到了的几个人,裴家的二房岑淑华和秦家已经嫁出去的大姑奶奶秦沐兮。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程温棋神色不变跪在了大殿的正中央,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又落在地上,叩头到底。

声音落下却迟迟没有听到人说话。

程温棋在心里骂骂咧咧,却也只能挺直了腰背维持着叩首的姿态。

背脊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酸疼的好感觉就蔓延上来,额头贴着手背硌的手背隐隐作痛。

膝盖在青石地板上从原本的寒意刺骨到了麻木,后面又疼的厉害。

死死的咬着下唇,程温棋连颤抖都不敢有。

狗皇帝!呸!

“起身吧。”皇帝写完最后一个字,随意的抬了抬手。

程温棋连忙说着:“谢陛下。”

脚掌落地的瞬间,酥麻感窜上了小腿,程温棋勉强站稳,膝盖的酸疼又翻过上来。

“听说你在灾区治病救人,很受百姓爱戴。”皇帝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向下面的程温棋。

心里咯噔一下,又忍不住骂骂咧咧。

谁编排的故事,太过分了!

“回陛下。”程温棋低头说着,思绪转的飞快,生怕自己的脑子跟不上自己的嘴,“臣妇不过是随着将军救了几个人而已,百姓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无论是臣妇还是将军都是由陛下安排,爱戴的也是爱民如子的陛下。”

快别爱民如子。

就没有比他儿子更倒霉的。

皇帝看着程温棋,迟迟没有吭声,明正殿的气氛紧张的厉害,没有人敢大声喘息。

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哈哈哈哈哈……”皇帝笑了起来,眉宇间的惆怅都散了许多,“不愧是秦敬望的孙女,不错,不错。”

一旁的秦沐兮也跟着笑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的岑淑华说道:“陛下,既然子书回来了,不如就让臣妇带回去为家里主持大局?”

“哦~”皇帝微微挑眉,又看向程温棋,“秦小姐觉得呢?”

如果程温棋回去给秦家主持大局就势必要与裴澈和离。

到时候他可以再给裴澈安排一桩婚事。

程温棋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烦躁快要爬上了眉眼,“臣妇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臣妇遇到饥荒在跟着流民赶路的途中头部受了伤,不记得原本的过往了,臣妇醒过来就叫程温棋和夫君已经有了婚约,更是在不久后完婚,婚书是过了府衙的,望陛下明查。”

程温棋说着又跪了下来,原本疼痛的膝盖又疼了起来。

“你是说你不记得了?”皇帝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似乎不过在话家常。

“是。”程温棋垂眸。

岑淑华眼眸微动,恭敬的福身,“陛下臣妇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是。”岑淑华直起身来,看向程温棋,笑吟吟的说着,“虽然秦小姐不记得了,但是秦家的大姑奶奶记得呀,既然她说程大夫是秦小姐,那秦小姐跟着回去就好了呀。”

“可是臣妇是裴将军的妻子,是将军夫人,嫁出去的女儿哪里有回家的道理。”程温棋抬眸毫不客气的对上了岑淑华的眼眸,笑道:“莫非是二叔伤了腿,眼看着要辞官回家,二婶婶才想着让我与将军和离,让娘家女儿嫁给将军吗?”

老皇帝你看看这女人跟你打一个主意呢。

皇帝放下手里的朱批,又看向了岑淑华,神色阴沉了几分。

“你胡说!”岑淑华被戳中了痛处。

谁也没想到裴正文最后败在了自己的手里。

岑淑华被告知裴正文养了外室,带着人去抓外室,没想到裴正文躲到了屋顶还摔下来摔断了腿。

后来又遇到了野狗,硬生生的把腿给撕扯了下来,抢了回去。

虽然后面找回了断腿,却也没有办法再给安上了。

四肢不全裴正文是当不了官了,只能辞官。

皇帝为了表示爱护,特意允许伤养好了再辞官回乡,也可以多领几个月的俸禄。

季糖糖收到信的时候也是觉得皇帝抠抠嗖嗖的。

几个月的俸禄都不去给点赏赐来的实在。

岑淑华长长吐出一口气,又继续说着:“你这个侄媳妇我裴家也是不认的,你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上我裴家家谱,裴家肯定不认。”

“是吗?”程温棋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毫不客气的说着:“二婶说裴家不认,但是我和将军的婚书过了府衙,按照大盛的律法我与将军就是夫妻,怎么二婶是不认同大盛律法吗?又或者说裴家家规高于律法?”

“大胆!”皇帝一拍书案,沉闷的响声在明政殿了回荡。

岑淑华连忙跪下,叩头说道:“陛下,臣妇不敢。”

“不敢?呵,你话都说出来了,我看不是不敢,是敢的很,来人……”皇帝冷声呵斥,大声说着:“把这三个女眷送到皇后处,让皇后好好教导。”

“是。”殿外的羽林军半跪下来。

“臣妇谨遵圣命。”几个人也齐齐磕头。

看着程温棋几个人离开了明政殿皇帝扔下了手里的奏折,抬手揉着额头,“你说这秦子书是真的失忆了吗?”

一旁的大太监殷勤的给皇帝揉捏着肩膀,眼神微动,“让太医诊断一下,陛下不就知道了吗?”

“她自己就是大夫,没听七镜司的说吗?她的医术非常拿的出手。”皇帝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在看看吧,朕得好好想想。”

想想裴澈的能力,也想想他们两个的感情。

程温棋被留在皇宫的事情季糖糖知道的比她自己还要早。

她等在门口,来回不停的的走动着。

就看到里面匆匆忙忙走出来了一个小太监,“裴将军,奴婢的师父说了让您先回去吧,陛下让几位夫人去皇后宫中小住了。”

“小住?”季糖糖重复着。

这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心里不明白,但是季糖糖还以为今天就要有结果,现在看来阿温是安全的。

拱手道谢,季糖糖轻声说道:“多谢公公,我明白了,告辞。”

“裴将军慢走。”小公公头也没抬,低声说道。

季糖糖翻身上马,打马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刚刚进门就看到了飞奔而来的白芜,一个滑跪冲到了她的面前,“送到了,这回鸽子没有迷路。”

躲开差点冲倒她的白芜,季糖糖后退一步,疑惑的皱眉,“什么鸽子?”

“听风楼的鸽子。”白芜盯着季糖糖的眼睛,笑的灿烂,“听风楼已经开到了北狄,前几天北狄听风楼的消息刚刚传回来,北狄三皇子依拉勒救了北狄王一命,被册封了多罗亲王,现在也是北狄强有力的王位竞争者了。”

“依拉勒?”季糖糖眨了眨眼睛,想到了当初的那个哈士奇一样的二傻。

他竟然成了亲王。

不说别的,就说这故事的发展还真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白芜重重的掉了点头,压低了声音,“主子说了,让我们设法联系三皇子,兵压北境。”

北狄大军压境,大盛一定会慌,到时候虽然有清寒州在,皇帝心里也不会安稳。

再说了,清寒州的驻兵被削减了不少,北狄的疆域又过于宽广,西北和大盛就有城池接壤。

到时候清寒州的驻兵不能动,皇帝又不愿意再让夙家兄弟带兵北上,最好的人选就是季糖糖。

季糖糖为他出生入死,难道皇帝能压住了她的夫人吗?

“兵压……”季糖糖没有把话说出口,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疯了!”

这是要挑起战争吗?

和北狄联合难道不是出卖大盛吗?

边境的百姓怎么办?

心里想着无数的问题,季糖糖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垂眸看着白芜欲言又止。

可是她心里也明白,程温棋的这个主意是很好的。

她掌了兵权,可以轻轻松松的一笔带过秦家的事情。

“消息传到京城立刻告诉我,我去请命出征。”季糖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低声说道。

只能期盼依拉勒的演技能好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