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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军营握在魏峰的手里,别说为难了,就连暗夜杀人他也是敢做的。

商滍之明知道军营的情况还冒冒失失的跑过来,甚至怕她发现不知道躲了多少天。

“他好伤心的。”程温棋摇头说着,那个神情似乎她都在心疼。

她没有一直看着,但是就来到军营的几天就看出来了商滍之照顾她到底有多用心。

季糖糖无奈的撇撇唇,“行叭,我知道了。”

先给他点教训吧。

“先吃点东西吧。”商滍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勉强的挂上了两分笑容,端着一直热着的粥走了进来。

程温棋看了看季糖糖又看了看季糖糖,叹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先出去转转。”

季糖糖就看着她找理由,无动于衷。

舔舔唇角,程温棋不自然的活动着手指,压低声音凑近到了商滍之的身边,“别愣着呀,好好的哄哄,万一……”

就原谅你了呢。

“咳……就想起来了呢。”程温棋差点说漏了嘴,说着程温棋来了灵感,“失忆这个东西,就是要用爱和陪伴来唤醒记忆的,知道吗?”

“知道了!”季糖糖替商滍之回答了,看着程温棋的背影,“赶紧出去吧。”

程温棋摇摇头,蹦蹦跶跶的离开了营帐,季糖糖醒了,她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了。

北地气候比较干燥,晴空万里的天际,连朵云彩都少见,夜晚的月光非常的不错,透过帐顶的窗子打进来,在房间里笼上了一层白霜,落在身旁渡上了几分清冷。

季糖糖靠在软枕上,伤口还带着隐隐的痛处,其他的地方也有疼痒,似乎身上没有一寸是好好的。

双腿微微蜷着,季糖糖的眉头始终微微蹙起,磨人的痛痒让人心里烦躁。

商滍之倒了一碗清粥,还有拌好的蔬菜,北疆青菜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

季糖糖轻轻的把被子掀开,刚想要凑近过来,就听到么外面急促的脚步声。

“裴将军,裴将军,你可算醒过来了。”宋润泽掀开帘子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看着床榻上的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季糖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

帐篷在外就传来了李三民慌乱的声音:“将军!有北狄人混进来了!”

李三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帐篷里乌泱泱的人,连忙止住了话头,“宋将军。”

宋润泽微笑点头,接过了李三民没有说完的话,“北狄人混进来了,大将军魏峰遇刺身亡。”

“什么时候”季糖糖猛然坐起,大声道,“怎么回事?”

“这……”宋润泽欲言又止,想了想:“不如裴将军去看看,不太好说。”

“好。”季糖糖点头,拿起一旁的外袍,随意的套在了身上

拢了一身玄色披风,在商滍之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起身,“走,现在就去。”

好好的北疆大营,竟然死了主将。

说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来到主将的营帐,

大帐里已经围了一群将士,见季糖糖来了连忙止了喧嚣,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消失殆尽,众人纷纷躬身行礼。

魏峰没了,整个大营只有季糖糖的品阶最高。

营帐里面几乎没有挪动,只有魏峰的尸体被搬到了床榻上,遮了一袭白布。

季糖糖走过去掀开白布,先看的了脖颈上的致命伤,又看到了中箭的胸口。

箭矢上的标记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北狄的印记,还有……落在被遮挡住的烫伤上,季糖糖抬手小心的遮住。

这熟悉的伤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因为什么。

阿温还真是气的不轻。

心里想着,面上却格外的恼怒,转身大声道:“今晚负责巡逻的人呢?你们就是这样巡逻的吗?北狄人杀了主将,可真是厉害!”

帐内一阵沉寂,每个人都放低了声音,就听到季糖糖又冷冷的说:“魏将军的亲兵呢,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魏峰的亲兵低垂着脑袋,恨不得埋进土里。

这让他们怎么说?

说魏将军要玩女人,不愿意让他们看着吗?

见没有人说话,宋润泽清了清嗓子,来到了季糖糖的身旁,压低了声音,“晚饭之后,魏将军带着美酒,叫了女人来了营帐,还特意叮嘱让亲兵和卫兵离的远一点,不要打扰,之后……”

宋润泽顿了顿,后面的卫兵接过话来,“我们听到女人的尖叫,接着就看到了黑影,他们速度很快,我们追上,回到大营看到魏将军的时候,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闻言,季糖糖微微挑眉,不得不说程温棋这个局安排的真好。

当今圣上在官员行为作风上抓的很严,尤其是官员狎妓,抓住了要命都是有可能的。

在军营更是不能饮酒,不能带女人随行,甚至没有安排红营帐,为了就是防止军中滋生不良嗜好。

如今魏峰犯了两个大错,让朝廷知道了,只怕就算或者也得送命。

季糖糖忍不住回头看商滍之,她要在看看聪明人的嘴脸。

果然看着是比魏峰帅!

“让那两个女人过来。”季糖糖扶着伤口,闷哼了一声。

商滍之连忙扶住季糖糖小声关心,看了看四周,“你先坐下,伤还没有好全。”

季糖糖点了点头,一抬头才发现帐中将士竟是全望向了自己,又挺直了背脊。

金凤和金兰相互安抚着跪在季糖糖的面前,娇滴滴来口,“见过裴将军。”

季糖糖点点头,低声说道:“你们两个事从哪里来的?”

“我们两姐妹是碧春楼卖艺不卖身的艺妓,魏将军见我们姐妹二人貌美,就带回了军营,我们姐妹一直是扮作亲兵住在魏将军的营帐的。”金兰怯生生的抬头,甜美清纯的模样,让人天生就信了两分。

季糖糖微微挑眉,再次感慨程温棋的周全。

”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是。”金兰点点头,“我们姐妹原本和魏将军在玩捉迷藏,说好了抓住了就脱一件衣服,没找到正在追逐的时候外面射进来一支箭矢,正好射中了魏将军的胸口,没想到魏将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就被……割了喉咙,我们吓了一跳,就叫出了声音。”

说着姐妹二人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众人

哭笑不得,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都听到了什么东西。

抓住了就脱一件!!!

事实证明,粉红八卦永远更吸引人。

季糖糖摸摸鼻尖,看向一众将领,清了清嗓子,“诸位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魏峰不仅没有知人善任还记恨他人能干,所以他身边还真的没有几个有才的贤能。

看着一个个慌乱的神情,季糖糖叹了一口气,“那不如说说有什么建议吧。”

商滍之眼眸微动,落在了一旁,徐洲泉立刻走出一步,拱手说道:“大将军已去,今后军中只是还望裴将军做主。”

宋润泽微眯眼眸,暗恨被人抢去了机会,跟着附和,“还请大将军不要推辞。”

其他将士立马会意,跟着半跪在地上,拱手说道:“还请裴将军做主。”

微微一愣,季糖糖将视线落在了商滍之的身旁。

搞了半天还是一箭双雕。

见季糖糖有些犹豫,商滍之跟着说道:“先解决魏峰。”

听到了魏峰的名字,季糖糖点了点头,“好,还请诸位将军不要见怪。”

“誓死追随裴将军。”

虽然真心没有几分,但是季糖糖不在意,真心嘛要用真心去换的。

看了一眼身后魏峰的尸首,季糖糖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吧,首先,魏将军的妻儿都在京城,如果今日军营的事情传进的陛下的耳朵里,只怕会牵连无辜,其次,北狄的人闯进了大营是不争的事实,不如对外就说北狄人报复,魏将军身受重伤不治身亡,北狄杀手已经被我们处决,诸位一下如何。”

徐洲泉的眼眸微微一亮,连忙说好。

主将心善仁慈自然是最好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犯错,只求犯错之后能保全妻儿的荣华富贵。

见众人没有异议,季糖糖冲李三民吩咐着,“拿笔钱财把这两姐妹送走,越远越好,其次拿着银钱送去京城,把事情的原委真真切切的和魏夫人说清楚。”

免得她们借着魏峰为国捐躯的名头作死。

李三民点点头,快步离开了营帐。

事情解决完,季糖糖低低的咳嗽了两声,和宋润泽说了将军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给季糖糖盖好被子,商滍之才离开么军营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拿出带来的密信专用的信纸和信封,点上了了蜡烛。

这密信是写给皇帝的,商滍之将今晚魏峰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还不忘了分析每一个安排下的苦心。

再次贬低季糖糖,请求皇帝派遣一位大将来顶替季糖糖的位置,一板一眼的分析了裴家的不足,并且提议安排一个夙家的大将。

写完最后一个字,商滍之轻轻摇头,唇角勾起几分冷笑。

他都能想象皇帝在心里痛骂魏峰,又不得不吃下这个老鼠屎的憋闷了。

皇帝不会惩治魏峰的家人,人已经死了,他更想维护朝廷的威严。

可是皇帝手里又没有人可以用,自然只能安排季糖糖接管大军。

不然真的安排夙家的人吗?

为夙家的威名添砖加瓦。

吹干上面的墨迹,商滍之把密信收好,用蜡油扣上蜡印,在用油纸包起来,递给了陆川,“要快。”

“是。”陆川低头说着。

这个局恶心而又简单,只要魏峰能受住诱惑,守住底线,根本就不会入局。

只可惜,他注定是要死的。

季糖糖歇了半个多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才完全的好了。

皇帝的反应也如同商滍之和程温棋的预料将大军交给了季糖糖。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晚上,季糖糖带兵以迅雷之势突袭的北狄军营,用强硬的手段逼退了北狄的军队,成功从月亮湖的这边搬到了月亮湖的那边。

依拉勒带着人来到了月亮湖,季糖糖叼着草根,伸手摸着清凉的湖水,“太不够意思了吧,我替你们背了锅,你们就打我!!!”

商滍之转头看向依拉勒,低声提醒季糖糖,“人来了。”

“嗯。”季糖糖点点头。

最近半个月商滍之的态度殷勤的很,但是似乎已经猜到她没有失忆了。

想想也是,当天晚上解决魏峰的时候,她可没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是锅吗?那明明是功劳好不好,你初到战场就暗杀了敌国大将,我就不信你没有受到奖赏。”季糖糖皱皱鼻子,捡起一块鹅卵石扔向了依拉勒。

拜听风楼所赐,魏峰被北狄暗杀,已经传遍了北狄的整个草原。

摸摸鼻尖,依拉勒算是默认了,梗着脖子说道:“那你今天叫我干什么?咱们还在打架呢。”

最近两军之间冲锋不断,两方都没有死人。

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我要把另外一座城池拿回来,特此通知。”季糖糖开门见山。

就算是要给这出戏画上一个句号,也不能丢了一块国土。

“那不行。”依拉勒摇摇头,“先不说我住不了主,再说了,如果又败了要挨骂的。”

依拉勒用力的摇头,这件事没有商量。

他还想挣王位了,肯定要尽可能少的出错。

“所以这不是来给你出主意嘛。”季糖糖笑了起来,看向远处北狄的方向,哪里是她们最初的营地。

“什么主意?”依拉勒试探的询问。

“如今主将还是恩和手里最倚重的将军,他知道恩和和你的过往,对你并不服从,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管换掉他呢?”季糖糖循循善诱,“你的目标是王位,因为没有王位你会死,可是我的目标是城池,你只要保证城池被夺和你无关不就好了。”

商滍之跟着劝说,“我可以让清寒州出兵,到时候你带着人去支援清寒州,我们借机拿回城池。”

听着两人的话,依拉勒觉得有些道理,慢悠悠的跟着点头。

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他却没想到不仅仅丢了一座城池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