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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说道,王莽敲打,三齐王大刀苏献,刘演、刘秀兄弟撕破了王莽在南阳的防线,王莽气急败坏,调集重兵,想要刘演、刘秀兄弟扑灭在南阳郡的重镇,宛城之前。

黄淳之战过后,刘演在将士们补给后,做出了挥师宛城的重大决策,同时绿林军大部队那边也发兵向宛城靠拢,于是双方决定于明日子时,完成对宛城的包围。

棘阳距离宛城虽不足百里,刘演担心路上会生出变故,天刚蒙蒙亮,就集结大军,急行军,北上!

有道是千军万马容易得,一军主帅最难求,汉军现在以刘演为中心拧成了一股绳,刘演的命令即为最高指令,所有将领和士兵们都坚信,刘演能带给他们胜利,刘演就是未来的新王,就连刘秀也这么觉得!

大军行进速度非常快,整齐划一,很快大军就到达了育阳,育阳本身是一座小城池,然而让刘演意料之外的是,严尤、陈茂所部也到达了这里,双方猝不及防地开始了一场遭遇战。

双方都没想到,第一次照面是在这狭窄小巷之中,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都在等一个开始的信号,天空乌云密布,好像在为双方呐喊助威,一滴雨水落在了水坑里,打破了宁静,双方冲杀起来,近身肉搏,没有丝毫招式,技巧可言,拳拳到肉,刀刀见血,前面死了后面就顶上,前仆后继,乌泱泱的人挤满了这个小巷。

刘演见久攻不下,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退一步都是诛九族!

刘演亲自上阵,金甲贯身,胸前带着护心镜,身后的烈焰袍摘掉,换上两杆汉旗,护在背上,迎风飘展,两扇征裙护腿上,右手湛卢剑,左手大砍刀

一句话都不带多说地冲进了人群之中,是扇砍劈剁,削斩撩划,左冲右突,上下翻飞,血肉纷飞,汉军在慢慢地向新军那边前进,一点一点地,刘演浑身都是血,宛如一尊地狱修罗,怒发冲冠,头上的金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削掉了,头发披散着,敌人看不清刘演的脸,但那双眼睛令人胆寒!

后世记载

育阳乌云布,

雨落血河成,

道是天上降魔种,

近时人间太岁神!

刘演左手的刀已然卷了刃,右手的湛卢剑却是愈加锋利,沐血而亮,刘演多年的勤学苦练,劈,砍,崩,撩,洗,截,刺,绞,压,挂,一招一式,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连杀百余人,战至巷口,手中的剑还是那般的稳

刘演将左手的刀扔掉,右手的剑立于身前,双手放在剑柄之上,一身金甲被血色浸满,目光盯着敌方大将严尤,一股王霸之气,威压全场,身后的汉旗,屹立不倒,飘飘作响!

汉兵看着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眼中充满了狂热,汉将每每提及此战,都自愧不如,刘秀看到兄长,心中羡慕也担忧,羡慕兄长的王者风范,担忧兄长的性命安危,朱佑从小跟刘演一起玩到大,此刻也只有崇拜,二人和一众战将上前,站在刘演身侧,也难掩刘演光芒

严尤看到刘演,也是颇为赞赏,暗中竖起了大拇指,严尤身为王莽前大司马,自认为领兵带将,驰骋沙场,见过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人,也见过豪门贵族,人中龙凤,都不及眼前之人,刘演真乃天生的帅才!

即便严尤如何欣赏刘演,此刻也不能退了,他出言顶撞王莽在先,削职降级在后,今日若是在输了这场仗,他严尤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严尤见刘演出阵,也从儿郎的簇拥之中出来,高声喝道,

“反贼刘演,我奉陛下御旨,擒拿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刘演并未答话,把立在地上的湛卢剑拔出来,持于右手,剑锋直指严尤!

刘秀大声呼喊,“杀!”

汉军兵将一齐上场,撞在严尤所部的新军队伍里,短兵相接,就在汉军儿郎一拥而上之间,刘演的声音传遍整个育阳,

“一个时辰!斩杀敌将严尤者,进!前锋将军!”

汉军一听,各个像饿狼一样扑向严尤

严尤听了大惊失色,一刀一刀的斩杀着扑到眼前的汉兵,但汉兵就像洪水一般,凶猛且连绵不绝,这哪杀的过来啊,严尤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上了年纪,手上挥舞着,脚下却向后方退去

“呔!哪里走!”

一声炸喝,严尤回头一看,一杆五股托天烈焰叉已至身前,严尤急忙挥刀去挡,双方这么一碰,严尤往后又退了几步,

严尤看来人正值年少,也就二十出头,这小子吃啥了,力气这么大!

来人正是杜茂杜诸公,只见右手持五股托天烈焰叉,右手大手一扒拉,把妨碍他的新军士兵推到一边去,向严尤追来

杜茂推搡了几人,太挡路的就用叉杆拍,那力气大的,直接给人拍过去了,杜茂追上严尤,又是一戳直取严尤脑袋,摆明了要杀严尤,严尤后退着,脚下不知道踩着什么东西了,滑倒了,那五股托天烈焰叉就擦着头盔过去了,叉尖带着绒绳就把头盔揪掉了,严尤一摸头盔掉了,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是连滚带爬地就往后方跑去

杜茂穿过人群,谁拦杀谁,严尤跑得快啊,没人拦他,杜茂见状将五股托天烈焰叉交到左手,右手从怀中扽出来锁虎口,

“打!”

锁虎口应声锁住了严尤的小腿,链子绷直,杜茂右手抓着套口,慢慢地朝严尤走来,严尤想挣脱,越是挣脱,锁虎口咬的越紧,疼得严尤直骂娘,

杜茂走到跟前,左手一叉就刺了下来,这孩子真狠啊,废话不跟你多说,

严尤急忙拿刀去挡,这边使劲,那边小腿还疼着呢,这一分神,没挡住,五股托天烈焰叉就叉到了身上

“啊!”

严尤一声惨叫,还未等新军士兵反应过来啥情况,杜茂使出全身力气,将五股托天烈焰叉拔出,又是一叉,叉在了严尤的脖子处,

严尤没了声响

杜茂收好锁虎口,捡起严尤的刀,将严尤的首级斩下,

“严尤已死!”

扔在了新军士兵人群中,新军士兵一看是自己将军的头颅,那还打啥啊,纷纷弃械受降,陈茂一看严尤已死,大势已去,就带着部下撤退了。

育阳血战,汉军也死伤无数,刘演就将投降的新军士兵扩充到了队伍里,不愿意继续从军的,就放他们走了,这些人回去王莽那边也是死,再加上被刘演的杀神附体震慑到了,就加入了汉军

刘演一言九鼎,当众授予杜茂第四路先锋将军,众将士叫好声一片,杜茂开心的像个孩子,仿佛得到了认可一般,估计想着回去能给他爹杜颜炫耀了

刘演命令所有人,简单休整,包扎伤口,补充军需,继续急行军,一定要在今夜子时完成包围圈的合拢。

咱们话不多说,一路风驰电掣

由于在育阳的耽搁,刘演大军到达宛城已经子时了,刘演在距宛城五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派王凤、陈牧前去绿林军本部那边商谈合围之事细节,自己则亲自下到士兵营地之中体恤抚慰,刘演事无巨细都说与刘秀听,做给刘秀看,好让处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刘秀有所成长。

绿林军本部

王凤、陈牧的到来,让刘玄,朱鲔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刘玄看他们姗姗来迟,就问到路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王凤、陈牧就把育阳血战的事一一讲给了刘玄、朱鲔听,言语之间全是对刘演的夸赞,朱鲔听了脸上是阴晴不定,刘玄听了也沉默了,

论武力,刘玄自然是比不过刘演,现在倒好,军中的威望也比不过自己的这位远房表弟了,刘玄不禁苦笑道:“刘演的能耐可真是大啊”,王凤、陈牧自然没听明白刘玄的意思,身旁的朱鲔倒是听懂了

朱鲔眼珠滴溜一转,随即吩咐手下,“备上好酒好菜,王凤、陈牧将军远道而来,我等给他们接风,庆功”

王凤、陈牧一对视,都看出了对方脑袋里的疑惑,这庆功?从何而来啊,但也不好当面发问,朱鲔笑而不语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王凤一路急行军,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女人也少见,两侧侍女是一杯又一杯把王凤灌多了,王凤左拥右抱,趁机摸两把,滋润至极啊,那嘴都合不上了。

朱鲔见火候已经到了,端起酒杯再次敬了王凤一杯,然后旁敲侧击的说,

“刚才听两位说了你们这一路的腥风血雨,真是令人后怕呀,两位冲锋陷阵,奋勇当先,功劳不是最大吧苦劳也不小,相必一定被刘演提拔了,让我好生羡慕啊”,

说罢,朱鲔对一旁的李轶使了个眼色,李轶秒懂,附和道,

“就是就是,想我李轶也是跟刘演起事最早的人了,我自认一无学识二无拳脚,不得重用也罢了,看到两位绿林军的元老高升,我也羡慕啊”,

王凤听到对方直呼自己主帅名讳,将手中的酒杯扔到了地上

朱鲔,李轶以为试探错了,想转变话题来着,刘玄也挑着眉头看向王凤,

谁料陈牧摇了摇,无奈地说:“我们还是官居原职”,

王凤气愤地说:“那杜茂小子,年纪轻轻,不过抢先我斩杀了敌军主将,就已经升为前锋将军,刘演真是由着性子胡来”,

听到这,朱鲔,李轶相视一笑,刘玄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喝着。

酒宴过后,王凤、陈牧就搂着侍女在绿林军本部过夜了。

远处的宛城中,岑彭刚刚收到育阳的消息,与部下来悦,商议如何应对合围之事

岑彭指着舆图,秉烛夜谈,“你看,宛城四面高中间低,是典型的易守难攻之地,我们只要准备好充足的木头,石块,再加固城池,就可以以守为攻,只要拖的够久,就能拖到圣上的援军到来”,

来悦虽然少读兵法,但多日的相处下来,对岑彭还是很佩服的,九耳八环刀,威名赫赫,不愧是首届武考场恩科状元郎

“将军说的对啊,一切听从将军安排”,来悦不懂装懂地说

“啪”,一个大耳光

“瞎了你的狗眼,本城主哪里去不得,还不让进去,小心我摘了你的脑袋!”

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之人,脸还没进来肚子先进来了,这富态再明显不过了,身后站着脸上红肿的卫兵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到岑彭的耳中,“好你个岑彭,有军情第一时间不给我城主府送去,还在这里偷偷议论,莫不是要造反不成!你的妻儿可还在我手里,甄阜将军可是吩咐过了,你若再畏战,先斩下你妻儿的脑袋!”,岑彭抬眼,死死盯着来人

来人一阵哆嗦,转脸把气撒在了来悦身上,“滚一边去,一个小小中军官,这里哪有你的位置”

来悦没办法,官大好几级,只好起身,站在岑彭身后,岑彭瞥了瞥坐下的那人,

“殷二,军务上的事,以我现在的身份,没必要向你传达吧”

原来此人叫,殷二,听名字是够阴的

殷二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你的官职是比我高,可这是在宛城,不是你的棘阳,没了这层皮你什么也不是,况且你的妻儿还在我手里,你最好老实点”,

岑彭丝毫没把殷二放在眼里,十分平静,“滚吧”,岑彭现在没功夫跟这种小人计较,

“哼”,殷二甩了甩衣袖,气鼓鼓的走了,岑彭一个人对着舆图愣神,似乎在想着什么退敌之策。

这几拨人,大战前夕,就几百个心眼子,这场宛城之战的结果又会如何?刘玄、朱鲔、李轶又在密谋着什么?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