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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说道,刘演育阳又破严尤所部,杜茂斩杀主将严尤,获封第四路先锋将军,绿林大军兵临宛城,阵营内却各怀鬼胎,宛城之内也不太平。

咱就说,刘演、刘秀兄弟起事之日至今已四月有余,除去小长安大败,几乎就是一路高歌猛进,刘演在军中威望正盛。

第二日,汉军大营

刘演点兵升帐,召集诸将前来

刘演手指宛城舆图,对着众将发问:“这宛城,谁有良策可定啊”,

刘秀对着刘演行抱拳拱手之礼,“主帅!这宛城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四面高中间低,易守难攻,我们强攻必定损伤过大,倒是反而受王莽援兵的夹击”,

刘演看着弟弟满眼欣慰,这小子长大了啊,刘演自信地环视诸将,“不错,文叔说的极是!我们还得提防王莽援兵,不可强攻”,

王常看不下去了,你兄弟俩搁这一唱一和呢,王常起身,对着刘演行抱拳拱手之礼,“那我们便以围为攻,围点打援!”,

刘演喜上眉梢,“哦?如何围点打援,王将军还请明示!”,

王常心平气和地说:“我们阻断宛城的水源,粮食,等到他们熬不住了,必定求援,我们到时可以伏击援兵,再次给宛城之内的守军以痛击”,

“好!”众将士拍案叫绝,合着大家伙除了说不知道还会叫个好。

刘演见计策已定,就按部就班地吩咐下去了,众将还未散去,只听得外面啰声阵阵,喊声一片,不等刘演发问,

“报!”一名旗牌官从大营之中穿过,直到中军大帐

“外面何事喧哗!”,刘演端坐在帅案之后,不怒自威,

众将也不解,都探着脑袋看着这名旗牌官

“敌方守将在军前叫阵!”

众将炸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

“咋想的,还敢出来叫阵”

“就是,就是”

“莫不是有诈?”

只有杜茂一人不言语,刘秀心里也明白

刘演虽有疑惑,还是决定,“出兵!”

刘演点齐兵将,在一阵锣鼓声中,率军出了大营,列阵在军前。

只见敌将岑彭端坐于马上,把九耳八环刀往胸前这么一横,“呔!对面诸将且听真,哪位出来与我一战!”

看汉军这边,刘演端居中央主位,身后两杆汉旗,一道帅旗,上面赫然五个大字“柱天大将军”,好不威风

刘演身侧左边是王常,右侧是刘秀,其余众将一字排开,朱佑,臧宫,杜茂皆在列

岑彭自然是不知晓,杜茂已经投了汉军,朱佑上次跟岑彭交手,输了一阵,自是不肯上去接架,绿林军中没见过岑彭手段的人还是有的,这不,出来了一位,

只见一名铜甲小将驱马来到刘演面前,抱拳拱手,脸上表情甚是轻视,“主帅,末将愿往!”,

刘演没见过此人,想出口提醒他一番,岑彭的厉害之处,那铜甲小将直接纵马而出,刘演问王常,“此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王常笑着说:“此人是朱鲔的手下,何仁,千岁自然少见”

刘演心想,何仁,何人?真是个好名字

只见何仁催马来到岑彭面前,叫嚣着喊:“报上名来,爷爷我不斩无名之辈!”,

岑彭嘴角一抽,“休逞口舌之利,小爷我岑彭岑君然,当今圣上钦点武考场恩科状元郎!你又是何人?”

何仁心想你知道我名字了,还问我是何人?瞬间怒从心上来,“胆敢羞煞于我!拿命来!”,言语间催马冲来

岑彭不甘示弱,催动胯下坐骑,追风赶电白龙驹,岑彭先下手为强,搂头盖顶就是一刀,何人合刀往上一磕,岑彭九耳八环刀顺着对方的刀杆一划,岑彭心想拿刀是吧,小爷今天我就现场教学,两人二马一错镫,岑彭马上扭身,挥刀朝何仁的脖梗落去,何仁反应不赖,背刀望月,岑彭扳刀头献刀攥,用刀杆顶何仁的腰身,

“去!”

何仁应声落马,岑彭圈马回身,大刀磨盘式,手起刀落,何仁尸首分离!

岑彭圈马围着尸身转了一圈,勒住缰绳,追风赶电白龙驹的前蹄就撩起来了,岑彭稳坐马背之上,右手持刀,指着汉将众人,“再来!”,英姿飒爽,

刘演看着岑彭,眼里都是赏识和爱惜,心中暗念,一定要将此子收在麾下,怎一个骁勇了得!

刘演心里想着,有人不乐意了,又一铜甲小将纵马而出,竟没有向刘演请示,直接向岑彭杀去,

“挨千杀的岑彭,还我哥哥命来!”

刘演看着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又一个不听劝的,

岑彭大吼,“来将可留姓名!”,再勒缰绳,座下追风赶电白龙驹应声而出,似要凭自己的力量将对方的马儿撞翻,

王常盯着马的眼睛都直了,这马真叫一个漂亮!通体雪白,浑身上下一根杂毛都没有,鞍韂嚼环鲜明,看的出来岑彭非常爱惜这匹马,王常光顾着看马,没在意场内战况,

随着汉军众将一阵惊呼

朱鲔气急败坏地朝王常喊:“王将军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快出手!”,刘演此时威望颇高,他可不敢直接朝刘演撒气,

王常这才回过神来,将视线从马上移出来,这一看,给王常吓了一跳,刚才那位铜甲小将已然被拦腰斩断,岑彭跟没事人似的,骑着追风赶电白龙驹来回转,

王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骂朱鲔自己咋不上,斜着看了朱鲔一眼,“朱将军自己要上便上,何必费劲心思点我”,

这可把朱鲔给噎住了,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捶胸顿足,带着哭腔说:“我的何仁,何义啊!”,

“扑哧”,只听得身侧有人笑了一声,

朱鲔抬眼望去,竟是刘秀!

刘秀心里想,真是好名字啊,何仁何义

气得朱鲔牙痒痒,正想说说这刘秀,

刘演瞪了他一眼,就蔫了,朱鲔只能在心里咒骂刘秀兄弟

刘演暗示刘秀,注意点,刘秀只好有所收敛。

刘演不能眼看己方士气低迷,手上勒动缰绳,刚要催动马匹,杜茂说话了,

“千岁!我来!”

说罢纵马而出,刘秀见杜茂出列,高声提醒,“将军小心!”,

“无妨事!”

岑彭见对方又出一人,心想又来一个找死的,等那人跑近了才看清,

远观此人长得丈一之躯,膀大三停,黄脸膛,黄中带黑,浓眉豹眼,秤砣似的鼻子,大嘴岔,颔下无须;头戴虎头錾金盔,身披龟背甲,内衬大红袍,胯下一头乌金兽,背后左侧旗上三个小字“参水猿”,右侧旗上一行小字“第四路先锋”,手中的武器岑彭再熟悉不过,正是五股托天烈焰叉!

岑彭心中不由得大惊!

离岑彭还有好远,杜茂胯下的乌金兽,速度就慢了下来,慢慢地走到岑彭胯下的追风赶电白龙驹跟前,两头灵兽相互蹭了蹭脖子,像是在诉说着主人们的情谊深厚,

这场面可给两边的人看愣住了,不是打架么,这干啥呢?

刘演不解地看向刘秀,刘秀也是苦笑

岑彭,杜茂分别拉了拉自己的坐骑,两头灵兽没有分开的意思,气氛有些尴尬,岑彭先说话了,

“舅父,身体可还硬朗?”,岑彭眼中闪着泪光

杜茂老实回答,“硬朗,只是……”

岑彭情绪有些激动,“只是什么!”

杜茂无奈地说,“同乡的人听说你做了王莽的官,都说父亲和姑母的闲话,不过我都教训过他们了”

岑彭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杜茂将五股托天烈焰叉背在身后,在岑彭满眼的疑惑中下了马,

“表兄,你这是?”

杜茂走了到了离马稍远的地方停下来,转身拱手朝天,

“我拜我家千岁恩德,奈何这畜牲不听话,还请阁下下马一战!”

岑彭只好下马,站在了杜茂的对立面!

兄弟二人,终是刀兵相见!

岑彭手持九耳八环刀,手腕一翻,环声作响,一记拖刀向杜茂冲去,岑彭不能犹豫,他知道城楼上的小人会抓他的把柄,

力劈华山刀从上劈下,从拖刀到力劈华山,九耳八环刀抡了圆砸向杜茂,杜茂合叉往上一架,岑彭使劲全身力气的九耳八环刀砸到了五股托天烈焰叉上,杜茂膝盖一弯,挺住了,再次挺身,将九耳八环刀顶了出去,提叉便刺,岑彭稳住身形,立住刀身一挡,二人较起劲来,

记忆回到了小时候,这两个人斗牛,谁也不服谁,杜颜来了将两人推开,两人还是撅着嘴,杜颜一走又打起来了,杜颜气得追着杜茂就打,边打边喊:“你就不能让让你弟弟”,杜茂从小就倔脾气,被打了还不服气,“那他咋不让我呢!”,

“你表弟从小就没爹,苦命”

“那爹你啥时候没啊!”杜茂好奇地问

给杜颜胡子都气歪了。

拉回现实,岑彭、杜茂两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仍分不出个高低输赢,二人气力一般无二,又师出同门,打得难解难分,两边的士兵都在为自家的将军叫好,“杜先锋打的好!”,“岑将军威武!”,叫喊声一片,两人额头青筋暴起,都使尽了浑身解数,

又是十个回合,两人打得有来有回,找不出一丝破绽,岑彭心里着急了,宛如他当初在武考场时一样,岑彭本身就好胜,再加上现如今身处两军阵前,身后又有小人盯着,岑彭心想自己一定不能输了这阵,否则那小人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呢,

岑彭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就做出了决断,九耳八环刀往出一顶,将五股托天烈焰叉顶走,趁着杜茂还没稳住身形,快速闪出范围,向后撤出几步,撤步的同时,手摸向了怀中,

杜茂与岑彭师出同门,又怎么会不知道岑彭的把式,只见杜茂将叉柄点地,助力稳住身形,五股托天烈焰叉给到左手,右手也摸向怀中,

岑彭看到了杜茂的小动作,本来想出三只镖的,快速射出了已经在手上的一只镖,出于情谊,岑彭提醒了杜茂,

“打!”

杜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岑彭不解地看着杜茂抽回了伸向怀里的手,手上竟然空无一物,杜茂不闪不躲,就站在原地,

岑彭眼眶已经湿润,一股热泪涌上心头,伸出手想阻止镖的飞行,为时晚矣!

杜茂应声中镖,晃了晃身形,握叉的手紧了紧,稳住身形,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有满足的笑容。

岑彭麾下的儿郎们,擂动战鼓,就要冲过去将杜茂乱刃分尸,挫一挫汉军的锐气,

岑彭大喝一声:“退下!”

儿郎们顿时没了声响,鼓手的鼓槌掉在了地上,岑彭的心也掉在了地上。

看到杜茂迎镖而上,刘秀就知道情况不对了,飞马而来,将杜茂搀到马上,催动马儿正要离去,回头望了岑彭一眼,岑彭也望着刘秀,抱拳躬身,刘秀回了个抱拳礼,勒动缰绳就带着杜茂离去了,

“嗖!”,一支冷箭射向刘秀背后,防不胜防!

刘演捏着缰绳的手心都出汗了

岑彭没有回头,手上的九耳八环刀,使出一记,孔雀开屏,将冷箭劈成两截,

岑彭一声大吼,“谁再敢动,杀无赦!”,震天动地,响彻整个战场!

楼上的拉弓之人,“哼”了一声,把箭扔给了刚才那个小卒,今日战场上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甩了甩一身的华服,气冲冲地下了城楼,心中已经想好如何对付岑彭了。

刘秀带着杜茂回到汉军这边,刘演即刻鸣金收兵,众汉军将士回归大营。

刘演背着杜茂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刘伯姬赶忙把床铺铺好,让杜茂躺下,刘秀带着医官进来了,医官赶忙给杜茂医治,杜茂已经昏过去了,

医官借着烛火把小刀加热一番,将镖从杜茂肋下取出,幸好不深,也算杜茂身强体壮,岑彭面对亲人手下留情,没有伤到肺腑内脏,只是需要将养一些时日,医官为杜茂包扎好,就退出去了,留下刘秀,刘伯姬陪伴着杜茂,刘演则坐在帅位上歇息了,今日士气低落,明天还有朱鲔那边要应付,刘演需要好好休息。

岑彭见汉军收兵,自己也打道回府了,进到城门,从城楼上跑下来一名小卒,跑到岑彭身前,停住了,行参拜之礼,

“岑将军,城主请您今夜过府一叙”

岑彭不解,“何事?”

“说是为您举办庆功宴”,小卒毕恭毕敬道,

岑彭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非常时期一定要团结,不然宛城要丢啊

“好吧,你回去禀报,我今夜一定到场”

小卒再次行礼,就去回禀城主殷二了。

绿林军本部

朱鲔对着刘玄狂吹耳边风,那副嘴脸,啧啧啧,刘玄脸上没表情,原本手中的酒杯却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