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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里地,对于习武之人,小事一桩,但趁夜奔袭,对这五十三个人内心,都是一种挑战,万一被发现,那真就成活靶子了,马成一马当先,多年习武,只为今朝,焉能不奋勇当先!

随着马成一脚踏入城门,所有人陆续到达,马成从身后抽出自己的配剑,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大家都是第一次参与这般快的偷袭战,刘秀更是如此,心跳的厉害,傅俊此刻只想先回家看看,刘秀本能地看了眼熟悉的人,看出来了傅俊的忧心,就跟马成商量,

“马县令!我和傅俊兄先去他家看看,我们到时候县衙汇合!”,马成看了看傅俊,心有顾虑,是无法全心全意作战的,

“好吧!傅俊兄弟,千岁就拜托你了!”,说罢,马成就带着五十人,找先进城的二十人汇合去了,

刘秀、傅俊二人,躲避着巡逻的官差,走在再也熟悉不过的路上,向傅俊家小心前行着。

马成把七十人聚在一起,躲在阴暗处,语重心长说道,

“今夜,各位随我马成出生入死,他日我马成出将入相,断不会忘了各位今日之举!”

“谨听大人吩咐!”,七十人齐声回应,

马成听到心腹的回答,信心大增,立马吩咐着作战安排,

“你们二十人前往兵器库,放火;你们二十人前往粮仓,放火;你们三十人跟随我杀进县衙,杀掉曹本!放火之后不可恋战,把守卫往人群中引就行,尽量拖延他们到达县衙的时间!行动!”

“是!”,这七十一个人按照计划向着三个方向移动。

刘秀、傅俊躲避了一波又一波的官差,两条街的距离,此刻是那么的漫长,

二人好不容易来到傅俊家不远处,眼尖的刘秀看到了傅俊家门口的官差,提醒了傅俊,傅俊这才看到官差,

“傅俊兄,我们从后面进去”,

傅俊点了点头,带着刘秀就往自己家院子的后面绕去,

傅俊家的马厩院墙比较低,傅俊小时候在外面贪玩,回家晚了,经常和弟弟翻马厩的墙进家门,

傅俊带着刘秀来到马厩院墙墙底,刘秀是君傅俊是臣,傅俊自当先入,傅俊双手扒住墙边,脚下轻点墙面,双臂使力,带着身体就上到墙顶,

“嗖!”

傅俊听到声音,身体就做出了反应,一个后空翻,落在了地上,眼睛警惕地看着墙顶,右手握住了剑柄,

这也就是傅俊了,要搁刘秀,咱直接完结撒花了!

傅俊见墙上没有动静,示意刘秀噤声,刘秀的心从行动开始就跳个不停,这会跳的更厉害了,刘秀站在原地机械地点头,

傅俊再次登墙,这次更加小心,两只脚踹着墙面,准备随时起跳,傅俊探出头,定睛一看,原来是看管马厩院墙的官差们睡着了,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傅俊心想自己命是真大,在心中暗骂,问候这名官差的祖宗,

傅俊这次一口气跃进院子,蹑手蹑脚地走近那名官差,一剑封喉,

另一名官差睡的久了,伸了个懒腰,眯着的眼睛就看见眼睛,傅俊杀人的一幕,眼睛瞬间就大了,准备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手摸着脖子,眼中充满了恐惧,脖子一直在渗出着什么,慢慢地瘫软在地,眼睛还是圆睁的状态,

傅俊上墙,把刘秀接了过来,等刘秀落地站稳,傅俊就迫不及待地去后院的屋子里,找寻妻女和母亲,一进屋就看到,满地狼藉,到处都被翻过了,傅俊大叫“不好!”,向前院跑去,前院有火光,傅俊以为家人都被抓到前院了,从内墙边朝前院看去,

院中生了个火堆,衙役们围坐在火堆旁,靠着后院有两具尸体,一大一小,皆是女装,还有一具瘦弱的尸体,倒在靠外院屋子的门口,尸体就那样放着,没人理会,就宛如乱葬岗般随意,地上血迹已经干了,黄土地此刻红的妖艳,衙役们自顾自地喝着酒,吃着肉,有说有笑,

雾气瞬间弥漫了傅俊的眼睛,傅俊踉跄着倒退两步,一时间失了神,眼神涣散,心中一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握在手中的剑不停地颤抖,

刘秀不明白傅俊,看到了什么,侧过墙边一看,手中的秀霸剑,锵锵作响,

经历过二姐的事,刘秀对傅俊的心情再了解不过,握住秀霸剑的剑柄准备出手,

一只手按住了,刘秀的肩膀,

“千岁待在这,让我自己了断!”,

傅俊拖着剑,徐徐前行,头微低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睛,

衙役们听到了,剑与地面的摩擦声,向傅俊的方向看去,拔出腰间的官刀,

嘲笑着傅俊,“哈哈!这不是傅俊么,果然不出大人所料,这贼人一定会回来看他那可怜的老子,还有…还有什么来着”,“还有他那娇滴滴的娘子,啊哈哈!”,“你还真别说,他那娘子真是娇嫩!哈哈哈……”,一声声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小院中,

傅俊的脚步快了,向衙役们冲过来,一把将剑甩出去,把头一个衙役钉在了墙上,单脚踏地,跃至衙役中间的火堆中,借着火光,衙役们看清了傅俊的眼睛,那是一双杀神的眼睛,

“啊!!!”

傅俊一声悲吼,

只见傅俊右手一记钻拳横打,肉眼可见那名衙役的胸部瘪下去了一节,回身右顶肘,直接顶到身后衙役的脸上,那名衙役直接倒地,一脚踏在其头上,竟直接爆裂开来!

衙役们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傻了,还有不知死活的,持刀向傅俊砍来,被傅俊刁住手腕,一记鞭腿直击面门,眼球应声而出,滚落在地,“嘎嘣”一声脆响,傅俊扭断了他的胳膊,

剩下的衙役向死而生,一齐向傅俊扑来,傅俊不闪不躲,不用一招一式,单纯出拳出腿,十年寒冬的勤学苦练,全都在这一刻爆发而出,一拳抡到面门,一膝顶到肚子,全身每个关节都变成了杀人的利器,不出三个回合,剩下的衙役都倒在地上哀嚎着,

傅俊走上前,一拳一拳砸到他们没有生机,门外看守的衙役听到里面的哀嚎声,打开门一看,傅俊全身是血,沙包大的拳头一遍遍地捶杀着地上的尸体,尸体没有了动静,还重复着动作,那名衙役直接吓得坐到地上,手脚奋力支撑自己想起来,半天起不来,费了好半天劲,才站起身来,傅俊已经走到跟前了,那人想跑,手脚却不听使唤,刚跑出两步,自己的头先飞了出去,圆睁的双目充满了恐惧,

傅俊转身回到院中,跪倒在傅友德尸体面前,压抑了半天,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失声痛哭,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傅友德磕着头,额头都磕出血了,还在不停地磕着,傅俊悔恨交加,

“父亲大人!孩儿不孝啊!是因为孩儿您才遭逢大难,孩儿对不住您的养育之恩啊!”

刘秀走上前来,泪眼婆娑,

“傅俊兄,傅伯父尸骨未寒,还是先入土为安!”

傅俊点了点头,刘秀拿来锄头,两个人一人一把,在院中挖好了三处深坑,傅俊亲手将父亲,妻子,女儿的尸首放入坑内,傅俊一边抹着泪一边填着土,在填女儿的坟时,傅俊再次压抑不住,哭出了声,

“我可怜的孩子,还不到四岁就惨死,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傅俊在坟头上拍着土,

三座坟成,傅俊为自己的父亲和妻子再次磕了头,傅俊磕在地上,头还没抬起,侥幸地询问着刘秀,

“千岁!您说,我的母亲和弟弟会不会还活着,我怎么没看见他们的尸首呢……”

刘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秀想到自己二姐去世时,自己也是这般样子,不忍心揭露真相,只能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或许吧……”

傅俊一抬头,起身冲进了父亲的房中,刘秀不知道他要干嘛,赶忙跟上去,

傅俊走到父亲屋内,从父亲放置珍贵物品的箱子里翻找着,

果然!十年前刚学武时父亲给自己做的木枪还在这!

傅俊拿起木枪,木枪头,木身杆,连枪缨也没有,枪杆还算顺滑,刘秀一看,这不烧火棍子么…

傅俊顺手抄了块白布,扎在额头上,回到院中,拔出来自己钉入墙中的剑,墙上的衙役竟然没死,艰难地爬行着,想逃出这座炼狱,傅俊不紧不慢,拿剑削着木头枪尖,削一下,在衙役身上扎个洞,削一下,扎个洞,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等到感觉顺手了,衙役也死透了,就这还爬出了傅俊家,

傅俊在衙役身上,抹了抹枪尖上的血迹,

“千岁!请!”,傅俊用枪尖指着县衙方向,

刘秀点了点头,

傅俊持枪在前面开道,刘秀跟在傅俊后面,

认识傅俊的乡里乡亲,都躲得远远的,不知道是不是怕惹祸上身……

襄城县衙门口

马成带着三十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只等那两路起火示意,

由于曹本把人手安排在了,傅俊家中,兵器库和粮仓的人手较少,况且曹本万不会想到会有夺城,那两路顺利点火,

马成一看信号,就率众冲进了襄城县衙,提剑就砍,普通的衙役哪里是马成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门口的四名衙役,三十人冲入了县衙,

曹本此刻还在跟郏县的商人们把酒言欢,言语之中,全是污言秽语,身旁伺候的侍女听了都面红耳赤,郏县的商人一杯一杯,劝着曹本,无非就是一些舔屁眼子的话,曹本听了自然开心,一只糙手在侍女身上摸索着,

忽听得,外面传来打斗声,曹本一把推开怀中的侍女,“噌”的一声跑到墙上,抄起自己的配剑,朝商人们挥舞着,

“尔等竟敢谋害于我!”

曹本挥剑就砍,商人,侍女,都乱作一团,有的躲在桌子下,有的跟曹本上演着秦王绕柱走,

“嘭!”

马成一脚踹开房门,院外的衙差已经被屠杀殆尽,那些商人一看是自己的马成县太爷,哭着喊着,滚到马成的脚下,抱着马成的大腿,

“我的县太爷,你快救救我们吧!这曹本疯了,要砍死我等!”

曹本一看来人是马成,大骂马成,

“大胆马成!你这是要谋反不成!私自离开自己的辖区,不怕掉脑袋么!还敢联合这些商人们,谋害于我,我定要上奏天子,参你一本!”,

马成不理会,曹本这等将死之人,踢了踢脚边的商人们,

“现在给你们选择,是投靠我,还是在这陪着曹本!”,

商人们一看哪有的选啊,你这马成,实在是歹毒啊,商人们立马求饶,

“我们投靠您,投靠您!”

马成很是满意,他们的用处还有很多,能让他们有所畏惧,他们才会真心臣服,

马成这才看向曹本,正要出手杀了曹本,

“马县令且慢!”

马成不解,千岁,难道要留曹本一命么?

来人正是刘秀,刘文叔!

马成一看千岁到来,立马收了兵刃,行抱拳躬身之礼,

“马成拜见千岁!千千岁!”

此时就是商人们的用处,马成用脚踢了商人一脚,商人们立马调头向刘秀行叩首之礼,

“草民!拜见千岁!”,商人们可不认识刘秀,但马成都示意了,只能照做,

马成的亲信们,并未行礼,都看着马成,马成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

立马跪倒在地,同时咳嗽了一声,马成的亲信也都跪倒在地,

“拜见千岁千千岁!”,响彻整个襄城县衙,

曹本一看是自己缉拿的贼人刘秀,又大骂刘秀,

“好你个反贼刘秀!竟然蛊惑人心,马成你现在拿下刘秀,我还能在天子面前给你脱罪,请求天子开恩,”

马成此刻的态度非常重要!马成扭头看着曹本,正要拔剑杀了口出狂言的曹本,

刘秀发话了,“马县令今夜所做之事,文叔皆看在眼里,您的投诚我接受了,来日阵前有功,依功行赏!”,

马成会心一笑,“臣!马成!谢千岁!”,

“至于,这曹本,就留给傅俊兄了”,刘秀让出身形,

傅俊浑身是血,杀气腾腾,手中一杆木枪,

一个箭步就冲向了房内的曹本,曹本一看来了个软柿子,脸上净是不屑,一杆木枪,你还能翻的了天?

马成见刘秀自有定夺,自己也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千岁!我先赶回郏县坐镇,到时候你我两县共举反莽大旗!”

刘秀心想,马成果然是一员虎将,想的就是周到,

“那就依马县令所言”,

马成将院内的三十名亲信留下,供刘秀驱使,自己带着商人们和院外的四十名亲信,连夜赶回郏县。

刘秀就在院中站着,等着屋内的结果。

屋内,傅俊与曹本冲杀在一处,这木枪没什么重量,不如镔铁皂缨枪,锋利,沉重,是什么武器,对于杀曹本这种人都不重要了,高手一根筷子也能杀人,

崩,拔,压,盖,挑,扎,

傅俊一上来就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出自己的绝招,他要把自己一身的本领都宣泄到曹本身上,

傅俊手腕外翻,木枪在手中旋转起来,直扎曹本面门,曹本挥剑去挡,傅俊以后把为舵,左右扭动枪身,打在曹本左右两臂之上,那给曹本疼得啊,手中的剑就掉了,曹本立马学起刚才商人的秦王绕柱走,

傅俊也不跟曹本绕,直接一枪刺向木柱,木柱没多粗,加上傅俊是铁了心要杀曹本,木枪尖,直接刺穿木柱,扎进了曹本的胸口,曹本大口地呼着气,曹本后悔,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傅俊这么能打,

傅俊拔出木枪,绕过柱子,走到曹本面前,脚踩曹本的手,用粘着曹本血的枪尖拍着曹本的脸,愤怒地逼问着,

“你把我母亲和我弟弟藏哪了!”

曹本哪敢不说实话,用乞求的声音,

“我求求你别杀我,你母亲和你弟弟已经被我乱刃分尸,喂狗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求你了,我家中的金银财宝都给你…求你了,你别杀我…”,

傅俊听罢,一枪扎进曹本的身体里,恶狠狠地说,

“那我更不能让你死的这么痛快了!”,

傅俊用木枪挑起曹本的身体,走出屋门,外面马成的亲信一看傅俊这么猛,都是一阵惊讶,刚才进城的时候咋没发现他这么猛呢!

刘秀看傅俊出来了,先是高兴,傅俊幸好没什么事,接着是无奈,曹本确实该死,但曹本还有别的用处,罢了,杀了就杀了吧。

傅俊挑着曹本,一直走到城门口,把曹本挂在了城门楼上,接着就回到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