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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未央宫,宣室殿中,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随着新朝天子王莽的到来,朝会正式开始,

王莽端坐于九五至尊的位置上,睥睨百官,

大内官自觉上前,宣读着王莽的最新决定:

今南阳叛乱声势渐壮,更有称帝者!朕欲御驾亲征,扫平南阳之忧!

大内官刚宣读完,众臣议论纷纷,

寿王,王丰,出班,

“陛下千金之躯,怎可亲赴前线!派一主将领军即可!”

王莽抬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弟王丰,

“派出去多少了!有几个回来的!一群饭桶!”

群臣骇然!武将们更是低下了头,

丞相,出班,“陛下心意已决,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监囯人选,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远赴前线,当有人统领后方,保我大新无恙!”,群臣附议,

王莽心想这老小子,真会说话,

“太子王临,可临时监囯,有诸位爱卿的辅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王莽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王丰,王家封王的,只有他一人身在京城,

王莽没料到,自己上一句亲征,大殿下面议论纷纷,自己现在提出太子监囯了,下面没人说话了,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王莽正纳闷呢,御史大夫,出班

“恳请陛下收回太子监囯的决定,另谋他人!”

“爱卿所言是何缘由啊!”

御史大夫,低头看了看左右,没一个人说话,一咬牙一跺脚,

“臣,听闻,太子寻与宫女有染,品行不良,不堪监囯重任!”,要不说御史的嘴比骨头还硬呢,别人都不敢说的事,御史就敢说,

三齐王苏献一听,这话耳熟,我好像在哪听过啊,

王莽听了这番话,脸往下一沉,

“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御史大夫跪倒在地,身体抖得厉害,“臣…臣…臣也只是听坊间传闻,未曾…未曾亲眼目睹,还请陛下明察!”

苏献可不傻,说太子的坏话,就是真的,也得掉层皮,

王莽这次并未龙颜大怒,平静地吩咐着,

“命有司即刻彻查相关消息,是否属实,亲征之事改日再议!”

这可让群臣刮目相看了,难道王莽改性了?

散朝后,王莽回到后殿,待褪去朝服后,王莽看着御案上,绣衣卫的情报,愣住了神,

王莽刚收到这封情报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辛苦养育,调教的儿子,居然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加上今天朝堂上御史所言,王莽心想或许自己的儿子真的就是这么荒唐,王莽不禁感慨,

这时,内官走了上来,低声对王莽说着,王莽听了点点头,朝着偏殿的门走去,

两侧的内侍缓缓打开偏殿的门,里面跪着两个人,

王莽本来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看见这两人,顿时脸色铁青,上去一人一脚,把两人踹倒在地,

俯身盯着两人,训斥道,

“没用的东西!要不是颖阳王靠诉我,刘秀已经攻克了襄城县,郏县,我还真以为你们两个得手了,废物!还有脸回来!”

这二人便是在南阳、颖川两地,刺杀刘秀的,王盛、王兴兄弟,

两人风尘仆仆,衣服上还有那晚的血迹,显然是刚到长安,就直接来面圣了,

王盛、王兴急忙恢复跪姿,王盛抱拳拱手,

“臣等有要事向陛下禀报!”,王兴点了点头,

王莽刚才走过来就瞧见了他二人身上的血迹,王莽心中也是疑惑,这二人衣服都没换,就来了,出了什么大事,想到这王莽干脆利落,

“说!”

王盛就把自己在国师公刘歆府中看到的,面具人,刘秀身边也出现了面具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王莽听,

“这出现一样的人,也不能说明有所关联吧”,王莽不以为然,

王盛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刘秀身边的这个人,脸上有一刺字,白!”,王兴在旁边一阵点头,

王莽听了一阵恍惚,嘴里念叨着,“白!”,

片刻,王莽目光微转,

“这件事就交给你俩给我查清楚!再办砸了,也就不用回来了”,说罢,王莽转身离去,偏殿的门也随之合上了,

王盛、王兴兄弟俩赶忙起身,蔫溜溜地退走了,

出了宫门,王兴不识趣的很,

“这陛下咋就一直盯着咱俩不放啊!”

王盛捂住王兴的嘴,“我迟早得死在你这样嘴上!”,

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府,动用着自己的关系,彻查着长安的白衣会。

长安城中,一处私人宅邸,

身着华服的男子眼上蒙着纱布,四处摸索着近在咫尺的女子,脸上一副淫荡的笑容,

那身穿宫女服饰的女子,跑来跑去,笑声传到男子耳中,男子笑得更加放荡了,向前猛地一扑,将女子扑到怀中,猛吸一口女子身上的香味,用自己的胡须蹭着女子的脸,手中不自觉地上下其手,怀中的女子撒娇,

“殿下…”

男子将女子抱起,放到床上,男子对着女子的脸一通亲吻,咬着女子的耳朵,男子把玩着女子的青丝,

原碧依偎在男子怀里,小鸟依人般点了点头,

“是的,殿下,奴家可想死你了!”

男子听了这般回答,很是高兴,旋即又忧虑到,

“我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佳人一声叹息,男子的心也跟着焦急,

“陛下召我侍寝,可我心中都是殿下,便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男子原来是新朝太子,王临。

王临身为一个男人,本能的愤怒,眼前刚浮现,那个男人的身影,一盆冷水就从头浇到尾,甚至内心出现一丝恐惧,王临脸上颜色更变,都化作一声叹息,

分别虽迟但到,

王临望着原碧回宫的马车,一拳打在门上,一甩袖子,上了回自己王府的马车,

到了统义阳王府,王临耷拉着个驴脸就走进了府门,

管家一看主子回来了,迎了上去,一番热脸贴冷屁股,小心翼翼地凑到王临耳边,

“夫人回来了,他在观星阁等您”

王临刚被舔高兴,这,夫人,二字又让他惶恐不安,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王临脚底抹油般朝着观星阁跑去,

王临站在观星阁下候着,

不大会,一个身穿白袍的女子拾阶而下,步步生莲,王临赶忙上前托着女子抬起的左手腕,十分殷勤,两人慢慢地朝正堂走去,

“夫人,什么时候从岳父大人家回来的啊!也不提前告知于我,我好前去接你”,

女子冰冷的语气让王临紧张起来,

“殿下公事繁忙,妾身不好打扰”

来到正堂,王临轻手轻脚地把女子扶到主位上,吩咐下人拿来了女子喜欢吃的糕点,

女子摘取了脸上的面纱,面如冠玉,龙眉凤目,印堂上的朱砂红痣,再明显不过,此女就是国师公刘歆之女,刘愔,

女子纤纤玉手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另一只手托在下方,朱唇微启,咬了一小口,

王临识趣地递上茶水,

“殿下是有什么事么”,刘愔边喝茶水边问道,

“我哪有什么事”,王临心虚,咽了咽口水,

“就是想问问夫人,晚上是在府中还是去岳父那?”,王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迫切,

刘愔将茶盏递给王临,王临立马伸手接了下来,

“我弟弟去世后,父亲年迈,我不放心父亲一个人”,

王临尴尬地赔笑,他怎会不知刘愔的弟弟,刘泳就是他父亲王莽逼死的,

“是,我也不放心岳父一个人,夫人定要多陪陪岳父,我等这阵子公事忙完了,亲自登门拜访”,

刘愔耳朵自动过滤了王临这句话,轻描淡写,

“嗯…”,

刘愔一直在统义阳王府,一直待到傍晚才走,王临目送着刘愔的马车,消失在了视野中,这才回了府,

王临遣退下人,确认四周确实没有人,蹑手蹑脚地上了观星阁,

这观星阁,平日里刘愔谁也不让进,王临今日看刘愔一早就上了观星阁,心中想会不会有什么事,

好奇心杀死猫,

马车之中的刘愔,面纱之下,嘴角微微上扬,

王临打开观星阁的门,在屋内翻找着,观星阁内比较简单,就是些观星用的物品,和记录用的竹简,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临在角落找到了几枚竹简,上面写着,

“夜观星象,不日宫廷会有,白衣会”,

王临看完,心中大惊,竹简掉落在地,王临把竹简放到原来的位置,匆忙下了观星阁,

王临边走边琢磨,脑子里接收到的信息,很快,王临剑走偏锋的念头,油然而生。

几日后,王临和原碧相会在私宅,二人待了一会,王临就告诉了原碧,自己心中所想,原碧听完,慌里慌张地上了回宫的马车,

王临回到家中,命下人笔墨伺候,大笔一挥,写下一封奏章,

“儿臣,临,自母后过世后,对陛下是日夜思念,唯恐陛下身体有恙,儿臣寝不能眠,食之无味,恳请陛下,准许儿臣进宫探望”

等王临写完,喊管家过来,将奏章装入信筒,

“赶紧交给内官,面呈陛下!”

管家一听是给陛下的,急忙就去宫门口转交内官去了。

未央宫

王莽看着手中的竹简,眼中充满了不屑,他似乎对这个太子产生了厌恶,但父子之情,让他对这最后一个儿子,产生了动摇,

“命太子进宫!”,大内官领命就出去传旨了。

等太子进入宫廷,已是傍晚了,

王莽就命太官令准备晚宴,太子王临到场,对王莽行叩首之礼,

“儿臣参见陛下!”

王莽端详着他这位太子,

“起来吧,今儿是家宴,不必如此多礼”,

王临起身,坐在了王莽的对面,王临始终不敢直视王莽的眼睛,王莽习惯了,别人不敢直视他,所以并未觉得有异样,

父子二人,八百个心眼子,觥筹交错,美味佳肴,却是很少动筷,

久而久之,王莽也倦了,醉意上涌,王莽指着王临说道,

“太子,夜深了,今晚就留宿宫中吧”

说罢,王莽就在大内官的搀扶下,回甘泉宫的寝殿去了,王莽借着酒意,吩咐大内官,

“今夜,喊原碧来侍寝!”,

大内官听了吩咐,就去召原碧,

原碧在几次借口摆脱王莽后,这次居然应召前来,

王临在酒桌上独自喝着闷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深更半夜,原碧身躺龙榻之上,睁开了双眼,轻声呼唤,

“陛下…陛下…”

见身旁的王莽没有动静,原碧裹着衣物,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到屋门口,从里面打开门栓,将门留出一条缝来,

从屋外伸进来一只手,轻轻地推开门,留出足够自己通过的大小,摸了进来,

原碧将来人一路引到龙榻之前,二人看着龙榻上酣睡之人,原碧此时十分害怕,抓着来人的胳膊,

“殿下,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王临从怀中抽出利刃,明晃晃的匕首,充满了王临的恶毒和冰冷,王临握住匕首的手,抖的不停,第一次弑父,他也没什么经验,父亲留在他心底的阴影逐渐放大,他害怕了,他退缩了,转脸看着身侧的心爱之人,又想到一个个先他而走的兄弟,王临咽了咽口水,心一横,握紧匕首,对着龙榻之上的人,刺去,

原碧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捂住嘴,发不出声来,跌坐在地,

王临脸色通红,一双眼睛睁的特别大,脖子被一只苍老有力的手,紧紧捏住,王临喘不上气,手中的匕首,早已掉落,不断扭动身体,想挣脱那只手的束缚,

顺着那只苍老有力的手看去,披头散发的王莽,上身赤裸,身上的刀枪剑伤,遍布全身,似在彰显着男人的不朽伟业,岁月并未侵蚀王莽的肌肉记忆和反应速度,

王莽一把将手中的王临摔出去,王临跌坐在地上,摸着脖子,贪婪地呼吸着,好像在庆幸死里逃生,

随着王莽冰冷的话音落下,王临、原碧像被抽离了灵魂,落入了万丈深渊,

“拿下!”

刀架在了王临、原碧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