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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名衙差就押着刘秀来到了颖阳大狱,傅俊这小子,一路哭喊嚎叫,直说自己对不起刘秀,这不,进了大狱里,还在那喊,

“公子,我傅俊对不住你啊!”,那大眼泪说下就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衙差们跟狱卒一交接差事,衙差就回去了,离去时,拍了拍狱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哥们,这小子嚎一路了,你自个看着办吧!”,边说边用手指了身后囚车里的傅俊,就跟一同来的衙差回去了,

愣在原地的狱卒,显然是个头喽,不然人干嘛跟他交接,此人名叫高二,家中兄弟二人,他排第二,所以叫高二,他爹说了,好养活就行,

高二愣在原地,看着傅俊的表演,步子挪不动地,下巴差点掉地上,

只见傅俊,此时脖子伸的那叫一个长,要不是囚车拦着,他早扑到刘秀脚下,跪求原谅了,

“都怪我贪吃贪喝,这才酿成大祸,我对不起公子你啊!我更对不起我老爹对我的嘱托啊!”

高二心想,这是个大孝子啊,他老爹去世那会,他要哭的这么厉害,他老爹非感动地活过来,

高二可不能任由傅俊这般喊下去,上前制止,

“这是大狱,当这什么地方呢!别嚎了!”

傅俊嗤之以鼻,他本来就对官差没什么好印象,

“上一边去,别逼我揍你!”

给高二开了眼了,高二当了这么些年的牢头,见过多少硬骨头,就没见过像傅俊这么嚣张的,

“行啊你!我今儿就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刘秀看傅俊已然失言,急忙劝阻,

“傅俊兄弟,你快给牢头好好说说”

高二怒由心起,冲上前去,就要打开囚车,

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

“吵什么吵!不想下班了都!”

“大人!”,所有狱卒,行抱拳躬身之礼,退立一旁,给来人让出一条路来,刘秀顺着声音也往这边看来,

那人一把推开高二,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高二,低声说道,

“干嘛呢”

紧接着高声喝道,

“这些囚车怎么回事啊,还不卸车!”,扫视着周围的狱卒,

高二对着来人,行抱拳躬身之礼毕恭毕敬地回答,

“大人!这些是太守大人那边刚送来的囚犯,还未进行辨认”

“太守?”,来人强调着这两个字,

高二回答,

“是的”

“拿画像来”,来人左手搭于腰间,右手向旁边的狱卒伸手,

识趣的狱卒立马恭敬递上画像,

来人在画像中翻找,再仔细对比,不大会,就找到了刘秀的画像,

来人手持画像,走近刘秀,仔细端详,是左看右看,上瞧下瞧,又绕着刘秀转了一圈,

“妙!”

来人扔掉手中的画像,

“这本人可比画像俊俏多了,啊哈哈!”

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来啊!把他们押入大牢,本官亲自过问”

高二刚才衙差交代的,一会太守会前来过问,就小心提醒了来人,

来人瞪了一眼高二,

“怎么?我堂堂的监狱官,不能审问犯人么!”

高二连忙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脸上赔着笑,

“能!太能了!”

高二带着手底下的狱卒,把刘秀几人从囚车上转移下来,关进不同的牢房,然后单独把刘秀提出来,给监狱官送去,剩余几人看着被提走的刘秀,眼中尽是关切之意。

墙上的火把照亮了昏暗的地牢,刘秀这才看清他眼前那位,监狱官,

只见此人身高过丈,膀大腰圆,看面貌面如锅底,黑中透亮,两道狮眉,一双环眼,鼻直口阔,跟那个包青天差点意思,估计就差月牙了,

刘秀身缚绳索,身处地牢,却临危不乱,他从刚才众人的态度中揣摩出一二,眼前此人身份不一般,刘秀冲着监狱官,行躬身之礼,

“敢问大人是!”,低头的道理谁都懂,

旁边急于表现的狱卒,撩起袖子就想给刘秀一个下马威,

“大人在这!哪有你先说话的份!”

监狱官制止了狱卒的行为,

“哎?!退下吧!给公子松绑”

旁边的狱卒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什么意思,高二上来给刘秀松绑,招呼着众人退下了,关键时刻,还得数高二有眼力见,

监狱官还之以礼,抱拳躬身,

“在下,颖阳人士,王霸,字伯元,在这颖阳城中担任小小的监狱官”

刘秀这才知晓,“刘秀,见过大人!”

“公子,无需紧张,我王霸对公子早已是仰慕已久了”

刘秀讪笑,“大人抬举在下了”,刘秀又转作凄惨之色,

王霸见状询问,

“公子不是已经在襄城县,郏县两处起义,又怎会落到这般处境呢!”

刘秀叹了一口气,“大人,实不相瞒……”,刘秀就把一路上的事说给王霸听了,自然是没说自己出来借兵之事,

王霸听完对刘秀更是敬佩,

“公子,尊贵之躯,却以身犯险,搭救朋友于危难,实在是令人敬佩啊!”

“大人休要折煞于我了,傅俊兄弟与我已是情同手足,哪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王霸起身,请刘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站着,刘秀推辞不肯,被王霸强按在蒲团之上,

王霸沉声道,“傅俊兄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那襄城县令曹本,草菅人命,实在可恨!然而,国家自有法度,傅俊兄弟太过鲁莽了,应将曹本交与有司审理,予以定罪!”

刘秀却不敢苟同,“大人,此言差矣!若非国家法纪崩坏,又怎么逼的人如此行事!”

“法纪崩坏,确实如此啊,光我这小小的颖阳大狱,今年的犯人就要比往年多的多,老百姓对于朝廷的怨言是越来越大,王霸身为执法者,比公子更有体会,然而我几次三番上疏颖阳王,痛陈厉害,却都不了了之,太守张吉更是只知道保住自己的官职”,王霸一拳打在墙上,愤愤不平,

“反而是公子,兄弟二人正面战场,连续击破我新朝军队,颇有挽大厦之将倾的气势啊!”

刘秀听到这更是坐立不安,站起身形,

“大人谬赞了”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之际。

一道身形推门而入,声音随之而来,

“曾几何时,我都不知道王霸王大人,这般巧言令色了!”

王霸看到此人,立马板起脸来,丝毫没有客气,

“不知太守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原来是张吉,这张吉怎么跑到这来了,张吉回到衙门,就接着办公,他将刘秀等人被捕的消息写成书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往襄城前线,颖阳王大营,自己处理完手头的公事,已然是深夜了,张吉这才想起来,要去审问刘秀,这才来到了大狱,刚进门就听到了,王霸和刘秀的对话,

“王大人这般忙碌,又岂敢劳烦王大人出来迎我呢!”,张吉一通阴阳怪气,

王霸听了浑身不得劲,

“太守大人,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张吉抬眼看到刘秀已然解绑,怒上心头,王霸我不好收拾,你?我还不敢动么,

“来人啊!把刘秀给我捆起来,朝廷钦犯,怎可如此大摇大摆,站于堂上!”

门外的狱卒,刚走到张吉身后,

王霸大喝!

“我看谁敢动!都活腻歪了是吗!这大狱谁说了算!我不管刘公子之前如何,现在,刘公子是我的客人!都给我退下!”

王霸这一嗓门,整个大狱地动山摇,狱卒们默不作声,退了出去,就连刚才求饶声不断的监狱内,也是鸦雀无声,可见王霸在这所大狱之中,威信十足啊!

张吉吃了憋,心想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好!好你个王霸,你等王爷回来了,我向王爷参你一本!”

张吉气呼呼地转身离去了。

王霸才不会理会这种就会打小报告的人,他宽慰刘秀不会有事,看夜已经深了,就命人带刘秀下去好生歇息了,自己也下班回家了。

高二领着刘秀回到牢房,并未给他上锁链,高二当了这么多年差,早把王霸的脾气摸透了,他嘱咐刘秀,

“今夜我当值,刘公子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

刘秀对高二道谢,说罢高二就退了出去,锁好牢门,一会就没了影。

刘秀躺在草堆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王霸此人也是个仗义执言,不畏权贵的好汉,

刘秀想到这,感觉有人扒拉自己的胳膊,侧脸一看,没给刘秀吓一跳,刘秀慌忙窜出一丈远,心中惊悸不安,

“阁下,是有什么事么”,刘秀看着刚才扒拉他的那个人,

此人披头散发,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他的脸,刘秀以为他没脸了呢,

那人见到刘秀害怕的样子,噗嗤一乐,牙就露出来了,一口牙倒是真的白,

“瞧给你吓得!”

刘秀定了定心神,也怨不得刘秀这般惊慌,这牢狱之中,阴森,昏暗,还有一丝凉意,让人心生害怕,

“你知道刚才外面发生什么了,监狱官那么生气!”,看来这人是真好奇,

刘秀就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将给了此人,

此人听完拍手叫好!

“活该!那张吉吃憋!王大人可算给我出了口恶气!”

刘秀听此人这话里,充满了对太守张吉的厌恶,连忙询问着张吉的为人,

“张吉就是个只知道前途富贵的小人,自己的弟弟自己管教不好,就埋怨是我们影响,教唆的,还把自己的弟弟赶出城去,把我们这些平时跟张进来往的人都关进了大牢”

刘秀这才知道,张进落草为寇是他哥哥逼的,想来是怕败坏自己的政绩和官名,

刘秀又问了王霸如何,

“王大人除了,脾气火爆些,办案倒是秉公执法,绝不徇私舞弊,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因为性格耿直,得罪了不少城中权贵”

刘秀听完更是觉得王霸此人真乃忠臣义士啊!

刘秀又跟此人聊了许久,才酣然入睡。

王霸回到家中,往常下班都要周两口的王霸,此时却是愁眉苦脸,坐在自家的花园中,

说是花园,实际上就是王霸练功的地方,只不过花都被王霸的那口,宣化大斧,除了个干净,堪称现代版的除草机,

王霸之父,王羽老爷子起床如厕的功夫,就看见王霸还没睡,坐在花园之中,

“霸儿,还未入睡啊!”

王霸从思考中惊醒,

“父亲大人!儿子吵到您睡觉了!”

王羽走到王霸身侧,王霸迎上去把他老爹搀扶着坐下,坐在自己刚刚暖热的蒲团之上,

待王羽坐好,王羽看儿子王霸,双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关心,

“我儿可是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王霸这才示意到自己的失态,对着父亲,抱拳躬身,

“父亲大人!孩儿最近却有一桩烦心事!还希望父亲能够解惑!”

“哦?说来听听”,王羽正襟危坐,王羽知道自己的儿子性格耿直,一向大大咧咧,很少有这般纠结,为难的时候,想来是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了,

“父亲大人!我一直不明白您当初,教我的那句话,机会比才能更重要,是什么意思,但我今天仿佛明白了。”

王羽侧耳聆听,

王霸接着说,“我今天在狱中,得遇英主,他便是刘秀,刘文叔,他们兄弟二人在南阳的事迹,我已是耳熟能详,然而今日得见,更是深感钦佩……”,王霸向自己的父亲,王羽,诉说着与刘秀相谈的种种,

王羽从儿子的眼神,表情,举手投足间感受到,儿子对这个叫刘秀的年轻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情感,是那般的纯粹,

这让王羽,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与几位结拜兄弟,共闯江湖的时候,

临出发时,王羽也曾像王霸这般,纠结,跑去询问自己的父亲,是否可以跟随结拜兄弟一起出去,

年轻的王羽并未在意父亲的衰老速度,并未察觉父亲身上的重担,亦未留意父亲眼中的不舍与担忧,

王羽父亲停下手中的工作,两只眼睛望着王羽发怔,他看得出来,王羽是希望听到,可以这两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