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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三人跟在这二寨主身后,一路就进到了这卧虎寨的大厅,

二寨主对主位之人,行了抱拳之礼,

“大哥!我把人带回来了!”

“二弟!一路劳顿,快坐下好生歇息!”

二寨主上前坐在了蒲团之上,手下的喽啰立马给上了茶水,

刘秀身后的喽啰兵对刘秀三人一阵推搡,言语粗鲁,

“还不跪下!”

刘秀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那主位之人出声制止,“无妨!尔等退出厅外!”

刘秀这才得以仔细观察这大厅,大厅之上只有两把交椅,想来这寨中也只有两位寨主,大厅中间的地上刻有一个大铜钱的样式,两侧摆着兵器架,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在交椅的两侧更是有书架陈列,上面放满了竹简,书籍,整个大厅由石头堆砌而成,朴实无华,不像是打家劫舍的歹人居所,刘秀想到这,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你?!可是刘秀啊”,主位的大寨主问话,

刘秀死鸭子嘴硬,咬死不承认,“我不是刘秀”

大寨主取出画像,扔到刘秀面前,眼中充满了不屑,

“州城府县,河路码头,各路衙门,到处张贴着你们的画像,你还不承认!大丈夫敢作敢当!堂堂的汉营太常偏将军!如今连承认也不敢了吗!”

刘秀也并未打开画像,

“阁下既然知道我的底细,又何必多此一问,阁下岂非是在装傻充愣!”,刘秀从容一笑,

二寨主拍案而起,大寨主伸手拦住,

“二弟好生歇息,只管看着”

大寨主予以反击,

“偏将军这嘴好生厉害,想必身边的忠义之士都是被你这张嘴蒙蔽了!”

“大寨主既然都说了是忠义之士,那为何还要抓我的朋友!”,刘秀抓住了大寨主的痛脚一般,

反观大寨主,面不改色,从主位上下来,踱步走到大铜钱处,用手一指,

“将军请!”

刘秀丝毫不惧,暗示臧宫无妨,上前几步,走到大寨主身侧,

“大寨主,还有何赐教!”

“赐教嘛,不敢当”,

大寨主绕着地上的铜钱走了一圈,用期许的眼神看着刘秀,

“将军可知,我这枚铜钱的来历!”

刘秀始料未及,没想到大寨主会问铜钱,刘秀低头仔细端详,

这枚铜钱外圆内方孔,与市面的铜钱别无二致,只是这字样,却是小篆!这是秦币!

刘秀有些惊讶,不知这大寨主问他这秦币,是何缘由,

大寨主也看出了刘秀的惊讶,笑而不语,只是盯着刘秀,

刘秀无奈只好回答,“大寨主,您这枚是秦币”

“秦币…秦币尚在,秦朝在否?”

刘秀以为大寨主是在开玩笑,“秦朝早就被汉高祖灭了,大寨主怕不是糊涂了”,

大寨主一拍脑门,作出清醒的样子,话锋一转,

“汉高祖灭得秦朝,天凤皇为何就灭不得汉朝!”,大寨主一改笑嘻嘻的模样,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天凤皇!”,刘秀闻言大怒!

“他王莽也配与我汉高祖相提并论!”

大寨主也不理会刘秀的无能咆哮,

“来人啊!”

从大厅外涌进来五百儿郎,将刘秀三人团团围住,

早在大寨主出声之前,柔甲就动了,她不明白,搁这费那么多话干嘛,直接擒贼先擒王,向大寨主冲去,

她不明白的事还多呢,

刘秀来不急阻拦,大寨主也不闪不躲,柔甲以为大寨主托大,就在得手之际,

大寨主身后,一杆通体亮银色的枪影就朝柔甲扎来,

“扎!”

原本坐在蒲团的二寨主此刻却出现在大寨主身后,手持一条点钢枪扎向柔甲,

柔甲见状只好退了回去,二寨主也收枪,立身大寨主身侧,盯着刘秀三人,

大寨主镇定自若,

“把他们三个给我绑起来,明天一并押送颖阳城!”,用手一指刘秀,

“这个,直呼天凤皇名讳,罪加一等!”

五百儿郎就向刘秀三人扑来,此等危机时刻,刘秀急得汗都下来了,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拼死杀出去,

“劝你们不要挣扎,你们的朋友还在我手里!”

刘秀也只好放弃念头,乖乖束手就擒,被喽啰摘掉玉冠,五花大绑,硬按着头,顶着他的膝盖,才让他跪下,臧宫看自己的主公如此屈辱,正想反抗,

被按住的刘秀沉声制止,

“君翁不可!”

臧宫也跪倒在地,刘秀不想臧宫为他葬身这种窝囊的地方,

喽啰们捆绑柔甲的时候,一上手,都出了声,

“大…大…大寨主,这是个女人!”,

大寨主闻声走上前,

刘秀在那吼,“你别碰她!”

大寨主试图摘掉柔甲的面纱,柔甲双手被身后的喽啰束缚住,只能左右摆头,大寨主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摘下了柔甲的面纱,

所有的喽啰眼睛都直了,他们虽入山为匪,但也很少抢女人,特别是这么好看的女人,

大寨主也愣住了,只有那二寨主还盯着刘秀,让他不能动弹,

柔甲偏过头,试图遮挡她脸上的字,却还是被大寨主看见了,大寨主再次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的左脸扭了过来,

大寨主这才看的真切,那是一个“白”字,

大寨主以为柔甲也犯了事,瞬间没了兴趣,

“把她绑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碰她!”

见柔甲没事,刘秀急忙整理思路,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落草为寇,还忠心于王莽狗贼!”

大寨主看着跪倒在地的刘秀,嗤之以鼻,

“落草不假,寇?儿郎们,告诉他我是谁!”

五百儿郎齐声大喊,

“人送外号颖川玉面郎君,张进!”

张进?刘秀心里嘀咕,这张进是谁啊!刘秀没听过啊,

张进见刘秀一点反应也没有,那脸就拉下来了,跟驴脸似的,

“你没听过?”,刘秀摇了摇头,

给张进气得啊,好不容易装一把大的,五百个人一块喊出我的名号,你居然没听过!

张进再问,“颖阳太守张吉,你听说过吗?”,

刘秀点了点头,

“我就是他弟弟!”,张进服了,自己出门打拼出的名号,到头来没自己哥哥的官名响亮,

刘秀心想那这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他非要与自己为难,原来他哥哥在颖阳当太守,张进抓自己想来也是为了给他哥哥张吉立功的,

刘秀转念一想,颖阳,喽啰,喽啰!颖阳!,这不就成了,要是自己能劝反这卧虎寨的喽啰兵们,又凭着张进的关系进入颖阳城,那颖阳还不唾手可得!

刘秀开始了疯狂嘴炮,哦不,洗脑,

刘秀故作遗憾,叹了一口气,

张进却是听见了,“刘秀你叹什么气啊!”

“我是在为玉面郎君感到惋惜啊!”,

刘秀这声玉面郎君叫的张进,喜笑颜开,嘴都合不上了,但是一听他说惋惜,

“惋惜?从何说起?”

刘秀战术清嗓,

“张太岁刚刚讲到,汉高祖灭得秦朝,天凤皇为何灭不得我大汉”

“是啊,没错,我说的!纵观史书,无不是朝代更迭,谁取代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这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张进不以为然道,

刘秀正严厉色,“那大寨主又如何得知,我更始帝不能灭他天凤皇!”

“这…”,张进一时语塞,眼神闪烁,

刘秀加以淳淳善诱,“到那时大寨主,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连这寨主都当不了了”

刘秀身旁的喽啰看刘秀这么说话,就要按住他的头,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刘秀接着说,

“反之,玉面郎君若是帮助我们更始帝,到时候封王,也是未可知啊!”

喽啰们捂住刘秀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

张进却心动了,封王!

张进心里琢磨,自己得好好想想,大手一挥,

“把他们分开关押,看好他们,跑了唯你们试问!”

“是!”,喽啰们应声将刘秀三人抬了出去,刘秀的嘴被抹布堵住,被抬走了还在那摇头晃脑,想说些什么,

三人出了大厅就被蒙上黑布,分别关押在了不同的地方,每个人由十个人看管,严防死守,不给一丝逃脱的机会。

张进绕着铜钱的印子,一直转啊转啊,看地二寨主都睡着了,

张进就一直在琢磨,封王!谁不想啊,做梦都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尽的山珍海味,自己脚下的铜钱,想要多少有多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威风八面!

想着想着,张进的脸上就乐开了花,到那时候,谁还会说,你哥哥颖阳太守张吉,都会说,张王爷,一想到哥哥张吉,张进就想到了颖阳王,王疑,

张进浑身就哆嗦,那王疑可厉害去了,张进一阵后怕,不敢再想封王的事了,刘秀现在连王疑都没打过呢,怎么敢说灭王莽的,

张进这想着想着,夜就深了,回头一瞧,二寨主都睡着了,就过去招呼他起来,两人结伴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进就吩咐二寨主,

“二弟啊,你跟剩下的弟兄守山,我押送他们四个去颖阳城交给我哥哥,领了赏我就回来,我不在,你可要看好山门!”

“是!大哥!”

张进就点齐一千喽啰兵,押送着四辆囚车,走出寨门,沿着山路下山去了,二寨主一直送出寨门,看不见人影,才回来。

从盘龙岗去颖阳城,那可就快了,要不说这张进也算聪明呢,离得近,一支穿云箭,他哥立马来相见,

张进怕刘秀还有别的同党,走小路不安全,带着大队人马,上了官道,走起官道就更快了,一路直通颖阳城东门,这一路上行人见了他们,都躲着走,好不容易快到颖阳城了,

城楼上的守卫远眺,前方官道尘土飞扬,以为是敌袭,急忙击鼓通知了守卫长官,待守卫长官上来察看,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守卫长官命守卫戒备,升起吊桥,然后自己去通禀,经过层层通报,消息传到了,首府衙门,

颖阳太守张吉,正在跟颖阳守将们,详谈军务,以及分析自己收到的颖阳王前线情报,

“报!”

“何事禀报!”,张吉很不耐烦,自己工作的时候被打扰,

“禀报太守,东门来了一队人马,千人之众!”,

张吉和一众守将都站了起来,大战在即,这时候哪冒出来的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有何特征!”,张吉质问,

“为首之人,身后一杆大旗,旗上写着斗大的一个张字,士兵都穿着喽啰兵服饰,队伍中间还有四辆囚车”,值日旗牌官答话,

“囚车?这混小子还拉囚车干嘛!”,张吉此言一出,守将们就知道是谁了,张太守的宝贝弟弟呗,还能有谁,有的人忍不住笑出声了,

张吉沉着脸,低着头,以手掩面,

“让他们进来吧!”

“是!”,值日旗牌官领命就退了出去,

“诸位将军,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还烦请各位回去按部署行事!”

“是!”,诸位守将行抱拳躬身之礼,就退了出去,各回职守之处,

守卫这才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张进这队人马,就进了城,张进直接就带着人马来到了首府衙门,这些喽啰兵也是第一次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衙门口,这要搁别的地方,匪寇之类的都直接进大牢了,

张进甩镫离鞍下马,迈大步腾腾腾就往衙门里走,衙差都认识他了,也不阻拦,张进就径直来到了他老哥张吉面前,

张进兴高采烈,想着他老哥会怎么表扬,奖励他一番,刚行个礼吧,手还没抱到一块,张吉一个竹简就扔到他身上,怒不可遏,

“你把咱们张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弟弟!”

张进上一秒还笑着的脸,这会已经冷下来,张进低下头,沉着脸,脸色铁青,

张吉见张进不说话,就绕过办公的桌案,走到张进面前,咄咄逼人,

“不说话,不说话,跟以前一个德行,烂泥扶不上墙!”

张进缓缓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张吉就想举手给张进点教训,被进门的老管家拦了下来,老管家是两边劝,

“大少爷,你别跟二少爷置气了,我带二少爷回家,不打扰你办公了”

“二少爷,我们走吧,回家”

老管家拽了一下,没拽动,张进还是站在原地死死瞪着张吉,

张吉心想你小子还瞪我是吧,本来打算转身回去办公的张吉,又迎着张进的眼神,走过来,

老管家赶忙使出浑身的劲儿,才拉动拧着劲的张进,将张进从张吉屋中拉出来,老管家拽着张进出了首府衙门,张进甩开老管家的胳膊,直奔自己的马,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

老管家仰望着马上的张进,

“二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张进脑海中还是刚才的一幕,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一鞭抽在马屁股上,

“放下囚车,我们走!”

张进怀着复杂的眼神看了囚车中的刘秀一眼,领着自己的喽啰兵,就往东门而去,出了东门,马不停蹄,朝着盘龙岗的方向走去。

张吉坐下接着办公,囚车放在首府衙门口,不能没人管啊,衙差就进来禀报了,

“报!”

张吉一肚子的火,是一点就炸!

“报!报!哪那么多事啊!什么事!”

给衙差吓得直哆嗦,

“门…门口…还有…四辆…囚车”

张吉这才想起来,怎么忘了这茬,绕过桌案,走到衙差身前,

“囚车在哪?”

衙差心想,我的爷啊,你这是要折磨死我啊,

“门…门口”

张吉走到首府衙门口,定睛一看,四辆囚车,

“这里面关的都是谁啊!”

衙差急忙掏出一堆画像,上前对比,张吉白眼一翻,走到跟前,一把抢过画像,自己亲自对比,

这一对比可给张吉乐坏了,嘴都结巴了,

“刘…刘秀”

衙差还以为太守学自己呢,

张吉赶紧命令衙差,

“把这些人都关到大狱里,等我忙完公务亲自审理!”,把画像扔给衙差,自己连跳带蹦地回屋里去了,

衙差不疑有他,两人押一个,两人押一个,就把刘秀四人押进了颖阳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