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李保这睡的正香呢,忽听得帐篷外面一声喝喊,

“李保!给爷爷我出来受死!”

给李保这个气得啊,脸上颜色更变,二目圆睁,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榻上起来,外衣都懒得穿,抄起自己的打虎钢鞭就走出帐篷,

这一走出帐篷,李保就后悔了,双腿直打哆嗦,李保是后悔自己没穿外衣么?不是,李保是后悔自己没把家中的盔甲带来,李保心里直打鼓,我滴个天爷,对面那两对绿眼睛是啥玩意啊!

李保手下的门客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找茬,出了帐篷一看,吓得是纷纷跪倒在地,双腿瘫软,四肢无力,小便差点给吓失禁,这还有一个话都不会说了,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潮虎,

“保…保爷…老…老虎…”

李保手中的可是打虎钢鞭,李保能没见过老虎?李保白了一眼,说话之人,心中暗骂,用你多嘴?

李保见过无数老虎,也亲手鞭杀过一些,只不过那些老虎相比较于眼前这只老虎,那就都属于小老虎了,

潮虎四肢粗壮,是成年吊睛白额大虫的两倍,体型也是成年大虫的两倍,光那条如钢鞭似的尾巴,都比李保手中的打虎钢鞭粗壮些,这哪是老虎啊,这分明是虎爷爷!

李保稳定心神,发现这老虎身上的汉子有些眼熟,他实在难以置信这是张进,于是抱着侥幸心理,朝着张进禀手躬身,问道,

“敢问阁下是?”

张进稳坐潮虎身上,两只绿眸子盯得李保发慌,李保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这绿眸看穿一般,一时间浑身冒冷汗,张进手中玉棍直指李保,话语之间尽是嘲讽,

“小矬子李保!这么快就不认识你家张进爷爷了?”

“张进?!你是张进!”,李保仍然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正是你家张进爷爷!”,张进挺直虎躯,胯下潮虎一声吼叫,震慑众人,李保手底下的门客连滚带爬向后躲闪,

李保不想输了阵势,手中的打虎钢鞭再次握紧了几分,可面对如此凶兽,身体还是本能地在颤抖,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张进不再废话,手上抚了抚潮虎后脖子的毛发,潮虎驮起张进跃入人群,一爪下去把一人拍倒在地,另一只爪子按住此人,张开血盆大口对准喉管就咬了下去,血滋了一地,潮虎舔舐着破裂喉管渗出来的新鲜血液,张进瞧着满地的鲜血,两眼发直,嗓子一阵干痒,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众人见状纷纷摸向自己的咽喉,已然是吓破了胆,头也不回地就去寻找自己的马匹,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不待片刻犹豫,四散逃走,此刻什么利益也比不上性命重要了,很快二十多人跑的就剩下李保一人,

李保也想跑,可李保打虎多年,深知马匹是跑不过猛虎的,况且自己与张进已经结下梁子了,跑?无异于是难上加难,事已至此,李保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李保举起手中打虎钢鞭,鞭锋直指稳坐虎背的张进,

“张进!之前我与你单打独斗,尚且赢你,如今你虽有猛虎加身,怕是也不敢与我单挑了吧!”

张进刚满二十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李保,

“没有我的潮虎,我今日也能将你棒杀!”

张进从潮虎背上下来,潮虎不曾理会张进,自顾自地享受着美味,似乎潮虎不相信张进会输一般,

“今日,就拿你这条狗命,祭祭我这碧海潮升棍!”

张进双手顺着这碧海潮升棍一捋,这条玉棍就颤了起来,张进劈头盖脸就是一棍,李保提鞭格挡,张进撤棍再甩向李保腰间,李保提鞭再挡,李保趁着张进撤棍,向前跨步,逼近张进,进入了自己打虎钢鞭的范围,李保这一鞭砸向张进左肩,李保之前清楚记得张进左肩有伤,他哪知道张进一番奇遇,身体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张进不给李保近身机会,脚下撤步,一棍顶向李保胸前,李保只得回鞭挡在胸前,被顶出去后退了两步,李保稳住身形,看向张进的眼神变得凝重,

几次交手下来,李保察觉出来现在的张进已经是今非昔比,手中棍法与脚下步法,磨合得相当娴熟了,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五个回合就败下阵来的张进了,李保不由得怀疑张进这短短的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此突飞猛进,

李保手提打虎钢鞭,左右徘徊,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张进,试图观察出张进的破绽,

时间来到了三更天,是黑暗最为猖獗的时刻,张进的一双眸子,绿得发亮,宛如一颗绿玛瑙一般,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张进将李保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看李保犹豫不决,自己便先下手为强,提棍就打李保,左抽李保左挡,右抽李保右挡,两人大战三十回合仍不分胜负,双方再次拉开,李保这边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三十个回合,李保仍然试探不出张进的破绽,自己反倒累的够呛,反观张进气息平稳,手眼心法步,丝毫不乱,

李保慌了神,照这般拖下去,他唯有一死,于是祭出自己的杀招,双手持鞭,冲向张进,脚下扬起沙尘直扑张进眼睛,张进挥袖躲闪沙尘,李保大鞭已至面门,张进合棍招架,却空门大开,李保一脚踹向张进胸口,张进倒退两步,手中碧海潮升棍抵住地面,稳住身形,李保又扑了过来,照着面门又是一鞭,张进仓促招架,右脚直接抬起,不给李保故技重施的机会,两只脚碰撞在一起,李保眼看自己的攻击不奏效,正欲退走,张进手中玉棍顺着李保的打虎钢鞭一滑,以棍尾为舵,棍稍抽在了李保的右侧脖梗处,

李保疼得龇牙咧嘴,手捂着脖子向后退去,张进乘胜追击,势大力沉一棍砸向李保手中的打虎钢鞭,李保单手持鞭,注意力被疼痛分去了一半,张进这一棍将李保的鞭打落,李保慌忙逃窜,张进一棍掷出,砸到李保脊梁,

只听得“啪”一声,脊梁骨断裂的声音,李保像是背后被毒蛇咬了一样,李保双手颤抖地够着被砸断的地方,瘫倒在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脊梁的疼痛已经盖过了脖子,李保奋力摸向自己的脊梁,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忍住疼痛,

张进一步步接近着趴在地上的李保,提脚抄起地上的碧海潮升棍,

李保听见那宛如那死神一般的脚步声,侧脸瞅着一步步靠近的张进,张进那双绿眸成为他一身的噩梦,李保眼中尽是惊恐,

“别…别过来…”

李保不再管脊梁的疼痛,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着,想尽快远离那个死神,哪怕只是一点点,

张进一脚踩住李保的脚踝,李保动弹不得,手下抠出无数泥土,却仍是寸步不动,李保动了求饶的念头,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真的,我姐夫什么都可以给你,荣华富贵,绫罗绸缎,只要是你想要的,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我一条命”

李保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张进,

张进手中玉棍高高举起,心中的信念坚定不移,

“我只要你个东西,不用你姐夫,你就能给!”

李保一听有戏,急忙询问,

“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就是你的命!”,话音刚落,玉棍落下,再次砸向李保断裂的脊柱,

李保亲耳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止一下,而是陆陆续续地很多下,张进如同机器一般,每一棍都落在李保的脊柱上,

“不……”,李保甚至连合上眼皮的力气都失去了,

张进双脚踩在李保碎裂的脊柱上,一脚一脚反复碾踏,直至变为齑粉,张进手持碧海潮升棍,抵住李保的头颅骨,手上的巧劲这么一送,李保的头颅骨瞬间化为齑粉,

张进缓缓抬头,看到那些贼人的帐篷,张进一脚将火把踢到帐篷处,帐篷和这些贼人的痕迹都留在了这场火中,

张进一声口哨,潮虎放下恋恋不舍的美味,颠儿颠儿地来到张进腿边,在张进腿上蹭来蹭去,好不乖巧,

潮虎伏地身子,张进翻身坐到潮虎背上,潮虎驮起张进,慢慢悠悠地朝着碧幽村方向走去。

村里治畜牲的老先生将刘秀扶进里屋,老伴是心中纳闷,这老头子出去开个门,怎么还带个年轻人进来了,那时候讲究三从四德,老伴自然不好言语什么,老先生吩咐着自己的老伴,

“老婆子,你去烧点热水”

老伴去后屋烧热水的功夫,老先生取出自己平时给牲口治伤的工具和药物,将那小刀在烛火中烤热,红烫烫,老先生把刘秀左臂的绷带打开,露出箭伤,经过碧幽潭水的浸泡,已经是初显腐烂之势,一把小刀下去,割去腐烂的肉,再把剩余的箭头取出,躺在床榻之上的刘秀眉头紧皱,汗如雨下,

这时老伴的热水已然是烧开了,两人将刘秀扶到水桶中,滚烫的热水浸没至刘秀的脖子处,老先生取出别人送自己的上好浴药,放入热水中,刘秀浑身通红,额头上的汗比刚才更多了些,表情却是放松了些,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老先生两个人把刘秀从水中扶了出来,为刘秀更换了衣物,老先生给刘秀的箭伤处撒上自己给牲口治伤的药,再重新包扎好,为刘秀盖好床褥,这才忙活完所有事情,老先生满头大汗,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辛苦,

老先生坐在床榻边上,正想休息一会,

哪曾想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老先生正要问来人是谁,门外之人倒先开了口,

“老头!赶紧随我一起去给俺娘瞧瞧,俺娘说她头疼的厉害!快给俺出来”

老先生一听这声音,心里犯起了嘀咕,这黑太岁怎么又来了,

老先生是敢怒不敢言,似乎对他口中的这位黑太岁甚是害怕,起身走出里屋,打开院门,

只见这门外站着一位大汉,这大汉平顶身高在一丈开外,大个脑袋,看面貌黑如点漆,黑中透亮,两道捎捎眉,斜插入鬓,直入天苍,一双大环眼,皂白分明,硕硕放光,在夜间如同俩盏灯,高鼻梁,四字方海口,高颧骨,压耳毫毛呼着耳朵,胡须在腮边扎里扎煞,跟老虎的胡子似的,头上没戴帽子,挽着个牛心发纂,别着一根草棍,身上短衣襟,小打扮,半截的裤子,腰系抄包,兜裆滚裤打着裹腿,光着脚两只大靸鞋,

此人正是那日禹王祠鞭杀两名黑衣人的人!

老先生还未讲话,门外的汉子拉着老先生就往外走,老先生劝慰着汉子,

“铫期!你说你母亲怎么了,你倒是先给我说说,我好拿着药箱和工具”

原来此人就是邓禹口中的铫期,铫次况!人称黑太岁!

也就是刘秀要找的人,

铫期经老先生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摸着自己后脑勺,着急忙慌地就给老先生讲述自己母亲的情况,

铫期昨日一夜未归,铫期的母亲坐在床头,是盼星星盼月亮,都没盼到铫期回来,老人家思念自己的儿子,忧思郁结,这才病倒在了床榻之上,等铫期回到家,

“娘哎!娘哎!”

老太太听见了,可光张口出不了声,铫期喊嚷半天,都没人搭理自己,寻思自己母亲是不是出去串门了,

铫期是挨家挨户地找自己的娘亲,找遍了全村都没找到自己老娘,铫期着急了,“腾腾腾”迈着大步,来到自家后院,打开母亲房门这么一看,自己老娘躺在床上呢,铫期跪在母亲床边,眼巴巴看着自己老娘,带着哭腔,

“娘啊!您这是怎么了!”,老太太可算是看见自己的儿子了,这心里生气,嘴上还说不出话来,再加上铫期这哭腔,老太太是更郁闷了,老太太心想,这傻孩子,娘还没事呢!你哭啥,

铫期见自己老娘说不出话来了,这给铫期急得,在屋里直转悠,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看到村东头的老先生给牛治病,铫期就脚底抹油跑到了老先生家门口,这才有了现在这幕,

铫期这边拉扯老先生,一身杀气的张进骑着潮虎就走了过来,张进是着急来看看自家公子情况如何了,就没放潮虎回到碧幽潭中,

张进一瞧这门口,一个大黑汉子不停地拉扯老先生,看这黑汉子面相就不像好人,凶神恶煞的,张进心想,我还指望这老先生给我家公子治病呢,你这贼人要给他拉到哪去,张进想到这,脸上是颜色更变,怒目圆睁,抖丹田一声喝喊,

“呔!你这黑汉子,欺负老人家算什么本事!敢不敢与我斗上几个回合!”

铫期顺着声音的方向往身后这么一瞧,给铫期乐了,铫期这人,好打抱不平,平时村里乡亲谁家有困难,铫期都会去帮忙,铫期一看张进这模样,两只眼睛放绿光,胯下一只老虎,这老虎嘴边全是血,一看就是刚害完人,铫期这副热心肠就按耐不住了,大手一拉把老先生护到自己身后,

“老头!你放心!俺定不会让这畜牲再害人性命!”

老先生看到张进胯下的潮虎,也是懵圈了,这个名叫张进的汉子就够可怕的了,这从哪还窜出来一只老虎,老先生就忘了帮两人解释,

这两人,一黑一白,四目相对,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