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张进翻身从潮虎身上下来,将玉棍缚在身后,潮虎转过身子朝着碧幽潭的方向跑去,

铫期眼瞅这害人的畜牲要走,一个箭步冲上来,挥拳就打向张进的面门,潮虎察觉到张进有危险,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铫期,只等张进一声令下,潮虎就会扑过来,

张进头微摆,抬手捉住铫期挥来的拳头,铫期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咦”了一声,铫期再出左手拳作上挑式,冲着张进的肋下袭来,张进右拳出自腰间,与铫期的拳头对碰在一起,老先生站在门口,亲耳听到那骨头与骨头的碰撞声,

二人较起劲来,互相寸步不让,后撤脚皆成蹬地状,似要单凭这一身的力气,将对方压倒在地一般,潮虎在张进身后身体作伏地状,一声声地低吼,

张进大喝一声,

“退!”

随着这一声喝喊,张进开始加力,全身都努起劲来,腮帮子通红,额头上是青筋暴起,身子往前倾去,浑身的力气从腿上来到腰间,从腰间灌到臂膀上,从臂膀灌到这双玉脂色的手掌上,身后的潮虎虽有些不情愿,但随着这一声喝喊,再次转过身子,回到碧幽潭中去,

铫期称霸附近几个村子好久了,鲜有敌手,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对手,铫期面露喜色,把自己老娘的事都忘在脑后了,大嗓门一吼,

“嘿!”

铫期穿的短衣襟,就看见铫期那臂膀比张进那两个拳头都粗,铫期一用力,那臂膀上的腱子肉,各个突兀异常,轮廓分明,一根根青筋展露出来,后蹬地的腿往上一送力,铫期也向张进那侧倾去,铫期的一双大环眼跟着使劲,朝外努着,腮边的胡须扎煞起来,

这两人你推我顶,谁也不服输,僵持在原地,不知情的人看这两人额头都快贴在一块了,还以为这两好哥们,惺惺相惜呢搁这,

一刻钟过去了,两人仍没有放弃的意思,村头的老牛看了都服这两人,犁地真是一把好手,那后撤脚蹬地都蹬出坑了都,

老先生站在门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先生缓步来到二人面前,那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搭在两人手上,颤巍巍地劝着两人,

“二位好汉,有什么误会解开便好了,何必在这大动干戈呢”

“哼!”,双方同时收手,扭开头各朝一边,不理会对方,

老先生只好打着圆场,

右手一指张进,“这壮士名叫张进,他是送自己家中的公子前来找我医治的”,

左手一指铫期,“这位是铫期,亦是我碧幽村人,他深夜找我是来给他母亲瞧病的”,

经老先生一提醒,铫期这才想起自己老娘还病在家中,急忙拽起老先生就走,老先生边跟张进禀手告别,一边跟着铫期向他家的方向赶去,

张进来就是察看刘秀的情况,眼看老先生被这厌人的黑汉子拽走,着急大声询问道,

“老先生!我家公子情况如何!”

老先生已经跟着铫期走过一个转弯,话音却是传了过来,

“刘公子的情况已无大碍!”

听到这个好消息,张进喜上眉梢,仍朝着老先生离去的方向,禀手躬身以示感谢,

张进起身来到老先生的院落之中,在院落之中,轻声呼唤自家公子,

“公子…公子…”

刘秀此时还在昏睡之中,老先生的老伴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

张进一看自己喊了半天,老妇人却走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之间行着禀手躬身之礼,嘴上饱含歉意,

“老伯母,打扰了!”

老妇人朝着张进回了万福礼,

“壮士,可是要找刘公子”

“正是!”

老妇人将布帘掀起,侧身朝里屋一指,张进起身点头示意,迈着大步走进里屋,一眼就瞧见了,床榻之上神色平和的刘秀,张进伸出右手搭在刘秀的手腕上,合上双目感受着刘秀的脉象,一起一伏犹如奔流不息的小河,张进这才收回自己的内功,抽回右手,禀手躬身朝着刘秀深深一拜,转身离开里屋,站在院落之中,不再言语,

老妇人也不便言语,落下布帘,回到里屋之中,

张进只身守在院中,寸步不离,合上双目,进入了修习自家内功的冥冥状态,打铁还需自身硬,无须扬鞭自奋蹄!

镜头切到铫期这边,铫期拽着老先生一路七拐八拐,这才来到铫期家,

铫期家门口一棵歪脖老槐树,树叶已然是干枯了,枝叉也快掉的差不多了,言而总之,朽木之身,濒死之日,铫期家矮门头,两扇破木门,迎门是半截影壁墙,破烂不堪,外院一棵栓马桩,连马厩也没有,外院两间破屋,里院是铫期母亲的住所,四周是一人高的破土墙,正可谓是家徒四壁,两袖清风啊!

铫期拽着老先生一路穿过自家破门头,走过土小门,来到母亲的屋中,

老先生定眼一瞧,老太太此刻眉头紧皱,嘴中不停地“哎呦…哎呦…”喊着,被褥紧盖,头上却还是虚汗连连,

老先生伸手把着老太太的脉象,眉头一皱,摇着头出了铫期母亲的屋中,铫期紧跟在老先生身后,铫期大大咧咧,最受不了老先生这副磨叽样,大手一揪老先生,

“老头,你有话就说,搁这走啥呢!”

都是街坊邻居,老先生也知道铫期什么德行,铫期是个好孩子,大孝子,于是就懒得跟铫期计较那些礼数,

“铫期,你母亲这是忧思郁结”

“啥叫忧思…郁…啥来?”,铫期一时间没听明白,

“郁结,忧思郁结”,老先生被铫期也是气得够呛,你说你不明白你打什么岔啊,

“那该咋办?”,铫期那双大环眼,眨巴眨巴瞅着老先生,

老先生侧过头,不看铫期,“咋办?吃药呗”

“吃药?吃啥药啊!”,

铫期岂止大字不识,连学也不爱上,一身武艺还是老母亲逼着他学的,希望他能有手糊口的营生,铫期到那学武,见那人没自己父亲厉害,学了两三招就没再学了,铫期母亲问自己的儿子,

期儿啊,你怎么不学了,

铫期说,那老头都没我力气大,我才不跟他学,老太太摇了摇头,也就不再管他了,

老先生可能不想再继续解释问题了,

“铫期啊,你给我拿竹简和毛笔来,我给你写下药方子,你拿着这药方子,去镇上抓药,拿回药来,煎给你母亲喝”

这次一步说到位,铫期没再多问,直接来到外院的第一间屋子,铫期家中所谓的书房,取来竹简和毛笔,老先生接过竹简和毛笔,写下药方交给铫期,并细心嘱咐铫期,

“铫期啊!这方子中,有两位药挺贵的药,人参和鹿茸,我怕你买不起”

“人参和鹿茸?没听过”,铫期想破脑袋,也没能脑补出来这两味药材的模样,

“多少钱一斤啊?”,铫期这一句话,给老先生整蒙了,老先生很是无语,

“人参、鹿茸你家按斤买啊!”

老先生也懒得跟铫期致气,看在铫期母亲不容易的份上,老先生很铫期说,

“人参嘛,我这之前有人为了感谢我治好他家的牛,送了我小拇指大点人参,我可以转送给你,鹿茸嘛,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那鹿茸我上哪弄去啊!你能不能让感谢你那人,再送你点鹿茸”,铫期是实在,

老先生也是头回见这么说话的,

“鹿茸,你就上后山的山上,逮头梅花鹿,看那刚长出来的鹿茸,你就割点回来”

铫期跟随老先生一路回到他家中,铫期在门口候着,老先生则是进入里屋去取人参,

铫期瞅着院内的张进,心中也是奇怪,这人咋站着睡觉呢,他哪知道人家张进这是修习内功呢,

老先生取来人参交与铫期,铫期一把接过,揣进怀中,回到家里取出一根绳子,将单鞭缚于身后,迈着大步就朝村后的深山走去。

铫期一夜未归,张进在院中守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天刚亮,刘秀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老先生夫妇俩起的更早,一看刘秀慢慢睁开了眼睛,老先生端来了一碗热水,给刘秀喂了下去,刘秀喝完水渐渐清醒了过来,连忙询问着老先生,

“老伯,我这是在哪?”,刘秀环顾着这陌生的环境,

老先生一边转身把碗放下,一边耐心向刘秀解释着整个事情的前头后尾,

刘秀这才明白,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就要向老先生表示自己的感谢,老先生快一步按下刘秀,

“刘公子,快快躺下,你这外伤虽已无碍,内伤还需多加调理啊”

刘秀点了点头,

“刘秀在此多谢老先生了”,刘秀顿了顿,想起自己来碧幽村的目的,连忙向老先生询问铫期所在,

“老先生,可否听说过铫期,铫次况”

老先生哪知道刘秀找铫期什么目的,以为铫期在外面又惹出什么祸端了,

“刘公子,铫期可是个好孩子,帮这街坊四邻干了不少好事,还是个大孝子,只不过就是脾气大大咧咧了点,刘公子若是也跟铫期有什么误会,我帮忙从中间调停可好?”,老先生想着自己刚给刘秀医治完,刘秀就是跟铫期有多大仇多大怨,这点面子还是可以给他的,

“也?”,刘秀一脸疑惑,“老先生,还有谁跟铫期产生误会了?”

“就是背您过来的张进壮士啊,昨夜他二人……”,老先生将昨晚张进与铫期之间的误会,跟刘秀讲了一遍,

刘秀这才明白,

“老先生,您误会了,我是有事相求于铫期”

老先生不便多问刘秀的目的,知道没有误会就够了,老先生就把铫期家的位置说给了刘秀听,

刘秀听完轻声呼唤张进,

“张进…张进…”

院外的张进听到了刘秀醒来,“腾腾腾”迈着大步就来到了屋内,先朝着刘秀禀手躬身,

“公子!”,然后朝着老先生禀手躬身,“张进,多谢老先生了!”

老先生看到张进的双眸恢复常色,心中也是暗暗称奇,脸上却是慈笑,

“壮士客气了”

张进再次看向刘秀,“公子!有何吩咐!”

刘秀伸出自己的手,张进跨步近前接过刘秀的手,

“子义!再辛苦你一趟,扶我去铫期家”

张进犹豫不决,看看刘秀,又看看老先生,

“这…公子,您还是多休息吧!晚些日子,等您养好伤,我们再去找铫期也不迟”

刘秀摇头拒绝张进,

“子义,我也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等的起,襄城和汉军等不起啊!我在此地多停留一日,我汉军将士就多一日不测!”

老先生这才明白,刘秀找铫期的目的,看刘秀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一番感慨,

“刘公子!请受老夫一拜!我大汉能有公子这样的将领,大汉复兴有望了!”

“老先生这一拜,我刘秀受之有愧”,刘秀赶忙起身阻止老先生继续拜下去,

老先生将刘秀扶下去躺好,坐在床榻边上,接着跟刘秀说起铫期家中的情况,

“刘公子,有所不知啊!铫期之父,铫猛,原为我大汉孝平皇帝驾前,桂阳太守,王莽篡汉立新后,将忠于大汉的将领一一捕杀,铫猛也死于其手,铫猛死后,铫期为父守孝三年,期间更是凭借自己的鞭法,击退寻仇之人,最后铫期之母为了躲避灾祸和王莽的追杀,一路带着铫期来到了我们碧幽村,铫母独自一人拉扯铫期长大,不容易,平时就靠着给人洗涮过活,铫期为人憨厚耿直,侍母最孝,只因容貌威严,长得太黑,被街坊四邻称之为黑太岁!”

听了铫期的事,刘秀对铫期也是一通夸赞,

“铫氏一门为我大汉鞠躬尽瘁,真不愧为大汉忠臣,铫期真乃忠义仁孝之士啊!我汉军若能得铫期相助,那才真是如虎添翼啊!”

张进在一旁听着,也知道铫期就是那晚与自己争斗的汉子,对铫期的为人他甚为佩服,但就是听到刘秀这么夸他,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眼睛往侧边瞥了瞥,

刘秀是更想去见一见这铫期了,再次让张进扶自己前往铫期家,张进拗不过刘秀,二人跟老先生拜别后,动身前往铫期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