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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九点半钟,幕色笼罩幽气沉沉,楼上却没有人敢开灯,黑乎乎的好像没有人入住。

六楼最左侧的窗台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裙的长发美女。

或许,它就是胡美娅。

等得不耐烦,我尝试翻过围墙间的铁艺门,走到院子去。

进入楼层有一扇铝合金进户门,同样需要钥匙。

“喂,你们有谁下楼开门。”

全都躲在黑色玻璃窗里窥望,无人敢下来开门。

拿起手电筒朝楼上照射,畏惧得赶紧躲藏。

那位住在六楼的人,走到白裙美女身边,站在玻璃窗前窥探,嘴杂叫嚷。

我举起激光束照射,说:“你快下来开门。”

他咬牙切齿打开玻璃窗,手里拿着砍刀怒气冲冲:“该死的恶鬼,敢来欺负胡美娅,我会砍死你,砍死你。”

“谁是胡美娅?”

“她已经嫁给我,我们在梦中举行婚礼。她是我老婆,不许你上来欺负她。”

疯癫的叫骂之余,从窗前扔砸来菜刀。

外面有两辆警车,还有一辆轿车,都是刑警大队的二中队警员和辅警,穿着制服整理腰间手拿棍子,赶过来协助搜索。

崔良鹏向队里汇报,大队长派人过来支援。

为首的是副大队长秦士雄,他的椭圆脸端正双眼炯亮,体格魁梧穿着合身的浅绿警服,双肩宽阔气宇轩昂,有股威武硬朗的气势。

他带着几个人站在铁门外,困惑的问:“楼上没亮灯,好像没有人住。”

“住有六十几人,估计害怕不敢开灯。”

“是谁有抢?”

我举起激光手筒朝四楼左侧的窗前扫射:“里面有个光头老,手里拿着枪。不知道是真枪,还是玩具枪。”

“谁朝你扔石头?”

往六楼的左侧照射示意:“就是他,扔过两块石头和一把砍刀。”

他们齐齐抬头往门楼瞅去,没有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那人拿着铁棍站在窗台前,嘴里嘟哮嚷嚷叫骂,我莫名的发火动怒。

刚才没招他惹他,胆敢从楼上扔石头。虽说不知道是朝怪力乱神扔的,或是专门针对我,朝我方向扔砸就不可饶恕。

做为民警没有威严,会被他人欺负。

我拿出强光手电筒照射,厉声叫嚷:“别只顾着叫骂,有胆量下来开门。”

那人隔着玻璃窗叫骂,却不敢下来开门。

崔良鹏身穿便装,郁闷的问:“谁在叫骂?”

“楼上的租户。”

宋泽宇感觉气氛诡异,担心相劝:“卫铁,这幢楼房靠近山边坟墓,经常闹鬼不吉利,每年都有人死掉。估计住进去的人都不正常,还是明天再来。”

秦士雄倍感莫名其妙,接过身边人接过的香烟:“谁说楼房闹鬼?”

“村里人说的。听说1991年的时侯,有位姓鲁的上门女婿,做生意挣到钱了,不顾村里人相劝,非要跑来盖起楼房住,打算拿来出租挣钱。楼房刚盖好,家里九口人就死了六人。”

“六个人怎么死的?”

“车祸死了两人,一个小孩掉到水里淹死,一个被疯狗咬死,一个患上肝癌死掉,另外一个发疯自杀。”

二中队长洪机胜熟悉地理,指着屋后的山边低声道:“秦队,那边都是坟墓群,果林也是分散不少老坟墓。当年建起这幢楼房,有两位工人被坠落的砖头砸死,其中一人就是宏江县的农民,是我姨妈的亲戚。当时姨妈叫我帮忙,我上来索赔的时侯听到村里人说不少怪力乱神,说这块地是埋死人的地方,不适合活人建房定居。”

秦士雄仰望轻吐浓香,冷静的表示:“咱们是做警察,讲究科学证据,不能谈论怪力乱神。宋哥,侯兴财在哪里?”

宋泽宇朝六楼方向示意:“胡友豪打来电话,说是去年他跟侯兴财一起在六楼租住。胡友豪已经搬走了,说侯兴财还住在六零三号房。他已经换了手机号码,暂时联系不上。”

“怎么没叫房东过来开门?”

“卫铁已经打过电话,房东不愿过来开门。”

“赶紧再打电话。”

雷远晋拿着手电筒,照亮门旁的招租广告牌,他拿出手机输入号码拔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的空响。

此时,六楼传来尖锐的咆哮声,好像发狂疯狗似的。

我举起强烈的激光手电筒,朝门窗照射,厉声吆喝:“你快下来开门。”

那人打开玻璃窗,手里拿着钢棍:“你们这帮恶鬼,敢来欺负胡美娅,我会打死你们。”

猜测他的叫骂,说是入梦嫁给他,梦中举行婚礼,岂不是死了魂神入梦。

我尝试胡乱叫嚷:“胡美娅,你死得好惨。胡美娅,你死得好惨。”

他情绪激动得过于奋亢,挥舞起手里的钢棍,打砸外墙上的玻璃窗。

破裂的碎片四处飞溅,哗哗地坠落到玫瑰花丛底下。

我慌得后退到铁艺门前,其它人慌得戴上安全帽或是回避。

借着照射上去的灯光,那人咧牙咆哮,声音撕哑的辩解。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胡美娅,你整天整夜逼我离婚,你想报复我跑去跟别人,我气在心头上才拿绳子勒死你。胡美娅,你不要怪我,不要恨我,我已经去坟前下跪道歉,我已经流泪忤悔。胡美娅,我很爱很爱你,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你。你生是我的女人,死了是我的鬼,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隐隐听出其间的意义,我扯起嗓门大叫:“胡美娅,胡美娅,快下来。胡美娅,胡美娅,快下来。”

“该死的恶鬼,你它玛的再叫再叫,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迎着几束强光电筒光的照射,他愤怒把手里的钢棍扔砸下来,人群慌得躲到高耸的墙壁,我侧逃到东侧的院子里。

另外从屋里拿来砍刀和鞋子,从窗台前打砸下来。

洪机胜大感不妙,躲在铁艺门侧:“卫铁,他是谁?”

“不知道。”

“谁是胡美娅?”

“不知道。”

秦士雄摘掉嘴里的香烟:“他是不是精神失常的病人?”

“不知道。”

一无所知,仅从反常的言语举动之中,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

秦士雄不愿麻烦烦,分析道:“估计他的精神有问题,不能再激刺他,免得出事了咱们担当不起。能查出人头骨的身份,你已经算是破了案子。是不是侯兴财干的,咱们再慢慢调查。咱们先撤离吧,改天再来调查。”

“没事了,我来负责。”

崔良鹏生气诉责:“秦队长发话了,你得服从命令。”

洪机胜预感气氛怪怪的:“看样子那人精神失常,要么就是邪鬼附身。”

宋泽宇畏惧得满脸惨白:“村里人都说了,这幢楼房太邪门,白天都闹鬼。卫铁,你赶紧出来吧。”

没去理会,不想放过机会。

我举起激光电筒,往六楼照射到那人的嘴脸,试图套话的高声挑拔。

“胡美娅,快下来开门。胡美娅,快下来开门。”

“我不开门,我不开门,你敢上来我打死你。”

“胡美娅,你死得太惨了。胡美娅,你死得太惨了。”

他的满头白发直坚,黝黑的尖脸面狞狰变开,带着咆哮的哭啼。

“胡美娅,不要叫我离婚了。离婚了我什么都没有,我对不起岳父岳母,对不起三个孩子。胡美娅,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谅解我,嗷嗷嗷。”

说完,他后悔万分嗷嗷大哭,感觉像个大孩子格外的委屈。

煞气幽沉的夜里,倾听到悲伤的哭啼声,格外的凄惨。

山上和果林里阴风阵阵的呼啸,传来鬼哭神嚎的叫喊声。婴儿像似饥饿过度的哭啼,老人在悲伤的叫喊救命,有女人咆哮的挣扎,古怪邪门。

我扯着嗓门,含糊喊话:“胡美娅,你快回家。胡美娅,你快回家。”

胡美娅是个敏感的名字,能刺激他的神精。

“不能回家,不能回家,我家里有黄脸婆。”他嗷嗷的哭啼,失心裂肺,山崩石坠,“我已经去西顶山上的坟前,种上九里香,种上白玉簪。那是我们的新家,是我们的新家。胡美娅,你整夜整夜的哭啼,我的心碎得不能再碎了。”

“胡美娅,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我对你永不变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胡美娅,我去西顶山陪你。我们不要分开,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那人站在窗前嗷嗷大哭,哭得幽幽怨怨,凄凄惨惨,好像死了至亲。

突然之间,他面带泪水瞅着西北方向的院子,叫说胡美娅不要走。

院子的左侧角落,一株枝叶茂密的葡萄架前,有位身影依稀的白裙美女,站在墙边在伸手招唤。

真是无常大鬼不期而到,冥冥游神把魂召。

那人情绪失控叫着胡美娅不要走,攀爬过打破的玻璃围栏,大叫一声纵身跳跃。

秦队长罢手急嚷:“喂,你不要乱来。”

众人尖叫着吆喝相劝,在几个电筒的照耀下,已经发出沉闷的‘呯’坠落响声,砸在一楼的玫瑰花丛里,坠落到长得鲜红的彼岸花圃里,鲜血四处飞测。

空气顿时凝固,人人恐惧不敢呼重气,围站在铁艺门前探头张望。

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山野摇晃,似乎惊动沉睡的鬼神,纷纷跑来看热闹的围观。

一群黑乌鸦似乎闻到血腥味,发出嘎嘎尖叫声,挥拍翅膀盘旋在上空。

整幢出租楼没人亮灯,看似无人居住。

实际上,众多人群躲在玻璃窗的后面,睁大双眼窥视窗外的一切。

如此诡异凶煞,弥漫着阴冷的杀气。